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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4 章

  ,仔细的跟着,她才不想摔个半死,堂堂玉阳的皇后,xìng命可是很珍贵的。

  若真担心她滑倒就走慢一点喽,他脚步似乎越来越急了。那人,竟然有几分可爱。

  独恋

  寝宫后花园的一角,果真长满了独恋花,颜色多为鲜艳,却是高傲决绝,它所在之处,其它的花草竟然纷纷避开。

  故乩正要俯身去摘被流云阻止了,“这花被折断的瞬间会释放dú气。”他便封住血脉与气息将它折了下来。

  流云只在一边远远看着,他也太过于心急,就这么直直将花摘了。故乩看了看变得零落的花,又些可惜,心中便觉得孤苦,他迷惑的看着流云,问:“这花的效力怎么这么大,它不是有安神的效果么?”

  “心中有情伤的人自然会被它所伤,如果yào效再大些把情忘了也不会有伤了。”

  故乩厌恶又担心的急忙将它装了起来,他才不要将自己的情忘了,爱是情,恨也是情,那是他心中最珍贵的东西。

  “将这些独恋除了吧。”流云看着株株美艳的花叹息,“独恋有dú,不仅害其它植株不能存活,它若死亡会产生更多dú素,就像刚才一样。”

  故乩乖乖点头,以他的功力尚被浸染,更不用说他人。他倒好奇皇莆流云怎么摘这些花儿。 “没有什么可以解这花dú的东西?”

  流云笑,很诚实的回答:“有。”

  “你刚才怎么不说?”害他亲手去摘,不对,是急忙亲手去摘,真真失了国主的身份,他的眼睛眯起来不悦的看着对面微笑的女人。

  “我怕浪费了给离刀解dú的母液。”她轻言道,惹得故乩刚要升起来的火又熄了下去,他见她要离开,又立刻喊道:“女人,你要去哪?”

  “自然是回去休息。”忙了一天他不累她也累了,“调制解yào马虎不得,所以先要养好精神来。”

  故乩抱胸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这女人根本就是在压制他的气焰。

  第二天下起了雨,流云一早便被宫女喊醒,梳洗完然后乘着宫女撑着的芭蕉伞去了故乩的寝宫。离刀也醒着,她见了流云,道:“你究竟来了,前些日子总感觉见到你了,起初还以为是做梦呢。”

  “这是千年女妖的遗愿,也是师傅的命令,我怎么能不来?”

  离刀笑:“你什么时候也听从别人的了?”她身体虚弱,言笑间多了几分娇柔,让故乩见了又爱怜又吃醋。

  “是我担心你成了吧,有些话还用直说出来么?”流云也跟着笑道,她拿针扎破离刀的手指,挤出几滴血来。故乩紧张起来想要过来阻止,“你要做什么?”

  流云不理他,只对离刀说话,“你瞧,当初我生产的时候你还嘲笑清泽大惊小怪,我看你这位更是厉害,我只要了几滴血而已。”

  离刀抿唇,安静了会儿她又问:“这真是祖母吩咐的么?”

  “她起初不知道这yào对身体有害,后来知道了自然再次拜托师傅到了关键时刻也给你解dú。”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给你下yào还是给你解yào。”

  “下yào。”下yào就是要她跟故乩纠缠么,现在又要给她解dú,这,不是祖母的作风。

  “这你就跟故乩慢慢寻找吧。”流云笑着看了他一眼,她没有直接说出来,故乩想到流云猜想的千年女妖的希望,竟有些不自在。他看了看离刀,可以么,他们可以创造新的时代么?

  流云拿着盛血的器皿离开,故乩也盯着她跟了去。

  她先检查了离刀中dú的程度,然后将前一天摘来了花yào进行研磨成汁液与碎末,然后将汁液过滤出来仔细收着。故乩只能在旁边安静的看着,流云觉得别扭,要打发他走,“还需要些时间,你去陪离刀吧。”他想了想刚才离刀娇软的样子,便回了寝宫。

  “你身体好些了么?”故乩干干的站在一边,双手放在宽大的袖子里,眼神却没了着落点。

  离刀点点头,见他不看自己,然后又应了声。

  “那个……那个……我不知道它对你的身体有这样的危害。”

  “起初我也不知道,你不坐么?”怎么在他的寝宫这男人却坐立不安了,平日里的张扬跋扈、不可一世全都消失不见,竟完全变了个人。莫非他是因为知道了这yào对自己有危害而自责?他这么关心自己么,离刀想到此竟然也紧张起来。两个争斗惯了的人,忽然平静了下来,却不知道如何相处。

  流云站在竹廊上看了会儿雨,远处的钟鼓声悠然传来,伴着氤氲的水气,听得人迷了神,在这样柔媚轻软的环境下,竟然会有锋利似刀的人、恋如怒火的感情。

  “娘娘在想什么,仔细冷到了皇上又要心疼了。”山雨走出来道。

  流云听了也进了房中,只要提到清泽,她就乖巧十分的照顾自己。她收回刚拿着把玩的玉萧,见yào煮好了便要端了送过去。丫鬟见状急忙抢先端了,嘴里还抱怨道:“阿弥陀佛,娘娘,您就别折我们的寿了。”

  “你们果真是受清泽欺负惯了,闲不得半天。”

  丫鬟们都笑了,娘娘平时疼她们不说,还总怪清泽喜欢欺压人。“可不是,我们还想继续被欺负呢,忙完了这些终于可以回去了,这么一折腾,竟一个多月了。”

  “是呢,可以回玉阳了。”流云说着也笑起来,她这离家出走的妻子也离开了不少时日了,在这么下去,回去指不定清泽又怎么折腾她,“花莲、柔音,你们先回去收拾行李吧。”

  “这么快?”两个丫头听了也愣了下。

  “莫非你真被沁国的男人勾走了心不想回去了?”流云笑道。

  “娘娘又取笑奴婢。”花莲红着脸跟柔音一起离开。

  流云拿yào进来时离刀又有了朦胧睡意,流云先将一小杯水红颜色的万荼罗花液递给故乩示意他喂离刀喝,故乩脸色有些不自然,但还是接了过来喂离刀喝了下去。

  “那个是什么?”他看了另一碗冰蓝色的yào汁。

  “也是解yào,你要不要试试?”流云笑着问,估计他喝了对女人也不感兴趣了。

  故乩觉得她笑得不安好心,不理她转头看着离刀。离刀脸颊绯红,双目迷离温润,不到片刻她竟然扭动着身体呻吟出声来,呼吸也开始浑浊,“疼,好疼——”

  “怎么回事?她怎么有着个反应?”故乩心急的看着流云,又要握住离刀揪着床单的手。

  “你别碰她,这是yào效。”他若碰了她恐怕离刀一直不会放下他,这次暖dú全部发作起来,抑制它的冷dú刚已经被清除,流云让山雨和夜影按住离刀,故乩只能在旁边心急如焚。

  “这是什么yào效,你做的什么yào让她疼成着个样子?”

  流云见他朝自己冲过来,无奈自己武功远不急他,只能任命的被他抓着,“dú还没解完当然会疼。”全部的暖dú一次发作起来自然不好受。她全身湿透,而自己也痛得失去了神志,只是不停的颤抖。

  “那你快给她解dú。”被她压制了几天的气焰突然bào发出来,故乩红了眼向吼着。

  “不到时候,你别急。”她要等到暖dú全都释放出来。

  故乩抓着她肩膀又施了几分力气,“怎么不急怎么不急,你看她的样子。”

  敢情她的身体不是骨ròu做的,流云白他一眼道:“你不松开我,我怎么给她解dú?”还是这一句有效,故乩听了立刻松开她,流云端起yào碗坐在床边,离刀全身没了力气。“喝了这yào就好了,不会再疼,也不会热了。”恍惚间她听到了声音,眼睛睁开却看向故乩,那眼神燃着火,似乎要将他烧着,故乩也定定的看着她。

  流云将yào汁全喂给了离刀,见她缓缓安静了下来,然后离开。

  “她怎么睡着了?”故乩想拉住她。

  “别碰我。”她的肩膀被他捏得现在还疼。

  故乩只能堵在她前面,话还没问完他不放心。

  “她体内的dú已经全清除了,再静养两、三个月就可以恢复正常了。”

  “你呢?”

  “自然是回去。”

  “你不在这里照顾她?”他的声音有高了几分。

  “我只是yào师,她比我更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流云向离刀看看,然后似笑非笑道:“与其担心这个,不如想想你们以后怎么办。”

  一句话又将故乩堵住,她可以回家了。

  隔了一天,流云见故乩将离刀照顾得仔细,便放心准备告别离开。四个丫鬟皆面带喜色,在这压根就不习惯,还得时时提防乩江国主yīn晴不定的脸,生怕一个不在意她们的主子又被那yīn郁的男人欺负,还是赶快回去让娘娘回到皇上身边让人安心。

  流云依然拿着扇子坐在平台的藤椅上,悠闲的喝茶,远远的就看见故乩身穿一身暗绿色宽袍飘飘遥遥的走来。

  “今天就走?”

  流云点头,示意让他坐下,故乩看了看桌上的两杯茶,几分不悦再次从心里溢出,这女人知道他要来,他可不是来道谢的,看她唇边含着笑,更令人来气,他绝对不道谢。

  “女人——”故乩见她又将扇子放在脸上没了动静,他就这么没有存在感么?

  “我听着呢。”她的声音多了些轻快。

  “你从哪条路线回玉阳?”话题转得快,他问得也别扭。

  流云也是奇怪,她回那条路线有碍着他么?“自然是最近的路线。”

  “最近的路线要穿过漠北。”他若有所指道。

  “我知道。”

  故乩看了她脸上的扇子片刻,见她又没了声音,不禁有些气恼。“前些日子易平跟哈玛纳族的长女联姻,听说她已经怀了骨ròu。”

  易平为了拉拢哈玛纳王族,纳柳格儿为妃,权势最强大的一族便被易平收为翼下,现在整个漠北已经完全受他统治。“恩。”她不明白故乩怎么突然跟他说这个,莫非他跟柳格儿有隐情?

  “女人——”

  “我在听。”她估计故乩快被气坏了,便拿下扇子笑道,这男人白长了这么好的脸蛋,表情却没有喜人过。

  故乩看她笑,表情更是古怪,“你就不要破坏别人的感情了。”

  他以为自己在纠缠易平不成?怪不得寻花那日他对自己说人不能太贪恋,流云想着笑意更重。

  “若不是你救了离刀,我才懒得劝你。”故乩恨恨的道,他压根不清楚这女人在想什么,玉阳国的皇帝将她宠得过分,现在让她任xìng到勾搭别的男人。

  她看故乩眼中带着疑惑跟厌恶,也懒得解释,看,做妖女就这么容易,多少人这么说过她了。“谢谢劝告。”

  “哼。”这个谢字她说的倒容易,他脸yīn沉了半天,见流云还看着他笑,不满道:“不要以为救了离刀我就对你百般感激。”

  “我也不是为了你救她,自然不用你百般感激。”

  “自然我也没想跟你道谢。”

  “我知道。”流云笑出声来,这人来道谢却不好意思说出来。

  “笑什么,女人。”故乩见状更加不自在,他低头喝了口茶,觉得茶香熟悉,不禁问:“这是什么香味?”

  流云指着水面开得美艳的莲花,道:“莲花香。”

  故乩嘭一声放下杯子,“乩江没有采花的习俗。”

  “你说过。”

  跟这女人压根就无法沟通,他深吸一口气,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王宫不允许采花。”

  流云不以为然的笑道:“是吗,独恋花你不也摘了么。”

  路途

  清泽不让流云骑马,怕她身子受不了劳累,她只能做在马车里翻本闲书或闭目养神,四个丫鬟轮流赶车,一路上山林花鸟,天也渐渐变暗,山雨的声音传了进来:“娘娘,前面就是天涯口了,出去就到弓国了。”

  出了沁国,赶路也快了,用不了五天便可以回玉阳了,流云放下手中从乩江拿来的相天法地之书,笑道:“你们究竟比我还心急。”

  天涯口,细长的山道两边便是深山密林,是军事要地,三公主有意统治沁国,无奈此地险要难攻,而沁国多产竹子,竹箭更不缺乏,若士兵埋伏在连绵的深山中齐齐放箭,能够通过此狭道已是很困难。

  马车突然有停了下来,山雨的声音冷了下来,“娘娘,前面有埋伏。”

  流云头伸了出来看了看,问:“我没你们眼力好,前面的伏兵是哪儿的?”

  山雨奇怪道:“似乎是弓国的。”

  弓国近来跟漠北jiāo往频繁,国力不如漠北也从漠北得了不少好处,精明的三公主又看上了她。流云一笑,道:“直接过去吧,如果有危险的话你们先走,我要用dú你们在旁边也是妨碍。”

  四个人只能点头然后绷紧了精神准备jiāo战。

  荔蜜得到密报后直接在天涯口守着,看对面的马车跑了过来,一边的空勤大师劝道:“公主要截玉阳的皇后万万使不得。”

  荔蜜一边摇着孔雀毛扇子一边笑道:“大师此言差矣,本宫只是请她到弓国坐坐,怎么说是截呢?”

  “但两国jiāo涉还是避免刀刃为好。”

  “本宫没有打算刀刃相接,只不过玉阳的皇后太过飘逸,本宫想会见她自然要费些心思。”

  空勤知道三公主向来说一不二,也不再多加劝阻。

  荔蜜见从马车上走出来一为身穿白色衣裙的女子,年纪轻轻却气质沉稳,便笑道:“荔蜜只想请皇后到本宫的行宫坐客,失礼之处请皇后见谅。”

  “流云尚不知道与三公主有这么深厚的jiāo情。”流云浅淡一笑,对面的女人修长,眉眼几分威严几分柔媚,不太像弓国人,倒跟故乩有些相似。站在她旁边的空勤大师是调yào的高手,她听说过,想来是三公主已经考虑到自己喜欢用yào的习惯。两方jiāo手,她的弱点真够明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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