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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章

  生的,大部分时候都是下面这样。

  迷迷糊糊的被乔妈妈的起床声吵醒之后,乔宇转过身来压到了汤圆,然后被抽。

  被阳光晒醒,然后躺在床上伸个懒腰,结果一脚把睡在他脚底下的汤圆给踹了下去,然后被抽。

  睡到自然醒,这次先感受了一下脚底下有没有东西,确认完没有之后,伸个懒腰,结果手垂下来之后搭到了睡在乔宇枕边的汤圆脑袋上,然后被抽……

  妈蛋,说多了都是累啊,乔宇的眼泪都快流干了,泪流满面都不足以形容。

  暑假再次尽兴的和裴少东以及白月白亮两姐弟度过之后,新的学期来临,已经升入六年级,并且身高高达一米六的乔宇在一二年级的小朋友眼里,已然成了赵日天般的存在,最不济也不是李杀神,王诛魔,刘斩仙这个档次的。

  而实际上,乔宇依旧是一个品学兼优的好孩子,升入六年级之后,学习任务变重许多了(实际上并没有重多少),乔宇开始专注于学习,对汤圆不可避免的就冷落了下来,不过算了,汤圆也不是不可以理解,至少每天上下学还是汤圆接送的。

  就这样过了一个学期之后,在喜迎寒假的第一天,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事情发生了。

  黑虎死了。

  不是粮油店的黑虎,而是乔宇家的黑虎,这件事情谁都没有想到,但是他确确实实的是发生了。

  其实在乔宇迎接期末考试的那几天,他就察觉到黑虎生病了,不过他当时正在准备考试,也就没有太过上心,只是让乔妈妈给黑虎加强一下伙食,因为他看上去无精打采的,简单来说就是病怏怏的。

  结果黑虎对那些东西也没吃什么,没胃口,乔妈妈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却没有任何办法,小城就是小城,一些大城市才有的东西这里根本没有,或者几十年后会有,宠物医院兽医诊所,这种东西在乔妈妈的认识的地方根本找不到,找别人打听也打听不到。

  就这样,在没有任何医疗和yào物的救治下,黑虎的病拖了不过三四天就完了,乔宇他们连是什么病和病因都不知道。

  黑虎的死让乔家人大受打击,乔妈妈和乔宇一直在自责,一个自责自己舍不得钱去给黑虎治疗,一个自责自己没有好好关心过它,不过他们在自责也没用了,因为黑虎回不来了。

  对于黑虎的死,汤圆也很意外,乔宇家的黑虎比粮油店的黑虎更加年轻,理应身体素质更强,却不料死在了他的前面。

  汤圆开始回忆自己和黑虎相处的记忆,却发现没什么好回忆的,黑虎就是这样一只存在感不强的狗,整天都被拴在阳台上,没有谁会去太过注意它,等它不见了之后,大家从阳台上经过,却发现它已经不见了,心里空落落的。

  乔家人花了整整一个寒假的时间才从失去黑虎的悲伤里走出来,除夕那天,乔家人依旧是躺在沙发上盖着被子看春晚,可是没有人笑,都只是在沉默的看着这一年不如一年的电视节目。

  家里的气氛越来越压抑,汤圆开始想要逃避家里,乔妈妈每天都只是默然不语的做生意,而乔宇也是,如果不忙的话就一个人抱着一本书慢慢的啃着,没有人想去说什么多余的话。

  除夕晚上度过新年倒计时之后,乔宇打着哈欠就去睡觉了,汤圆和乔妈妈继续躺在沙发上,突然,乔妈妈伸手将汤圆抱到了自己胸前。

  “干嘛啊,你们家人是不是都喜欢这样?突然一声不吭的就抱住人家,这种我不喜欢的都叫臭毛病,都应该改掉!”汤圆喵了一声,心里有些不满,因为黑虎死后家里的气氛大变,他对乔宇和乔妈妈的态度也冷淡了很多。

  突然有一滴冰冰凉凉的液体滴在了汤圆的头上,汤圆一愣,然后抬头看去。

  “这是怎么啦?天花板漏了?诶,不是,你怎么哭了呢?哭啥呢?”汤圆抬爪擦了擦乔妈妈脸上的眼泪,然后下一刻就被乔妈妈紧紧的给抱住了,脖子都快被勒断气了。

  汤圆勉强换了一个让自己好受点的姿势,然后任由乔妈妈继续抱着,默然不语的陪着她难过。

  今年已经三十多岁了的乔妈妈并不难看,脸上光彩照人,属于越看越耐看的类型,体型不胖不瘦,以前全靠她一个人支撑着这个家,开饼店养活这个家,洗衣叠被,买菜做饭这些事情都是她一个人做,偶尔乔宇过来要帮忙,乔妈妈也要先问一句会不会打扰到他的学习,然后才肯让他帮忙。

  说实话,汤圆一直没见过乔宇的爸爸,也没有听他们提起过,细节我们不追究,但是以乔妈妈这样的条件,即便是再找一个重新组成一个家庭也不是多难的事,早年间也有人追求过乔妈妈,不过她为了乔宇并没有答应。

  她不知道乔宇会不会适应新的家庭,适应新的爸爸,所以乔妈妈拒绝了所有人的追求,她所做的一切,她的中心就是乔宇,什么都以乔宇优先,为了乔宇,为了这个家,她牺牲了太多,没有人可以依靠,没有任何帮助,她用她全部的青春年华,撑起了这个家。

  左手抱住汤圆,右手捂住嘴压抑着自己的哭声,她不想让乔宇听到她的哭声,压抑的哭声被电视节目的声音给盖过,乔宇应该是没有听到,或许是这么多年,积攒的压力太大了,这下乔妈妈足足哭了半个多小时,眼睛都哭肿了。

  “三十五分钟了,你到底还要哭多久啊,人类真是脆弱。”汤圆虽然是这样想,但是心里却有些难过,这难过有些是为了黑虎,还有些是为了眼前正在哭泣的乔妈妈。

  许久,乔妈妈终于哭完了,她用下巴蹭了蹭汤圆的额头,然后轻声说道。

  “对不起,这么久了,我一直都守着个店,对你们不够关心,对乔宇也是,开个饼店结果乔宇一天到晚都在吃饼,连个家常菜都吃不上,也不知道会不会营养不良,等乔宇读完了小学,我就关掉饼店,然后找份工作吧,这样每天下班回来了,我可以给你们做好吃的,晚上陪你们一起出去走走,也可以陪着乔宇复习功课,等休息的时候,我可以带你们出去玩,带你们去买你们任何想吃的想玩的,好不好?”乔妈妈声音有些颤抖的说道。

  “笨蛋,你不用说对不起啊!”汤圆喵了两声,然后蹭了蹭乔妈妈的脸。

  “呵呵!”乔妈妈笑着用手摸了摸汤圆的头,心情好了很多。

  “好了,哭了这么久,我累了,也舒服了很多,谢谢你,困了吧,快去睡吧!”乔妈妈放开了汤圆,然后把他放了下来,头对准了乔宇房间。

  汤圆一步一回头的走了,每次回头都能看见乔妈妈朝他摆手示意自己没事,直到再也看不到客厅里的乔妈妈之后,汤圆蹿上了乔宇的床。

  “麻痹!你们怎么都这样?”汤圆刚钻进乔宇的被窝,然后就有两条手臂伸了过来抱住汤圆,傻子都知道这是个什么情况了。

  听着背后传来的抽泣声,汤圆有些无奈,但还是转过身来给了乔宇一个拥抱,好不容易安慰着这边这个哭完之后,早已昏昏沉沉的汤圆终于得以睡了个安心觉。

  第二天起来,家里的气氛已经大有改观了,乔宇和乔妈妈对汤圆好了很多,似乎怕像失去黑虎一样失去汤圆。

  “放心吧,我没那么容易死的!”汤圆。

  第二十一章:搬家

  寒假过去之后,乔宇正式升入了六年级下学期,作为即将小升初的一员,乔宇没有因为品学兼优而放松紧惕,时刻作为一个三好学生而督促着自己,乔妈妈继续守着饼店,虽然说好了要在乔宇小学毕业之后关掉饼店,但是也要站好这最后一班岗啊。

  不过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乔宇和乔妈妈再也没有打开过通往阳台的门,只有汤圆有时候会自己打开来然后去那里看看,看看黑虎曾经住过的狗窝,然后窜到墙上去,看黑虎曾经看过的风景。

  右边时不时有火车呼啸,左边车水马龙,汤圆有时候会在那里待一个下午,小睡一觉,希望等自己醒来后,会有一只精神的黑狗从狗窝里窜出来,然后朝自己大叫。

  终于,当小学的最后一个学期也即将结束的时候,汤圆听说广场那边的地下超市就快建成的消息,不过无所谓了,因为他们快要搬家了,听说饼店这里要拆迁,除了立jiāo桥底下的店铺因为关系着根基的原因,其他的都要拆掉,房东限令所有人都尽快在两个月之内,也就是暑假结束前搞定新住处,并且搬出来。

  六年级的暑假,没有作业,有的只有放松和尽情的玩乐,乔宇和裴少东以及白月白亮两姐弟说了他们要搬家的事情,并且可能说了,他们这个暑假后再也不会来这里玩了,汤圆不确定,乔宇是肯定不会来,初中的学业更加繁重,回了家就是做作业,学习不好,题目不是看一遍就能写出标准答案的话,你做到晚上十二点都不一定做的完。

  至于汤圆,他会不会来那就要看新家离的远不远了。

  对于这个结果,裴少东三人自然是有些失望的,不过失望也没办法,天下无不散之宴席,他们能做的事就只有珍惜这最后的欢乐时光。

  不过黑叔却是在后边听着他们说话,然后一边抽烟心里一边想道:“看来是时候给东东买只猫了!”

  “哼!天真,不是所有猫都像我汤圆!”如果汤圆知道他在想什么的话,一定会这样回答他。

  暑假过去一个半月之后,乔妈妈托亲戚朋友终于找到了房子搬,并且在期限之内搬出了原先的家,黑叔听说了之后主动找人借了一辆小货车,然后来帮乔宇他们来搬家了。

  乔妈妈忙于将各种大大小小的东西打包然后方便黑叔搬到货车上去,乔宇则是忙于收拾他的各种书籍和学习资料,汤圆倒是一时之间无所事事起来。

  “啊!干点什么好呢?”汤圆蹲在地上无聊的打了个哈欠,然后他的目光被旁边的一个纸箱子给吸引了,里面放了乔宇小学一二年级的课本,每本书上面都整整齐齐的写着乔宇的名字,而且每一本书都保存得非常好,连折角都少有,这意味着他很重视这些书。

  “这是什么?躺进去出人意料的很舒服呢,嗯,决定了,这片地方以后就是我的领土了,任何人都不准随便进入!”汤圆试着躺了进去,结果发现躲在里面虽然黑漆漆的,但是随便伸伸手脚都能触碰到纸壁的感觉实在是太有安全感了,他动了动,然后满意的开始蹭来蹭去。

  而另一边,黑叔一个人脱下了外套,露出了一身健硕的肌ròu,各种繁重的电器他都能一个人抬起就走,轻松下楼然后轻放到货车上,这样的体能可不是盖的,很快一些单件重的东西都被他一个人给搬完了。

  “嗯,没了,那我拿几件轻的东西吧!”黑叔刚好走向了汤圆躲在里面的那个纸箱子,轻轻松松的抬起纸箱子后,汤圆的头从里面伸了出来。

  “……”黑叔的嘴角抽搐了两下,不过还是什么都没说,把汤圆连同纸箱子一起搬到了货车上。

  “这个箱子好像小了点,我去找个大的!”黑叔放下纸箱子之后,转身继续回二楼,结果没走两步汤圆就从他旁边窜了过去,直接往二楼跑去,不知道为什么,黑叔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回到二楼,没有看到汤圆,这次黑叔挑了最大的那个纸箱子抱起来,抱起来之后,他犹豫了一下,然后晃了晃。

  “喂!你晃什么啊!要干活就好好干活啊!”果不其然,黑叔晃完之后汤圆那张有些不满的猫脸又从纸箱子里伸了出来。

  “……”黑叔突然吹了口气,汤圆的眼睛都被吹眯了,然后就在他用猫爪擦眼睛的时候,黑叔把纸箱子放了下来,转而去搬别的了。

  “喂!黑大个你给我等等!你这是什么意思?嫌弃我吗?你信不信我会刮花你的脸?”汤圆极度不满的从纸箱子跳了出来,然后跑到黑叔脚后跟处伸出了爪子,噗嗤一声,黑叔的裤脚被抓破了。

  “……”黑叔在想给裴少东买猫的时候一定要把猫爪子给剪了。

  “诶呀!汤圆,你这是干什么?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啊,人家是来给我们帮忙的,结果你倒好,一直在帮倒忙,不好意思啊,黑大哥,这猫被我们家给惯坏了!”乔妈妈急忙跑了过来,不轻不重的在汤圆头上打了一下。

  “算了!”黑叔看着挨训了把头低下不敢看乔妈妈的汤圆笑道,这时候乔宇收拾完了,看见乔妈妈正在训汤圆,急忙跑过来抱住了汤圆。

  “这怎么行,你的裤子面料好像很贵吧,多少钱?我们可以赔!”乔妈妈不好意思道。

  “不用!穿了好几年的,不值几个钱!”黑叔是个有钱人,不差钱,也不在乎这条裤子,即便是它真的价值不菲,对于普通人来说,花个几百块买一身衣服可能就是奢侈了,但是对于一条裤子就一两千块来说,恐怕承受能力还是差了些吧。

  因为黑叔一再说明不用,所以这个小chā曲很快就过去了,将所有东西都打包上车之后,三人一猫坐到了前排上,然后就要跟他们住了几年的家说再见了。

  “搬新家之后你打算干什么?继续开店吗?”开车途中,黑叔和乔妈妈开始闲聊了。

  “不!我不开店了,打算去找份工作了,这样可以多点时间陪陪乔宇和汤圆!”乔妈妈笑着摸了摸乔宇的头道。

  “嗯!这个想法不错,你打算找个什么样的工作?这附近我还是认识一些人的,或许我能帮你!”黑叔问道。

  “随便什么都行,清洁工,售货员我都干得来,我没什么文化,也不懂电脑,只能干这些了!”乔妈妈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

  “明白!趁着我还能在这里待半个月,我尽快把这件事给你搞定。”黑叔心里已经在盘算着要给乔妈妈找个什么样的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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