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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章

  怕是举不得,实在要运去秦国,便拉了马车来,着十余人搬运上车便是。”

  甘茂听说他果真要举鼎,早已吓得心惊胆战,扑通跪倒在地,苦劝道:“王上三思啊,莫说是此鼎重不可举,即便是举得,此王室神器,也非赌斗玩乐之器。”

  “大秦男儿,倘若连举个铜鼎也畏首畏尾,思前顾后,岂非叫人笑话!”嬴dàng把脸一沉,“若是怕了的,只管离得远些,免得扫了本王兴致,若还有些男儿气的,给我上来比比,看哪个可力拔山河!”

  孟贲一听,走上前去道:“末将不才,便与王上比试一番!”

  这孟贲长得五大三粗,话落间走到雍字鼎前,三下两下把上衣脱了,露出一身的肌ròu,更是显得遒劲有力,勇武不凡,惹来在场众多秦国将士的一阵喝彩!孟贲低喝一声,手臂骤然一使力,那铜鼎随着他的这一声喝摇了一摇,随即一寸一寸地离开地面。在场众人见状,倒吸了口凉气,谁也不曾想到,如此巨大的铜鼎居然真被他举了起来!

  却在这时,但闻咔嚓一声脆响,这声音虽轻,但此时人人都屏住了呼吸,全场静谧,因此在场众人却是听得清清楚楚。在众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时,猛听得孟贲一声痛呼,两条手臂处鲜血迸溅,白骨透ròu而出!

  随着铜鼎轰的一声落地,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惊呼出声。站在近处的嬴dàng一个箭步走将上去,将孟贲抱在怀中,叫道:“孟将军!”

  孟贲忍着剧痛,啮着牙道:“王上,孟贲无能,给秦国丢脸了!”

  “丢不了!”嬴dàng把孟贲jiāo与他人,“还有我呢!”

  甘茂闻言,吓得面无人色,飞扑上去,挡在嬴dàng面前,“王上万金之躯,岂可涉此大险,臣恳请我王,莫要意气用事啊!”

  嬴dàng一把推开甘茂,回首朝众人骂道:“一帮没用的东西,些许凶险便叫你们慌了神,丢尽了我大秦的脸!且看本王如何把此鼎举将起来!”

  言落时,已走到雍字鼎跟前,一弯腰,单手一拉鼎足,试了试铜鼎的重量,再把另一手也握在鼎足上面,大喝声“起!”铜鼎果真应声而起,慢慢地随着嬴dàng身体的站直,铜鼎亦升了起来,直至被他举过头顶,用两手擎举在半空。

  所有的人都愣了,此时的嬴dàng头顶之上高高的顶着只大鼎,短髯如戟,两眼突出,面色涨红,宛若天神一般。周室君臣见状,惊为天人,心想怪不得秦国可称雄于天下,王尚如此神勇,士兵岂敢怠于练武?

  嬴dàng把大鼎举之后,环着四周转了一圈,待要把鼎放将下来时,心下暗吃了一惊,举起来时已用尽了全力,此时再没力气把鼎好生放下去,除非是一扔了之。但他争强好斗惯了,不甘心将大鼎弃之于地,遂把钢牙一咬,把大鼎慢慢斜将过来,yù以此使大鼎平稳落地,岂料就在此时,又听得咔嚓一声脆响,在场所有人都听到了,甘茂的心随着这一声响,咚咚的直要跳出嗓门上来。

  果然见嬴dàng一声大喝,整个人随着大鼎一起倒了下来,亏的是铜鼎在落地之前便被他斜举着,落地时并未曾砸到他。甘茂等人抢步上去,只见嬴dàng两条腿的膝盖处白骨森森,竟是生生折断了!

  乌获、任鄙不由分说,把嬴dàng架了起来便往外走。甘茂大喝道:“三军护驾!”秦国将士情知事态严重,此时出不得半点马虎,一声令下,在瞬间便组成了军列,以防不测。

  姬延见秦军悉数退出,却是暗松了口气,领着众臣工向铜鼎跪拜,“多谢神器显灵,护我王畿!”

  大军行至半路时,有人来报,王上失血过多,怕是不行了!

  甘茂闻言,心头大震,急命军队停下,就地扎营。待扎了大营,把嬴dàng在床上安顿好,只见嬴dàng面白如纸,呼吸粗重,全身的衣衫都被冷汗浸湿了。

  不多时,医官从帐内出来,甘茂便问道:“王上如何了?”

  医官看了三人一眼,叹道:“吾王绝膑,伤势极重,怕是撑不过今晚。”

  任鄙一听就吓傻了,怔怔地站在当地,半晌作不得声。乌获愣了一愣后,立时清醒过来,说道:“兹事体大,关及秦国根本,须早下决断。”

  “这决断非你我可定得了!”甘茂低吼着道:“此地并无嬴室宗亲在场,谁能做得了主?”

  乌获道:“那便如何是好?”

  甘茂虽也慌乱,但毕竟未乱了分寸,道:“你俩连夜赶去咸阳,当面与嬴疾说此事,切记不可再让第二个人知道!”

  乌获、任鄙虽是重武之辈,却也知道如若此事传将出去,必会掀起一场血雨腥风,点了点头,心领神会,跃上了马,连夜往咸阳赶。

  甘茂再次回到帐内时,嬴dàng已然昏迷,一张脸虽在火光下,兀自白得吓人。及至半夜时分,嬴dàng便断了气,与世长辞。宫女、内侍张嘴便哭,甘茂蓦然低喝道:“谁敢哭出声来,我便要了他的命!”随即传了向寿进来,语气生硬地命令道:“我王已然驾崩,此事切不可外传,除了营帐里的人之外,若明日还有他人知晓,唯你等是问。明日三军与平日里一般照例启程,只说王上伤势虽重,但并无大碍。”

  向寿问道:“到了咸阳后,该作何处置?”

  甘茂沉声道:“嬴疾未到之前,不可进入咸阳。”

  向寿一听就明白了,应了声诺,出得帐去。

  却说此时燕国边境,芈氏这里也出了事,嬴稷外出打猎一日未归,芈氏心急如焚,询问所有猎户均无人见过嬴稷,芈氏无法,只得亲自上山搜寻,乃至半山腰时天色已晚,狼虫虎豹低鸣之声不绝于耳,就是芈氏素来胆大也惊出一身冷汗。

  但思儿心切,芈氏并未停止呼叫和搜寻的脚步,待行至山顶时,天色已黑,伸手不见五指,芈氏依然没有找到孩儿,正要下山之时,忽听一声虎鸣,只觉周身飒飒生风,芈氏抬头忽见一双泛绿光的大眼从天而降,吓得芈氏差点背过气去;就在此时,乌云尽散月色莹莹,芈氏顿见眼前是一只斑斓猛虎,芈氏忽觉自己仿若置身梦中,因其生嬴稷时亦梦见一只大虫,当时芈氏大喜,猛虎乃丛林之王,这可是上上好梦。

  芈氏这时亦不害怕了,她直视老虎双眼,感觉它似乎有话要说,那老虎这时转身就走,临走时蹭了蹭芈氏,芈氏明了,紧紧跟随其后,至一大洞时,老虎停下来示意芈氏进去,芈氏借着月光进去一看,这可不得了,见那嬴稷正躺在地上,身上骇然chā了一支短箭,芈氏大急,推了半天,嬴稷就是不动,背也背不动,抬也抬不走,这时老虎进来直接叼着嬴稷起身便走,芈氏当时看儿子尚有气息,亦振作精神跟着下山了……

  嬴疾瞪大了眼看着任鄙、乌获两人,蓦然发出一声暴喝,回身把一张桌子举了起来,朝两人砸将过去,两人大吃一惊,退了几步,啪啦啦一声巨响,桌子在他们面前被砸得稀巴烂。

  嬴疾像一只愤怒的狮子,涨红了脸朝两人怒吼,“你们干的好事,要毁我秦国吗?”

  任鄙、乌获忙不迭跪在地上,低头认罪。

  发过火后,嬴疾很快冷静了下来,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无济于事了,当务之急是如何善后,万一处理不好的话,后果不堪设想。在这刹那间,他的脑海里浮过无数个念头,突然间目中精光一闪,叫了个门人进来,在他耳边低语了两句,那门人应了一声,急走出去。

  “你俩起来。”嬴疾看了跪在地上的任鄙、乌获两人,沉声问道:“此事还有何人知道?”

  乌获刚刚起身,忙又躬身道:“甘丞相jiāo代我俩,让我们单独见你,不可对任何人说起。”

  嬴疾道:“事情未决之前,不可让王队入咸阳,快随我走!”

  三人出了右丞相府,一人骑了一匹快马,出了咸阳城。

  在距离咸阳十里之外,嬴疾等人遇上了王队,下了马后,嬴疾面无表情地拉了甘茂,走进一片林子里面,劈头就问:“王上驾崩之事,在这军队之中,有多少人知道?”

  甘茂道:“除了向寿、乌获、任鄙及当时在营帐中的医官和三个侍人外,无人知道。”

  “亏的是你未乱了方寸!”嬴疾微微松了口气,“你打算怎么办?”

  “你没到之前,我等不敢进咸阳城。”甘茂的表情也是要凝固了一般,僵硬着脸道:“只等你来决断。”

  “当务之急是立新王,立谁呢?”嬴疾目光如电,盯着甘茂寒声道:“此事须速断,不然秦国必乱!”甘茂称是。

  “可立谁为王呢?”嬴疾瞟了甘茂一眼,说道:“要不如此,你我背过身去,各在地上写一个字,如何?”

  甘茂闻言,暗吃了一惊。他知道嬴dàng无子,那么所要立的新王便是在嬴dàng的兄弟之中推举,然此事难就难在嬴dàng死时,没留下片言只语,也就是说没有遗诏。如此说带来的问题是,如果解决不好,嬴室兄弟之间便有可能掀起一场夺位之争,其后果是难以想象的。他看着嬴疾,只见他黝黑的脸庞冷得像铁,高大的身躯微微颤抖着,想来他的内心也是十分恐慌。

  甘茂艰难地吞了口口水,“你的意思是说,你我把新王人选定出来,然后拟假诏,拥立新王继位?”

  “要使秦国不乱,唯有如此。”嬴疾一字一字地道:“此事犹豫不得。”

  甘茂眼睛一转,犹豫不定地道:“要是你我之间,所选的人不同便要如何?”

  “此事没得商量。”嬴疾冷冷地道:“你我必须统一。”

  甘茂背过身去,拾起根树枝指着地,手微微颤抖着,迟迟不敢动手。嬴疾的眉头打着结,但他的眼神很坚定,转身的时候很快便写了个字。

  实际上嬴疾在来此地之前,心里就已经有了人选,不管甘茂所选的那人是否与自己所想的一致,此事却由他不得。他之所以要甘茂推选一人出来,是想试试甘茂是否与自己站在同一条阵线上,如果其与自己不同心,便当机立断,就地解决了他!

  这是嬴疾在路上预谋好的,因为在这种情况下,他不容许秦国出任何事。

  嬴疾写完之后,慢慢地把身子转过来,眉宇间隐隐含着一股杀气。

  二、权力真空,杀气漫咸阳

  甘茂的心怦怦剧跳,他能感觉到从背后传来的一股杀气,这杀气浸透了他的肌肤,直入内心。他善谋略,工于心计,甚至很会猜测他人的心思,可是此时此刻,他却猜不透嬴疾的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

  甘茂此时十分明白,一旦他心目中的新王与嬴疾想的不是同一人,那么嬴疾就会干净利落地除掉这个隐患。

  甘茂的方寸彻底乱了,一时难以决断。当下把牙一咬,将树枝掷于地,突地转过身去,说道:“甘茂乃外臣,不该参与王室之事,一切当由右丞相定夺,甘茂绝无异议!”

  嬴疾铁青的脸缓和了下来,把身子一侧,道:“你看看我写的是谁?”

  甘茂定睛一看,地上赫然写了个“稷”字,不由惊道:“惠文后那边如何处置?”

  嬴疾此时已彻底平静了下来,脸上恢复了平日里的波澜不惊,“速去拟诏书吧,由他们不得,今晚之前,栎阳令就会到此,到时去燕国迎芈王妃之事,就由他来主持,你我的任务就是稳住咸阳。”

  甘茂暗呼了口气,心想他果然事先安排好了,幸亏刚才没有鲁莽。当下不敢说二话,应了一声,与嬴疾缓缓走出树林。

  那栎阳令便是芈氏的弟弟魏冉,他自蓝田大战受伤后,便去了栎阳上任,若是立嬴稷为王,由他去负责迎接新王之事,再适合不过了。

  薄暮时分,魏冉带了芈戎和白起两人便到了。暮色之中,魏冉若铁塔般的身子未待马站稳,便从马上跃了下来,一弯腰就钻进了营帐之内。

  营帐里面只有嬴疾、甘茂和向寿三人在,双方见了礼,魏冉也不客套,直接朝嬴疾道:“事关重大,出不得任何差池,我们要把所有潜在的危险都考虑进去。我觉得如今重中之重是咸阳城,一旦王驾进了咸阳,即便是秘不发丧,也会引起惠文后的怀疑,但长留于此,也同样不妥。故我以为,王驾照例入城,但只在蓝田驻扎,并不入宫,只说是王上伤重,暂期内不见任何人。”

  嬴疾点头道:“王上好武,说在军营里养伤,在情理上说得过去,这倒是可行之策。”

  魏冉浓眉一扬,“在下还有一虑,请丞相定夺。”

  嬴疾道:“都到这时候,没什么可忌讳的了,只管说来。”

  “嬴壮城府颇深,须防他一着。”魏冉道:“在下以为,最好派人盯着他的行踪。”

  “这事我理会得。”嬴疾淡淡地道:“由不得他乱来!”

  魏冉见嬴疾果然是全力支持立嬴稷为王,便放下了心来,拱手道:“如此我等三人便领一支劲骑,连夜赶去燕国,咸阳之事全托诸位了!”话落后,带着芈戎、白起两人出了营帐。

  几乎是在同一天,嬴稷在芈氏的悉心看护下转醒,芈氏喜极而泣,嬴稷说当时正在shè野鹿,不料从后面飞出一支箭,直chā入他后脊,原来嬴稷没注意侧方原来正蹲着一只斑斓猛虎,嬴稷间接救了老虎一命,故有此后故事。嬴稷没伤到要害处,只是流血过多,在芈氏的照顾下,日见好了起来,只是这只老虎识得了他家,依然隔几日来探望一次,叼着野鸡野兔,倒是省了嬴稷出去了……

  次日的午后,王驾进入了蓝田军营。

  在最初的两三日里,几乎没人怀疑王上出了事,但时日一久,不少人便开始猜测了,自从入了军营后,王上几乎就没露过面,这不像是他的xìng格,以王上的为人,除非是起不了床,奄奄一息了,不然就算是让人抬着也要出来看看士兵们斗武。可如果是奄奄一息了,躺在床上动不了了,为何不进宫里去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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