正文 第13章 遗愿
持枪走到德科的身边，那个日本人重重地踹了德科几脚，仿佛要把刚才挨的那几下给补偿回来。
德科无奈地躺在地上，半睁着眼睛看着那个日本人俯下身在自己身上摸，也许他已经后悔自己为什么会为了钱而出卖了自己的灵魂，现在不但一分钱没有得到，而且连自己的性命都保不住，他的眼角滑出两道泪水，也许在想念自己的家人。
日本人从他的怀里掏出一个信封，打开一看，脸上顿时露出欣喜的笑容，看来这就是他们需要的东西。
他满意地点点头，将信封塞进自己的口袋，重新将枪对准德科，狰狞地笑道：“德科先生，谢谢你的礼物，等我有钱了，我一定会请高僧超你的灵魂。”
德科流了一地的血，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他惊愕的看着那个日本人，想不到这个日本人居然打算私吞这份资料，看来金钱的诱惑实在是大了，他的脸上不由露出惨然的笑容，比哭还难看。
“你不打算将这份东西交给山口组吗？”一个悠闲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谁？”日本人猛然一惊，他的反应不慢，迅速回转身来，抬手就是几枪。
面前的巷空荡荡的，连个鬼影都没有，他不由惊恐地四下，握枪的之节因为用力过而有些发白。
“你看什么地方呢？我在这里。”一声轻笑在耳边响起，同时一个手掌轻轻地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两下。
日本人简直已经毛骨悚然，猛地转过身来，依然没有看到人影，他不由惊恐地大叫起来，手中的枪四处乱射，身不停地原地打转。
“咔咔咔咔”，枪里的弹全部射完，笑声又响了起来，他已经没有装弹的勇气，挥舞着空枪惊恐地大叫着朝巷外跑去。
一只神出鬼没的手掌重重地击在他的颈缘，日本人顿时扑到在地，昏死过去。
周进波显出身形，弯腰从他的怀里掏出那个信封，打开看了看，是一张光碟，想来就是那个什么秘密资料了，毫不客气地将这个信封塞进自己的口袋，看也不看那个昏死的家伙，轻快地朝德科走去。
德科对刚才的情形看的一清二楚，虽然周进波移动的时候，他并不能够看清周进波的动作，但是他可以肯定周进波是一个厉害的人。
周进波在科德的面前蹲了下来，看了看科德的伤口，心中暗暗叹息，伸手在德科伤口附近的穴道点了两下，减缓了血流的速。
“你的伤势严重，我也没有办法。”周进波有些怜悯地看着这个外国人，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是永远都吸取不了的教训。
科德微弱地点了点头，眼中露出悲哀的眼神，看来他已经相当后悔自己的行为，可惜有些事情是没有回头可以走。
“你有什么事情，如果我能够做到，我可以帮助你去完成。”周进波也有些于心不忍，自己拿了他的东西，就算帮他完成一个临死的遗愿吧！不过周进波还是留了一些退，只是在他能够做到情况下才会去帮他去做。
周进波的话却让德科的精神一震，微微蠕动了一下嘴唇，吃力地冒出几句英语。
幸好周进波耳朵还算灵敏，连忙聚精会神地听着。
“我不知道你是谁，也不知道你到底会不会真的去帮我做，但是我还是要谢谢你，我知道我已经活不了了，我只有一个事情希望你能够帮我完成，那就是对我的家人说一声我对不起她们。”德科急促地呼吸着，断断续续吃力地说道。
“那怎么找到她们？”周进波急忙问道，看他的样根本就支持不了多长时间了。
德科吃力地指了指旁边地上的一个钱包，那是刚才那个日本人翻出来扔在地上的，那个不是他的目标。
周进波捡起地上的皮夹，里面有一张德科的全家福。
“你的爱人是中国人？”周进波有些吃惊地看着照片上那个漂亮的少妇，他们的身后还有一个漂亮的混血女孩，一家口的笑容非常的幸福。
德科有些痴痴地看着周进波手中的照片，眼中流露出后悔的神情，微微地抬起手臂，想去拿那张照片，刚刚伸出一半，就重重地垂了下去，一双眼睛还死不瞑目地看着照片的方向。
周进波叹了一口气，这个德科已经没有生命迹象，他是抱着遗憾离开了这个世界。
轻轻地帮德科合上圆睁的双眼，周进波站起身来，默默地说道：“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将这句话带给你的家人。”
巷口传来喧闹声，周进波迅速从巷里面消失。
那个日本保镖被几个大巴掌给扇醒了，他迷茫地看着眼前扇自己巴掌的秃头，半天还没有反应过来。
“八格，我叫你追的东西呢？”佐藤怒气冲冲地瞪着眼前的保镖，好不容易追到自己，看见的却是这幅场景，让他怎么不生气。
那个日本保镖终于醒悟过来，连忙站直，惶惶不安地说道：“佐藤先生，对不起，那个东西被抢走了。”
“什么，被抢走了？是谁？谁敢和我们山口组作对？”佐藤跳了起来，怒吼地问道。
“是鬼，刚才抢东西的一定是鬼。”日本保镖一想起刚才的情形就露出一副惊恐的样，他连抢东西人的面都没有看到。
“八格，大白天的哪里有鬼？你最好别和我耍花招。”佐藤不相信地看着那个保镖，他知道那份资料的价值足以让任何人都动心。
日本保镖心惊肉跳，他确实有过这样的想法，可惜东西真的被人抢走了，他急忙说道：“佐藤先生，如果我有半句虚言，我愿意立即切腹自杀，刚才的东西真的被抢走了，我连他的影都没有看见就被打昏了。”
佐藤睁着圆溜溜的小眼睛，紧紧地盯着自己的保镖，那件东西真的不在保镖身上，声音他还能够直直地和佐藤对视着。
过了半晌，佐藤才阴沉着脸说道：“先回去。”
等佐藤离开了巷，外面早已经到来的警员才走进巷去处理德科的后事。
周进波重新回到咖啡厅，美代还在老老实实地等着他的到来，一看见周进波，立即欣喜地站起来，上前挽住周进波的胳膊，娇俏地说道：“周君，你怎么去这么长时间？我还以为你把我独自丢在这里了呢！”
周进波微微笑了一下，轻轻地在美代的鼻上刮了一下说道：“我又不是傻瓜，怎么会将这么漂亮的女孩丢在这个地方呢？”
美代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拉着周进波坐下，依偎在他的怀里，享受着温馨幸福的气氛。
第二天早晨，周进波和美代踏上了回家的火车，繁华的东京渐渐地离他们远去。
周进波搂着美代的肩膀，轻轻地笑道：“美代，是不是舍不得东京啊？”
“啊。”美代收回茫然的眼神，急忙说道：“怎么会呢？东京并没有什么值得我留恋的东西，我只是感叹自己在自己消耗了几年的青春，最后还是要离开这个肮脏的地方，一个女人要想在这个地方生存，实在是困难了，我以前和你说过的那个同伴，她原先也是一个高傲的女孩，所有我们才能够成为好朋友，不过她最终还是向生活妥协了，成为别人的情妇。”
周进波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也没有办法给美代一个美满的婚姻，虽然美代的感慨只是有感而发，但是他们之间的关系也确实如此。
他轻轻地抚摸着美代的头发，叹息地说道：“美代，对不起，我也没办法给你一个完整的婚姻。”
美代依偎在周进波的怀里，脸上露出幸福的神情，满足地说道：“周君，虽然你不能够给我完整的婚姻，但是我可以感觉到你对我的真心，更重要的是我是真的好爱你好爱你，只要不让我离开你，我不会有任何的要求。”
静静地相互依偎着，周进波感动地搂着美代的肩膀，自己欠下的情债实在多了，真的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够还清啊！
列车飞速地前进，远处的富士山渐渐清晰地出现在眼帘，这座日本人眼中的‘圣岳’在蓝天白云之下美丽非凡，山顶皑皑白雪，高耸如云，如同一把倒悬的扇静静地立在天地之间，周进波入神地看着那个方向，在这么美丽的地方，打败日本大宗师一定是一件非常惬意的事情。
“周君，你要到富士山干什么？”美代也记起周进波好像要去富士山，不由好奇地问道。
周进波收回神思，笑呵呵地说道：“我去富士山打狗，听说那里的狗非常的凶猛，我想见识一下。”
“尽在那里瞎说。”美代嗔怪地看了周进波一眼，没有继续追问，她已经知道周进波不想告诉她是什么事情。
“美代，等我从富士山回来，就要回中国了，你先在家里好好地一中国话，我一定会来接你的。”周进波爱怜地看着乖巧的美代。
虽然早已经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但是从周进波嘴中说了出来，让美代还是有些伤感，她闷闷地哼了一声。
周进波完全可以感觉美代的伤感，笑着在美代的脑袋上拍了两下，说道：“怎么，你不相信我说的话吗？”
“不，不是，我当然相信你的话，你回国后我一定会好好习中国话的。”美代急忙抬起头，看着周进波，生怕周进波会生气。
“相信就好，你要对我有信心才行。”周进波低头在美代的樱唇上轻点了一下，笑嘻嘻地说道。
美代的脸颊通红，痴痴地看着周进波，喃喃地说道：“周君，我是真的相信你的话，不管多长时间我都会等着你的。”
周进波拍拍美代的脸蛋，说道：“好了，不说这个话题了，还是讲讲你生活的地方吧。”
说道自己的家乡，美代精神一震，贴在周进波身上娇俏地说道：“我的老家在松本城的小镇上，那里的风景非常美丽”
列车停靠在松本站，周进波带着眼圈红红的美代下了火车，刚才在列车上说起她美丽的家乡，美代已经从先前的开朗慢慢地陷入了童年的苦难，眼圈不由自主地红了起来，周进波和声细语地安慰着美代的情绪，才让她止住了即将滑落的泪水。
松本城确实是一个美丽的小城市，虽然没有大都市东京的繁华，但是悠闲典雅的气息却是周进波最喜欢的，安静的马上不像东京忙碌的街头，人们的步伐显得要轻松了很多，也不会出现堵车的情形。
看着熟悉的小城，美代虽然没有先前的哀伤，却多了一丝紧张，马上就要带着周进波去见自己的家人了，她不知道该如何像他们介绍周进波的身份。
周进波仿佛感受到美代的紧张，取笑地说道：“等下就要见到丈母娘了，我不知道有多紧张呢！你的妈妈喜欢什么东西？要不我们在街上再买一点带过去？”
听见周进波的话，美代突然轻松了很多，她嗔怪地看了周进波一眼说道：“不用了，已经买了那么多东西，她高兴都来不及呢！我的妈妈是非常慈祥的人，只要我生活的好，不会有任何的要求。”
“那就好，你不知道我有多紧张呢！”周进波故意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做出一副害怕的样。
美代‘扑哧’一笑，轻轻地在周进波胳膊上掐了一下，跟周进波在一起，她特别的放松，周进波完全没有日本男人那种粗鲁的态，而是真真正正地将她当成一个需要爱护的女孩来看待，就凭这一点就让美代毫不后悔地爱上了他。
美代的家不在城里，而是在松本城管辖下的一个小村落里，搭乘往返的巴士，美代带着周进波在自己村口的边下了车。
美代深呼了一口气，挽着周进波的胳膊，轻快地朝村口走去。
周进波提着礼物，任由美代拉着自己，从美代的步伐上，周进波可以感觉到美代的激动，想到自己的家人，周进波不由有些黯然。
“美代，你回来了？”刚进村口就遇到一个大眼睛姑娘，她一边惊喜地招呼着美代，一边好奇地打量着周进波。
“缨，你好。”美代微笑地冲那个女孩点了点头，大方地拉着周进波，骄傲地说道：“这是我的男朋友周进波。”
“你好。”周进波露出洁白的牙齿，朝那个缨微微一笑，让缨的脸微微红了一下。
她连忙一弯腰，说道：“您好，请多多关照。”
直起身体，缨迟疑了一会，拉了拉美代轻轻地问道：“美代，他不是日本人吗？怎么有这种名字？”缨一边说一边瞟着周进波，虽然周进波不是日本人，但是她不得不承认周进波比村里的那些小伙有气势多了，让人一看就忍不住有些敬畏的感觉。
“他当然不是日本人，他是中国人。”美代毫不掩饰地说道，她为自己的男朋友是中国人而感到骄傲。
“中国人？”缨有些古怪地看着周进波，大概中国人在他们的印象当中是对立的民族。
“中国人怎么了？”美代有些不高兴地看着缨的表情，不耐烦地说道：“好了，缨，我要带周君回家了，我会在家里住上很长一段时间，有空你就来我家玩吧。”
说完也不理会缨，拖着周进波匆匆朝自己的家里走去，留下缨一个人那那里傻傻地看着他们的背影。
在列车上，周进波已经从美代的讲述中知道美代的家庭条件并不是很好，而且是单亲家庭，直到亲眼看见美代的家如此的简陋，周进波才知道这个不好是一个什么样的程，破落的小庭院显得如此的萧条，墙壁上斑斑驳驳的表层毫不客气地显露出主人的贫穷。
美代松开周进波的手臂，急冲冲地掏出钥匙打开木门，大声喊道：“妈妈，我回来了。”
屋里跑出一个花白头发的日本女人，惊喜地看着美代说道：“美代，你不是刚刚回去没几天吗？怎么又回来了？”
“我想你了，当然要回来看你。”美代紧紧地搂住那个日本女人，想起东京的遭遇，顿时热泪盈眶。
“好了好了，有什么委屈就和妈说，这么大的人了还哭哭啼啼的。”美代的母亲轻轻地拍着美代的后背，偷偷擦了一把眼泪，她不是不知道在外面生活的艰辛，只是美代从来就没有和她说过自己在东京的生活，总是捡好听地告诉她。
忽然看见站在门口的周进波，美代的母亲迟疑了一会，扳正美代的身体，轻轻地问道：“这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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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科无奈地躺在地上，半睁着眼睛看着那个日本人俯下身在自己身上摸，也许他已经后悔自己为什么会为了钱而出卖了自己的灵魂，现在不但一分钱没有得到，而且连自己的性命都保不住，他的眼角滑出两道泪水，也许在想念自己的家人。
日本人从他的怀里掏出一个信封，打开一看，脸上顿时露出欣喜的笑容，看来这就是他们需要的东西。
他满意地点点头，将信封塞进自己的口袋，重新将枪对准德科，狰狞地笑道：“德科先生，谢谢你的礼物，等我有钱了，我一定会请高僧超你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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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伤势严重，我也没有办法。”周进波有些怜悯地看着这个外国人，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是永远都吸取不了的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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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日本保镖终于醒悟过来，连忙站直，惶惶不安地说道：“佐藤先生，对不起，那个东西被抢走了。”
“什么，被抢走了？是谁？谁敢和我们山口组作对？”佐藤跳了起来，怒吼地问道。
“是鬼，刚才抢东西的一定是鬼。”日本保镖一想起刚才的情形就露出一副惊恐的样，他连抢东西人的面都没有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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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藤睁着圆溜溜的小眼睛，紧紧地盯着自己的保镖，那件东西真的不在保镖身上，声音他还能够直直地和佐藤对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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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进波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也没有办法给美代一个美满的婚姻，虽然美代的感慨只是有感而发，但是他们之间的关系也确实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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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代依偎在周进波的怀里，脸上露出幸福的神情，满足地说道：“周君，虽然你不能够给我完整的婚姻，但是我可以感觉到你对我的真心，更重要的是我是真的好爱你好爱你，只要不让我离开你，我不会有任何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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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进波收回神思，笑呵呵地说道：“我去富士山打狗，听说那里的狗非常的凶猛，我想见识一下。”
“尽在那里瞎说。”美代嗔怪地看了周进波一眼，没有继续追问，她已经知道周进波不想告诉她是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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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我当然相信你的话，你回国后我一定会好好习中国话的。”美代急忙抬起头，看着周进波，生怕周进波会生气。
“相信就好，你要对我有信心才行。”周进波低头在美代的樱唇上轻点了一下，笑嘻嘻地说道。
美代的脸颊通红，痴痴地看着周进波，喃喃地说道：“周君，我是真的相信你的话，不管多长时间我都会等着你的。”
周进波拍拍美代的脸蛋，说道：“好了，不说这个话题了，还是讲讲你生活的地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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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进波仿佛感受到美代的紧张，取笑地说道：“等下就要见到丈母娘了，我不知道有多紧张呢！你的妈妈喜欢什么东西？要不我们在街上再买一点带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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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缨，你好。”美代微笑地冲那个女孩点了点头，大方地拉着周进波，骄傲地说道：“这是我的男朋友周进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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