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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 章

  刻的温馨。

  “以后还是先告知朕一声,否则被安后或杜贵妃抓住把柄,便是朕也保不住你。”他竟然没有质问,只淡淡地嘱咐道,有什么不一样了吗?我惊诧地看着他,忘记了先前设想过的他的怒意。

  “这是……”他眼光一挑,直视我的发间:“倒是好久没见过你这身装束了。”

  在民间时的装束,我也很久没见过这样的自己了。

  “簪子很衬你,淡雅素质。不过你这么晚才回来,朕要罚你。”

  “罚我?”我凑在他颈项间,使坏地轻咬着。他最喜欢我小野猫般的行为,无论他有多少的怒意,都会在此刻消失不见。

  “当然要罚你。”他拉过我,突然起身朝外面走去。

  夜色已渐,褪去湛蓝,缓缓地染上一层金黄中的黑晕。他朝喜乐点点头,便带我去了钓鱼台。

  是水边,我条件反shè般地躲在他的身后,脑子里又想起那个红绸里的女子。

  “上来。”他先行跳上小舟,那小舟曾是我对付苏晚晴的帮凶之一。不懂他的心思,我只得硬着头皮随他上了小舟。

  喜乐与众小内侍将小舟朝湖中央推进了些,待小舟飘飘dàngdàng地随水晃动才走开。

  舟内只剩下我与鈭谦,月色渐渐代替了亮色,四周一片的清幽。“平萱,到这里来。”他朝后仰躺下去,并空出身边的位置。

  “这样看星星会更漂亮,你试试。”

  水潺潺地流动声,对应着天空中的繁星点点,从最开始的若隐若现到后来的明亮闪动。躺在他的臂弯里,这般看着星星,四周一片宁静只能听到我与他的心跳声。

  我不曾奢望过他会如此待我,他若是温言相待便是天大的恩赐,哪里还能躺在他的身边。只为我一句别有用心的话语,他竟记在心间,等我一天只是为了看这场星星么?

  “谢谢你,鈭谦。”

  他嘴角上扬,露出淡淡地笑意:“不用谢朕,平萱,从前是朕辜负你,朕会补偿给你的。只愿你一直都是朕的平萱。”

  “鈭谦,我当然是你的平萱。”我一直都是属于你的平萱,只是在你的眼里我是那般的不堪,你是天空里最耀眼的太阳,我只能仰望无法接近,似那株永远追逐太阳的葵花。我从前只是倦了,死心了,以为你这一生都不会对我有所改观,所以放弃了,宁愿生活在只有风吟的世界里。

  “嗯,平萱,朕也知道宫里并不太平,安相与杜将军朕此刻都没有力量可以与之抗衡,所以只能委屈你。”他侧过头,看着我认真得说道:“但你要相信朕,朕的心里只有你。”

  “我明白。”有你这般表白,我还会计较什么,宫里的形势我早就清楚,并不觉得这般委屈。因为你的心里有我,她们才会嫉妒地发狂,不惜一切来毁灭我。可我是刘平萱,从来就不怕任何的手段,我是刘平萱,从来就不会被流言蜚语所湮灭。

  他笑意更深,不再言语,纤长的手指堵住我的唇,用眼神示意我看向水面。

  水面上,不知何时出现许多的灯光,那是一盏一盏的莲花灯。随波浮动,在小舟的四周dàng来dàng去,仿佛盛开的满池芙蕖。

  “这……”我惊愕地看去,这一片盛景他只为我一人。这份心,我还能再说什么呢,鈭谦,我以为你都不甚留意的,没想到你会都记在心间。

  “朕知道你仍难过,当初朕没有接你放出的莲花灯,所以换朕放出莲花灯,你来选择是否接下,好吗?”

  微微的酸楚终究变成甜味,我眼眶涌上热热的触感,我怎会不接下呢,你都已经为我做到这般地步。我不会再放开你的手,我会呆在你的身边,为你舒展你皱起的眉。

  第五十八回 心事难定(2)

  他平稳地睡着,我却依旧睁着双眼,轻纱满舞,那夜我的不归他不曾质问过我什么,反而为我尽心掩饰,今日我的不归他依旧没有质问我,只是为我布下这一场莲花灯会。

  这样渴望过的人,这般失而复得的温存,美好得不像真实存在的事物。原来上天并非遗忘了我,而是把最美好的留到了最后。

  月光散落在屏风处,我趴在他的胸前,借着微弱的光芒描着他的眉。鈭谦,以后在我这里不要蹙眉了,我会为你都舒展开的。睡梦中的他褪去了疲惫的神色,安静地随我轻轻地抚摸。

  突然,有微弱的声响在门边响起。这个时候会是什么?我收回手,心中顿下惊觉,密切地注视着门边的动静。

  一双莲足轻轻地从门边走到床边不远处,女子削弱的身子背对着我,忽而又转过身朝床边靠近。我猛然地闭上双眼,感觉到她在床边站了一阵又悄然消失。呛在胸口的压迫感还蔓延着丝丝的恨意,我还以为她的目标是我,或者是鈭谦。

  没想到她却消失了,我偷偷地睁开眼,那女子弯下身子,在床脚边上的香炉上正在弄着什么东西。月光下,她长发挽在脑后是一般宫女的装扮,肩膀微微地颤抖着。

  她一边加快手中的动作,一边回头看了眼我,没想到正对上我睁开的双眼,顿时吓得手上的东西一散,惊呼出声。

  “是谁?”我还未出口,倒是鈭谦惊醒过来,看见床脚的女子:“你在做什么?”

  “没……没什么,娘娘,奴婢只是进来看下……”她颤抖得更厉害,趴在床边磕头。

  竟然是她,我嘴角扬起淡淡地笑意,困惑我多日的梦境终于得到了解释。她手里的东西怕就是造就我夜夜噩梦的源泉吧,好你一个迎万,亏我还不曾觉得她不老实过,原来不是迎福亦不是顾嬷嬷,而是这个沉默寡言的迎万。

  我坐起身来,披上衣裳,回首对鈭谦温婉一笑:“你先休息吧。”

  从床边起身,屋里的这番动静早已惊动外面值夜之人,喜乐与迎福均推门而入。我拉好衣裳,轻移步伐,示意他们将她带到正屋里去,又吩咐迎福伺候鈭谦睡下。

  “不要……”迎万眼中迸发出绝望的神色,在内侍就要拉住她的时候突然抓住床边,惊慌地大哭起来:“陛下,陛下救我……救我,我是迎万,您不记得我了吗?”

  竟和鈭谦是旧识,我转身看向他二人,鈭谦脸上颇为尴尬,连连招手让喜乐将人带下去。

  那副面容,我从前确实不曾仔细看过,现在仔细看来倒是有了印象。当初寄柔被罚,我在雎鸠宫外曾偶遇鈭谦与一名宫女在野合。现在回想起来,那女子的面容倒有几分与迎万相似。是我的疏忽,不曾把一向不多言的迎万与那般疯狂的女子联系到一起。

  “你们先出去!”我让喜乐等人都先出去,屋子里又只剩下我们三人,我坐在椅上淡然地说:“你有什么话现在说吧。”

  “我……陛下……”迎万唯唯诺诺地看了眼我,又转头凄苦地望向鈭谦。

  鈭谦褪去方才的尴尬,只是无声地坐起来,被褥盖在腰际,露出精壮的身子。

  “陛下,我是迎万,迎春的妹妹,您难道忘记了我姐姐吗?”

  原来那个女子叫迎春,可我与她姐姐素不相识,亦未曾亏待过她,为何她要如此般的害我!香炉里的东西若我没有猜错,定是五石散之类的幻yào,她要我精神崩溃而亡,好歹dú的女子。

  “迎春?”鈭谦眸子并无他色,那个女子怕在他的心里不过是弱水三千罢,他若珍惜她,就不会那般心急地在天地间,毫不避讳任何人。“你为何要害朕与刘妃?”

  “我……”她绝望得看见鈭谦冷漠的脸色,晃晃悠悠地站起身来,惨烈的笑道:“我为什么不害她!是她,若不是她,我姐姐怎么会死!她该死,该死!”

  她眼神随着自己呢喃的话语变得凶狠异常,拔下头上的簪子猛地朝我冲了过来。

  她姐姐的死关我的事?我不记得我有下手害过她姐姐。正当我失神时,但见眼前银光闪烁,尖锐的利器划过空气时的凌厉感已*近胸前。

  “小心!”他低沉地吼声,抓起床边散落的衣裳朝她掷过去。

  “哐当”迎万手中的簪子正好被击中,掉落地上,她亦随之跌坐在地上。

  我轻喘着气,方才的情况着实凶险,掉落在地上的簪子在月光下散发着沁人的冷光。

  “我既不认识你姐姐,也没理由害她。”我入宫以来只对苏晚晴设计过,那个所谓的迎春不过一面之缘而已。

  “就是你!”她眼神依旧那般的凶狠,死死地盯着我:“若不是你,我姐姐岂会失了陛下的宠爱,她不是失了陛下的宠爱就不会被人陷害死!都是因为你!”

  原来是这样,恃宠而骄或者是早就被人所忌恨,一旦见她失势便纷纷落井下石。可这确怪不得我,即使没有我在,鈭谦身边难道就不会再出现一位宠妃吗?

  眼光一转,停在香炉上,散落的灰迹散满在周围。这样的东西即使是在外界也不是寻常人能得到,它是禁用品,宫里御医亦不能私自乱用。她只是个小小的宫女,哪里能得到这样的东西?

  “谁给你的yào品?”

  她闻言脸色更加惨白,急切地想避开我直视的目光:“没……什么yào……我没有……”

  她此番的慌张更印证我的想法,她背后有人。我起身,状似不经意地到香炉边,鈭谦听到我的话语亦凝神相望。

  “我……我只是胡乱地拿的。”

  我在她面前停住脚步,蹲下身子,她的目光慌张地避开,全然没有先前的狠dú神色。“迎万,我待你如何你应该知道的,你姐姐的死并非是因为我。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她真的是得到陛下的真爱,又怎么会临死还是个小宫女?”

  “这……”如醍醐灌顶般,她迷茫的眼神开始恢复清澈,还是那个寡言的迎万。如果爱一个人,怎么会舍得她受苦?

  “你知道这yào是什么吗?”我粘了一点在手指上,凑在鼻尖闻到,果然是五石散,从前风吟曾给我看过。它无色,只有淡淡地一丝很细微的麝香味,少量足以使人沉沦幻境,量大则会让人癫狂至死。

  “我……是五石散。”

  “既然知道是五石散,就自然会知道这东西一般人根本就求不到。你的身后是谁?是谁要你来害我?”

  “没有,没有谁要我来害你。”

  我抬起她的头,静静地说:“你不说我也知道,但如果你说了我会放你一条生路。”

  生路?她本以抱着必死的心,但求生本就是人的本能。“真的会放过我?”

  我浅笑嫣然,回头看向鈭谦,他脸色沉重依旧点点头。

  得他的保证,迎万才缓缓地说道:“奴婢本是雎鸠宫的宫人,马嫔娘娘得知锦华殿会住进小刘妃的姐姐时,故意寻了一个错让我被罚到锦华殿。马嫔娘娘说不需要我来害人,只需要将娘娘的行程相告,三年以后就为我姐妹二人求出宫的名额。所以……”

  “马嫔?你不觉得这话好笑吗?她已经不在了,你将所有都推到她的身上。”

  她并未全部说出实话,果然见她微愣住,续而说道:“五石散是杜贵妃给我的,要我趁机放到香炉中……”

  “杜贵妃?”我与鈭谦同时惊讶起来,原来是她,背后搞鬼的一起都是她!难怪她最近都没有任何私下的动作,只除却那日夜里的装病。

  “她怎么会想得到给我下五石散?”她怎知我心中尚有心魔?水中的红绸女子,我从未对任何人说过,难道是鈭斋?忽然忆起他那日从灼华宫中走出,分明就与杜之薇有所关系。

  “这奴婢就不知道了,她只这般吩咐奴婢的。”瞧她眼神清澈没有一丝刻意的回避,倒是说的真话。

  “陛下如何处置?”我起身坐到床边,朝鈭谦问道。

  鈭谦揉着额头,随意地摆过手:“你看着处置吧,若是要送出宫外最好让剑婴安排。”

  我知道这一切背后都有黑手,但没想过就是杜贵妃,她究竟在我的身边还埋葬了多少眼线,又有多少的yīn谋?我以为我龟缩在锦华殿,只享受鈭谦的宠爱就好,但没想到关于我的一切都没有停止过,我依旧还是站在惊涛骇浪之上!

  第五十九回 心事难定(3)

  本来是准备放她一条生路,然而翌日在我为她安排了去处之后,她当天夜里便沉尸御花园。

  扭曲发胀的面容,漂浮在水池之上,绿荷之间。本是姹紫嫣红的一片莲花,无端多出了女子的怨气。

  我摆摆手,回头朝迎福说道:“这事你下去办吧,支出五十两与她的尸首一起jiāo还给她的家人。”

  宫女的一生,除了有命蹉跎到二十八岁出宫,就只有这般模样出宫。她那夜行踪暴露,背后之人便迫不及待地下次黑手,她怕我顺着迎万查到自己的身上。杜之薇,不是任何人的命运你都可以掌控的,亦不是每件事你都会是赢家。

  “娘娘。”剑婴站在我的身后,随我一起看向满池芙蕖。

  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

  他脸上还渗着汗珠,急切地说道:“娘娘,胡姬死了。”

  胡姬死了?我惊讶地回头,却又平静下去,那日瞧她的模样便是病入膏肓,我为她请名医也不过只是延长生存的时日而已。但眼下她死了,宫外只剩下不归一个孩子,他xìng子倔强,又为文府所不容。我在宫外亦无其余的亲戚可代为照看,父母视我为仇人,这可如何是好?

  “娘娘,要不要想法子将不归接到宫里来?”

  接到宫里,我凝神看着平静的湖面,此刻并非是进宫的好时机。杜贵妃的父亲杜开巍大败犬戎而归,经苏妃一事我已被看作安后一党,两边都绷紧了神经,都等着挑对方的错。若是被杜之薇抓住把柄必定是无所不用其极,而安后亦不会出手相救,我已自身难保,哪里能保得住不归。

  不如……一计突然涌上心头,我压低了声音说:“你继续帮我将文府产业如数收回,再置下梅园给不归居住。我会想办法让梅姨出宫照料的。”

  我能信任的人除却剑婴便是梅姨,她甚至比娘更疼我,且她一直在宫里我始终放心不下。有我的眷顾,躲在锦华殿里倒还算平安,要是有朝一日我护不住锦华殿,难道还要连累于她么?

  杜之薇急切地想除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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