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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 章

  姬祥jiāo易的方案,他知道金总考虑的是他跟姬祥是竞争对手,姬祥不愿意把东西卖给他的可能xìng很大,所以想找中间人。但王凯考虑的却是,加上中间人赚取的差价其实和付违约金没有什么区别,这样做除了免于信誉受损,这单生意完全无利可图了。

  王凯知道姬祥想对付他,而且他的想法已经付诸行动了,但他并没有成功,想必姬祥现在已经没了卷土重来的斗志,说不定正担惊受怕地防着王凯反攻呢。王凯对姬祥和连珍茹关系的认识还停留在半年前的水平上,他分析首先姬祥并不知道连珍茹的死有王凯一份功劳,其次就算他知道,王凯也不认为他会在意,而姬祥对他的报复一定是因为光盘的事。

  违约金虽然对金总来说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但是对于王凯不足以造成太大的麻烦,那么如果现在这种情势下,捆绑上其它利益向姬祥伸出橄榄枝,跟他谈和解他未必会拒绝。所以王凯驳回了找中间人跟姬祥jiāo易的提议,他决定亲自跟姬祥谈判,不仅要解决掉这件事,还要安抚好姬祥,免得以后整日提防不时从背后飞来暗箭。

  王凯的电话打到姬祥公司,依米的声音让他一震,难道连珍茹死而复活了?姬祥这几天对依米的训练等的就是为了王凯的这一震,为此姬祥耐着xìng子跟依米玩尽了暧昧,他教依米学连珍茹说话,他说他就爱听女人那样子说话,依米自然认真地学来投其所好,如今条件反shè地学连珍茹的声音接起了王凯的电话。

  依米听出电话那头的人声音有些异样,发觉工作的时候用讨好姬祥的声音说话实为不妥,赶紧恢复了自己的声音把电话转给姬祥了事。她这一改反而让王凯更加紧张不安,他以为连珍茹听出来他的声音故意躲着他把电话给了别人,让他狐疑的是连珍茹明明已经死了,退一万步说就算她没死,怎么可能离开陈圳跑到姬祥身边呢?

  似是而非最令人遐想,王凯强迫自己相信他是因为做贼心虚而神经过敏了,她的第一句话像连珍茹的声音纯属自己的臆想。王凯有些心绪不宁地跟姬祥谈起合作,按照计划好的说辞,他没有提起找姬祥帮忙,而是提出听说姬祥那儿有前景不错的项目,他十分看好,想去洽谈投资。

  “王总,据我所知我这儿真没准备上马什么有前景的新项目,你听到的消息恐怕是有人以讹传讹吧。而且就算我准备做点项目也不敢再去扰你的清听了,那都是些……哦,对了,自以为是的赔钱玩意儿。”姬祥引用王凯说过的话不软不硬地给他个钉子碰,但他没把话说死。

  “上次是老兄我眼拙,没看出其中的机遇,但是听说老弟后来也找到了好的投资人,项目进展得很顺利嘛。”王凯好声好气地跟姬祥套近乎。

  “是啊,托王总的福,进展还算顺利。如果王总除了叙旧之外没有别的事,咱们就谈到这儿吧。”

  “老弟啊,以前为了女人,老哥是有对不起你的地方,但是你后来不是也给过我教训了,我也照单全收了。况且现在她已经不在了,我们何不摒弃前嫌,同谋发展呢?我确实有资金也有项目,难得的是老弟这样知根知底可靠的人啊。”王凯在承认错误的同时警告姬祥,他已经知道姬祥背地里捣鼓过什么,他得先考虑好后果再回答要不要拒绝合作。

  姬祥沉默了片刻,似乎权衡的结果使他转变了态度,“以前的事王总看在我年轻冒失的份上原谅了我,还愿意投资提携我,我真是无地自容。王总看什么时候方便来我公司详谈,我随时恭候。”姬祥的措辞虽然谦虚,可是他让王凯来找他谈可谓摆足了架子。

  财大气粗的王凯哪里想到有朝一日竟要上门求姬祥,他手里虽然有可以抹黑姬祥的光盘,但是比起把姬祥从对立面拉过来,王凯还是能掂量得清楚轻重的。另外,王凯很想见见帮姬祥接电话的那个助理,他多么希望连珍茹没有死,她死了王凯在她这件事情上就实打实地输了,只有她不死他才有机会翻盘,所以王凯答应屈尊去见姬祥。“好,我下午到你公司去。”

  姬祥一阵风似的走进办公室,路过依米的座位时敲了敲她的桌子,“咖啡。”依米看姬祥心情不错,殷勤地把咖啡送过去,顺手带上了姬祥办公室的门,期待接着完成昨天未完成的事。

  姬祥忙着看资料连头也没抬,伸手接咖啡时打翻了杯子,咖啡不偏不倚地避开依米的裙子,只弄脏了她的丝袜。姬祥用余光看见计划成功,忙起身道歉,抽纸巾给她。好在姬祥喜欢喝冰咖啡,依米并没有被烫着。

  她惊慌了一下,见姬祥给她递纸巾反而淡定了,她托腮浅笑得意地等着姬祥帮她擦。姬祥岂不懂她的意思,但是为了接下来那场好戏的效果他不能满足依米的要求。他扬了扬手中的纸巾示意他不会擦的,依米只好接过来。咖啡渍肯定擦不掉,姬祥不等依米说话从抽屉里拿出一双新的丝袜给她。

  依米心想原来他有这种癖好,终于明白昨天他为什么不还给她丝袜了。姬祥看见依米迟疑,似乎想到了可笑的事,“放心吧,我不是变态,这是我太太买的,正好她去度假了所以寄到我这儿来。算我赔你了,你先将就换上。”

  依米昨天只差最后一步,被那通可恶的电话搅和了,她不会轻易放弃,自不量力地跟姬祥闹起了小脾气。“这样不合适,我还是一会儿自己去买吧。”

  “如果我禁止你上班时间出去呢?”

  姬祥在刁难她,但是她很高兴,因为她觉得他对普通员工还没闲功夫刁难呢。她的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弯,柔柔弱弱地解释道,“我是怕万一让她知道了误会就不好了。”

  “哦?她能误会什么呢?”姬祥脸上带着笑,声音却很冷。

  “嗯……”依米脸一红,说不出话来,拿起一双丝袜就往外走,“那就谢谢老板了。”

  “等等。”

  依米心想难道要让她在他面前换?

  “你忘东西了。”姬祥变魔术似的手里忽然多了一只耳坠。

  依米刚想解释不是她的,恍然明白当然不是她的,姬祥要送给她。耳坠看起来不算昂贵却十分灵巧可爱,十来颗石榴石穿成一串葡萄的样子,上面还点缀着一片碧玉做的小小的绿叶,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只有一只。

  依米非常欣喜地看着姬祥,他贴心地拨开她的头发帮她戴上,这一幕被正好敲门进来的宋智看了个清楚。以往姬祥在办公室不会做需要避人的事,他懒得回答那一声,所以一向允许下属敲门后直接进来。

  宋智似乎比姬祥还尴尬,刚才姬祥打电话叫他过来,他哪想到姬祥明知道有人要来还见缝chā针地跟助理调情,他迟疑着要不要退出去。姬祥像没事人似的招呼宋智过来坐,毫不避讳地回头把依米左边的头发放下来挡住耳朵,端详了几秒钟满意地点点头。

  宋智前两天就听说老板把用了几年的小刘发配到业务部去打杂,换了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原来如此。以前公司一直有传言说老板不喜欢女人,后来他用一场盛大的婚礼澄清了事实,现在宋智有点同情姬祥的太太,她让他开窍以后他竟然立刻开始沾花惹草了。宋智坐在一边,眼睛没地方看,姬祥和依米说的话不可避免地钻进他耳朵里。

  “我还有事jiāo待你,下午我要出去一趟,有重要的客户要来,你先带他到我办公室。我会故意晾他一会儿,在这期间你要招待好他,别让他太舒服了也不能得罪他。”

  依米懂得谈生意常常要用到一些策略,对于有些太自负的人就得用这种方法杀杀他的锐气,她掂量掂量轻重觉得自己可以胜任。“老板放心。”

  姬祥确实不太放心,他要给依米打好预防针。“他那个人有点难伺候,你要有心理准备,不过也不用紧张,她不会把你一个助理怎么样。”

  “明白,我会尽力配合老板的计划。”听起来那个客户有些可怕,姬祥还专门叮嘱她别紧张,她反而更加惴惴,脑子里浮现出一个凶神恶煞的男人。

  “去吧。”

  宋智听依米的回答,感觉她很干练,似乎老板把她留在身边并不仅仅是当花瓶。他知道姬祥接下来要跟他谈下午见王凯的细节。

  第六十四章 案发

  “王总,下午好。”依米礼貌地迎接王凯。

  “珍茹,是你吗?”王凯看见依米惊呆了,他没想到不仅仅是声音,连长相也很像,她必是连珍茹无疑。王凯发现命运真是待他不薄,明明没希望的事竟然峰回路转,又给了他一次翻牌的机会。人总是愿意相信对自己有利的猜测,眼前的人跟连珍茹只有**分相像,但他倾向于相信他就是连珍茹,定是被姬祥使了某种手段变成现在这种状况。

  “王总,您说……什么?”依米见状惊慌地问。

  “珍茹你失忆了吗?”依米略一挣扎,右耳朵上的那串葡萄晃了一下,吸引了王凯的注意。那天他送连珍茹去医院,之后他悄悄地跟上去,后来看见连珍茹在楼梯间被她妈妈打了,左耳朵上那串葡萄无辜地飞了出去,那情景至今还历历在目。王凯想,退一万步说,就算她人不是,那如假包换的葡萄怎么那么巧只有一只而且戴在她右耳朵上。

  依米搞不清状况没搭他的茬儿,先办老板jiāo代的正事。“很抱歉王总,姬总外出办事马上就回来,请您在他办公室稍等片刻,您喝茶还是咖啡?”

  王凯不依不饶地拉住她,“珍茹你醒醒!是不是姬祥给你施了什么妖法控制你?你怎么可能还愿意留在他身边?你快告诉我,我会救你!”

  现在被这个怪人抓着一只胳膊,依米想起上午姬祥说的话有些害怕,但这个人跟她想象的不太一样。她记得姬祥jiāo代不能得罪这个人,只好强作镇定对王凯说,“王总,您一定认错人了,请不要这样。”依米盼着姬祥快点来解救她,手不由自主地在大腿上蹭了两下。

  这张像极了连珍茹的脸和经她一蹭从丝袜中释放出的无色无味的yào物,足以让王凯失去理智把依米扑到。依米紧张的时候会有一个手在腿上蹭的动作,这是姬祥的整个计划中最关键的一环,这个动作甚至比她长得像连珍茹还重要。

  姬祥利用宋智jiāo给他的工艺参数,略做了些调整之后,在丝袜上jiāo联上一种无色无味的催情yào,正常情况下yào物被束缚在丝袜上,当丝袜受到摩擦时yào物就会挥发出来,而这种yào只对男人有用对依米却无用。姬祥这些天对依米的种种攻势使得依米认为她可以成为姬祥的情人,甚至可能比情人更进一步,所以在王凯对她有所动作时,她就不可能轻易就范。

  当姬祥带着张副总和宋智走进他的办公室时,看到的情景正是王凯红着眼把依米压在沙发上,尽管强jiān已经发生,依米的手被王凯死死地钳着那种情况下,她都没有放弃反抗。姬祥心里说,对不起了依米,我不得不利用你来报仇,可惜你爱错了人。姬祥义正言辞地大声喊道,“王凯,你这个畜生!”

  张副总和宋智没想到推门进来会有这一幕也傻了。王凯看见他们进来先是一惊,动作停了下来,他脑子清醒了一些两手慌乱地在周围找遮羞布,姬祥箭步冲过去飞起一脚把他踢开。依米睁开眼绝望地看着姬祥,姬祥没敢跟她对视,他脱下自己的风衣帮依米盖上。

  张副总反应过来打电话报警去了,宋智感觉到一丝异样,他看得不太清楚,但是如果没看错,姬祥在给依米盖风衣的同时掉包了地上的丝袜。宋智猜到姬祥用他们的新工艺给王凯下了yào,怪不得他要换一个新助理,他是怕如果这种事发生在原来的助理身上,她可能会想起新工艺,或许会给警方提供线索,而新来的依米却什么都不知道。

  姬祥顾不得安慰依米,他站起来恶狠狠地瞪着王凯,怒火中烧地喝到,“你这个畜生!我喜欢的每个女人你都要下手,要杀要剐冲我来,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依米正泣不成声,听见姬祥说喜欢她,抬眼麻木地看着姬祥,空洞的眼神看不出她有何想法。

  “不是我……怎么会这样……我不知道……是你,姬祥!一定是你害我!”王凯靠桌子蜷缩着,像傻了一样胡言乱语。他只记得刚开始觉得这个女人像极了连珍茹,甚至认定她就是连珍茹,然后身体就失去了控制,他不记得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个地步,情急之下逮着姬祥反咬一口。

  “我害你?我害你会让你动我的女人?我现在就阉了你!”姬祥说着,怒火中烧地抓起桌上的剪刀,对王凯的所有新仇旧恨一时全都涌上心头。

  宋智见事情已经发生了,如果他揭发姬祥,不但可能减轻王凯的罪行,而且对公司和新项目都很不利,所以他决定替姬祥隐瞒。宋智若无其事地打开新风系统,突然想到yào物可能会残留在滤网上,那将对姬祥十分不利,所以他不顾屋里几个人的感受干脆打开了窗户。看见姬祥拿起剪刀,宋智不能再无动于衷了,他赶紧跑过去拦姬祥,两个人夺剪刀僵持的时候,宋智对姬祥耳语“丝袜”。

  姬祥会意宋智已经识破了他的局,但是没有打算拆穿他,他说丝袜意在提醒姬祥如果他因为对王凯造chéng rén身伤害而被警察一起带走,他身上的丝袜就没机会销毁了。姬祥手上的劲一松,宋智配合地大喊,“别冲动,警察马上就到。”

  姬祥突然挣扎着用左手朝剪子尖撞去,一道深深的伤口涌出血来,姬祥装作吃痛狠狠地把剪刀朝屋子的另一边甩去。宋智放开姬祥,找东西帮他止血包扎。

  这时张副总引着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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