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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4 章

  ,“不是那样的,你先别气,我可以和你解释的,而且萧炎他已经答应——”

  “对啊,伯父,其实你也别气,说起来你女儿还是个大孝女,要不是为了救你,她也不至于卖身了。”

  十三的世界仿佛一下静止了,变得安静起来,那恶dú的话语却清晰地钻了进来,萦绕在她的身侧。

  “噗——”

  一朵鲜红喷在她的胸前,几滴温热喷溅在她的脸上,整个世界便也只剩红色了。

  ☆、第八十八章 倚门盼不孝女归惊伤逝小人作祟(下)

  当萧炎步入后院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他觉得他永远无法忘记这一幕。

  地上躺着一个人,出门时兴致昂然说要带他一起尝岳父做的菜的十三,此刻如被抽去了脊柱,瘫倒在地趴伏在那人身上,不远处,是神情张狂得意的万安郡王。

  萧炎胸口被无限的惊恐包裹住,必然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了。

  他冲上前去。

  “十三…….”他停住脚步。

  地上躺的正是曾见过一面的如九斤,他的岳父,双眼圆瞪躺在地上,已然失了生气,十三洁白的衣襟处沾了鲜血,头埋在如九斤的胸口一动未动,连思绪似乎也一同随如九斤去了。

  这样的十三叫他害怕,到底这短短时间发生了什么?

  他试探地伸出手轻轻碰了碰十三的肩头,“妻主——”

  十三如同突然被惊醒一般,身体一颤,而后缓缓地站起身,她的头是低垂的,长发遮住了两边让人看不清她的面容。

  “……死了,爹爹死了……”十三的声音似乎从很远处飘来。

  “萧炎,你可总算来了,你这位好岳父可算是因为你死的。”刺耳又尖刻的是万安郡王的声音,她似乎极为得意于萧炎的无措,“萧炎,你这贱夫,看你一眼都觉得晦气!不过正好,一个贱夫的女儿,你们刚好凑一对。”

  如九斤的死对万安郡王来说完全是个意外之喜,她这辈子是完了,怎么能让萧炎和庄维桢这两个贱人逍遥快活!

  话说之前萧炎下yīn招废了万安郡王一条腿,又紧接着派人给她母亲庆王爷送去了那对双胞胎女儿的消息。

  一边是得而复失的爱女,伶俐上进,一边是贪花好色窝囊无用被废了腿的,万安郡王再蠢也明了自己在庆王府再无容身之处了,顶多是母亲看着血脉相连给口饭吃苟延残喘。

  从此就要看人脸色仰人鼻息,还是那对她看不上的野种,她如何甘心,如何不恨?她本该是天之骄女,若不是萧炎这水xìng杨花的狠辣dú夫,她如何会落入这般绝境!

  萧炎抬头看她,目光yīn冷,煞气流露,仿佛面对的不是一个瘸子而是战场上的千军万马,“是你干的?”

  “可跟我没关系,他听说自己女儿入赘给你这样一个声名狼藉的dú夫可不得气死?”万安郡王凉凉一笑,讥讽道,“即便是我干的,你敢如何?”

  “我再不济也还是母王的女儿,朝廷在册的郡王,你们荣郡王府便是再大权势也不能一手遮天,动了我会有什么下场——你敢么?”

  然而她的话音戛然而至,被一声清晰可闻的骨ròu穿透的声音掩埋。

  “噗——”这是利刃穿过锦缎丝绸穿透皮ròu血脉碰撞到白骨的声音,在电光火石之间,世界的呼吸也被掐断了。

  萧炎瞳孔微张,愣愣地看着突然出现在他身前的十三,恍惚觉得陌生,这是他从未见过的十三,他从未知道,十三虽是书生,竟也是能杀人的。

  一切都是在静默中完成的,拔剑,转身,刺入,一切都完成的那么连贯流畅,只在刹那间便完成了,仿佛是经过了千百次的锤炼一般,没有丝毫累赘的动作。她用的是双手,无限的恨意似乎都从这双手传递到了剑尖,势不可挡穿透而入,全部没入,又半截从背部而出,锋利闪着亮光的剑尖滴落几滴粘稠的鲜血。

  萧炎抓紧了空dàngdàng的剑鞘,刚刚十三便是从这里抽走了他的剑,如流光一般闪过。

  “你——”万安郡王的眼睛瞪得滚圆,低头看自己胸前,似是无法相信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真的发生了。

  她一直无所顾忌,因为她知道她就算落魄,只要骨ròu里流的还是天家血脉,就没有人敢轻易动她,她母亲庆王爷在宗室经营多年,树大根深,纵使露了颓势也并不是可以轻易打发的。

  她想过如何防范萧炎,却没设想过这致命的一剑是那个她从未放在心里的那个卑贱无能的赘妻刺出的。

  这一剑似乎耗尽了十三的力气,她头向下双手紧紧握着剑柄,粗重喘息了两下。

  地上的血越来越多了,原本只是几滴几滴的,现在已经变成了细流,汇集在地上的白砖形成小潭。

  “你敢杀我…….”万安郡王的声音极其不可置信,充满了惊恐与绝望。

  十三没有说话,猛然用力拔出了剑。

  血顿时就喷了出来,万安郡王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十三清瘦的身躯这一刻bào发出巨大的力量,她长啸一声,手中的剑势如破虹,双手紧握住剑,抬高,而后狠狠落下。

  血飞溅出来,但十三没有闭眼,相反,她的眼睛睁得很大。

  万安郡王彻底失去了气息。

  原本在外面准备礼物慢几步进来的传风和双林见到地上的如九斤和血泊中的万安郡王先是一惊,而后默默站到了萧炎身后,在场四人都没有发出声响。

  十三仿佛被时间凝固成了一尊雕像,她半跪着膝盖压在万安郡王身上,全部重量都倚靠在那柄剑之上,如一块磐石。

  最后是到后院找人的张大娘的尖叫打破了凝滞,“掌柜的!这是怎么了!”

  她匆匆跑到如九斤身边,用手去探他的鼻下,颤抖着发现没有任何气息,“掌柜的,你醒醒!”

  听到这一声尖叫,十三恍若梦醒,跌跌撞撞地爬起身奔到如九斤的尸首边上。

  张大娘骇然看着十三的浑身鲜血,再看不远处chā着一柄剑的尸身,声音发颤,“姐儿呀,这是怎么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和大娘说呀。”她伸出手抱住十三的脸,上下扫视,急急道“你说话呀,姐儿,到底怎么了,你和大娘说句话好不好。”

  十三的面色极为可怕,张大娘再顾不得其它,只剩下一个念头,十三千万不能有事。

  “姐儿,你看我一眼,回神看我一眼。”她的眼泪已经流下来了,“你不能有事啊,什么事大娘给你扛着,告诉我呀。”

  十三无助地抓住张大娘的手,眼神恢复一点清明,她木讷道,“爹爹死了……”

  “我知道,我知道,姐儿……”张大娘再也忍不住了,心中揪疼,一把把十三的头搂紧在自己怀里,“没事的,有我呢,姐儿……”她一遍遍念着。

  许久,张大娘看着那血泊中的尸体,轻声问到问到,“那是谁?到底怎么了?”

  十三眼神有些失焦,“他该死。”

  说完,似是再也支撑不住,她失去了意识倒在张大娘怀里。

  张大娘用力想将十三背起来,这时候一双有力的手径直从她背上接过了十三,正是一直沉默着的萧炎。

  所有事情来的太突然,张大娘一直没精力去关注这位只见过一面的箫公子为何会在自家院内,为何会同小姐在一起。如今他突然作声,张大娘这才分出几分心思看他,不由怀疑警惕。

  “我是她夫君,把她jiāo给我,我来照顾她。”不理会她的打量,萧炎沉声说到。

  ☆、第八十九回事态发反应不一殿前辩针锋相对

  萧炎抱着十三一路回了她的房间。

  替她拿下钗环,解下外裳,萧炎捻好被角。

  “公子,热水来了。”传风小心翼翼端着铜盆和帕子进来。

  用热水打湿帕子,萧炎轻轻擦去十三脸上的脏污,手指轻轻捋过散乱的头发,在耳后别好。

  帕子投入水盆,晕出一片淡红。

  “那边处理怎么样了?”萧炎问。

  “已经将如卿人的尸身移去了正堂,双林回城去找人手了,棺材铺子和纸扎铺的人一会就能到。”

  “务必尽心,夫人这种情况,只有我出面了。”

  “如卿人那边公子放心,都是准备最好的,只是——公子,万安郡王那里要怎么处理?”传风忧虑问道,“要不要找个偏僻地方——”他暗示到。

  萧炎思索片刻却是摇摇头,“不可,他在城内应该有侍从,她往这边来许多人也是看见的,这个方向只有我的产业,谁都知道她肯定是冲我来,查出来不是难事,反倒授人以柄。装了给他底下人送去,问怎么回事报我名号。”

  传风领了吩咐应声退出。

  萧炎踱步到床边,轻轻坐了下来,他凝神望着床上无知无觉的十三,手不由自主摸上了她的脸。十三睡得很沉,半个脸陷在柔软的枕头中,面色有些白,显得无助又脆弱,安安静静的,让人很难想像就是这样一个文弱的人不久之前拔剑杀了一个人。

  “原来你也会有如此愤怒失去控制的时候么?”萧炎喃喃道,似是想说给十三听又似乎仅仅是自言自语,“我一直以为你是个特别温柔的人,我从未见过你与人争执,连与我争吵也是几日便笑眯眯的了,可是当你最重视的东西被夺走的时候,原来你也是会生气会暴怒的,许多人都不敢干的事情你没有犹豫就做了,是因为在你心中你父亲重逾xìng命么,你不是不会抗争,只是珍爱的东西很少罢了。”

  他的手指轻轻划过十三的面庞,软软的。

  “如果有一天我遇到这样的境况,你也会这样愤怒么,会不顾一切么?”萧炎突然觉得直到这一刻,在他面前的才是一个真正完整的灵魂。

  但他既不惶恐也不陌生,反而心底最隐秘的地方感到了一种安定,更深地沦陷于其中。

  萧炎轻轻躺下和十三并排,凝视着十三的侧颜,他叹息一声,身子靠的和十三又近了一些。

  “殿下,不好了,庆王爷上郡王府闹事了。”小北匆匆奔进蒋牧白的书房。

  蒋牧白放下手中正在看的折子,声音沉着问到,“怎么回事?”

  “庆王爷说,说是二公子杀了万安郡王,正扛着棺木在郡王府门口砸门,要王爷把二公子jiāo出去!”

  蒋牧白皱眉,“阿炎杀了万安?到底怎么回事?”

  小北气喘吁吁道,“具体怎么回事王爷现在也不清楚,打听来的消息是万安郡王去平城二公子的庄子上,然后就死了,尸首都被运回来了,是被一剑刺死的!”

  “阿炎现在在哪?”

  “不知道,从平城离开后一直没到王府也没去承恩侯府,王爷正在派人悄悄找他。”

  “你和父亲说让他先稳住,关好大门,派人去阿炎那座小院子找找。”不过一瞬,蒋牧白就做出了决定,“给我更衣,我去拜见陛下。”

  果不其然,还在门口他就听见了显国公哭诉的声音,显国公和庆王爷jiāo情匪浅,是庆王爷的姻亲。

  “陛下,你可得给老臣那可怜的侄女做主呀,我那侄女虽不成气候但也是个老实孝顺的好孩子,前阵子才伤了脚,去平城养伤,不过是听说承恩侯也在平城便去拜见,哪知这一去就是天人永别呀陛下——那承恩侯跋扈狠dú,竟连陛下都不放在眼里,天家血脉是说杀就杀,可怜我那侄女才二十出头连滴血脉都未留下,庆王君几乎都哭瞎了眼睛,陛下,请你做主呀!”

  “显国公这话就奇怪了,无凭无据倒说得如同亲眼见着似的。”蒋牧白淡淡出声,步入殿内。

  他不慌不忙向女帝一拜,女帝殷切道,“从善你来啦。”突然瞥见身侧侍立的德君不由讪讪。

  蒋牧白恍似没看见德君一般,垂眸道,“我若是再不来,说不得明日就莫名叫人打入冷宫,再见不得陛下了。”

  “怎么会呢。”女帝安抚道,“有话慢慢说,我自然是信你的。”

  “陛下!”显国公心中气急,这妖后怎么这时候过来,本来出云公子旁边吹吹风,判罪萧炎的圣旨就能到手了,斩了萧炎如同断了荣郡王一臂,蒋牧白就是通天之力也独木难支,再何愁也。

  在老皇帝还在的时候,荣郡王虽然势大但好歹不像今日,新皇登基,荣郡王府出力不少,更是上了一层楼,外有军权,内有皇后,那蒋牧白还十分受女帝青睐,连朝中大事也能左右一二。

  僧多ròu少,放任荣郡王一系这样下去,他们哪还有立足之地,所以这一次无论如何也是要抓住时机咬他一块ròu下来。

  思及此,显国公道,“皇后这话,我那侄女是白死了不成!承恩侯是你亲弟,你自然包庇他!”

  “承恩侯如何,有律历有大理寺,自有陛下圣裁,现在显国公所言也不过是捕风捉影罢了。”

  “许多人都可当人证,我那侄女是进了萧炎的庄子死的,总要给我们个jiāo代!”显国公怒目而对,“庆王爷德高望重,身为宗室表率,白首之际却受丧女之痛,若不叫凶手伏法,如何不叫群臣寒心?”

  “事情到底如何等承恩侯回来一问便知,没见着人没见着物,国公空口白牙就要叫承恩侯认罪不成?”

  他又转身看女帝,面带忧愤,“陛下,那万安郡王贪花好色京城谁人不知?当年甚至对我——”他隐下未尽之语,满意地看见女帝微变的神色,继续道,“万安郡王被我弟弟美色所迷,一直死缠烂打,他们一无故jiāo,二无公事牵扯,她孤身一人潜到我弟弟的庄上,必定有什么yīn私打算。”

  他深深一拜,哽咽道,“陛下,你我妻夫结jiāo数载,我从未求过你什么事情,承恩侯为国尽忠十余载,还请陛下查明真相,莫要听信小人。”

  蒋牧白在女帝面前从未露出过如此脆弱神态,女帝面色动容,恨不能立冲下去安抚佳人,她忍不住唤了声“从善”。

  想要说不必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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