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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4 章

  处绣着一枝桃花,平日束发用的缎带也换成了红色。

  “能把沈兄这个闷葫芦‘嫁’出去,当然值得高兴。”话语里满是打趣,从腰间摸出与自己束发用的一样的缎带,给沈浪绑好发髻。

  “……”沈浪目光柔和,透过铜镜看他喜上眉梢的脸,扬起嘴角懒散一笑,并不打算与他争论。

  屋外,吵吵嚷嚷的宾客突然安静下来,乐声响起,正待两位主角入场。

  沈浪站起来,脊梁笔直,眉目分明,嘴角不笑也带三分笑意,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与身边的王怜花,同样的喜服,像是要成婚的一对新人,倒是不觉得有何不妥。

  王怜花立在他身边,同样脊梁笔直,眉眼带笑,嘴角那抹轻浮的笑容让人又爱又恨,转头看着镜子里的两人,满意的笑笑,伸手拿了桌上的红盖头给他盖上,盖头落下的瞬间,得意之色在脸上一闪而过。

  沈浪与王怜花双双踏上戏台,沈浪惊艳开嗓,女腔唱法让人为之倾倒。

  王怜花更是当仁不让,把新郎官演绎的惟妙惟肖。

  戏剧到了尾声,新郎新娘历经磨难终于结成连理,拜了天地,待入洞房。

  此刻,台下宾客叫好连连。

  “沈兄,不如你我假戏真做,今日你就嫁于我王怜花可好?”王怜花凑近“新娘子”,借着吵杂的叫好声,在他耳边低语。

  “原来你近日百般刁难,就是为了这个此主意不能再好,沈某为何要拒绝呢?”沈浪说着,扬起嘴角,依旧是那样懒散的一笑。

  好一个请君入瓮的好戏,至于这个“沈君”是一早就猜到了,故意中了计,还是压根就没有猜到

  王怜花有此计,已经不重要了。

  这一局,沈浪输的心甘情愿、心服口服。

  夜,月光透过窗子,映着一室□□。

  至于这洞房花烛夜,究竟谁是新郎,谁又是新娘子,那就不好由外人过问了。

  作者有话要说:

  好基友给写的沈王脑洞,沈王挑明关系梗。与正文无关,图君一乐。

  剑无情人却多情

  第47章 【飞欢】剑客多情一

  王怜花做了个梦,一个不知道对于他来说,是好还是坏的梦。

  他梦见的人不是沈浪,而是他同父异母的姐姐,多年之前在大漠独自离去的白飞飞。

  梦境很真实,真实的让王怜花以为那根本不是个梦,而是《怜花宝鉴》带领他真真实实经历的一场旅途。

  大漠的尽头是荒山,荒山石窟,人迹罕至,只有三两座茅草屋孤零零的矗立在半山腰,看起来是那样独孤寂寞。

  王怜花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来的山脚下,甚至不记得自己是怎样穿过一片荒无人烟的大漠到的这座荒山。

  可他偏偏就站在这山脚下,沈浪也不知去了哪里。

  四顾无人,冷风凄凄,无处可去,他只好抬脚往山腰上走。

  这山道险峻,崎岖不平,十分难走,王怜花虽然已经很小心但衣袍还是被延伸的枯枝和碎石划破了几处,实在让人无心观察周围风景。

  走到半山腰处,他绕过一处大石,落脚时咔嚓一声踩断了地上一块枯枝,惊跑了不远处一只吃草的野兔。

  王怜花本没有当做一回事,谁知那野兔逃走之后,却见旁边的枯草堆里骨碌一声,慢慢爬出一个孩子来。

  他趴在地上,神情十分憔悴,就好像很久很久没有吃过东西,但他的脊背却不曾弯曲,他咬着牙站起来,眼睛盯着王怜花看。

  王怜花停下脚步,倒是十分意外,他方才走进这里竟然没有发觉有人在身边,着实让人好奇,这孩子方才是不是连呼吸都隐藏住了。

  这小孩子穿着一身灰色的粗布短揭,看起来不过六七岁,王怜花只看了他的容貌一眼,眼神便像定在了他身上,再也移不开眼。

  这孩子的眉很浓,眼睛很大,鼻子挺直,薄薄的嘴唇紧紧抿成了一条线,眼神是那样的倔强,他紧紧的盯着王怜花,就好像是一匹将要发怒的狼一样。

  王怜花忽然觉得这孩子长得和沈浪好像!

  挺直的鼻梁,浓密的眉毛,还有那紧闭的薄唇,若是他能笑上一笑,那眼睛里也要盛满了星光,只是沈浪的眼中多是从容,而这孩子的眼中却是冷漠与倔强。

  这孩子似乎并不常笑,他看着王怜花,那原本倔强的眼眸之中似有怒火,怒火之中又有隐忍的泪水涌出,他本想说什么,却攥着拳头转身离开了。

  他的背影虽然挺直,但却显得很疲惫,疲惫的根本不像是一个六七岁的孩子。

  王怜花怔了一怔,才想起来追上去问他是谁,却见那孩子还没走出几步,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王怜花眼疾手快,一步跨了过去,右手从他肋下穿过,拦腰就将他了扶起来。

  他的速度很快,那孩子的身体还没碰到地就被王怜花拦腰抱住了,王怜花医术了得,手指在那孩子的手腕上搭脉一探,就知道他是虚弱过度,怕已经有多日未进食,饿得体虚了。

  想到刚才跑掉的野兔,王怜花恍然大悟,才明白原来这孩子趴在这里是为了捉兔子饱腹,不知他等了多久,却被自己无意中吓跑了,所以才对自己不怎么友好。

  小孩子想是从来没有被人抱过,有些抗拒,他本不yù说话,但瞧见王怜花搭脉的动作,眼神却变得很亮。

  “你是大夫?你会看病?”孩子这才开口说话。

  王怜花微怔,心里忽然有种别样的感触,他点点头,猜到这孩子家里人可能生了病。

  那孩子仿佛在心里做了很久很久的斗争,才终于主动握住王怜花的手腕,犹豫道:“我、我娘病了,她病得很重,你、你能不能……等我有了钱,我会还你诊金的。”

  他说这句话犹豫了很长时间,王怜花没有急着答应他,而是问他:“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小孩说:“我叫阿飞。”

  “阿飞……”王怜花脑中忽然想起了多年前在楼兰大漠时发生的事,想起了沈浪被白飞飞囚禁地牢的事。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一见到这个孩子就会想起当年的事情,难道这个和沈浪如此相像的孩子竟是真的是白飞飞与沈浪……

  王怜花又问:“你姓什么?”

  阿飞低下头,攥着拳头,眼神似乎很痛苦,他道:“我没有姓,我就叫阿飞。”

  阿飞、阿飞……王怜花心里念着这个名字,很惊讶,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惊讶过了,他抬头望着山腰上的那唯一一处茅草屋,脸色逐渐变得凝重起来。

  “走!”他忽然把右手从阿飞肋下穿过,将他抱了起来,虽然阿飞很抗拒外人,但他此时实在太虚弱,腹中饥肠辘辘,如何有推开王怜花的力气。

  王怜花站起来的时候左手顺便捡了几粒石子,他袖袍一甩,跑到石头边的两只野兔便被他的石子砸晕,王怜花拎起兔子耳朵塞到阿飞怀中,阿飞疲惫的眼睛看着他一双细而修长的手,双眸晶亮。

  阿飞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对王怜花产生一种信任,他甚至不知道这人是好是坏,他想起母亲对他千叮咛万嘱咐,绝对不能信任任何人,绝对不能对任何人说起自己的身世,更不能带任何外人来见她。

  可是他却没有听母亲的话,因为他的母亲真的病得很重,重的已经昏迷了很多天,重得几乎快要死了,他本来想到山里采点yào,找点吃的,可是他实在太累了,他还是个不到七岁的孩子。

  王怜花已不能在等,他抱着阿飞,脚下生风,运起轻功,已向那山腰的茅草屋飞去。

  他心思玲珑,已经猜到阿飞的身世,他迫不及待的想知道那茅草屋里住的人是不是白飞飞,如果真的是白飞飞,那阿飞岂非就真的是沈浪的亲生儿子。

  大漠里那件事情对沈浪、对王怜花来说,都不是件什么光彩的事情,但沈浪向来豁达,他既然已经选择原谅了白飞飞的作为,那王怜花也没必要有什么心结。

  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至于二十岁的王怜花了,经历了那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和沈浪走过了那么多风风雨雨,他已经成熟了很多,虽然他看起来还是那样年轻,一如当年的风华正茂,绯衣如火。

  白飞飞毕竟是他同父异母的亲姐姐,是他血脉相连的亲人,这种关系说起来其实很微妙,他们是姐弟却也是曾经的敌人,他曾经差点死在白飞飞手中,但那也只是曾经,现在的白飞飞已经对王怜花没有威胁。

  她现在已经不是幽灵宫主,而是一个孩子的母亲。

  茅草屋里虽然简陋,却很清净整洁,阿飞的母亲就躺在床上。

  她还是那样美,只不过重病让她的脸色看起来十分苍白,她昏迷在床榻上,看起来是那样娇柔,就如同当年王怜花与沈浪等人第一次见到她时的印象一样。

  她竟真的是白飞飞!

  王怜花的心忽然跳的很厉害,甚至连他自己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可他知道,白飞飞骄傲又自负倔强,绝不愿意被人看到她现在的模样。

  好在这只是个梦,王怜花在心里告诉自己,可他抱着怀里的阿飞,又不想这只是个梦。

  放下阿飞,王怜花这才去给白飞飞把脉,发现她病的的确很严重,她的身体很虚弱了,加上陈年积入肺腑的旧伤,养育孩子留下的隐疾,最主要的还是她这么多年还未放下心中的郁结与痛苦。

  她自己已不想活下去。

  王怜花看着阿飞,还是用银针为白飞飞续命,他不敢大意,医治的很仔细,这一番银针渡穴医治下来,已过了将尽一个时辰。

  阿飞已经将那野兔烤好,饱食了一顿,给王怜花留了一份,剩下的他也好好的保存了下来,绝不肯浪费一点食物。

  白飞飞的xìng命暂时保住了,醒来也要晚上了,但她自己若不想活,再好的医术也救不了她。

  此地荒山野岭也没有yào材,王怜花便在白飞飞醒来之前,编了个竹筐,上山采yào去了。

  白飞飞醒来想见的第一个人,定然不会是他。

  王怜花其实也并非很想见白飞飞,当年败在她手上被折磨的不成样子也没什么值得好回忆的,但自从双亲离世之后,他毕竟还是渴望亲情的。

  王怜花出门的时候,阿飞跑过来问他:“你是不是认识我娘。”

  阿飞腰上新别了把竹剑,是在王怜花刚刚砍竹条的时候,他自己削的。

  小孩子会虽然强装冷漠坚强,但这个年纪他们的心思却往往十分敏感。

  阿飞想父亲了,虽然这是个人是他出生开始,都无法碰触的一个梦。

  王怜花蹲下来,看着他一双清澈的眼睛,仿佛从那双眼睛里看见了七岁时的自己。

  他看了很久,才伸出手摸了摸阿飞的头发,笑道:“我是你舅舅。”

  王怜花虽然在内心深处渴望亲情,但也不至于卑微的从白飞飞身上去找来安慰,除了故人之外,他与白飞飞本就无甚jiāo情可言,白飞飞要死要活他并不在乎。

  他自始至终想要的,只有阿飞。

  第48章 【飞欢】剑客多情二

  山里的夜间有些凉,王怜花采完yào往回走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荒山上的yào材并不好采,好在王怜花轻功不差,虽然收获不多,但治白飞飞的病已经足够了。

  今晚的月色有几分暗淡,只能隐隐照亮脚下的小路,只见王怜花的衣摆已经掀起塞进腰带里,长袖挽起扎紧,长发束紧,俨然一副农夫打扮,他此时竟也开始不在乎仪态外貌了。

  周围的风吹得枯枝落叶哗啦作响,更显出这黑夜间的孤寂,王怜花很讨厌寂寞,讨厌孤独,他实在想象不出,白飞飞一个人要如何在这荒山野岭独自生活这么多年,这一瞬间,他心底竟开始有几分佩服起白飞飞来了。

  不远处黝黑的半山腰间,茅草屋中一点星光般的烛火闪耀,似乎在为离家的人指引回家的方向。是不是阿飞在等他回家,想到此,王怜花不禁加快脚步,朝着那烛火的方向走去。

  “阿飞?”王怜花走到庭院,喊了几声也不见阿飞出来迎接,他心中疑惑,屋子里一点动静都没有。

  莫非阿飞见他天黑不归,出去寻他了?

  他如此猜想,已迈步踏入了那幽暗的房间。

  可就在他跨过门槛的那一瞬间,他忽然停住了所有动作,脊背僵直,有种不好的预感,

  白飞飞竟然不见了!房间里竟然连一个人都没有!

  房间里只剩下那根燃着的火烛在轻轻摇曳,周围忽然安静几乎只剩下自己的呼吸声,就好像今天早晨发生的一切只不过是他自己的梦境,是虚幻,茅草屋里根本没有人,他从来就没有遇见过阿飞,也从来没有给白飞飞治过病。

  他眼睛瞧着那根火烛,幽暗的房间里,静悄悄的,他的影子映在身后的墙壁上被拉得很长,忽隐忽现,那点烛光,就如同幽灵的鬼火,在这无边无尽的黑暗之中,变得yīn森,恐怖。

  王怜花觉得额间渗出一滴冷汗,脊背冷飕飕的,那一瞬间,他感觉到了危机,一种死亡临近的恐惧,就如同当年在快活林的花神祠中一样的可怕。

  他自然而然的想到了沈浪,那从容不迫,慵懒洒脱的沈浪。

  可是这次他身边没有沈浪。

  忽的从窗户里吹入一阵风,‘嗖’的一声,火光乍灭,猛然间,周围陷入了漆黑了一片,伸手不见五指,恍惚间连那原本暗淡的月色也消失不见了。

  几乎就在蜡烛灭掉的同时,王怜花足间点地便跳上了房梁,袖中几枚铜板分别向着窗户与门□□去,只见那铜板刚刚扔出房外,便有无数暗器反shè着亮光从外面向房□□来,对准桌旁烛火,窸窸窣窣许久方才安静下来。

  正当那窸窣的声音安静下来的时候,四周忽然亮起了一鬼火,鬼火燃起的同时响起了一阵啸声。

  这啸声尖刺,凄厉,诡异,也不知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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