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2 章
着无数的未知。景程澄，他早已经做好了要用命来换取景封，他早就做好了打算的！”
“是你们将他逼上绝路，是你们从一开始就将他看成恶魔。凭什么？”
凉衣在歇斯底里的咆哮，凭什么，这三个字是当初景程澄质问景开的，凭什么要用景封的腿，凭什么要让她重新活过来，凭什么要闯入她的生命。
而今，凉衣也在问她，凭什么要将景开放在坏人的位置上，凭什么要拿他的命来换取景封的，凭什么他就不该存在？
是啊，凭什么？
她茫然了。
抬头看着眼前这个似乎已经失去自我的女人，她心底一阵悲凉，其实，好早好早以前，她也失去了自己。这种失去，在不知不觉间，一点点的蚕食着她的理智。
景开……
脑海中浮现出这个名字时，是他突然在法庭上现身，是在她以自己为赌注时，他的突然出现。是两人相对时的执拗和伤害，是她的防范，是她的恐慌，是她潜意识里的惧怕。
终于，她打倒了这座高山，终于觉得轻松了时，坏人终于倒下了时，她却并没有开心。
一点都不。
她也不知道怎么了，难道真的如同他们所说的那样，爱上了景开，但她明明爱着的是小爸爸，想见面的也是小爸爸，她……为什么……
陈诺出现时，房间内的两个女人都是沉默的。
凉衣瘫坐在地上，脸上都是泪痕，景程澄坐在床上，脸色苍白，却没有任何哭过的痕迹，像是一尊雕塑，冷冰冰。
他面色怔了怔，声音凝重道，“有人要拿走景开的尸体做研究，我已经通知人在那里守着了，但背后的人，好像不是那么简单，你们……”
两个女人同时回神，景程澄突然抬头，心底的刺痛，这些天来，终于真真实实的感受到了。
“谁？”
“目前还不清楚，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
“你要我做什么心理准备，他被抢走，被人解剖的心理准备吗？”
凉衣冷着声音道，陈诺面色一僵，景程澄敛眉看着她的脸色，忽而觉得自己好自私。
“人都杀了，你们都就不能给他留个全尸吗？”
“我不会让他有事的。”
景程澄稳了稳心神，声音淡漠的回了一句，她手抓着床沿，慢慢的站起身子，“阿诺，带我去那里，给林子哥哥打电话，我要见他。”
“老大已经在那里等你了。”
眼角带着一丝欣慰，景程澄笑着点了点头，他们三人一同来到那家医院，根据陈诺所说的，他们通过监控发现有人试图搬动过景开的身体，但因为一些别的原因，暂时放弃了。
只是，这医院周边，似乎已经被人监视起来了。
这些事情知道的人寥寥无几，景程澄坐在桌子边，一眼望过去，似乎找不出任何破绽来。
秦受还是最为沉不住气的那个，“嫂子，我们现在更应该担心的不是景封的身体吗？他无法行动，还在恢复期，如果……”
“他不会有事，如果是拿来做研究，活人和死人最好都有，景封现在处于危险期，他们一定会等他脱离危险后，才行动。”
说着，她又看了一眼陈诺，“对方都是些什么人？”
“更像是经过专门的训练和培训的人。”
“是吗？你回去试探一下你父亲，看看会不会是他们那边的人。”
“不可能，这件事我老爸没有上报。上面怎么会有人知道？”
“呵，没有上报你父亲能够私自调动几百名警力去森林那边？”
嗤笑了一声，景程澄丝毫没有给他面子的反驳了回去，陈诺面色一白，颓然的点了点头。她眸光转向张浩林身边的木子，见她脸色好了很多，心底突然送了一口气。
两人眸光对上时，木子浑身一僵，靠得张浩林更加紧了一点。
而张浩林也有了回应的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若无其事的收回目光，景程澄对这层敌意，心甘情愿的承受了。
“我会让我的人一直在这里守着，你也别太担心，或许只是阿诺大惊小怪了呢？”
感激的看了他一眼，景程澄面上万分诚恳，“谢谢。”
两人之间似乎就此生分起来，都察觉到了一丝不一样，但张浩林还是接受了这份生分。
“我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吗？”
一旁的莫辞突然站出来，阿布已经将所有事情都告诉他了，对景开和景封，他很无奈，但两人都是他的主子，现在能保一个是一个，景程澄撇了他一眼，眼底划过一抹感动，“我现在需要景家所有的势力分布。”
“好，我今晚就可以给你。”
“大家都散了吧。”
景程澄揉了揉太阳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众人想劝说什么，但见着她的模样，都纷纷离开，翟东明带来景封的病情，恢复很顺利，景程澄听了一点都高兴不起来，用一个人xìng命换来的另一个人的生，太沉重，她高估了自己的能力。
晚上，丁陌突然出现，她瘦了很多，景程澄见着她时，一时有点认不出来了。
两人对坐在医院的办公室，似乎情绪都不大好。
“我可以找出来是谁在背后捣鬼，但你要帮一个忙，一样的，等价jiāo换。如何？”
她笑得一脸自信，景程澄紧皱着眉，“你都这样了，肚子里还怀着孩子，别折腾了。有林子哥哥在，景家虽然没有了景氏，但也不是那么好惹的。”
“是吗？那你们能和整个国家对抗吗？”
“你是什么意思？”
“很显然，有人告密了。拿到内部资料，往上jiāo了。否则，在这富阳市，还有谁敢对你们下手？”
丁陌声音幽幽，笃定道。
景程澄身子僵住，其实她也想到了这点。
但这件事知道的人并不多，而且都是她信任的人。
“你想让我做什么？”
丁陌嘴角微微上扬，手抚上肚子，眼底带着母xìng的柔光，格外的温柔，面上却不无凄凉，“想必你也听说了，在你婚礼上，我被人带走了，司锦那家伙早就等着我了。我欺骗他说我怀着管尘的孩子，他居然也不生气，还说他要来养。”
“讲重点。”
景程澄无情打断，丁陌翻了个大白眼，“重点就是，我在司家混不下去，冷若雨那丫头实在是太能装了，司宇偏偏又喜欢她这个儿媳，没办法，我只能自力更生。”
“你可以找管尘帮忙。”
“管尘被司锦打压，如果我再去找他，他恐怕一辈子就毁在我这个不相干的女人手里了。”
“我能做什么？”
261 大结局（4700字）
A+ A-
景程澄直觉这并不是件好事，对司锦和丁陌之间的事情，她已经chā手的太多了，不论如何，司锦名正言顺娶了的人是冷若雨。
丁陌深吸口气，尽量笑得自然，“帮我养孩子。”
愣了愣，景程澄惊住了，直直的看了她很久，半天才道，“你没开玩笑？”
摇了摇头，丁陌笑了笑，“尽管你这女人有时候太过自我，甚至到了不顾别人感受得地步，但景程澄，我不得不承认你活得很景程澄。关于景开这件事，不论他是什么样的人，不论他做这些事背后的目的是什么，其实，你应该在意的只是你爱着谁，你要帮着谁。”
“你……”
“自责是一回事，但自私是人的本xìng，你爱着景封，你也眷恋和景开在一起时的平静，甚至享受他给你的疼宠，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最后的选择。”
“你为什么和我说这些。”
景程澄声音淡淡，她心底有一个角落，在那里，每一刻都存在着一个景开，他做的所有，她都知道。
他们都说她是爱上了景开，甚至连她自己也这样认为了。但那又如何，这个世界上，真正一心一意，没有杂念第一个爱着她的人是景封。她没办法昧着良心，不去管他。
其实，如果可以，她情愿拿着自己的命来救他，但不行。她的命没用。
“因为你不是个坏女人，景开不是个坏人，景封更不是，你们只是都在固执己见，都以自认为对的方式，对待身边的人。站在景封的角度上来讲，他希望你过得好，你身边的人是谁不重要。而在景开来说，他希望你不要恨他，不要排斥他。而你呢？你想过你自己吗？”
“我想……他们都活着，都好好的活着。我希望我没有遇到过景开，我希望我当初死在大海里，没有人来管我。”
景程澄声音幽幽，丁陌愣了愣，眼底划过一抹心疼，但似乎也有一丝感同身受的理解。此时安安静静的，不吵不闹的景程澄，或许才是她心底最后的一丝抗拒。
她对这个世界的抗拒。
“丁陌，我没办法照顾小孩，你看……”
将袖子撩起来，丁陌看到密密麻麻的伤口，都是被利器所伤，结了痂，留下了伤疤。
她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景程澄，对方只是笑了笑，眸中满是凄楚，“我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强大，不论是小爸爸，还是景开，他们都期望我能活着，却不知道，活对我来说才是最大的痛苦。”
“我甚至在想，为什么世界上有这样自私的人，为了自己的一己私yù，逼着别人活着。偏偏，我又拒绝不了他们的要求。”
“在我决定以自己的死来填补自己对景开的恨，来报复时，他出现了，他抱着我，祈求我不要偏激。在我试图以景开的命，来偿还他对我和景封的伤害时，你来告诉我，想让我照顾你的孩子。”
“景开猜到了吧，他猜到仅仅是景兮，不能构成我继续活下去的理由，所以又给我添加了一份责任。当初，他帮你躲避司锦时，真的只是因为我吗？”
丁陌舔了舔唇，既然她都已经猜到了，她也没有了要隐瞒的必要。
她其实不是很懂，他们之间为何要隐瞒得这样辛苦。
“我不会答应你的，而你和司锦之间……自然，我没有资格教你如何对待爱情，但丁陌，如果让自己幸福和快乐是人生最终极目标，我希望你能无所畏惧。”
丁陌定定的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女人，她原来什么都知道。
不，景程澄比景封和景开想象的都要强大，她的内心，已经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击退了。
这个女人，不爱任何人，她以一种近乎偏执的心态来面对爱情，面对他们。
两个女人对坐着，谁都没说话。
过来良久，丁陌深吸口气，“好，就算你不帮忙养我的孩子，你自己的呢？”
“她不是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早就死了。”
她近乎无情的说着这句话，丁陌心下一惊，不可置信的瞪着她。景程澄却笑了笑，声音淡淡，“我累了，不想为任何人活。”
“你从来都只是为你自己活。景程澄，你可以自私，但请你不要把自己的自私说得这样高尚，他们都不欠你。为什么别人对你的好，你总是看不见。”
“我看见了，如果这些好不是我想要的呢。你们以为逼着一个想死的人活着是在拯救她吗？以为你们很高尚吗？不是的，你们只是让我更痛苦，我承认，承认我自责，承认我舍不得景开死，承认我恨不能用自己的命来换他活着，就算我都承认了，有什么用，他还是被我设计杀了。”
“我不是个好女人，拜托你们，把我当仇敌好吗？不要原谅我好吗？我真的没有经受那么多痛苦，我就是不想一个人而已，我就是自私而已，我就是想回到过去而已。”
“丁陌，你明白吗？我想回到过去，希望我不断的惹事，景封都在我背后。希望我在咖啡里下yào的时候，他不喝，我喝了，他还是会心软。希望我撒撒娇，我偏执，我不妥协的时候，他能为我妥协。我不要景开，不要他……”
“我不想每次和他接吻都想到小爸爸一个人坐在轮椅上，我不想每次和他zuò ài都想到，其实此时在我身上的人应该是小爸爸，我恨透了这种感觉。你们以为我幸福吗？”
“对啊，他给了我所有，甚至给了我生命，但你们想过没有。我和他一起的每一天，小爸爸都在，他在我心里，我忘不掉。放不下的人是我，从来都是我！”
她接近崩溃，为什么所有人都逼着她去面对这个伤口，为什么一定要她将这个伤口血淋淋的撕开，撕碎了，鲜血横流他们才会放过她。
她累了不行吗？
想逃避有错吗？
景程澄手放入头发中，揪着自己的头发，脸埋在桌子上，痛苦得不断的发抖。坐在她对面的丁陌彻底傻了，愣愣的看着面前这个将所有情绪释放出来的女人。
他们多么聪明，知道了她所有的退路，知道了她想要逃避的心情，于是将她堵得死死的，不让她逃。
但真的每个人都有勇气面对过往吗？
她不就是因为担心司锦不能面对过往才给施了催眠术吗？
“对不起！”
她声音暗哑，陪着她一起哭了。
景程澄愣了愣，抬眸看了她一眼，忽而又笑了，“没什么可说对不起的。”
“景开的事情，我还是会帮忙调查，但不用你帮忙带孩子了，还是jiāo给秦受吧。那小子肯定会答应的。”
景程澄半夜也在这里守着，凌晨时，突然惊醒过来，透过监视器，见着景开房间门口站了一个人，背影十分熟悉，忙打了电话，那人也接起来了。果然是她。
“木子？你怎么来了？”
视频中的人顿了一下，她转过脑袋，看了一眼监视器，“我想找你谈谈。”
“抱歉，我……”
“就十分钟的时间。我没办法。”
木子神色看起来格外痛苦，景程澄愣了愣，稍微思索后，还是点头答应了。
“我不能怀孕了。”
才进门，她便说了这样一句话，景程澄面色一僵，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脑海里搜索一番，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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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们将他逼上绝路，是你们从一开始就将他看成恶魔。凭什么？”
凉衣在歇斯底里的咆哮，凭什么，这三个字是当初景程澄质问景开的，凭什么要用景封的腿，凭什么要让她重新活过来，凭什么要闯入她的生命。
而今，凉衣也在问她，凭什么要将景开放在坏人的位置上，凭什么要拿他的命来换取景封的，凭什么他就不该存在？
是啊，凭什么？
她茫然了。
抬头看着眼前这个似乎已经失去自我的女人，她心底一阵悲凉，其实，好早好早以前，她也失去了自己。这种失去，在不知不觉间，一点点的蚕食着她的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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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女人同时回神，景程澄突然抬头，心底的刺痛，这些天来，终于真真实实的感受到了。
“谁？”
“目前还不清楚，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
“你要我做什么心理准备，他被抢走，被人解剖的心理准备吗？”
凉衣冷着声音道，陈诺面色一僵，景程澄敛眉看着她的脸色，忽而觉得自己好自私。
“人都杀了，你们都就不能给他留个全尸吗？”
“我不会让他有事的。”
景程澄稳了稳心神，声音淡漠的回了一句，她手抓着床沿，慢慢的站起身子，“阿诺，带我去那里，给林子哥哥打电话，我要见他。”
“老大已经在那里等你了。”
眼角带着一丝欣慰，景程澄笑着点了点头，他们三人一同来到那家医院，根据陈诺所说的，他们通过监控发现有人试图搬动过景开的身体，但因为一些别的原因，暂时放弃了。
只是，这医院周边，似乎已经被人监视起来了。
这些事情知道的人寥寥无几，景程澄坐在桌子边，一眼望过去，似乎找不出任何破绽来。
秦受还是最为沉不住气的那个，“嫂子，我们现在更应该担心的不是景封的身体吗？他无法行动，还在恢复期，如果……”
“他不会有事，如果是拿来做研究，活人和死人最好都有，景封现在处于危险期，他们一定会等他脱离危险后，才行动。”
说着，她又看了一眼陈诺，“对方都是些什么人？”
“更像是经过专门的训练和培训的人。”
“是吗？你回去试探一下你父亲，看看会不会是他们那边的人。”
“不可能，这件事我老爸没有上报。上面怎么会有人知道？”
“呵，没有上报你父亲能够私自调动几百名警力去森林那边？”
嗤笑了一声，景程澄丝毫没有给他面子的反驳了回去，陈诺面色一白，颓然的点了点头。她眸光转向张浩林身边的木子，见她脸色好了很多，心底突然送了一口气。
两人眸光对上时，木子浑身一僵，靠得张浩林更加紧了一点。
而张浩林也有了回应的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若无其事的收回目光，景程澄对这层敌意，心甘情愿的承受了。
“我会让我的人一直在这里守着，你也别太担心，或许只是阿诺大惊小怪了呢？”
感激的看了他一眼，景程澄面上万分诚恳，“谢谢。”
两人之间似乎就此生分起来，都察觉到了一丝不一样，但张浩林还是接受了这份生分。
“我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吗？”
一旁的莫辞突然站出来，阿布已经将所有事情都告诉他了，对景开和景封，他很无奈，但两人都是他的主子，现在能保一个是一个，景程澄撇了他一眼，眼底划过一抹感动，“我现在需要景家所有的势力分布。”
“好，我今晚就可以给你。”
“大家都散了吧。”
景程澄揉了揉太阳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众人想劝说什么，但见着她的模样，都纷纷离开，翟东明带来景封的病情，恢复很顺利，景程澄听了一点都高兴不起来，用一个人xìng命换来的另一个人的生，太沉重，她高估了自己的能力。
晚上，丁陌突然出现，她瘦了很多，景程澄见着她时，一时有点认不出来了。
两人对坐在医院的办公室，似乎情绪都不大好。
“我可以找出来是谁在背后捣鬼，但你要帮一个忙，一样的，等价jiāo换。如何？”
她笑得一脸自信，景程澄紧皱着眉，“你都这样了，肚子里还怀着孩子，别折腾了。有林子哥哥在，景家虽然没有了景氏，但也不是那么好惹的。”
“是吗？那你们能和整个国家对抗吗？”
“你是什么意思？”
“很显然，有人告密了。拿到内部资料，往上jiāo了。否则，在这富阳市，还有谁敢对你们下手？”
丁陌声音幽幽，笃定道。
景程澄身子僵住，其实她也想到了这点。
但这件事知道的人并不多，而且都是她信任的人。
“你想让我做什么？”
丁陌嘴角微微上扬，手抚上肚子，眼底带着母xìng的柔光，格外的温柔，面上却不无凄凉，“想必你也听说了，在你婚礼上，我被人带走了，司锦那家伙早就等着我了。我欺骗他说我怀着管尘的孩子，他居然也不生气，还说他要来养。”
“讲重点。”
景程澄无情打断，丁陌翻了个大白眼，“重点就是，我在司家混不下去，冷若雨那丫头实在是太能装了，司宇偏偏又喜欢她这个儿媳，没办法，我只能自力更生。”
“你可以找管尘帮忙。”
“管尘被司锦打压，如果我再去找他，他恐怕一辈子就毁在我这个不相干的女人手里了。”
“我能做什么？”
261 大结局（4700字）
A+ A-
景程澄直觉这并不是件好事，对司锦和丁陌之间的事情，她已经chā手的太多了，不论如何，司锦名正言顺娶了的人是冷若雨。
丁陌深吸口气，尽量笑得自然，“帮我养孩子。”
愣了愣，景程澄惊住了，直直的看了她很久，半天才道，“你没开玩笑？”
摇了摇头，丁陌笑了笑，“尽管你这女人有时候太过自我，甚至到了不顾别人感受得地步，但景程澄，我不得不承认你活得很景程澄。关于景开这件事，不论他是什么样的人，不论他做这些事背后的目的是什么，其实，你应该在意的只是你爱着谁，你要帮着谁。”
“你……”
“自责是一回事，但自私是人的本xìng，你爱着景封，你也眷恋和景开在一起时的平静，甚至享受他给你的疼宠，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最后的选择。”
“你为什么和我说这些。”
景程澄声音淡淡，她心底有一个角落，在那里，每一刻都存在着一个景开，他做的所有，她都知道。
他们都说她是爱上了景开，甚至连她自己也这样认为了。但那又如何，这个世界上，真正一心一意，没有杂念第一个爱着她的人是景封。她没办法昧着良心，不去管他。
其实，如果可以，她情愿拿着自己的命来救他，但不行。她的命没用。
“因为你不是个坏女人，景开不是个坏人，景封更不是，你们只是都在固执己见，都以自认为对的方式，对待身边的人。站在景封的角度上来讲，他希望你过得好，你身边的人是谁不重要。而在景开来说，他希望你不要恨他，不要排斥他。而你呢？你想过你自己吗？”
“我想……他们都活着，都好好的活着。我希望我没有遇到过景开，我希望我当初死在大海里，没有人来管我。”
景程澄声音幽幽，丁陌愣了愣，眼底划过一抹心疼，但似乎也有一丝感同身受的理解。此时安安静静的，不吵不闹的景程澄，或许才是她心底最后的一丝抗拒。
她对这个世界的抗拒。
“丁陌，我没办法照顾小孩，你看……”
将袖子撩起来，丁陌看到密密麻麻的伤口，都是被利器所伤，结了痂，留下了伤疤。
她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景程澄，对方只是笑了笑，眸中满是凄楚，“我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强大，不论是小爸爸，还是景开，他们都期望我能活着，却不知道，活对我来说才是最大的痛苦。”
“我甚至在想，为什么世界上有这样自私的人，为了自己的一己私yù，逼着别人活着。偏偏，我又拒绝不了他们的要求。”
“在我决定以自己的死来填补自己对景开的恨，来报复时，他出现了，他抱着我，祈求我不要偏激。在我试图以景开的命，来偿还他对我和景封的伤害时，你来告诉我，想让我照顾你的孩子。”
“景开猜到了吧，他猜到仅仅是景兮，不能构成我继续活下去的理由，所以又给我添加了一份责任。当初，他帮你躲避司锦时，真的只是因为我吗？”
丁陌舔了舔唇，既然她都已经猜到了，她也没有了要隐瞒的必要。
她其实不是很懂，他们之间为何要隐瞒得这样辛苦。
“我不会答应你的，而你和司锦之间……自然，我没有资格教你如何对待爱情，但丁陌，如果让自己幸福和快乐是人生最终极目标，我希望你能无所畏惧。”
丁陌定定的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女人，她原来什么都知道。
不，景程澄比景封和景开想象的都要强大，她的内心，已经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击退了。
这个女人，不爱任何人，她以一种近乎偏执的心态来面对爱情，面对他们。
两个女人对坐着，谁都没说话。
过来良久，丁陌深吸口气，“好，就算你不帮忙养我的孩子，你自己的呢？”
“她不是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早就死了。”
她近乎无情的说着这句话，丁陌心下一惊，不可置信的瞪着她。景程澄却笑了笑，声音淡淡，“我累了，不想为任何人活。”
“你从来都只是为你自己活。景程澄，你可以自私，但请你不要把自己的自私说得这样高尚，他们都不欠你。为什么别人对你的好，你总是看不见。”
“我看见了，如果这些好不是我想要的呢。你们以为逼着一个想死的人活着是在拯救她吗？以为你们很高尚吗？不是的，你们只是让我更痛苦，我承认，承认我自责，承认我舍不得景开死，承认我恨不能用自己的命来换他活着，就算我都承认了，有什么用，他还是被我设计杀了。”
“我不是个好女人，拜托你们，把我当仇敌好吗？不要原谅我好吗？我真的没有经受那么多痛苦，我就是不想一个人而已，我就是自私而已，我就是想回到过去而已。”
“丁陌，你明白吗？我想回到过去，希望我不断的惹事，景封都在我背后。希望我在咖啡里下yào的时候，他不喝，我喝了，他还是会心软。希望我撒撒娇，我偏执，我不妥协的时候，他能为我妥协。我不要景开，不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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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他给了我所有，甚至给了我生命，但你们想过没有。我和他一起的每一天，小爸爸都在，他在我心里，我忘不掉。放不下的人是我，从来都是我！”
她接近崩溃，为什么所有人都逼着她去面对这个伤口，为什么一定要她将这个伤口血淋淋的撕开，撕碎了，鲜血横流他们才会放过她。
她累了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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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程澄手放入头发中，揪着自己的头发，脸埋在桌子上，痛苦得不断的发抖。坐在她对面的丁陌彻底傻了，愣愣的看着面前这个将所有情绪释放出来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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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真的每个人都有勇气面对过往吗？
她不就是因为担心司锦不能面对过往才给施了催眠术吗？
“对不起！”
她声音暗哑，陪着她一起哭了。
景程澄愣了愣，抬眸看了她一眼，忽而又笑了，“没什么可说对不起的。”
“景开的事情，我还是会帮忙调查，但不用你帮忙带孩子了，还是jiāo给秦受吧。那小子肯定会答应的。”
景程澄半夜也在这里守着，凌晨时，突然惊醒过来，透过监视器，见着景开房间门口站了一个人，背影十分熟悉，忙打了电话，那人也接起来了。果然是她。
“木子？你怎么来了？”
视频中的人顿了一下，她转过脑袋，看了一眼监视器，“我想找你谈谈。”
“抱歉，我……”
“就十分钟的时间。我没办法。”
木子神色看起来格外痛苦，景程澄愣了愣，稍微思索后，还是点头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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