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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6 章

  资,所有的渴望都只能是空想而已。

  与其自己苦恼在这里猜测她真正的目的,还不如静静地等待,她迟早会露出目的来。我心中这般想着,世事纷扰是我管不完,也猜不完的,何苦为难自己。深思一松,缓缓地进入梦乡。

  梦里,鹅毛般的大雪从天撒落,惟余莽莽,四周空旷无一物,只前方有一人的背影藏在雪中。他艰难地朝前走着,我对着他大喊,他不曾理会,仍旧走着。雪花几乎掩盖了我的视线,他的前方不知何时多出一位女子,笑盈盈地拿着一支绽放中的梅花。

  我知道他是寻她而去的,我的心中却为他的离去而空茫一片,有风穿越而过。他是谁?一袭白衣的男子,是风吟还是……鈭斋?我提着裙角,在雪地里艰难地奔跑。

  雪太大,我看不清他的身影,只得寻地上残留的脚印而去。一步两步,不知走了多久,我突然停下脚步,温热的血顺着他的脚印缓缓流淌。我错愕地抬头,他和她就站在我的面前,匕首chā入他的心脏,血从里面流出。我捂住唇,看着他脸上不变的深情,他是鈭斋,而握着匕首的女子竟赫然与我一模一样!

  “啊……”我惊呼着醒来,梦境太真实以至于疼痛依然。

  “娘娘。”清云急忙上前,为我擦着冷汗。

  “姐姐?”江嫣也明显被我吓了一跳,抬首疑惑地看来。

  我朝她淡淡地笑了笑,努力平复心的乱跳。梦里,杀死鈭斋的人竟然是我!怎么会这样?听人说,梦常是相反的,一定不会是这样的,我不断地安慰着自己。

  “做噩梦了?”鈭谦的声音出现在我耳边,仿佛一场幻觉般。

  他在一旁的石凳上坐着,像是来了许久,而江嫣脸上的羞红还来不及退却。

  我冷哼一声,随即换上一副笑容,对身旁的清云责怪道:“怎么陛下来了也不叫醒本宫?”

  我声音里明显的责怪让江嫣委屈地双眼一红,抢在清云之前解释道:“是妹妹自作主张不让清云叫醒姐姐的,妹妹瞧姐姐这几日为了账簿之事甚为*劳就想姐姐多休息。”

  我闻言看向清云,她无奈地朝我点点头,附和江嫣的说法。

  原来她的目的并不只有权力,还有鈭谦,不仅要权也要人。

  我似春风拂水般的轻笑起来:“多谢妹妹,妹妹可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好人儿,还望陛下切莫错过!”我意有所指地看向鈭谦,江嫣虽然也住在宜兰殿,但鈭谦召安淑仪都是在龙乾殿,未有鈭谦的召见,她们难以见上帝王的一面。未料到,她倒是个聪慧的人儿,竟然将心思打得如此缜密,每日来锦华殿不过只为偶遇鈭谦一面。专宠安淑仪数日,第一次召见别的嫔妃就是我,她这一招儿可真对鈭谦的胃口。

  她得了我这话,在鈭谦面前长了脸,含羞地垂首看向他方。

  鈭谦对我话里的讽刺恍若未闻,端起桌上的茶径自饮了起来。

  好半响,他才悠悠地提及:“凌贵人被你罚了?”

  没想到,他这一趟来锦华殿竟是兴师问罪的,从一开始的选秀,他就对凌初雪处处留心。

  江嫣一副看好戏的表情偷偷地打望着我,想必凌初雪被罚的消息定是方才趁我熟睡时告知鈭谦的。后宫本就人甚少,新人才四名,却教我一出手就罚了两个,这样的作为定是捞不来贤惠之名。

  他悠然,我亦淡淡地回禀:“前日里,臣妾到御花园赏花时遇见凌贵人和乔贵人两人竟然打起来。臣妾认为此事有违宫规,所以就罚了。”

  他先是没什么表情,后随我的话轻笑起来:“还打起来了,看来第一女将军的心愿不是白许的。不过,也罚了几日,让她回宜兰殿吧。”

  从御花园见到到今日才不过短短五六日,但鈭谦亲自发了话,我也不能公然违抗,只得答:“臣妾今日就派人去接凌贵人回来。不过乔良人是否也接回,还请陛下示下。”

  他听到乔玉菱时微微皱眉:“听说乔良人曾对你出言不逊,目无尊长,随你罚吧。”

  “谢陛下。”乔玉菱不是输在出言不逊之上,而是输在家世上,她没有一位将军祖父,所以才能由我任意蹂躏。

  日色已西沉,霞光满天,映在天边一片娇艳的红。

  镜湖岸边,嫩绿的柳絮随风飘动,粉红的桃花落英,jiāo汇在微风的怀抱中。我垂手站在亭边,脚下的水面上是争相跃起的锦鲤。

  “娘娘,为何您不留陛下?”清云跟在我身后,不解地问。

  我望着镜湖水面上的倒影,摇摇头。不留,是因为那人的心意已定。方才他的目光在江嫣脸上流连,我又不是瞎子,看不见他们之间的暗波涌动。鈭谦迟早都会宠爱江嫣的,无论真心还是假意,她是杜氏的人。宠了安氏就必定不会忘了杜氏,而安氏不久之后还会有其他的恩惠。这宫里,看似仍旧安氏和杜氏的天下,却较之杜之薇和安青时已弱了不少,但那两族的人恐怕还会像认为帝王还在他们的掌控之中。

  拂面而过的风,虽然有着暖意,仍旧夹着几丝寒冷。

  第一百五十八回 曲曲肠断(1)

  昱景穿着一身精神的翠绿缎子小夹,摇摇晃晃地朝昱泓扑去,兄弟二人顺势滚在矮榻上嬉闹。

  寄柔满眼含笑地看着哥俩嬉戏的场景,朝我柔柔的一笑。趁着今日有了空闲,也想着很久没过金翘宫与寄柔说话,我就一早到了金翘宫,又让清云顺道去接从西书房下学的昱泓,一同留在金翘宫内用膳。

  这阵子,江嫣得了鈭谦的宠爱就鲜少来锦华殿,我也正乐得个清闲。凌初雪安安静静地留在宜兰殿,看不出有什么动静来,最会闹事的那个我借着鈭谦的话,让她依旧呆在凄凉的北苑。宫里一时间倒是风平浪静。

  “妹妹可见过凌贵人?”我状似无心地提及。

  寄柔端着茶杯的手一滞,续而笑起来说:“怎么会不识得,京畿内出名的女军师,将门虎女。”

  我刻意地放低声音,继续说起来:“陛下对这位凌贵人可谓是另眼相待。”

  她缓缓地放下茶杯,轻声叹道:“她是凌家的人,陛下怎么会不另眼相待!姐姐或许还不清楚吧,凌家从前就是高祖的家将,一直跟随其右,凌老将军与德睿皇后关系也很好,但德睿皇后去世后他对朝政心灰意冷,随即就解甲归田。他膝下的几个儿子虽然在先帝的盛情邀请下重新出山,但也只肯去驻守边关,不肯回朝堂。”

  难怪鈭谦会对凌初雪再三回护,凌家的势力比起杜氏定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若当年凌家不归隐,怕也没有杜氏的崛起。

  “看来贵妃的位置有人选了。”我浅浅地笑起来。

  寄柔脸上却不见丝毫的笑意,她笼罩一处凄风苦雨之中,吹不散的哀伤。

  我握过她的手,安慰道:“你从前是怎么跟我说的?”

  她不解地抬头,我继续说来:“他的身边不会只有一个女子,你不是最后一个,我也不会是最后一个,所以看开些。”

  寄柔闻言,破涕而笑。

  我望着她的笑容,心中大石缓缓落下。我要的就是她对我无防备之心,虽然眼下鈭谦对我万般容忍,但我不能肯定他是否就会信任我,是否就不会防备我,可我知道他对寄柔定不会有防备之心,所以要知道鈭谦的真心话,我就必须让寄柔像从前一般的信任我。

  他这般回护凌初雪,凌家的权势又不小,再加上她的聪慧机智,必定是皇后的不二人选。若真是这样,我无论如何都要铲除掉这个凌贵人。但现在究竟要如何做才能得手呢?罚她去莲院不过是一步试探,一个还未侍寝的后宫也能让皇帝记在心上,对她动手怕是难上加难。

  “姐姐……”寄柔见我西安日沉思,轻轻地摇醒我。

  我朝她报以歉意地笑笑,心中仍旧为方才所想之事忧心不已。

  在金翘宫用完膳,我才带着昱泓踏着月色回锦华殿。

  鈭谦近日都召见江嫣,定不会到锦华殿去,我放心在寄柔那里厮磨许久才回去。

  月光下,昱泓见我眉头紧锁,不由得关切起来。“母妃可是遇上难事?”

  我朝他身后看去,锦和清云都自觉地退出一段距离。他长得越来越高了,初见时我与他说话都要弯着腰,如今都与我平视,再过两年怕是他要弯腰同我说话了。

  “母妃是遇上了难事,不过泓儿不必担心,母妃会解决的。”我拂过他的发丝,轻笑着说:“泓儿只需每日用心学习,准备坐上那个位置即可。”

  他还是万般担忧地看着我,没有答话。我拍拍他的肩膀,对他轻笑着摇头,他才勉为其难地点点头。

  “泓儿定当遵循母妃的教诲,用心学习,但母妃若有解不开的难题也告诉泓儿,泓儿不才但总归多了一个人的力。”

  我握紧他的手,比我的手还要大些。在父皇的忽视下,他正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成长起来,他会是一个好帝王,由我亲手调教出来的好帝王。

  我转过身,朝前慢慢地走着,锦华殿的轮廓越来越鲜明,但笼罩在黑暗中的小屋却掩藏在树荫和月光的yīn影下,几乎寻觅不到。

  “近来你师傅可好?”想了许久,我还是问出这话,我自己也不知晓到底是怎么了。那个身影伴随着那句悲伤地语调永久地留在我的心间,弥久不散,在我的心间氤氲出撕裂的疼痛感觉。

  说起鈭斋,昱泓明显像是换了一个人,他轻快地语调仿佛是初学的雏鹰般,急于想展示出它学会飞翔的翅膀。

  “母妃,说真的,儿臣从未想过永王会是这样博学之人,虽然从前见的少,但总归见过数面,宫里传闻对他都不太好,儿臣以为他只是个不学无术的浪dàng王爷。母妃刚开始说是他来教儿臣,儿臣还有些担心,但现在才知道母妃选人的高明!”

  散去眉眼间的yīn郁,似乎是盛开在阳光下的青涩花朵,这样的昱泓才是附和他年龄的少年郎。

  “他最近如何?不是说病来了半个月吗?”

  “师傅的病好了,现在和往常一样好端端的了。”

  “是么?那就好。”我的话语淡淡地,引得昱泓的侧头相看。他和以前一样吗?只有我知道,他伤得有多重,此生是否再也听不到每夜里回旋的箫声了?

  罢了,一切都是命,我与他有缘无分,这样断了也好。

  我偏过头,看着昱泓徜徉着明媚的笑容,心中的失落渐渐被填满。

  还没进到殿内,我便看见一人垂手侍立在木桥边。

  春夜里的风还有冬日的凉意,瞧他肩上,发间还有细微的水珠,想必是站了一段时间了。

  我疑惑地看向他,这个时间喜乐出现在锦华殿是何用意?

  “何事?”

  他随在我的身后跟了上来,压低的声音禀告:“陛下让小人来给娘娘传句话。”

  他何时同我说句话都要人来通传了?我更加迷惑地停下脚步,等着喜乐说出那句鈭谦让他说给我听的话来。

  他扫了一眼周围,众人纷纷退下,只昱泓还在我的身边。

  “陛下明日会下旨意,升安贵人为贤妃,特地让小人前来知会娘娘一声。”

  “什么!”昱泓怒瞪向喜乐,后宫的事我从未让他chā手过,没想到今日倒教他撞上了。

  “小人是奉陛下之命来给娘娘传话。”

  我拍拍昱泓扶住我的手,示意他不可轻举妄动,面上没有任何表情的说:“辛苦喜总管了,请回禀陛下,说本宫已经知道了。”

  喜乐饶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匆匆离去。

  待他的身影隐没在木桥的另一边时,昱泓才忍耐不住地骂起来:“他不是宠母妃的吗?怎么又来一个安贤妃!”

  “泓儿,”我抚过他的头,轻声道:“这世上什么宠爱都是假的,只有自己才会对自己真心。若你想得到别人的宠爱,那就把权力握在手里,这样她们就会费尽心思来讨好你了。”

  第一百五十九回 曲曲肠断(2)

  第一百五十九回曲曲肠断(2)

  我早料想鈭谦宠了江嫣,为平衡前朝势力必定会补偿安氏,只是没想到他竟然出手如此大方,一送就是贤妃的位置。可笑宫里的女人争抢名分争破了头,在他眼里不过是均衡势力的工具而已,寄柔以太子为尊,得到淑妃的称号,我亦有泓儿在手才能跻身到德妃的位置,一路上还是那般的艰辛,即便从前的杜之薇也是因为良娣的身份而升到贵妃。

  是否前朝真的如此难以平定,还是因为他的心里真的欢喜了安淑仪。在我眼里畏缩如同可怜虫的安淑仪,在他的眼里是否像极了需要他保护的娇弱女子,比寄柔更甚的女子?入宫来不过短短一两月就成了贤妃,这样的平步青云怕是历朝历代也不曾有过的事情。

  我以为我会是个传奇,没想到只成为一个笑话,而真正的传奇早被命运安排在了必经的路上。

  “娘娘。”清云站在我身后良久,见我拿着空了的水瓢出神,轻声唤道。

  我收敛已远游的心思,看着自己空的水瓢,自嘲般笑了起来。

  “罢了,今日怕是没心思侍弄这些花儿了。”话罢,我将水瓢丢回桶里,接过清云递上的手帕,擦着水迹。

  天色已大亮,阳光有些夺目,我仰望一会儿便受不住调回视线。“对了,这个时辰贤妃已经受封完毕了吧?”

  清云毕恭毕敬地跟在我的身后,她比平常小心地说来:“已经完毕了。”

  她不清楚我心中的想法,但陛下如今摆明宠爱安贤妃,她猜想我定是不高兴的,尤其是受封的今日。

  是啊,她并没猜错,我的心中种下一根刺,但那不是因爱生妒的恨意,而是不甘心。为什么我就要一步一步走得几经艰难,而她就可以舒舒服服地升上贤妃的位置!

  不过转念一想,她这么短的时间坐上贤妃的位置,那么后位就不会是属于她的。她本就是庶出,贤妃怕是鈭谦给她最大的名分,后位看来还是在江嫣和凌初雪之间。

  一个江嫣,一个凌初雪都不是好惹的主儿。任其中一个登位都不会让我再有喘息之机。

  “贤妃受封,本宫也该送点礼,”我停下脚步,朝清云吩咐道:“你去库房里取出白玉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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