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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4 章

  ,比起京城那还要好三分呢,听说连皇上都没用上的皇家的马车服饰,酒盅器皿,三弟用的也是颇为顺手呢?”

  徐知询恨的咬牙切齿,徐知诰吃口菜,轻描淡写:“哎呀!三弟既然来了京城,就多住些日子吧,为兄的已经为你安排好了住处,不过,为兄的是万万不敢逾矩的,所以,这里的吃穿用度怕是与三弟的金陵没法比呢!”

  徐知询怒目圆睁,徐知诰说:“对了,你的那个典官,叫什么周廷望的,到京城后,给你当了不少的说客,不过嘛…”

  他看了眼徐知询:“哈哈,这个周廷望啊,把话说反了,也不知是老糊涂了,还是弃暗投明,倒跟我说了不少三弟的事情。”

  徐知询冷笑:“我从他那里知道的二哥的事情也不少呢!”徐知诰笑着点点头。

  他慢条斯理的说:“当今圣上可是听闻了三弟的这些事情,有些不悦,大约是想给三弟定个谋逆的罪名呢!”

  徐知询恨得牙痒痒:“恐怕是二哥的意思吧!”

  徐知诰一挥手:“谁的意思不重要,只不过…三弟要离开金陵些日子了。”

  他起身,抚抚衣裳:“哦,对了,右雄武都指挥使柯厚拿着圣旨去了金陵,已经将你金陵的宁国军带回了京城,编入我的麾下。那个周廷望首鼠两端,为兄的想着三弟应当也很厌恶他,已经帮你除了。”

  徐知询咬牙切齿:“徐知诰!”

  徐知诰一脸的兄弟情深:“为兄的可不比三弟,为兄是顾念兄弟之情的,三弟还是左统军,仍保有镇海节度使头衔,你在金陵太累了,在京城里好好歇一阵子吧!”说完挥袖走了。

  徐知诰回到府邸,徐知谏正在书房等他。见着他问:“怎么样?”

  徐知诰道:“幸亏动手快!”

  徐知谏问:“皇上那边…”

  徐知诰摇摇头:“我草率了些,应当给他定个死罪的!到底便宜了他!”

  徐知谏道:“不急,从金陵到京城水土不服的人多得是,现在他人在咱们手里,还有什么不好办的。”徐知诰看看一派云淡风轻的徐知谏,点点头。

  没几日,徐知诰与徐知谏派人“请”了徐知询来赴宴,美其名曰“家宴。”朝中与徐知诰亲近的大臣也被请了来,又请了些伶人助兴,徐知询明知此行凶险,也只能硬着头皮去了。

  宴席上的气氛诡异,两拨人都各怀心事。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伶人在台上咿咿呀呀一派风月无边,蜜意浓情。

  徐知诰给徐知询斟了一杯酒:“为兄敬三弟一杯。希望三弟百岁千岁,岁岁不老。”说完,将酒杯递到徐知询的面前。

  徐知询盯着他半晌,不动声色的拿起一个空酒杯,接过徐知诰手中的酒,将酒倒了一半,复又递给徐知诰:“我愿意和哥哥各享五百岁。”席上的气氛陡然紧张起来,一旁的徐知谏笑容僵在脸上,额上细细密密的汗。

  徐知诰也没想到徐知询会来这么一手,僵在那里。徐知询依旧捧着酒:“请哥哥同饮!”徐知诰yīn沉着脸,死死盯着徐知询,一时间筵席上鸦雀无声,连台上的伶人都察觉出气氛的诡异,停下吟唱。空气跟凝固了一般。

  一位名叫申渐高伶人缓缓站起身,带着些醉意走到他们身边:“能来太尉府为各位大人唱出戏,那是天下伶人的荣光。伶人惶恐,愿意常有机会到太尉府上服侍,不知这酒可否赏给伶人?”

  说着话,从两人手中拿过酒杯,仰首喝光了酒:“这两个杯子倒精巧,大人就赏给伶人吧!”说完,深深的一施礼,将酒杯揣在怀里,醉着步子走了。

  徐知谏挤出一个笑:“这个伶人还真是胆大包天,竟然敢抢了两位哥哥的酒。”说着话,他拿起酒杯:“我来敬两位哥哥一杯,祝两位哥哥康健!”其他的那些大臣也跟着打哈哈,徐知诰面上一松,若无其事的端起酒杯,喝了酒。

  徐知询缓缓坐下来,背后已经被冷汗浸透了。徐知诰秘密派人送解yào给申渐高,为时已晚,申渐高七窍流血死在府外。

  两个月后,徐知询去镇海治所润州履职。失去金陵后,徐知询过去的幕僚也渐渐散去,徐知询慨叹人情如此淡薄。徐知询到任后并不花精力治理润州,而是常常谈说饮宴,不问政事,徐知诰在润州安chā了自己的诸多眼线,徐知询在润州当起了闲差。

  南吴大和三年(931年)九月,徐知谏在镇南节度使任上过世。杨溥下旨徐知询接任,并封东海郡王。赴任途中,他遇到徐知谏的灵车,徐知询手抚棺木,轻声说:“弟弟你那样用心辅佐徐知诰,对待自己的亲哥哥如此这般,我没什么遗憾,但如今你有何面目见父亲于地下啊!”三年后,徐知询也在镇南任上去世,谥号康,史称东海康王。

  第九章 晨光熹微(一)

  更新时间2015-5-21 17:12:07 字数:1507

  这天刚入夜,楚信在自己的房间喝闷酒。门吱扭一响,庄里的两个小厮陈顺和吴忠走进来。楚信看了他俩一眼,满脸的不高兴。

  陈顺走过来陪笑道:“信哥,怎么又喝闷酒啊?”楚信哼了一声,没说话。

  吴忠一屁股坐在楚信对面:“信哥,最近怎么总是见到庄主训斥您啊?”

  楚信喝口酒:“关你们什么事?”

  陈顺叹口气:“信哥,您跟着咱们庄主也有好些日子了吧,您可是咱们庄主最信任的人啊!”

  吴忠接着道:“那是以前,我瞧着最近庄主好似对谁都提防似的,听说庄里混入了细作?”

  楚信醉着一双眼,面红耳赤嚷道:“什么细作?唬人的,自从蓝小姐到了咱们庄里,庄主看谁都是细作,连我都提防。我跟着他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他倒好,一点旧情不念,以前庄里的事情还jiāo给我去办,现在倒好,什么事情都瞒着我,整天跟着徐尹嘀嘀咕咕,生怕让人听点什么去。”

  陈顺道:“那天,我听了一耳朵,好像说朝廷那边派了细作到了咱们庄,拿着全庄人的命呢!”

  楚信满嘴酒气:“你们不知道,我告诉你们啊!”他摇摇晃晃的站起身,走到门口,开门往外看了看,关上门,又关了窗,回到桌前坐下,压低声音说:“朝廷那边的确是派细作是留意庄里的动向,但是,庄主不怕这个,你们知道庄主他们怕什么?”

  陈顺和吴忠相互看了一眼,摇了摇头。楚信一脸神秘:“你们莫要小看咱们有闲庄,有闲庄有宝贝!”那两人惊呼:“宝贝?”

  楚信忙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别嚷!”俩人很好奇:“什么宝贝?”

  楚信又到窗前听了听,将二人叫到跟前,楚信一脸神秘:“赵王王镕留下的宝贝。幽州的金头王李匡威死后,其弟李匡俦以为兄报仇之名进攻成德,而晋王李克用又要急攻平山,王镕没了幽州的这个靠山,无奈之下,只好与晋王李克用结盟。王镕献帛五十万匹,与晋王言和,并且出兵帮助李克用攻打李存孝。乾宁元年三月,晋军活捉李存孝并杀之。”他顿了顿,陈顺与吴忠互相看了看。

  楚信醉的不轻,他嘿嘿笑了两声:“李存孝是死了,他手上的一大笔财宝落在王镕的手上。”

  陈顺问:“那跟有闲庄有什么关系?”

  楚信眼内闪过精光:“开平元年,朱温封王镕为赵王,以镇州为都城,建立赵王国。武义三年,赵国发生兵变,王镕被养子王德明所杀。当时,我与庄主就在镇州。”

  吴忠和陈顺很感兴趣,一脸兴奋,楚信口齿都不清楚了:“在镇州城外,王德明带着那些东西被阎宝、史建瑭追赶,仓惶之下,把东西撇下,逃命去了。东西嘛?落在我们的手里。”

  吴忠追问:“东西在庄里吗?”

  楚信摇摇晃晃嘿嘿的笑了两声,醉倒了。

  陈顺和吴忠相互看了一眼,听见楚信鼾声大作,悄悄关上门出去了。

  几日后,广陵的杨溥得到消息,有闲庄藏了一大笔的财宝。用晚膳的时候,杨溥看了眼坐在门口打坐的章楠:“师弟,一起来喝一杯!”章楠没理他。

  杨溥也不生气,嘴角藏着笑:“想不想知道蓝衣最近怎么样?”章楠眼眉微动。

  杨溥吃口菜,语气轻松:“蓝衣出落成美人了,你那位小师叔,可是护蓝衣护的紧呢,那殷勤劲儿啊,看的旁人都脸红心跳呢!”章楠皱了皱眉。

  杨溥端起碗喝口汤:“真没想到啊,有闲庄真是块宝地,出落了蓝衣这样的漂亮宝贝,还藏了一大批的宝藏呢!”

  章楠睁开眼,怒视杨溥。杨溥笑起来:“看来真有宝藏啊!”

  章楠腾的站起来:“那里能有什么宝贝,有闲庄不过就是一个医庄罢了,有宝贝也不过是些医书yào材。”

  杨溥一副了然于胸的神情,漫不经心的问:“对了,那个楚信可是从小就跟着你师叔的。”

  章楠一脸警惕:“那又怎样?”

  杨溥放下竹箸叹道:“也算是条忠狗,不过,忠狗也有反咬主人的时候。”

  章楠几步到他近前:“你说什么?”

  杨溥看了他一眼:“听说这个人爱喝酒,喝多了就爱乱说,他跟着你师叔这么多年,知道的事情还真不少。不过,你师叔也真是不尽人情,听说,为了一个村姑,差点儿将楚信给打死了。”

  第九章 晨光熹微(二)

  更新时间2015-5-22 10:36:27 字数:2116

  楚信从小就跟着楚寻,楚寻略比他长几岁,是楚寻身边最信任也是最得力的助手。

  这日,晚饭时分,楚寻与徐尹正在吃饭,蓝衣一匙一匙的给小桑落喂饭。女子的哭声与叫骂声传了进来。

  小厮来报:“庄主,村里的李婶带着她家姑娘来了,要…找您评评理!”

  楚寻放下竹箸:“哦?所为何事?”

  小厮吞吞吐吐:“呃…那个…”

  楚寻斥道:“有话就讲!”

  小厮道:“说是…信哥…玷污了…她家…姑娘的…清白。”

  楚寻一听,火腾地起来了。他站起身,两步走到屋外。屋外,村里的李婶气鼓鼓的带着女儿香云,香云捂着脸呜呜的哭。

  一看见楚寻,李婶略一施礼:“庄主,您可得给我们做主啊!”

  楚寻问:“李婶,什么事?”

  李婶道:“都道有闲庄庄规严厉,对庄里的人有十大戒律,我们也信任您。您平日里对我们这些村户人家确实很好,看病抓yào从来都不收钱,我们感激着呢,但是您庄上的人污了我家姑娘的清白,这怎么说?”

  楚寻道:“若真有此事,必严惩不贷!”

  李婶点头:“好,有您这句话,我自是相信您不会偏袒那浪dàng之徒。”徐尹和蓝衣听到动静,领着桑落走了出来。庄里的其他人也悄悄的躲在一旁看着。

  李婶道:“您庄上的楚信,玷污了我们姑娘!”

  楚寻一皱眉:“真有此事?”

  李婶一瞪眼:“这种事情哪有浑说的,我家香云还未许配人家呢,这以后让她怎么嫁人?”

  楚寻一偏头:“叫楚信来!”小厮忙跑去唤楚信了。片刻,满身酒气,满脸醉态的楚信被带到楚寻面前。楚寻一看他这副摸样,气不打一处来。

  一看见香云,楚信愣了下神,醉着眼笑道:“你怎么来了?”

  楚寻冷着脸问:“楚信,她们你可认得?”

  楚信道:“认得,是村里的李婶和我的相好的,香云姑娘。”

  楚寻一听这话,怒斥:“放肆!”

  李婶看见楚信一步上前,抓住楚信就打:“你个畜~||生,你让我们香云以后怎么见人。”香云只立在那里嘤嘤的哭。

  楚寻大声问:“你做了什么苟且的事情?”

  楚信看了眼哭的梨花带雨的香云,摇摇晃晃嘿嘿的笑:“那种事情哪好在这里说呢!反正是极好极好的事情呢!”

  楚寻一听,满脸愠怒:“畜生,这等污言秽语,莫要再说。”楚信满脸的不在乎。

  楚寻看着他一脸的嫌弃,咬咬牙:“庄里的规矩你可知道?”

  楚信笑呵呵的跪下了:“但凭庄主发落。”他抬起头,含含糊糊的说:“庄…庄主,我…我与香云私会是不…不对,但我真…真心喜欢她,愿娶…娶她为妻。”

  楚寻斥道:“你若真心要娶她为妻,又怎会与她偷偷摸摸,成亲之前污了她的清白。如今,李婶带着香云到了庄上,便是要庄里给一个jiāo代,庄有庄规,你知道该怎么做。”

  楚信抬起眼,醉态中眼含怨恨的看着楚寻:“我…我跟着你…几…十年了,鞍…前马后,不辞…辛劳,从来未曾…要求过什么,我已经说了,我愿娶她为妻,你…还要用家法么?”

  楚寻点头:“是,规矩就是规矩,倘若哪日我也犯了错,你也可以请出家法来罚我!”

  楚信冷笑,晃晃悠悠的一挥手:“哼哼…你怎么会犯错呢,即便是犯错,也是你所谓的…正人…君子的…不得已…而…为之..吧。”

  楚寻恼了:“楚信,你也是老人了,这么没轻没重的话,岂是你能说的?”

  楚信冷笑着,将上衣一件件的脱掉:“打吧!”蓝衣赶忙把桑落jiāo到旁边老妈子的手里,走上来,跪在楚信身边:“师叔,信哥是一时气话,他知道错了,既然他有心娶香云姑娘,您就饶了他这次吧,千万别动家法啊!”

  楚信醉嚷:“让他打,他…早就…想打我了,这些日子,对…我…挑三拣…四,百般…刁难,横竖….看我…不顺眼,仿佛我就是朝廷派来的…细作,这地方,我呆够了!”

  楚寻气的青筋暴露,大喊:“请家法来!”旁边的小厮不敢动,看了眼跪在下面醉态狼狈的楚信,楚寻瞪着眼怒喊:“去!”小厮忙跑着去请家法了。

  楚寻指着楚信:“你跟我几十年了,我当你手足一般,今日你竟说出这样的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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