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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三面之缘

  过了一会,来喜带着那枝旗回来,我拿着那枝旗走到若雪身旁,缓缓地道:“我不知道你究竟想做什么,不过若是与我和福临有关,那你的算盘算是白打了,就算历史继续,我也不会再离开他,他也同样不会放弃我,就算皇贵妃没死,福临他也不会再跟她一起。”

  若雪忽然脸上一白,“那你呢?你不顺应天命,可能会死。”

  我轻轻一笑,“只要我们的心在一起,死又有什么可怕。”说着,我走到一旁的残烛旁,将那只旗点燃,若雪紧皱着眉头望着我,“你应该马上走的,或许还能逃过一劫。”

  “走?”

  “你可以跟逐月走,就此闯荡江湖,而皇上也有了皇贵妃陪伴,不致寂寞。c”

  我一时怔忡:“你竟是这种打算?”她做了这么多,只是想我跟逐月走?她不是帮福临的吗?怎么说变就变了?

  “这样不好吗?”她呆呆的望着已经烧得差不多的杏黄旗,“那样痴心的人,有什么不好?”

  我轻叹一声,“逐月他真的很好,只是我只是我先遇到了福临,所以只能有负于他吧。e”

  若雪急道:“皇上他后宫佳丽三千,又有知已陪伴,就算没有你,也不会孤独,可逐月只有你,你不觉得感动吗?”

  我低头半天不语,对逐月,我怎能不感动,但是

  若雪一跺脚,“皇上和逐月,你根本没将他们放在同一上,这对逐月真是不公平,我真后悔!”

  后悔?我现在几乎可以肯定,若雪决不是什么总督的女儿,那她到底是为了什么而要先帮福临,现在又转而要帮逐月呢?这个若雪,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人物,感觉她好像冥冥之中知道很多事情,莫不是和那个袁不破有什么关系?我刚想问个明白,殿中响起一声长长的叹息,接着眼前一花,殿中已多了一人,蓝白相间的道袍,三缕长髯,正是那诡异的道士袁不破,来喜身形刚动,我朝他摆了摆手,“认识的。”

  来喜惊疑不定,老道看着我长叹一声,连连摇头道:“变数就在眼前,你理应抓住时机,逆天改命,为何还要烧了这面旗呢?”

  “改不改天命,现在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袁不破愣了一下,我笑了一下,“我要是一早就想到这一点,就不会痛苦这么久了。”我回头想要寻找若雪,可她却不知去了哪里,不过我相信她与这老道定是相识的,我开口道:“不知道长认不认识一个叫若雪的女子?”

  “若雪?”袁不破捻了捻胡子,“长什么样子?”

  我将若雪的模样形容了一下,袁老道一拍大腿,“原来是这个臭丫头,难怪她师傅找不到她,竟然躲到这来了。”

  “你们果然认识?”

  “你是什么人!”

  一声厉喝从殿门处响起,是福临,他竟这么快就下了朝,我紧走两步,到他面前道:“还记得那年七夕我们在宫外遇见的道长么?”

  福临疑虑的点了下头,又仔细看了看袁不破,“他是怎么进来的?”

  袁不破笑了笑,“贫道小有些把戏,虽入不得眼,但进这皇宫,却是不费什么力气的。”

  福临一惊,似是对这貌似森严的紫禁城起了忧心,我拉回他的思绪,“只有袁道长能救回皇贵妃。”

  袁不破闻言皱了皱眉头,“你确定?何不让历史就此改变?”

  我朝他笑了笑,“道长不是早就说我们命中注定三次相见?这便是第三次,无论道长帮不帮忙,天命都已然完成了,道长何不发发慈悲,以积阴德?”

  袁不破也不说话,只是摇头,脸上神色满是惋惜。

  我深吸一口气,上前握住了福临的手,望进他的眼睛道:“你还会再离开我吗?”

  福临虽不理解,但却十分欣喜,坚定地道:“永生永世,绝不再离开你半步。”

  我灿然一笑,对着袁不破道:“道长听见了吗?我已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就算天命已定,也不会后悔了。”

  袁不破盯着我们两个半天,长叹一声,“罢c罢c罢,人在何处,带贫道去看。”

  带着袁不破来到乌云珠的寝宫,一旁的太医都十分惊疑,摒退了众人,袁不破也不把脉,气运指尖在乌云珠眉心一点,乌云珠的眉头忽的一蹙,接着恢复原状,袁不破皱着眉道:“这位姑娘被人锁住了魂魄,贫道一指本应解开,可她求生之意很弱,不肯醒来。”

  我急道:“找施术之人可否解开?”没有别人,定是若雪无疑。

  袁不破摇摇头,“这本不是什么高深的法术,与谁来解更没关系,主要还是看中术者的意志,现在这位姑娘竟似心如死灰,若想让她醒来,很难。”

  “没有别的办法吗?”福临的神色充满忧虑。

  袁不破盯着我再一次确认道:“你确定想让她醒过来?”

  我白了他一眼,废话!乌云珠如果就这么死去,福临岂不是真要记她一生?就算这一生很短,也不行!

  袁不破点点头,“好,我还有一个办法,我可以到她的心海中找到她的元神,再将她唤醒,只是所需时间较长,少则十天,多则一月,而且不能有人打扰。”

  我与福临对视一眼,福临思索了一下,轻叹一声,“有劳道长了。”

  留下袁不破在寝宫,又嘱咐宫人在外把守,不得入内,这才回到正殿,福临脸上始终带着一丝忧色,我心中有些不舒服,不快地道:“你担心什么?袁道长乃是得道之人,还会对你的皇贵妃无状吗?”

  福临一愣,失笑道:“在想什么!我只是担心她会不会醒。”

  “她会醒过来的。”我的声音闷闷的。

  福临将我拉到身边,轻轻拥住我,“惠,一直到现在,你竟还是对我心有怀疑吗?”

  我低下头,“谁让你有过不良记录。”

  他轻笑一声,吻了吻我的额头,将我的头压到他胸口处,“听见了吗?这颗心,只因你而跳动。”他轻声道:“为了将来,我势必要作出一些伤害许多人的决定,现在,我只是想尽量的补偿她们吧。”

  我抬起头望着他,他轻声道,“我今早下旨恢复了静妃的皇后待遇,生气么?”

  我失笑一声,摇了摇头,“理应如此,她比任何一人都需要这些关怀。”

  福临轻叹道:“静妃我是对不起她的,那时我们都太小了,太好胜,不懂得忍让,现在想想,也是后悔的,就算她做错了什么事,我也不该对她那么不留情面的。”他想了想,忽然又轻笑,“或许这都是天意,没有废后在前,你又如何能进宫?”

  我低头一笑,“那”提到静妃我又想起一人,“听说在重华宫的有一位如答应,你是因为她,才废了静妃?”

  “也不全是为了她,那时气盛,见不得静妃在后宫恣意妄为,可却忘了她是皇后,一个不被皇帝宠爱的皇后,自然是缺少安全感的。”

  “那位如答应被贬,不会真的因为她与人”私通。我忽然住口,恨自己嘴快,在福临面前提起这档子事,不是揭他的创疤么?

  福临摇摇头,“是我冤枉了她吧,我早知她是冤枉的,却拉不下脸来认错,总觉得自己是皇帝,是不应犯错的,结果耽误她一生。”

  他眉宇间的歉然让我大觉心疼,我抚上他的眉头,他拉下我的手放到唇边轻吻了一下,“这一年来,我想了很多,想这几年发生的事,想你究竟想要什么,所幸,终于被我想到了,所以我现在只想尽可能的补偿她们,等我将朝中的事情处理好,我就带着你,去履行我的承诺。”

  “嗯!”我用力的点点头,到了现在,能不能出宫我已不太在意了,只要能跟他在一起,在哪里都是天堂。

  “今天朝中发生了什么事吗?”平静下来,我的好奇心又开始活跃。

  一提这事,他眉头微蹙,叹了一声,“淮河一带天虫肆虐,今年百姓就要颗粒无收,现在竟出现暴民,朝庭几次开仓赈灾,都被哄抢一空,有的地方连衙门都被砸了,抢完了衙门又去抢商号,弄得人人自危,直到现在,暴民的人数越来越多,如果他们再聚众闹事,就不得不出兵了。”

  “天虫?”

  “蝗虫。”

  “哦。”我想了想,说道:“只是出兵也是治标不治本,怎么不想个办法治治那个天虫?”

  福临摇摇头道:“怎么没想过治?每年雨水过溢,我都下旨让各地督促百姓亟行耕耨,使覆土尽压蝗种,就是怕再重蹈前朝崇祯年间洛阳蝗灾之覆辙,‘草木兽皮虫蝇皆食尽,父子兄弟夫妇相食,死尸载道’。”他脸上一片忧虑,“太可怕了。”

  我打了个哆嗦,“你既已下令,为何还会有如此灾害?莫非当地百姓抗旨不遵?”

  福临道:“自古百姓皆认为天虫是上天之使,天虫来袭,百姓只知焚香磕头,以求上天,又有哪个敢真的治虫。”他长叹道:“我真希望此时出现一个如唐时姚崇般的人物,极力治蝗,让我也效法唐玄宗派下‘捕蝗使’,以解虫祸。”

  “天使?”我在想这个称呼被耶稣会的同仁知道会不会气吐血,“它就是一只虫子,又跟天有什么关系?而且就算让你挨过今年,若是明年再来呢?依我说,捕是一定要捕的,不如再发动百姓捉虫而食,既解了天虫之困,又能帮百姓渡过难关,待百姓情绪稍复,你再开仓赈灾,岂不一举两得。”

  “吃?”福临的脸差点没皱在一起,“虫子也能吃?”

  “那当然了,”我摇头晃脑地道:“捉来或炸或炒,难得的美味。”

  福临难以置信的看着我,“你吃过?”

  “没有。”我打了个激灵,我可不敢吃,“见人吃过,都说好吃,而且有营养,高蛋白。”

  “什么?”他没太听懂。

  “没什么,”我干笑两声,“总之能吃就是了。”

  他想了想,还是摇摇头说:“就算如此,如何劝服百姓捉虫还是个问题,还是再想想别的办法,实在别无他法时再说。”

  过了两天,蝗虫的事大概一直是没想出什么好办法解决,福临趁机发了一道上谕,言天灾降临,皇帝岂能不顾万民还安于享乐大搞选秀呢,所以宫里那些等待复选的秀女们就先送回家去吧,可自行嫁娶,不必再留有秀女身份。

  圣旨一出,百姓纷纷赞扬皇上圣明,但是虫灾还是没解决,百姓没有饭吃,打砸抢的活动依然继续,弄得地方衙门不敢开门,让福临愁得头都大了两圈,不得已,他决定用我的方法,不过现在的百姓对上天的敬仰可不是闹着玩的,光说让他们捉虫估计谁也不干,福临让人将淮河一带的大小官员c大小地主和大小村长族长选出代表聚到京中,决定给他们开个会,先把这些基层小领导搞定,再让他们一步步渗透我们可爱的劳动人民。

  于是召集活动轰轰烈烈的进行,福临这几天也忙了起来,我除了每天去承乾宫转一圈,其余时间大都在发呆,我在想,该如何对逐月开这个口,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有我最不想伤害的人,那么,一定是他。

  手中不断摆弄着那支洞箫,却无论如何也下不了决心,来喜在一旁看着我,欲言又止。

  我瞥了他一眼,“想说什么就说吧。”

  来喜道:“主子若是不好对逐月大人开口,不如让奴才去说。”

  我用手指轻轻滑过箫上的洞孔,缓缓摇了摇头,“一定要我亲口对他说。”

  说是这么说,但想来想去也没有什么既拒绝他,又不伤害他的好办法,只好不断逃避,甚至见了那支箫,都会有心虚的感觉。

  如此半月又匆匆而过,我始终是没勇气吹响那支箫,袁老道和乌云珠一闭关就是十几天,连我都有些担心了,这不吃不喝的,你袁老道挺得住,乌云珠能不能挺得住啊?/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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