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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4 章

  音,不知不觉就是一个时辰。

  “公子,罗大人到了!”帐外,突然传来双林的声音。

  萧炎眼睛一亮,差点就直接跳了下床,看十三一眼,这才道,“快让他过来!”

  十三见状起身,“你们肯定有许多事情要商议,我在也不方便,刚好我那头也有事情没做好,我先到外间去。”

  萧炎颔首,“行,有事让传风双林他们帮你。”

  十三走到隔断的屏风边上,突然一个黑影挡在面前,她抬头,是一个长了胡子的身形高大的年轻人,目光沉稳,嘴角尽抿。

  十三微微一笑,“这位想必就是罗大人了吧?久仰大名。”

  “嫂夫人?”罗生见到面前书生打扮的年轻女子,很快猜出了她的身份,“这次回来匆忙,仪容不整,见笑了。”

  “罗大人不必如此客气。”十三摆摆手不在意道,“你和夫君慢聊。”

  似乎是个脾气很好的女人,罗生看了眼十三的背影想,不过为什么会有一种熟悉亲切的感觉?

  ☆、第七十二回无息处真相乍现隐秘生默默不语

  萧炎和罗生两人久别重逢,神情激动。

  上次分别的时候战事还没bào发,萧炎也是个单身汉,不到半年,竟都是天翻地覆的变化。

  jiāo代完公事,阿罗也平复了心思,关心起自家好友的身体,“阿炎,你的身体如何了?”

  “好得很。”萧炎咧齿一笑,“现在就可以和你去比一场。”

  阿罗见他神色不似作伪,上上下下打量他片刻,“白白替你担心了,接到信说你病得都已经不能动了,还跑死一匹马。”

  “军情机密,这次就等着那边有大动作,也不好给你递信。”

  “我无所谓,只要能把胡人端了就行。”阿罗把刀解下放在一边小几上,在十三之前坐的小马扎上坐下,“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比我预想的还要好些,那个左贤王病的太是时候了,他那侄子,要我说连放中原闺房里面绣花都不行,何况打仗。”萧炎不屑道,“现在你回来正好,张将军和李副将两路在追击,你父亲陈将军已经赶去支援,不能放虎归山,今晚你就动身,率一路从西北方向迂回包抄,和大军结成一张网,势必不能把人给放跑了!”

  阿罗抱拳,“得令!”

  “好久没有比划了,我们去shè箭怎么样?来一局?”萧炎掀开被子,挑衅道。

  “你这身子——”

  “你真以为我是深闺男儿了?”萧炎傲然道,“只怕你比不过我。”

  ……

  两人shè过几十支,萧炎的伤口有些隐隐作痛只有罢手,两人便一边散步一边往回走。

  “今天晚上你就走了,我们好好吃一顿。”萧炎道,“又要啃一个月干粮,临走添点油水,这几天每天都有马死了,烤条腿给你。”

  “把嫂夫人一起叫上?”

  萧炎摇摇头,“今天晚上她还要回去茵城处理公务,又有辎重过来。”

  “你和嫂夫人两人倒也算相得益彰,没想到你们感情这样好。”阿罗想起萧炎最初说起未来妻主时不屑一顾的样子,知道他现在是动心了。不禁又觉得有些奇妙,这世上的事情就是这么神奇,谁也说不准,小霸王萧炎也有被人吃得死死的一天。

  广阔的硬地上,一顶顶帐篷排列整齐,空地上围坐了一群士兵,刚刚下cāo,他们吃过饭正在休息,三五成群起哄,中间还有两人在玩摔跤,两边尽是助威喝彩的叫声。

  远远望着那边热闹,阿罗停下脚步。

  “不过几个月不在,感觉好像离开好几年一样。”他用力吸了口气,“习惯了边关的空气,到了江南烟柳蒙蒙,倒让我不自在起来了。”

  “我回了趟老家祭拜我娘亲,结果家中老屋已经找不到了,新盖了间房子,人一个都不认得,小时候看我娘吃苦,就在心里面暗自想以后长大了做个威风凛凛的大将军,欺负死那些人。”阿罗叹息一声,“这回回去却发现自己连仇人都不知道该上哪里去找。”

  “当时拉壮丁,那两个男人把我爹爹顶了出去,言说一定会好好照顾我,我爹爹老实,觉得他和娘亲感情好一直对不住他们,自己又是正夫没什么好推脱就走了,就再没见到我娘,他们打我骂我倒无所谓,最可恨是我娘还没走的时候他们就开始盘算改嫁的事情,硬生生把我娘给气了半条命去。”回忆起前尘,阿罗身上包裹着一层沉重。

  阿罗家的旧事萧炎或多或少也是知道一点的,一对情深妻夫,jiāo不起税硬被塞了两个败家的年轻小夫,连累自家好友也成了没人要的孩子,靠两条腿一个人走到边关来。

  他还记得第一次见到陈将军这个儿子的时候,灰扑扑的,像块硬石头,见了他也没什么讨好的意思,在功夫上倒是够狠,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他是从未听过阿罗喊一声疼的。

  当时他觉得阿罗和他爹一样沉闷无趣,哪知道如今两人会是至jiāo好友?

  萧炎说到,“如今你自然可以为你娘和陈将军讨个公道。”

  “我只找到了一个,改嫁之后很快失了宠爱,女儿夭折,被排挤赶出了门,天天睡在牛棚里面,上街讨饭还被打断条腿,另外一个听说境遇也很凄惨。”阿罗想起那日在街上看到的惨状,虽生不出同情,也有几分唏嘘,“有时候我也想不明白,我小时候我父亲和母亲两个人感情好极了,为什么偏偏被官府硬塞进两个人来,本来我记得税钱已经攒够了,是我病了一场才不够了银子,父亲和娘头天晚上大哭一场第二天就去领人了,明明他们都没有做错什么事情,那两个男人也不是大jiān大恶之辈,大家却都过得如此难受。”

  这种事情本就无解,盛朝凄惨的男女比例注定会有许多这样的悲剧,软刀子杀人不见血,只是一年年一日日折磨着。不过,他也总算了解了为什么阿罗对银子这样执着,恨不能把每一分钱都攒起来当嫁妆。

  萧炎不yù阿罗继续陷在上一辈旧事里,似不经意问,“可有消息了?”

  阿罗自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未曾。”他摇了两下头,上前两步,“已经探听到了线索,却没有找到,没有时间继续呆下去了。”

  “你不曾想过罢手?”萧炎一直不看好阿罗的这种坚持,在他看来,时隔十多年,再深的感情都是一团空气,何况,对方还不是个女人,只是个小丫头而已。

  “我不想罢手。”阿罗黯然道,“你不知道当时她把我救下来的时候我是什么样的感觉,我当时一个人被人贩子抓住,生不如死,逃不出躲不开,和行尸走ròu一样。有一次我逃跑的时候,她在树上睡觉,笑眯眯丢给我一包吃的,味道特别香,我还记得她穿着漂亮的粉嫩嫩的裙子,和仙女一样。”

  “你真是无yào可救了。”萧炎调侃一句,“你也别害羞了,我帮你找吧,再拖下去人家十八房都娶了哪还轮得到你。”

  阿罗心底一揪,这种可能他不是没想过,只他一直不相信十三是这样的人。

  “她不是这样的人。”阿罗分辩道,“她是个一心一意的好女子,而且我相信,只要我提出来,她一定能够答应我再不要其它男人,她其实心底最软了,一直会替别人考量。”

  “就算她坚贞不渝,人家难道没有爹的吗,这么大年纪的女儿不娶亲,一般人家都不可能答应,一哭二闹三上吊也把她给逼进洞房了。”

  阿罗语塞,他回忆起当年如九斤那把十三当成眼珠子的架势,不得不承认萧炎说得极其有道理,恐怕当年如九斤买下自己也是准备当房里人用的,想到此阿罗的黑脸露了丝窘迫,若是没有走的话,自己和十三……

  萧炎看他脸色就知道这人又想他家小青梅果子了,好笑道,“说吧,到底是何方神圣,你都打听到些什么,好尽快把人给你捉来。”心里却是抱定主意,甭管那女人现在有没有娶娶了几房,通通让她打发干净了,再不愿意自己也有办法叫她乖乖到边关来,心甘情愿的守着阿罗过日子。

  盘算打的很好,一条条啪啦作响,但仅仅两个字就叫他无端升起了一股寒意。

  “十三,她叫十三。”阿罗强自镇定,连表情都和他的语气一样轻描淡写,不想让萧炎看了笑话去。

  萧炎身体僵硬片刻,又无声息地遮掩过去,他上前一步走到阿罗身侧,漫不经意道,“哦,就叫十三么?”

  “嗯,就叫十三,庄十三。”

  萧炎的手在背后握紧,“那你可知她家中是做什么营生的。”

  阿罗露出丝犹豫,“我和你说,你不要多想,其实她父亲是玉人馆的掌柜,但她本人绝对不是那种浪dàngxìng子。”

  平城,玉人馆,同样的名字,萧炎心底有个声音在告诉自己,不用再去期盼那最后一丝可能了。

  庄十三!你可真是好样的!

  “那你可去找过了?”

  “去问过了,别人说是他们父女二人已经离开玉人馆很久了,后来我打听到他们住的地方,一个人也没有,问邻居也不知道,我又去她读书的地方等,等了好多天也没有等到。”

  当然找不到了,萧炎心中凉冰冰地想,一个在自己帐子里,一个在自己庄子里。

  自己到底为什么要多事问他一句?

  “最开始几年她总在那里,她为什么不回你信!”萧炎用了极大的克制才没让自己咬牙切齿,她为什么不回信!她是故意的,只不过在逗阿罗玩么?她为什么不回信,若是回了,自己瞎了眼也不会挑她!

  阿罗没注意到萧炎话中的破绽,只无奈道,“似乎她根本就没有收到过我的信,玉人馆看门的问了一圈,都说她从来没有收过信。”

  “那真奇了。”萧炎不咸不淡道。

  他再也待不下去了,他不敢去看阿罗的脸,有些僵硬的把目光放在正前面。

  “我记得嫂夫人也姓是平城人士?”阿罗石破天惊的一句话。

  “是啊,平城毕竟是大州府。”萧炎摆过头含混道,“时间不早了,我们先回吧。”

  若是自己早一些知道,会把十三分给阿罗么?萧炎觉得应该会吧。但是现在,他做不到,他有了自己的私心。

  只要让他们不碰面,自己不说,没有人会知道的,萧炎思量到。

  没错,这样对谁都比较好,萧炎对自己说。

  ☆、第七十三回暗计较怨夫苦闷斗志燃醋夫擦掌

  庄十三,庄维桢,这两个名字翻来覆去在萧炎脑海里打滚,自从无意窥到真相,萧炎的心就再也平静不下来,天下怎么会有如此巧的事情?

  他抓心挠腮地想见十三一面,把她拎出来当面一是一二是二问个清清楚楚,可惜十三早已经离开了,他身为主帅,也不能为了一己之私擅自离营。萧炎从未像现在这样迫切地想要快点把战事结束,好冲回去把那可恶的女人拷问明白。

  传风和双林都发现,自家公子的心情极度不好,具体表现为食yù不振,焦躁易怒,时而还对着虚空想什么想得出神,表情yīn沉,有些咬牙切齿的感觉。

  夜半时分,萧炎低低骂了声脏话从床上翻身而起,拜十三所赐,他发现他失眠了。

  “公子,怎么了?”听到动静的传风连忙端了蜡烛照亮,被褥凌乱,萧炎衣襟敞开,盘腿坐在床中间,面无表情看着传风过来的方向。

  传风吞吞口水,“公子,你这是怎么了?”他望见萧炎面色yīn郁憔悴,眼睛下面有些发乌,他一直在公子身边,没发生什么天怒人怨的大事情呀。论外,战事节节胜利,论内,夫人对他体贴周到,哪里就让自家公子这么一副旷世怨男的样子了?

  萧炎不说话,自顾自坐在那里,好像在发呆,传风不出声,就那样原地等着。

  不一会,萧炎终于开口了,“传风,你有遇到过什么特别为难的事情么?”

  传风心中一动,自家公子肯定是遇上难事了,便搜肠刮肚要在自己脑子里想出一件十分为难之事安慰萧炎,势必要比公子更加为难才行。可是,想了好半晌,传风也没憋出半个字来。

  没办法,他虽然是奴仆之身,但从小跟在萧炎身边没受过半点慢待,寻常官宦人家的小姐公子都对他客客气气的,衣食上更是比萧炎差不了多少,实在是没什么可为难的。

  “……没有,公子。”传风丧气道。

  “那——如果有一件东西你特别喜欢,喜欢的不得了,可是你最好的朋友也喜欢这件东西,你要怎么办?”萧炎又问。

  “那就送给他。”传风不假思索,“再好的东西也没有朋友情义重要。”

  “偏偏那对你也很重要,重要到离了就吃不好睡不下,一有空就抓心挠腮地惦记。”话语虽然甜蜜,语气却是yīn森森的。

  “那就自己留下?”传风小心试探道,“公子您是天之骄子,喜欢什么留下就是了,谁还有资格和您争呢,若真是好友也定能体谅的。”

  “留下你的好友就会忧思成疾!朋友情谊难道不顾了?”

  “那——那就——”传风算看出来了,自家公子根本在钻牛角尖。

  那头萧炎虎视眈眈,传风被逼急了,嚷嚷道,“那就分给他一半,大家一起用就是!”

  话音刚落,传风觉得萧炎身上的寒气更重了,整间帐篷变得凉飕飕的,激起一阵鸡皮疙瘩。

  好半天,传风听见萧炎沉沉的声音,“要是能分,何必问你。”

  传风叹口气,“公子,到底是什么事你说出来,别为难自己,就算我想不出办法来,也能帮你分担些,你这样让我和双林很忧心。”

  萧炎沉默,转而换了个问题,“你和双林感情如何?”

  “公子怎么这么问?”传风有些诧异,“我和双林一起长大,公子不是知道的么,我们比亲兄弟也不差。”

  “那好,我问你,你定是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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