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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4 章

  么停下了?”她蹙眉。

  “公主,皇后娘娘薨了。”

  谢朝容侧目看了看,说话的是她新收的面首,一个有着芙蓉面容的年轻男孩子,再看看围坐在她身边秀美各色的男宠,全都将头低的几乎下巴都快碰到了下巴,仿佛此刻她淡淡扫过的目光dú若蛇蝎。

  她转头看着那开口的男孩子,眼中带着询问。

  “恩……”那男孩子瞪大着秋水般的双眸,然后嗫喏低语,“皇后薨世,举国上下大丧三月,是不得宴席,不得礼乐……”他瞅眼打量坐上谢朝容空洞而冷漠的神色,越说越小声。

  一旁几个来公主府邸好些年的男宠心里不免有些幸灾乐祸:这新来的仗着年轻貌美,得了公主的眷顾,这些日子渐渐摆谱起来,不过到底是个雏儿,平日里虽然看不出什么来,可公主心里是从来不把她这个皇后姐姐放在眼里的。

  “不许跟着”谢朝容厉声说完,起身朝屋外走去,恍惚着走了一会儿,公主府的大门就在眼前,她依然没有片刻停留,朝外走去。

  “公主请节哀,娘娘薨了,可公主还是天朝的公主啊”好像是宫里的陈公公,可谢朝容没有理会,依然径直往前走着,“公主公主殿下……”

  不管身后的人如何唤她,她都无所感应,跨过高高的门槛,停在一边的马车夫见她走过来,愣了愣,连忙上前,“公主,这是要出去吗?”。

  谢朝容没有搭理他,却伸手想爬上车,奈何公主府的马车一向比平常人家的高,她愣是上不去。

  马车夫早就察觉出异样来,伸出手,动作生硬地托了谢朝容一把,助她上了车,额头上却已经冒了密密一层汗。平日里被簇拥着的公主根本不用他来费心伺候,他的职责只是驾稳车马。

  他擦了擦汗,坐上驾车的位置,举起马鞭,小心开口问:“公主,去哪?”

  “往前。”飘忽无力的声音从车厢里传出来。

  马车夫心里惶恐,今日的公主极其反常,他到底是驾车离开呢?还是应该去通报府里的总管?心中七上八下,鼓起勇气,咽了口唾沫,又开口,“今日天气也不甚好,公主若是想不出去哪里的话,不如就留在府里吧。”

  说完偷偷瞟了眼车厢里的谢朝容,却毫无防备接受到她投来的一记凌厉的眼神,心中一颤,“小的……小的只是……”吓得话都说不出来。

  马车夫胆战心惊,仿佛过了一世,才听见谢朝容冷冷地说了句,“去御学院。”语气中满是不耐烦,马夫此刻根本不敢再做他想,立刻扬鞭,乖乖朝着御学院驶去。

  谢朝容无力地靠在车上,心里堵得难受,她想大喊,甚至想摧毁一切,若不是现在离了公主府,怕是她早就忍不住放火一把烧了那个可笑的公主府了

  是啊,公主呢她谢朝容可是天朝史上寥寥可数得了公主封号的异姓呢可若是人们知道她这个“公主”是因为出卖自己相公而得到的,又该会做何想呢?

  想当初那些言官为了说服皇帝放弃册封她这个异xìng公主时,不知道上了多少谏言,而最终这笔帐,言官还是算在了谢朝容皇后的身上呢。

  可是,堂堂一个皇后,怎么就这么死了呢她不是很能干吗?这么多年夹在谢家与皇帝之间不是游刃有余吗?区区一个独断后宫,把持朝政的罪名怎么就会把她送上了死路呢?这也太可笑了吧,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是她自己不想活了吧,是吧?不少字一定是这样的

  几十年来,谢朝华一直是谢家最有用的女儿,明明被利用无数次而依然甘心为谢家做牛做马。谢朝容一直觉得谢朝华虚伪透顶,她不相信她可以一辈子都这样牺牲下去,就为了那个一直未曾见过面的母亲,为了那所谓的血浓于水的谢家,即使其他人并不像她那样看重的骨ròu亲情。

  谢朝容一直是那样厌恶谢朝华,虽然,她好像其实曾经是很喜欢这个姐姐的。

  小时候,谢朝容整日见不到母亲,因为据说母亲忙着陪父亲,于是她记得自己身旁一直有个和她差不多高的小姐姐陪着她。

  每当谢朝容几乎跑着跑着要摔倒的时候,那个与她一样娇小的身躯就会冲过来抱着她,然后两人双双倒地,而后谢朝容就会趴在一个软软暖暖的身子上放声大哭,一只小手就会不停地帮她抹着眼泪,nǎi声nǎi气地哄她,“阿容乖,不哭,不哭……”

  这样的日子就仿佛炉鼎中的青烟,被时间的轻风微微一吹就消散地再也寻不见一丝踪迹。

  慢慢长大之后,谢朝容明白了母亲之所以不快乐完全是因为这个姐姐的母亲,好在她得意的是,父亲是比较喜欢自己的。她开始跟着母亲、父亲一样,开始讨厌起谢朝华来。

  可多年后,谢朝容才真正明白当年的父亲为什么不喜欢见姐姐谢朝华,为什么每次见到她脸就会板起来……

  不过谢朝容十分清楚自己为什么这么讨厌谢朝华,讨厌她刻意地讨好谢家的每一个人,其实她骨子里就是想将她的母亲接回来,从而便可以得到父亲的宠爱,名正言顺地拥有谢家嫡长女的名分。

  这一切,谢朝容当然是不会让她如愿的,父亲永远都是属于自己,属于母亲的,其他人想都不要想沾染

  在谢家,谢朝容开始明地暗地处处为难谢朝华,她不是要在老太太面前好好表现吗?那她就一定不会如她所愿的

  终于,在母亲与自己的努力下,谢朝华终于是离开了谢家,嫁给睿表哥她从母亲的只字片语中得知睿表哥现在的处境有些危险,所以母亲不舍得让她嫁而设计了谢朝华。

  不过随便了,反正只要以后谢朝华不会再出现在谢家就好了,她那时候想,这辈子大概都不会见到谢朝华了吧。

  只是老天爷往往更倾向于出人意料。

  她万万没有想到,睿表哥会登基成了皇帝,而姐姐谢朝华成了母仪天下的一国之后。

  开始的时候,她一直担惊受怕,几乎夜不能寐,就怕哪天谢朝华会想法子来对付自己,而随着日子慢慢过去,她明白了姐姐谢朝华是不会动她的,因为她谢朝容是长公主的女儿,也是皇帝的表妹,更是皇后的妹妹。

  若是妹妹出了丑,那她做皇后的姐姐也万万得不了什么好去。

  于是谢朝容渐渐放下心,与谢朝华至少在表面上做一对和睦友爱的姐妹花,毕竟她现在是皇后,有些时候有个皇后姐姐还是有很多好处的。

  然后,日子就这么平淡又热闹地一天天过去,直到有一天她遇见了韩琅文。

  韩琅文,若是没有遇见他,她这一世会如何呢?平淡地渡过一生?将会很遗憾吧,没有机会去轰轰烈烈地爱过一个人……

  她知道,第一眼见到韩琅文的时候就已经泥足深陷,无力自拔了。

  她现在都记得清清楚楚,那天是皇帝诏各地才子进京面圣的日子,她坐在彩楼上,众女子兴奋地讨论着从远处经过的才子们,不时引发出一阵阵嬉闹,然后大家的注意力都被一个叫韩琅文的才子所吸引,当时她只觉得好笑,连容貌都看不清楚,只凭那周皓这个宦官的一张嘴,这些个女眷们都心痒成了那样……

  而后,因韩琅文在大殿之上的一番侃侃而谈,切中时事,直剖利弊,龙心大悦,特旨赐韩琅文由内侍开道,从大殿起骑马绕京都游街。

  这是怎样的一番殊荣

  韩琅文缓缓策马而行,经过彩楼的时候,由于内侍的指引,特意上前叩拜皇后。

  他御马而行,至彩楼前翻身下马,举止优雅而从容,嘴角含笑,笑容和雅明净,带着山间清风朗月的隐逸之气,明晃晃的澄澈宁静,坦然而自信。

  一袭朴素的青色衣衫却被他从容的气度赋予了华丽的质感。

  谢朝容一惊,忍不住拨开面前的珠帘,目光轻巧地落在楼下男子夺目的脸上。

  韩琅文此刻已行完礼,微微仰首,斜睨彩楼,柔和笑容带一点疏懒意味,半眯着眼睛,不知是在回避金色日光,还是在享受它的照拂。

  四目无意中相触,韩琅文目光如常地划过并未停留,可谢朝容却在这一个瞬间,心永远地停驻不动了。

  她这一辈子只经历过这样一次心动,然后她就义无返顾地爱上了韩琅文。

  谢朝容从小被高高地捧着,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卑微,可她对韩琅文的一举一动几乎能说得上是卑微到了极致,毫无尊严,死缠烂打,只因为她觉得若是这辈子得不到韩琅文的话,她一定会死去。

  第三卷是风云篇,这之前先献上一个番外,即是对前世的jiāo待,也是对今生的一个提点。

  然后最近更新有些对不住大家了,因为在忙着一个投标的项目,实在是没精力写文。

  番外意难平(下)

  谢朝容这辈子终于有那么些为了自己有个做皇后的姐姐而感到庆幸。

  如此她就可以有许多机会见到韩琅文,追逐着韩琅文的身影。

  “姐姐,那个韩琅文还真有意思,为什么皇帝哥哥三次授与他官职他都不拜呢?”

  “听闻那是桓国公留下的祖训,韩式子弟不入仕途。”

  “他到情愿留在御学院教书……”谢朝容嘟囔,其他她心里明白,这是皇帝故意为难韩琅文,谁让他竟敢有违圣意呢,只是变相地将他软禁在御学院已经算是很好了。

  谢朝华没有说话,低头好像在想着什么事情。

  “听说最近太学的博士经常往御学院去,姐姐也不管管。”

  “那是太学应了皇上的要求,要编撰一本天朝疆土内关于整治河流,修筑河渠的书籍,据说韩琅文在这方面是个难得的人才。十六七岁的时候就帮朝廷修筑河渠,解决了汜水泛滥的大问题。”

  谢朝容笑,“这帮太学的博士可真会钻空子,皇帝哥哥是要他们编撰,可没说让韩琅文写呢”

  “祭酒私底下跟我打过招呼,这本也不是什么大事。”谢朝华笑笑,好似很不在意地说。

  “这样到底有些不给皇帝哥哥面子,”谢朝容好像突然想到什么似的,“不如让我来当这中间的传话人,太学那边有什么难题我来负责去问韩琅文,这样不伤了皇上的面子,又解决了太学的问题,岂不两全其美。”

  谢朝华沉吟不语。

  谢朝容看了她一会儿,突然开口,好像宣告一般,带着毋庸改变的强势态度,“姐姐,今生我一定要嫁给韩琅文”

  她看到谢朝华脸色一变,“可是韩琅文他……老祖宗怕是不会同意吧……”

  “这不劳姐姐cāo心。如今只要姐姐帮我这个忙让我有机会多见见他,我相信一定可以让他喜欢上我的”

  然后,谢朝容就有了与韩琅文直接面对面说话的机会。

  然后,她庆幸得意于自己的先下手为强,在御学院见的那些贵族小姐,哪一个不对韩琅文心生爱慕,不过她从来不认为那些女子比得上她。

  虽然韩琅文一贯严谨少言、端正而不苟言笑,对所有的女子都冷淡疏离,不过对于这点她不在乎,早就知道他肯定不是个会轻易动心的男子,不过她坚信她一定最终会打动他的。

  可是,过了许久,她与韩琅文之间的关系依然停留在原地,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想起来关于他那个红颜知己的传闻,她有些着急。

  她想,一定是她与他相处的时间不够多,所以她决定要嫁给他,成为他的妻子,然后让他知道自己是世界上最好的女人,是最温柔体贴的妻子……

  谢朝容没有料到韩琅文会拒绝她,然后就离开京都去督修河渠去了。

  她不顾所有人的反对,执意去了韩琅文的身边。

  然而,即使她人一直待在身边,韩琅文也没有一丝丝娶她的念头,不管她做了多少死缠烂打的事,而他的心宁可一生空dàngdàng在那儿,也不会打开一个缝隙让她进去……

  谢朝容觉得她的心终于被伤透了。

  她回到了京都,日日买醉。

  一天宫中设宴,她喝得酩酊大醉,哭闹不休,谢朝华上前过来扶她却被她死命抱住,“放过我吧韩琅文,你放过我……你的心是铁做的,就算不想喜欢我至少可以娶我求求你,娶我吧,不然我这些年算都做了些什么呢无论如何,我只求你给我一个名分……”

  谢朝容崩溃痛哭,觉得自己不仅心碎了,更痛的是,连等同于xìng命的尊严与骄傲也碎成灰屑了。

  她为韩琅文发过无数次疯,流过无数滴眼泪,而最后一次,在韩琅文缺席的情况下,却是奏效了。

  不管是什么办法,总之最后韩琅文同意娶谢朝容了,她终于如愿地嫁给了韩琅文。

  不过就在他们成亲的当天下午,韩琅文便就离开了京都去修河渠。他将她迎进门,嘱咐管家一切都听夫人的安排,将府里所有的账务钱财都jiāo到了她的手里,可唯独没有jiāo给她上了锁的书房的钥匙。

  然后,整整三年,韩琅文就一直没有回过府,即便被皇上叫回京都述职也是匆匆而来,匆匆而去,,连家门都未踏进过一步。她若是想找他,只能写信给他,而他通常只简短地回一两句话,绝对不会超过十个字。

  曾经,谢朝容以为韩琅文这辈子喜欢的只有修渠,他不会喜欢上任何的女人,即便那个曾经令她感到危机的红颜知己,多年来也从未听闻半丝风声,没有女人可以进得了他的心,不过她是他唯一的妻子,这点就够了。

  但是她错了。

  三年后的一天,韩琅文突然回到了家里,她敏锐地感觉到韩琅文似乎有些焦虑,常常莫名地发呆,原本她以为是因为修渠的事情不太顺利,毕竟朝廷的拨款一向会被各级官员挪用。

  可直到她见到了那一幕,才了然原来冷淡的韩琅文也会有那样柔和的表情,也会笑得那样坦然明亮,一双清冷的眼弯成半月,像两汪春水微微漾动,再不复一丝丝冷意。

  这一切只因为一个人的缘故,谢朝华

  谢朝华差点因为一次内宫的争斗而离开皇后宝座甚至丢掉xìng命,不过最后她好命地渡过了危机。那天她与韩琅文一起入宫请安,然后就见到了韩琅文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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