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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0 章

  就不信侯夫人品不出来。

  侯夫人到是被几个孩子看的愣住了,随即在几双眼睛的注目下,端起了第三道茶,轻抿进口,慢慢的回旋,侯夫人的眼里闪过一丝诧异,不过很快又缓和了下来,然后就是细致的去分享这个味道,想像着找个什么样的形容能把这个味道描述出来。

  最后侯夫人在众人的目光中,望向桅子,笑道:“母亲只怕也要被人难住了,只能说,这个味道,应该是天然携带的一种无穷妙极的感觉,却没有更恰当的形容词来描绘它。”

  桅子笑道:“难怪人家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经过岁月沉淀过后的人,的确有着不一样的心境。”

  “马屁精。”夏侯南泽显然是认为桅子在拍马屁。

  桅子到是没搭理他,而是拿着自己手里的第三道茶,笑道:“有人说喝了君山银针,就像是品过了人生三味一般,有人曾经用一个人一生的三种境界来描绘喝过这个茶的感受。”

  侯夫人到是对这个比较感兴趣,好奇道:“不知这人是怎么描绘的?”

  桅子盯着手里的琉璃杯,轻声道:“这第一道,便像“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若以人生为比较,便是人生的初起,少年时,在理想与现实中挣扎着,内心彷徨,漂浮不定,就如同那茶叶刚刚被冲水之后,在水中亦是起伏不定一般,待一切变得沉寂时,只留下缕缕馨香和对未来无尽的遐想一杯清茶,冲刷着内心的浮躁,待心境平缓,目标变得明确,清晰,懂得了如何去追寻自己的理想,便有了这第二道的品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人生又步入了另一个阶段,到了青年,或是中年,经过了年轻时候的忙碌与打拼,终于能得享片刻的悠闲与安宁,人生方才觉得无比惬意,回味犹甘。虽然这期间沉淀了太多的辛酸与感慨,可也激励了他们的不断奋斗,而且在经过了奋斗的沉淀过后,人生又到了另一个阶段,便是“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人生百味,感悟过往,享受当下,一辈子经历了酸甜苦辣,一辈子经历了悲欢离合,生活的沉淀不只改变了曾经年少的心境,也改变了当初的模样,当年的理想,或许已经实现,当年的理想或许还未达成,可是人生到了这个境界,似乎学会更多的是珍惜,是满足,是回味,亦是坦然。“明心见xìng,浪游世外我为真”或许这就是沉淀过后的一种心境吧。”

  “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少夫人这几句诗,说的真好。”莫西风忍不住感慨道。

  谢君羡却追问道:“少夫人,不知道你这几句诗可有全文?是少夫人自己做的吗?”

  桅子连忙摇头,她不过是一时的感慨,当然也不乏有卖弄的意思,因为想要收服这些世家贵公子,若是只凭那种空口白话,显然是没有半分的力度的,既是开弓没有回头箭,桅子自然也不会希望自己的功夫白费,不过她也不会脸大的说出这是自己做的,这种平白享受别人的劳动果实的行为绝不是她的作风。

  谢君羡到是对这个襄阳侯府的少夫人有了另一种认识,虽然出身农家,可是这个少夫人真的很博学,尤其这几首诗,他真的没听过,亦没见过,若是这个少夫人说是她自己做的,他或许会一时怀疑,毕竟那样的出身能有这么博学就是奇迹了,若是再会作诗,那他们这些贵族公子可真是没脸见人了。

  侯夫人曾经在闺中,虽然不自认为才女,可也喜好这些,尤其桅子刚才说的那人生的三种境界,似乎就像是说她与襄阳侯的感情一般,所以这三首诗到更让她有一种亲切感。

  第273章 被景仰(下)

  “丫头,母亲也想听听这三首诗的全文呢。”

  侯夫人的语气有几分感慨后的沙哑,所以在此刻听到桅子的耳里,就有了几分心酸。

  桅子虽然不曾过过大富大贵的日子,可是电视剧里的宫斗戏可是没少看,就是那大宅门里不一样也是勾心斗角的吗,所以桅子似乎能理解侯夫人的这种心酸一般,侯府的正室,要的不仅是美貌,还要有胸襟,气度,有包容心,能为相公照顾小妾,能抚育庶子,还有贤良淑德,这些,或许说来轻轻松松,可是作为一个女子,把美好的青春都奉献给了男人的同时,还要给男人的花心买单,而且不是一天,两天不是一次两次,不是一年,两年,若是这个女子不爱这个男子也就罢了,不过是搭火过日子,各取所需罢了,可是若是这个女子爱阒这个男子呢,这里面的心酸,只怕不足为外人道吧。

  桅子心下怜悯,可是看着侯夫人的目光却是带着温暖,不曾把自己心下的感受带出来,因为桅子觉得任何一个坚强的女子,需要的都不是同情,而是认可。

  “母亲,这是一个老者念给媳fù的,媳fù说与母亲听听就是。”

  桅子话落,一时间竖起的可不是襄阳侯夫人一个人的耳朵,还有广仁王世子谢君羡,归德侯世子莫西风,就连夏侯南泽也忍不住竖起了耳朵,而且心下已然承认,这个侯府的少夫人,的确不是自己的妹妹能比得了的。

  自家的孩子自己知道,夏侯南泽也很宠自己的妹妹,只是自己妹妹一站时除了撒娇,还有卖乖之外,只怕最大的本事就是耍脾气了,那个丫头别说是诗词了,只怕那字都是只认识她,她不认识字的。

  与这个少夫人比起来,夏侯南泽也明白什么是深藏不露了,虽然这个少夫人没有自己妹妹的美貌,可是假以时日,夏侯南泽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少夫人只怕如破土的宝石一般的瑰丽多彩。

  “槛菊愁烟兰泣露,罗幕轻寒,燕子双飞去。明月不谙离恨苦,斜光到晓穿朱户。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yù寄彩笺兼尺素,山长水阔知何处。这便是第一首。”

  桅子微顿又道:“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阑意。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这便是第二首。”

  众人秉息,都在等着桅子的第三首,不知为何,从人都觉得经过了年少的冲动,中年的追忆,到了老年就该是真正的沉淀了,也是人生最精彩的光华所在,所以这个第三首,似乎成为重,亦该犹为精彩。

  果然,不负众望,桅子开口道:“第三首便是: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好美,好深刻的景致。竟是比最后一句还要好,此诗该是何人所作,又见了何等的美景,方能发出这样的慨叹。”莫西风连声的赞叹,似乎大有要结识此人的意思。

  桅子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她能告诉这位冲动的莫世子,人家都已经作古了,或者说还没有出现吗?

  谢君羡明显有凑热闹的嫌疑,也连连称是,对着桅子道:“少夫人,不知这诗你是在哪听来的,可知作者是谁,这样的人,只怕在当世也该是大文毫,该被天下读书人敬仰的。”

  桅子早就在心理做好了建设,所以被谢君羡问到,也只是一脸歉然道:“实不相瞒,这诗原是桅子无意间得人指点听来的,只是后来桅子因为没见过此人,如今只怕也不知道这人还活着与否了。”

  谢君羡听了有些遗憾,若是此人存于世,想必会有更多的佳篇名稿见诸于世,到时候必是天下文人的典范。

  莫西风也有些慨叹,看着桅子道:“少夫人,不知这几首诗,少夫人介意不介意流传出去。”

  桅子笑笑摇了摇头,道:“世子若是觉得这几首诗还有可取之处,便宣传出去也没什么,正所谓学问,有学,才有问,有问才有jiāo流,有jiāo流才有进步,天下学子不知凡几,就是孔老夫子不也说过,三人行必有我师焉,若是那位诗的作者知道自己的诗被流传出去,供人传诵,想来心理也会高兴的。”

  莫西风笑了,道:“少夫人的见识真是让西风汗颜。”

  侯夫人满意的看着自己的儿媳fù,像是突然之间想起来似的,笑道:“瞧我这糊涂的,媳fù这会儿还没用饭呢,让落花伺候着你回去用饭吧,中午也别过来伺候了,歇个午觉,晚上再过来,咱们娘俩说说话。”

  安墨染听到桅子没吃早饭的时候,眉头就皱了一下,只是这会儿还有客人要陪,自不好告辞,便给落花一个眼色。

  落花麻利的上前扶了桅子起来。

  桅子有些不好意思,其实说了这么半天的话,又吃了些点心,她的肚子也不那么饿。不过自己婆婆好意,她索xìng就告辞了。

  道了个福,便扶着落花的手离去了。

  桅子与安墨染如今住的屋子是重新收拾过的,五间的正房用碧纱橱隔成了一明两暗。中堂挂着幅竹雀闹春图,黑漆长案摆着云英石的盆景,汝窑的花瓶。黑漆的四方桌,桌子左右各摆了张太师椅,搭着半新不旧的宝蓝色五蝠捧寿团花的搭椅和坐垫,布置的朴素雅致。

  昨天新婚,今早又是敬茶的,桅子到是现在才能细细的打量着这间屋子,想不到摆放的风格到是让人觉得温馨,不像是那种花团锦簇凑出来的华贵,这种朴素净雅的平实,让桅子更有一种家的感觉。

  尤其是那幅竹雀闹春图,构图精美,笔墨流畅。图上展现着春天来到的时节,在竹林的一个角落,一群雀儿围着竹子嬉闹飞翔,颇有情趣,而且能看的出来,作画的人笔法细腻,竹子的繁叶和雀儿的飞舞,表现的栩栩如生。

  竹子是文人有骨气一种象征,在本来一种意境深远的作品里加上了几只鸟雀,让整幅作品精致又不失灵动,清新淡雅中又包含了美好的寓意。

  “落花,这幅画是谁的手笔?”桅子坐到了一把瞧着普通,可是隐隐又散发着一种香味的椅子上,瞧着墙上的画问道。

  落花打发了逐意去准备饭,流水去拿水给桅子净手,净脸。

  然后才回身道:“少夫人,那是世子画的。”

  桅子一听,来了兴趣,只听说这些世家公子多才多艺的,到不曾想自己还真找了个多才多艺的老公,就凭着这一手画作,以后就算是不能靠着侯府了,光是卖画想来也能度日呢。

  落花说完就看了一眼少夫人的眼色,能看出少夫人眼里的欣赏,只是别的却是瞧不出来。

  其实这幅画还是这屋子重新修葺的时候,世子画的,当时落花也没弄明白府里的库房名家真作也有不少,为何世子就非要自己来画。

  当然,落花也猜不到桅子现在心理的想法,要是她知道少夫人是打算让世子卖画为生的话,估计整个面部表情都会发生扭曲。

  “少夫人,用饭吧。”

  逐意提着个漆花的三层食盒进来,把饭摆在了西间屋子里。

  桅子起身进去的时候,只见逐意已经手脚麻利的把饭食都摆上了,样数不多,却每盘都精致无比。

  在桅子看来,这些,与其是菜,不如说是艺术品,若是一筷子下去,只怕就破坏了那份整体的美感。

  “你们也下去歇着吧,我用过了叫你们进来伺候就是。”桅子对于这种豪门少nǎinǎi的生活,还是不能一下子就享受了,至少饭来张口的日子,她还是不适应,总不能把自己养成个废人吧。

  逐意手上一顿,却是没退下,“少夫人可是嫌奴婢们伺候的不舒服?”

  这话有些大胆,要是安墨染在,逐意绝不敢这般说。

  落花皱了下眉,看了一眼逐意,没有多说什么,只低垂了眸。

  桅子眼里带着趣意的挑眉看了一眼逐意,眼角的余光扫到了一旁低眉敛目的落花与流水。

  笑道:“既是如此,就麻烦逐意了。”

  逐意见少夫人这般说,便上前拿了干净的帕子包了筷子,挑着一个软软懦懦的小丸子夹到了桅子面前的碟子里,然后又挑了两样菜放到了桅子面前的碟子里。

  轻声道:“奴婢尚不清楚少夫人的口味,不过这几样平时到是夫人喜欢的,奴婢就照着主子的口味给少夫人选了两样,少夫人尝尝,若是不喜欢,奴婢再换。”

  桅子听了逐意的话,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逐意,然后又盯着自己眼前的碟子看了一眼,目光里闪过一丝意味不明。

  在逐意诧异的目光中,桅子把自己面前的碟子,还有那双老年四楞象牙厢金的筷子,推到了逐意的眼前,淡笑道:“逐意姑娘辛苦半天,这碟子东西就赏给逐意姑娘用吧。”

  说到这,桅子微顿了一下,目光扫过那碟子里软软懦懦的丸子,意味深长的笑道:“我瞧着这丸子不错,逐意姑娘既是知道母亲喜欢用,想来逐意姑娘自己也是尝过的,正好我也就借花献佛了。”

  第274章 逐意受罚(上)

  落花和流水都注意到了少夫人的动作,尤其是挨着碟子被推过来的那双筷子,两人目光一凝,正在纠结着要不要去帮少夫人解围,却没想到少夫人把东西推给了逐意。

  落花与流水对视了一眼,都不敢再开口了。

  流水到罢了,落花在亭子里已经见识到了少夫人的厉害,若说杀人于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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