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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章

  ,“大丈夫受杀不受辱,死算什么?再过这么多

  年,还是这么大个。快给三爷来个痛快!”

  “三公子,三少爷!”刘安理急得都要哭了,“你就少说两句吧!”

  苏凤不听,仍然骂不绝口。罗成怒道:

  “刘安理,你都看见了吧?并非本大将军心dú,这可是他自己找的。来人,把苏凤

  推出去砍了!”

  刀斧手答应一声,把苏凤拖了出去,摁到地上,一刀把人头砍掉。

  罗成命人用木匣把苏凤的人头装起来,jiāo给刘安理说:“一切经过你都看得明白,

  回营jiāo令去吧。”

  刘安理面如死灰,手提木匣,垂头丧气地走出帅厅,带着八名亲兵,离开了临潭。

  却说苏定方,眼巴巴等着刘安理的回信,饭也吃不下,坐也坐不安。苏山、苏海也

  急得不行,换着班到辕门外张望。两天之后,可把刘安理盼回来了。苏山立刻迎上去问

  道:“事情办得怎么样?老三为啥没回来?”

  刘安理摇摇头,什么也没说,手提木匣一直走进中军宝帐。苏定方一看刘安理的神

  态,就预感到事情不妙。只见刘安理“咕咚”一声跪在地上,双手捶胸放声大哭。苏山、

  苏海急得乱蹦、大声喝道:“哭什么?你倒是说话呀!”

  刘安理边哭边讲,把经过说了二遍,最后把木匣打开,让苏定方观看。

  “哎呀……”苏定方大叫一声,昏死过去。苏山、苏海抱着人头也哭成了泪人。满

  营众将,无不落泪。经过众人的抢救,好半天苏定方才缓过这口气来。他捧着三儿子的

  脑袋,顿足捶胸嚎啕大哭,直哭得目中流血,声音变哑。

  刘安理对苏山、苏海说:“二位少帅,你们别哭了,快帮着我们劝劝大帅吧。倘若

  大帅病倒,可就麻烦了。”

  苏山、苏海听着有理,这才止住悲声,一边一个拉着爹爹的胳膊,苦苦相劝。苏山

  说:“大丈夫生有处,死有地,这也是命由天定,请爹爹善保虎体才是。”

  苏海也说:“人死不能复生,您就是哭死,老三也活不了啦,咱应该想个办法,给

  老三报仇才是啊。”

  刘安理冲两旁的众将一使眼色,众将一齐跪倒,恳求苏定方不要再哭了。苏定方毕

  竟是条硬汉子,他把牙关一咬,收住眼泪。命人把苏凤的人头拿下去,准备超度和安葬。

  苏定方休息了约有两个时辰,精力才得到恢复。当晚,他召集了紧急会议,商议对

  付罗成的办法。会上,刘安理介绍了罗成的狂妄姿态,以及罗成提出的无理条件。苏定

  方把牙咬得“格格”直响,手捻须髯,大骂道:“罗成匹夫,欺人太甚,苏某不报杀子

  之仇,誓不为人!”

  苏山道:“咱们手中只有一万多人,似乎太单薄了,能否再想想办法,多借一些人

  马?”

  苏定方摇摇头说:“谈何容易,咱们就得靠这点水,和这点泥,眼前什么也指望不

  上了。”

  苏山道:“话不能这么说,该请的还要请,来不来是他的事,万一能来几位帮手,

  岂不更好?”

  苏定方点头,撒下请帖,邀请四方好友,包括三子苏凤的老师,都派专人送信去了。

  刘安理说:“光靠外人帮忙不行,主要靠我们自己,兵法云:‘兵只在精而不在

  多。’只要大帅调动有方,我看这些人马也就够用了。关键是用什么方法对付罗成。”

  苏海道:“论人,没有人家多;论武艺,没有人家强;论心眼,没有人家鬼。我看

  这个办法难想啊!”

  苏定方眼睛盯着桌上的地图,详细查看着周围的地势和每一座山峰、每一条河流。

  他的脑子在飞快地闪动,逐渐地,在他心中形成了一个作战方案。苏定方当机立断,作

  出决定,又向众将说了一遍。众将听了,鼓掌称赞。苏定方提笔在手,给罗成写了一份

  战表,命刘安理派人送到临潭。究竟苏定方要使用什么战术?用什么方法对付罗成?暂

  且不提。

  且说罗成,他杀了苏凤,赶走刘安理,准知道苏定方不会善罢甘休,因此传令下去,

  加紧练兵,准备全歼苏定方,乘胜进兵临夏,活捉刘黑闼。这天,他正与齐国远、李如

  辉等议论怎样进兵的事。忽然,一个报事的军兵走上来,把苏定方的战表呈上。

  罗成接过来,从头到尾,仔细观看,上写: 后汉国兵马大元帅苏定方,致书于平西大将军罗成阁下:

  前者,苏某yù降唐,实出于挚诚,不料被你所阻,杀子逐使,实令人难忍。本帅誓

  报杀子之仇,与你决一雌雄!

  今在乱石沟摆下战场,限你明日午时赶到,来者乃真英雄,不敢来者乃匹夫也。 罗成看罢,问道:“下书之人何在?”

  军兵禀道:“他们是用箭把这封战表shè进哨所的,人早就走了。”

  罗成把战表jiāo给李如辉,让众将传阅了一遍。齐国远寻思了片刻,对罗成说:“老

  兄弟,你是怎么打算的?”

  罗成道:“苏定方已经穷途末路,yù孤注一掷耳。我正要端他的老窝,自然是要去

  的。”

  老齐摇着大黑脑袋说:“我看哪,你还是谨慎点儿好,防备苏定方狗急上墙,耍什

  么鬼点子。”

  李如辉也说:“乱石沟咱可没去过,心里连点数都没有,还是不去的好!”

  罗成笑道:“他有千条妙计,咱有一定之规,过于谨慎小心,反会误了大事。苏定

  方也许以为咱们不敢应战,可我偏偏要去。来他个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你们知道苏定

  方已成了瓮中之鳖,丧家之犬。他的部下,也已军心涣散,斗志大衰,慢说他没有什么

  了不得的,即便摆下天罗地网,又能奈我何?”

  樊虎chā言道:“听说在一两天内军师和四哥就到了,是否待请示了军师之后,再作

  决定?”

  “对!”

  “理应如此。”

  众将点头称赞。罗成把脸往下一沉,不悦道:“本大将军奉命督师,独挡一面,何

  必等军师决定,我意已决,现在就出兵!”

  众将相顾失色,无不愕然。书中代言,罗成天xìng骄傲,目中无人,连徐懋功也不放

  在眼里。本来他对出兵应战一事并不是那么坚决的,可他听了樊虎的话,颇有反感。他

  认为,向别人请教是一种耻辱;让别人决定,则有损他的尊严,他更不愿别人抢了他的

  功劳。为此,他才作出决定立刻出兵。

  只见他怀抱令旗往当中一坐,众将排列两边,等候差派。罗成目光炯炯,往左右扫

  了一眼,说道:“齐国远、李如辉听令。”

  “在!”“在!”

  二将往前大跨一步。罗成道:“你二人在城中留守,为我的后援,随时供应粮草,

  不得有误。”

  “遵今”

  二将退下。罗成又说道:“张公、李义听令。”

  “在!”“在!”

  罗成望着他们说:“你二人领兵三千,为本大将军的左翼,随时策应,听候调遣。”

  “未将遵令。”

  “樊虎、连明!”

  “在!”“在!”

  “你二人领兵三千,为本大将军的右翼,随时策应,听候调遣。”

  “是!”

  罗成又叫道:“毛公遂、吕公旦、党士仁、党士杰听令。”

  “在”

  四将出列。罗成道:“你四人速到教军场点兵五千,随本大将军出发。”

  “遵令!”

  罗成把一切都分派完了,起身向齐国远、李如辉告辞。齐、李二将一直把罗成送出

  城门。齐国远拉着罗成说:“老兄弟,你可要多加谨慎哪,千万别小看了苏定方,越是

  在这个时候,越要注意。”

  罗成笑着说:“你就放心吧,咱们临夏再见。”

  李如辉也凑近罗成,语重情长地说:“自古见仗,变化无穷,能胜则胜,不胜则退,

  可千万别意气行事啊!”

  罗成付之一笑,点点头没言语,这时,毛公遂、吕公旦等四将已把人马带出临潭,

  旗幡招展,从罗成面前通过。党士仁飞马来到罗成面前,施了军礼:“启禀大将军,一

  切都齐备了,何时出发?请大将军示下。”

  罗成把脸一扬说:“现在就点pào起程!”

  “是,现在就点pào起程。”

  “咚——”“咚,咚!”三声pào响,惊天动地,马队在前,步兵在后,辎重车辆居

  中,浩浩dàngdàng地出发了,罗成冲着齐国远、李如辉以及留守的众将一抱拳:“各位请回

  吧。”

  众将一齐说道:“祝大将军旗开得胜,马到功成!”

  罗成笑笑,把马鞭一扬,白龙驹四蹄蹬开,一溜烟奔前队去了。

  齐国远腆着肚子,翘首张望,不由得摇摇脑袋,长叹了一声。

  李如辉也感到放心不下,压低声音对身边的齐国远说:“老兄弟太任xìng了,真叫人

  不放心。”

  “可不是吗,他这个人就是这样,谁也劝不了,这就叫山河易改,禀xìng难移呀。”

  李如辉忽然灵机一动,对齐国远说:“我看应该把这一情况,速报军师知道。”

  “对,我现在就派人去。”

  老齐回身看了看,一点手把参将李文叫过来,吩咐说:“你马上起身,去见军师,

  详细禀报这里的军情。请他火速作个决定,我等着回信儿。”

  “得令!”

  李文连城都没回,带上四名亲兵,紧加一鞭,奔阳平关去了。

  齐国远、李如辉回到关上,分兵派将,严守城池,晚饭后,齐国远、李如辉闲谈,

  突然李文回来了。二将不解,忙问道:

  “你怎么回来的这么快?”

  李文笑着说:“未将刚走出三十里,迎面正遇上徐军师和程老千岁,故此折路而

  回。”

  “什么?我三哥、四哥来了,现在何处?”

  李文道:“离城不远了,未将特先一步,给二位将军报信儿来了。”

  “太好了!”老齐把大手一抡,兴高采烈地说,“来呀,大开城门,迎接军师和程

  老千岁。”

  他边说边往外跑,还没等他上马,徐军师和程咬金就到了。老齐慌忙跑过去大叫着

  说:“三哥、四哥,你们来得好快呀!连个迎接的工夫也不给我留。”

  老程大笑道:“都是自己人,客气什么。”

  徐懋功笑道:“不要耽误工夫了,赶快到里边商议大事吧。”

  说罢从马上跳下来,老程也下了马,在亲兵的簇拥下,走进议事厅,齐国远刚进屋

  就说:

  “老兄弟赴约去了,你们说怎么办吧?”

  老程把大蓝脸一沉说:“那你们怎么不拦着点儿,还有脸说呢!”

  齐国远气得直扑棱脑袋,不服地说:

  “老兄弟是个酸脸猴儿,谁不清楚?我得拦得住哇!慢说是我,就是你在这,也不

  顶个屁用!”

  “是啊。”

  李如辉也不忿地说:“我们无职无权,能管得了他吗?你们要早来一天,哪会出这

  些事!”

  徐懋功忙解释说:“为兄原准备早来几日,不曾想有一股残匪偷袭阳平关,杀人放

  火,作恶多端,贫道忙于剿匪,故而迟了几日。”

  众将问道:“残匪?哪来的?为首的是谁?”

  徐懋功说:“据俘虏供认,他们原是杨度的部下。杨度死了,他们就变成了土匪,

  打家劫舍,什么坏事都干,为首的头目叫独目天王李凯,这家伙凶猛剽悍,狡猾异常,

  至今没有抓获。”

  老程补充说:“我还险些被这小子扎死,现在还觉着窝囊!”

  “好了,好了,说正经的吧。”

  徐懋功赶紧把话岔开,说道:

  “我料苏定方必不怀好意,老兄弟这一去,凶多吉少哇!”

  “啊?”

  众将惊呼道:“既然如此,就请军师快拿个主意吧。”

  齐国远说:“要不现在就派人把老兄弟追回来?”

  “对!”

  李如辉也大叫着说:“他走出去还不到一天,估计还没进乱石沟,如果骑快马去追,

  很可能撵得上。”

  老程摸着下巴说:“我看行,三哥,快传令吧。”

  徐懋功寻思了片刻说:“恐怕来不及了。你们想想,罗成是个急xìng子人,他打算出

  其不意,大败苏定方,必然兼程疾进,我料他的人马已经进了乱石沟了。”

  “那怎么办?”

  “怎么办?”

  众将急得直搓手。徐军师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方才大家说的有理,可以派人

  追赶罗成,要能追上,就太好了。不过,不必叫他回来,只叫他按兵不动,听候我的命

  令就可以了。”

  “派谁去?你就快点说吧。”

  老程急不可待。齐国远说:“三哥,不是我多嘴。你要派,就派个能降住罗成的人,

  像我们这道号的,去也是白去。”

  “嗯。”

  徐军师点点头,望着程咬金说:“四弟,我看非你不可。”

  “对,非四哥不可!”众将一致赞同。

  老程瞪了众人一眼:“你们说的倒轻巧。叫我去摸狮鼻子,我才不去呢!”

  徐军师道:“四弟呀,你说咱们这些人中除你之外,谁能降住罗成?俗话说,能者

  多劳吗,你就得辛苦一趟啦。万一老兄弟有个三长两短,难道你就不心疼吗?”

  “嗯,可也是。”

  老程寻思了片刻,把大腿一拍:“好吧,我现在就起身。”

  徐懋功给老程一支令箭,又派齐国远、李如辉带领骑兵三百护送。老程披挂整齐,

  怀抱大令,与众人告辞。徐懋功把他送到门外,再一次叮嘱说:“你告诉老兄弟,一定

  叫他原地待命,切不可与苏定方开兵见仗,等候我的差派。”

  老程把大肚子一腆说:“你就放心吧,都jiāo给我了。”

  说罢腾身上马,带着齐、李二将飞出西门,一溜烟不见了。

  按下徐军师不提。且说老程,恨不能肋生双翅,一下飞到罗成面前,因此在马上加

  鞭疾行。

  天yīn沉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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