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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章

  高。还有哪些因素与工作满意度有关呢?按奥斯瓦德教授的调查,相对收入较

  高、有大学学历的人,满意度更高。女xìng往往比男xìng更满意。自雇的人,以及在较小职场工

  作的人,往往更为满意。上下班通勤时间的长短影响工作满意度,在家工作往往能带给人较

  高的满意度。然而,与此相反的是,一份能跟人打jiāo道的工作,能带来更高的满意度。

  众所周知,你对自己干什么、怎么干有多大的掌控权,极大地影响着工作满意度。迈克尔?马

  蒙特及其同事做过的一次著名研究还发现,你对工作的控制程度,甚至能影响到你的健康。

  承受压力的不是上司,而是接受命令的底层工作者。奥斯瓦德教授认为,时间期限紧,工作

  速度快,不利于工作满意度。可由谁来控制工作的步调亦相当关键。倘若由顾客来控制,则

  有利于工作满意度;由同事来控制,尚可。可要是工作步调受生产目标来控制,那就不妙;

  若由上司控制,更是大大不妙。从好的一面来看,小小的自由,比如能够搬动桌子,调整一

  下光线,是非常有利于提高工作满意度的。

  问题在于,虽说善良、明智的上司关心员工的工作满意度,可近年来上司们所面临的种种压

  力,却迫使他们朝着另一个方向走,迫使他们忘掉员工的感受,把员工当成骡子一般拼命使

  唤,拼命削减成本。一方面,每一个经济学家都知道工作能带给人满足感,可在前述模型(

  即假设工作只是获得金钱的一种讨厌手段,人人都羡慕失业者有大把闲暇时间)的鼓励下,

  他们不停地劝说政府和企业“改革”。传统经济学家一直沉迷于尽快让我们富裕起来的目标。

  在他们的影响下,过去20年间我们辛苦劳作,努力让工作变得更有效率,更多产,却忘了这

  么做会令工人陷入失业,令工作丧失稳定xìng,制造更多不满。

  上述言论听起来真是有点颠三倒四。而且也不是什么劝说人们工作更长时间、更晚才退休的

  聪明办法。只不过,在我想来,针对婴儿潮一代退休所造成的劳动力短缺问题,经济学家和

  政治家们一起加入推动“工作丰富化”的行列,这是一个合乎情理的应对方式。

  ☆、职业女xìng(1)

  1964年我步出校园的时候,只有不到1/3的女xìng在职场打拼;如今这个数字早已超过半数。当

  时1/4的全职工作为女xìng所有;如今则为1/3。当年,在所有就业岗位中,兼职工作只有9%;

  现在为28%。不管是当时还是现在,70%的兼职工作皆由女xìng所从事。是以婴儿潮一代在职场

  生涯中见证了一个极不寻常的社会和经济变革:劳动力中女xìng所占比例越来越大。

  最容易想到的问题当然是,为什么会这样呢?为什么女xìng重返—或者干脆一直没离开过—受薪

  工作岗位的人数越来越多?对政治家来说—不管是保罗?基廷(Paul

  Keating)也好,约翰?霍华德(John

  Howard)也好—答案明摆着:经济上的必需。基廷说,自打他20世纪60年代末进入政界,“由

  于本国生活的高成本,很多年轻已婚fù女被迫离家重返工作岗位”。而霍华德先生为了让fù女

  “选择”带着孩子留在家里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基于这样的假设:要是经济能力尚可,fù女

  们当然愿意待在家里。

  但我认为政治家们大错特错。在我看来,已生育孩子的fù女想要工作,明显是为了充分利用

  她们当年在高等教育上的投资。当然,她们喜欢钱,但她们同样想要拥有一份事业,这才是

  她们当初谋取学历的动机。男人在职场上有野心,如今的女xìng照样

  有—真叫人吃惊啊。我将之称为女xìng在经济上的解放,它说不定是我们时代意义最深远的经济

  和社会变迁。

  由于这一趋势早已开始—它伴随着我们的成长—我们轻轻松松就接受了它。我们不曾赏识它的

  深刻含义,不理解它的起源,我们甚至还没能接受为了顺应它而需要进行的下一步改革。我

  认为它的源头始于20世纪60年代,父母们对子女教育问题出现了态度上的转变,认为女孩儿

  也应跟男孩儿获得同等程度的教育。于是姑娘们就像赶鸭子下水般给送去接受教育,于是造

  就了今日之局面。澳大利亚全国高中毕业率,女孩儿是79%,男孩是68%。在所有接受高等教

  育的学生中,女xìng占55%。在各类职业教育和培训学员中,女xìng占49%。在所有适龄工作人口

  中拥有高中以上学历者,女xìng占45%。

  女xìng在受教育程度上出现的巨大变化,和越来越多的女xìng走入职场,有着莫大的联系。它能

  一举说服我们:女xìng并不仅仅是为了钱而工作。它让我们相信:如今,以及长远的未来,所

  有年轻女xìng都会争取工作(当然有可能会因为要生孩子而暂时xìng地中断)家庭两不误—当然,

  决心为了事业放弃家庭的女xìng也会越来越多。

  我们必须不断提醒自己,年轻女xìng在高等教育上的巨大投

  入—放弃了收入,放弃了闲暇时间,背上了教育贷款—显然会坚定她们继续工作的决心,最大

  限度地获得过去投资所带来的回报:金钱,地位,精神满足。但此外还有比较看重利益的一

  点,我们需要记住(由于这一点非常看重私利,我简直不明白这么多年来,经济理xìng主义者

  们为啥还没开始动手捏着我们的脖子往下灌输)。

  即便是如今私立学校盛行,大学学费高涨,教育年轻人的直接成本,仍然主要是由社会(一

  般的纳税人)来承担,而不是个人及其家庭。社会这么做,一部分原因在于我们相信教育的

  固有好处(在如今这个唯利是图的年代,这一点很容易为人所忽视),还因为我们把它看做

  社会的一项投资。换言之,我们越是让澳大利亚全国劳动者接受更好的教育和训练,我们的

  国家就越可能变得富裕强盛。

  好,麻烦事儿来了:如今,澳大利亚一多半的教育和培训支出,都花在了女孩儿和fù女身上

  。所以,要是这些fù女不能在受薪劳动力市场上充分利用自己获得的教育,受害的可不光是

  女xìng及其家庭。我们其余人也将深受其累。社会在女xìng教育上投入了大手笔,如果它袖手旁

  观,坐看大量女xìng利用教育的尝试失败,那也就是说,它是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投资的潜在收

  益白白泡汤。

  或者不妨这么想。由于男xìng长期占据劳动力市场,劳动力市场的大部分制度(法律和惯例)

  都是为了适应男xìng需求而设计的。但现在,由于女xìng在经济上的解放—工作的民主化,半数的

  劳动者成了女xìng。女xìng有三个特点与男xìng存在显著不同:要生孩子,给孩子哺rǔ,多多照料

  ☆、职业女xìng(2)

  孩子。可时至今日,我们所做的,不过是说“不好意思,亲爱的,可那是你的问题,你自己解

  决吧”。

  我的观点是,有两个重要原因,令得我们有必要认真对待调整劳动力市场制度,使之符合女

  xìng的特殊需求。首先,一半的人口通过自己的行动,表露出对制度调整的期待。我们有一半

  选民都是女xìng,长久以来,她们强烈地表达了自己既想要家庭又想要事业的愿望。(奇怪的

  是,政治家们花了那么长时间才明白了这一信息。)第二个理由是,如果我们不能进行必要

  的调整,不能让女xìng在家庭与事业之间轻松游走,社会将浪费它在女xìng教育上的大笔投资。

  那么,我们应该做些什么呢?以下罗列了其中一部分。我们需要理解,所得税和福利制度在

  哪些方面对全职母亲存在偏向,而对重返职场的fù女不利。我们需要对人口问题做进一步思

  考,想清楚怎么做才能保证人口不再呈负增长状态。我们必须承认女xìng在儿童保育安排中所

  扮演的重要角色,并帮助她们做得更好。下面,让我们分别来谈一谈。

  我敢肯定你听到过人们抱怨说,较之双收入家庭,同样收入、但只靠一个人挣钱的家庭要支

  付更多的所得税。出现这种看似不公正的现象,是因为我们的制度是以个人为单位(而非家

  庭)课税的。还因为我们的税收比例是“累进”的,也就是说,随着你的收入增长,需要缴纳

  的所得税也越来越多。是以,倘若A家庭靠丈夫养活,丈夫一年收入60

  000澳元,妻子待在家里照料孩子,他们要缴纳的所得税,就比丈夫妻子都上班、每人每年各

  挣 30

  000澳元的B家庭高得多。很明显,A家庭只能享用一次纳税起征额(也就是预先可扣除6000澳

  元不纳税),B家庭却能享用两次,而且适用的税率更低。

  如果你认为这有失公平,约翰?霍华德也是这么想的—我猜珍妮特?霍华德大概也一样。早在2

  0世纪70年代就任费兹政府的财政部长时,霍华德先生就认为,单收入家庭在纳税时,应当把

  收入分摊在丈夫和妻子两人头上,这样更公平。对此,你或许并不知情(这事儿从来没上过

  报纸头条),但在霍华德就任澳大利亚总理的10年间,他一直不懈地为此努力。

  再想想下面这个例子,引自悉尼大学经济学教授帕特丽夏?艾普斯2004年发表的一篇论文。在

  2003~2004年之间,年收入 60 000澳元、育有一个5岁以下儿童的单收入家庭,需缴税12

  000元。而收入总额一样,但由夫fù分别挣30 000澳元的家庭,缴税金额为10

  000澳元多一点。在这个例子里,我们可以把双收入和享用两次起征点的优势简化地概括成一

  年节约1900澳元,或者一个星期省36澳元。这也就是说,经过我们长期的努力,单收入家庭

  的缴税额,基本上和夫妻分开的缴税额差不多了。按税务经济学家的行话,我们现有的税收

  制度,其实已经很接近于“夫妻共同”缴税了。

  现在再来想想这个。按2004年联邦预算公布的结果,单收入家庭的净缴税额一年跌了1560澳

  元,而双收入家庭只跌了600澳元。新近的变化把两类家庭的税收差距减少了一半,平均每星

  期只差18澳元。在此一过程中,我们离“共同”缴税制度更近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我们的总理如何能够悄无声息地对我们的税收制度做出如此根本xìng的

  变革(从以个人为课税单位,转为以夫妻为单位),却又丝毫没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呢?注意

  到霍华德先生小动作的人不多,既是因为他使用了间接、累进的手段,也是因为他从未当众

  承认过自己的用意。但此外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对税务问题有发言权的专家,大多数是男xìng

  —他们要么是压根没注意,要么就是认为此事压根不值得注意。少数女xìng税务专家早就注意到

  了霍华德的小动作,可没人听她们的。

  那么霍华德先生是怎么做的呢?首先,他引入了家庭税务补助金(family tax

  benefit),然后一有机会就提升它的额度。为了履行选举承诺,他于1997年在国家预算中初

  次引入补助金,2000年把它放到了GST税收改革方案当中,之后,又在2004年的预算中再度提

  升补助金的额度—每个孩子补助600澳元。在这个过程中,他把补助金的最低额度,从一个孩

  ☆、职业女xìng(3)

  子每年补助600澳元,升到了差不多1700澳元。补助金的最高额度可达每个孩子一年4900澳元

  。

  这里有个窍门:要想申请补助金的家庭,要先做一个经济情况调查,而这个调查里的收入,

  是按夫妻共同收入来定义的。所以,对于孩子尚未成年的夫fù来说,最终净纳税额(也即扣

  除家庭税务补助金返还之后的纳税额)的很大一部分,不再按个人收入计算,而是按共同收

  入来计算的。

  当然,家庭税务补助金还有第二个部分:B部分。B部分的领用金额(现在一对夫fù一年可领

  取2900澳元),不是按夫妻共同收入来计算的,而只算妻子的收入。而要想申请到B部分,妻

  子的收入必须低到一个不合情理的程度,所以,B部分实际上是专门针对全职妻子的一种税收

  减免政策。

  然而,值得注意的是,如果你不把家庭税务补助金当做是一种平衡实际收入相等的单、双收

  入夫fù净纳税额差距的秘密途径,那它实际上所起的效果,就是提高职业女xìng的税率。请看

  艾普斯教授所举的另一个例子。2003~2004年间,一个从事兼职工作、年收入为20

  000澳元的妻子,如果按个人纳税,缴税额不到2700澳元。这样,她的平均税率为。可

  实际上,根据艾普斯教授的估计,从事兼职工作、年收入19

  200澳元的已婚fù女,有效平均税率高达。这是怎么回事呢?因为,除了以个人身份纳

  税之外,妻子们还要扣掉一部分家庭税务补助金。 如今的财政部长彼得?科斯特罗(Peter

  Costello)希望有尽量多的人从事受薪工作,缓解因人口老龄化所带来的成本。可按国际标

  准来看,澳大利亚fù女的就业率并不高—如果把从事兼职工作的fù女也算上,那澳大利亚女xìng

  的就业率就更低了。为什么我们女xìng的就业率如此之低呢?一个可能的原因是,我们的总理

  大人认为,相较于同等收入的其他人,对职业fù女课重税是个好主意。还有个可能的解释,

  我们的总理大人认为,限制政府在儿童保育方面的支出同样是个好主意(直到最近才有所变

  化)。

  让我们回到人口出生率问题上。伴随着20世纪60年代中期避孕yào的发明,我们总体生育率(

  每名fù女生几个孩子)的显著下降,与越来越多的已婚fù女重返职场,两者存在紧密联系,

  对此似乎没有太多值得怀疑的地方。生育率从1961年的峰值,跌到20世纪90年代末的

  6—远远低于的人口更替率。幸运的是,最近6年人口出生率有所增长。所以,人口统计学

  家所预计的进一步衰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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