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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9 章

  还是再想想,虽说宫里传来的消息说皇上病重,到底如何也不确实,爷若妄动,恐弄巧成拙。”

  慕容曦道:“陈丰,你可知这是爷唯一的机会了……”

  ☆、第163章

  怀清刚一进府,石头就忙迎上来道:“主子可回来了,叶大人跟舅爷来了,这会儿都在松涛苑呢。”

  怀济去年调回了京城,任户部侍郎,虽说京官不如外放自在,到底一家团聚了,孩子们也能凑到一块,要不然,这一南一北的想见一面都难。

  长安如今也进了太学,哥想让他从科举出仕,这样更名正言顺,省的外头那些不明就里的乱说话。

  长安这孩子怀清一路看过来,是个有出息的,在江南又拜了个好老师,跟着哥哥这些年也没少历练,虽说如今才十六,心计城府都不是同龄人可比的。

  慕容是也颇看重他,进太学也是慕容是的意思,说太学里最能历练人,怀清后来想想,也就明白了其中缘由,长安的背景其实相当简单,却因为跟自己的关系,而变得有些特殊起来。

  而太学里最低的也是七品官之子,地位高的,诸如各位皇孙,各府世子都在里头念书,相当于一个小型的官场,这对于长安来说是真正的锻炼机会,说白了,里头都是玩人的,长安在这些人里头能站稳脚,将来进了真正的官场也能应付。

  还有一个,明年恪儿也要进太学念书,虽说辉哥儿跟宝哥康儿今年都要进太学念书,可这帮孩子却一个比一个难缠,单管一个都不易,如今凑到一块儿真能翻了天,长安比他们大,又能稳的住几个小的,有长安管着,或许能好些,真要是大撒手,估摸那几块料都敢把太学给点了。

  尤其辉哥儿,提起自己这个弟弟,怀清脑仁儿都疼,还说那小子小时候淘就淘,长大就好了,可这长大了更成了小霸王,一眼看不住准跟人打一架,还最护犊子,去年过年伯爵府的孙子摸了乐儿的头发一下,辉哥儿上去就把人骑在地上打了一顿,别的人还都在一边儿起哄,没有一个上前儿劝的。

  想起当时的情景,怀清好气又好笑,把人家打成了乌眼青儿,还振振有词说老公爷jiāo代他得护着乐儿,不让人欺负她,怀清道:“人家就摸了乐儿一下,算什么欺负啊,你还有理了。”

  白等让怀清罚了一天不许吃饭,到晚上怀清心软,琢磨偷着去瞧瞧这小子,一进去就看见乐儿跟恪儿两个守着那小子,再看辉哥个,一手一个大鸡腿,吃的满嘴流油。

  怎么想起那小子来了,主要一提起她哥,就想起来了,他哥最疼辉哥儿。

  进了松涛苑,叶大人就忙道:“皇上的病如何?”

  怀清摇摇头:“不好。”

  说起皇上的病,怀清不禁皱眉,皇上的病在胃,以怀清的经验,断定是胃里长了瘤儿,至于是良xìng的还是恶xìng的,古代也没有穿刺,完全看不出来,不管是良xìng还是恶xìng,在古代都是绝症,这些话偏偏还不能跟皇上说,故此,只能这么拖着。不过,叶之春跟哥哥这儿,就不用瞒着了,想到此,就把皇上的病情简单说了说。

  叶之春听了,不禁倒抽了口凉气:“你是说万岁爷胃里长了东西?是什么东西?”

  怀清道:“这个却不知道。”

  张怀济道:“这个病小妹可能治吗?”

  怀清心道,果然还是她哥了解她啊,只听自己说话就知道不是没有机会。

  慕容是也道:“若是有治,还需早早医治才好。”

  叶之春点头:“是啊,虽说皇上的病如今瞒着,可京城已经暗潮汹涌,毕竟皇上已经有一个月不上朝了,连折子也是让海寿直接发下来的,若皇上的病情传出去,有些人恐怕要坐不住了,此事干系重大啊。”

  怀清道:“不是我不医,皇上如今的病却只有一个法子可治。”

  叶之春忙问:“什么法子?”

  怀清道:“开刀把胃里长得东西切了。”

  几个人齐齐变色,心说,那东西长在万岁爷的身体里,如何切?这一切了,哪还有命啊。

  却听怀清道:“说起来也不难,破开皮ròu切了病灶,再用羊肠线缝合,或可痊愈。”

  慕容是忽道:“这个我倒是听余隽说过,庆福堂以前有位神医,也曾是我大燕的太医,曾破腹取子,就是用刀子割开孕fù的肚子,把孩子取出,再缝合,最后那对母子都活了下来,虽如此,也只有他一个敢动这样的手术,清儿,不是我不信任你的医术,怕是有个万一……”

  怀清道:“所以我才迟疑。”

  在座的三人都沉默了,即使知道这是唯一的机会,可那是皇上,若是怀清的手术成功了,自然皆大欢喜,若不成功,后果谁也担待不起,怀清弄不好还会落个弑君的罪名,这样的罪名落下来,恐不是一死就能解决的,却若不做这个手术,皇上的病每况愈下,还能拖多久,谁也不知道,这件事到了如今真正陷入两难的抉择。

  忽的慕容是开口:“这些话清儿跟父皇说了吗?”

  怀清摇摇头:“我怕父皇承受不住,没敢告诉他老人家。”

  慕容是目光一定:“此事清儿直接跟父皇说清楚吧,父皇并非常人,不会连这点儿承受力都没有的。”

  怀清愣了一下,是啊,自己只是跟皇上接触的太熟了,尤其这些年,怀清真把皇上当成了自己的长辈,皇上这一病,她也不由自主的把皇上当成了普通的病人,担心他知道这个之后会承受不住,真那样岂不是雪上加霜,却忘了,皇上乃是赢定九州统御八方的一代圣主,岂会如平常人一般脆弱,而此事也的确该皇上自己决定,毕竟这是皇上的命。

  想到此,站起来道:“我这就进宫。”

  怀清匆匆出来,刚出大门就见陈丰扛着一杆子糖葫芦走了过来,陈丰那张一本正经的脸,配上肩头这一竿子糖葫芦,还真是颇有喜感。

  陈丰见了怀清,脸色有些尴尬,却也忙着见礼,怀清也不问他来干什么,就他肩膀上的糖葫芦已经说明了来意,想来乐儿那丫头看见这杆子糖葫芦,定然高兴疯了,不过,还是不忘嘱咐石头:“一会儿你叫银翘看着点儿乐儿,最多让她吃两串。”

  石头应了,接了陈丰的糖葫芦飞跑了进去,怀清看向陈丰低声道:“替我谢谢他。”这才上车去了。

  陈丰瞧了瞧车走的方向,心里琢磨,莫非去宫里?可不久前这位不是才从宫里回来吗,难道是皇上的病情加重了,不对,若是加重了,必然是海总管出宫来请四皇子妃,怎会她自己过去呢。

  正要走,忽从里头奔出个小身影儿来,一见陈丰就甜甜的叫了声:“陈叔,来了怎么不进去,我给陈叔泡茶,我刚学会泡茶,泡的可好了。”

  陈丰忍不住笑了一声:“老奴可不敢劳动郡主。”

  小丫头撅了撅嘴:“就知道陈叔要这么说,要不这样儿,陈叔不敢劳动我,就带我去找六叔,我给六叔泡茶,他肯定欢喜。”

  陈丰道:“刚给你送了糖葫芦来,若是跟老奴去了,可吃不着糖葫芦了。”

  乐儿纠结了一小会儿,眨了眨眼:“糖葫芦下次再吃。”

  陈丰想着今儿爷的心情不好,这丫头去了正好给爷解解闷,便点点头。

  乐儿一见他答应了,冲后头招了招小手:“走了,去找六叔玩去了。”后头四个宫里的嬷嬷急忙跟了出来。

  这是皇上御赐的保镖,小的时候四个嬷嬷守着她们姐弟俩,后来两人长大了,乐儿喜欢出去溜达,四个嬷嬷就都跟着乐儿了,她弟弟哪儿另外找了两个,有这四个嬷嬷跟着,乐儿去哪儿怀清都放心。

  乐儿带着人一蹦一跳的跟着陈丰去找慕容曦了,回头再说怀清,踏进暖阁的时候,皇上正吐呢,如今是吃什么吐什么,这才是最要命的,若不是用千年老参汤吊着命,这会儿早挺不住了。

  即便如此,也瘦成了皮包骨,吃什么吐什么,可皇上却仍坚持每天要进膳,吐了的,吃不了的都让海寿偷偷拿出去埋了,这么着,也是为了不让病情泄露出去,想起来,怀清都觉得心酸,人都说皇上是天下之主,九五之尊,这可天下之主,却连病情都要费尽心思的瞒着,偷偷摸摸的像做贼一样。

  怀清放下手里的yào箱,走过去轻轻拍抚皇上的脊背,等他把胃了东西都吐尽了,从海寿手里接了杯子递给皇上漱口,等收拾好了,皇上靠在炕上看着她道:“不刚出去吗,怎么又回来了?”

  怀清略斟酌了一下言辞,才道:“儿臣有话要说。”

  皇上挑挑眉:“是关于我的病,你是想告诉我实情吗?”

  怀清一愣:“父皇怎么知道的?”

  皇上:“这是朕自己的身子,即便你们都瞒着朕,朕也知道,恐没多少日子了。”

  怀清忙道:“父皇,我要说的不是这个,我要说的是,您这病我能治,只不过治的法子,有些惊世骇俗,故此一直没说。”

  皇上眼睛陡然一亮:“什么法子?”

  怀清道:“父皇这病,如果说的更直白一些,就是胃里生了不该有的东西,若是用刀子破开皮ròu切除病灶,再用yào调养,即便不能保证跟父皇原来一样,xìng命也应该无碍。”

  海寿听了,只觉这简直是异想天开,这话若不是从四皇子妃嘴里说出来,换二一个,估摸这会儿已经身首异处,这是要弑君啊,皇上玉体,毁伤分毫都是大罪,更何况,这样剥开皮ròu,简直大逆不道。

  皇上沉默良久道:“朕记得当年余家有一位神医,是曾破腹取子,难道你也有这样的本事?”

  怀清道:“我手里的这套手术刀正是这位前辈的,当初在南阳的时候,余隽赠与了我。”说着打开yào箱拿出来给皇上瞧。

  皇上挨个瞧了瞧问:“可用过?”

  怀清道:“当年老将军的旧伤发作,曾用过一次。”

  皇上点点头:“这个朕听老将军说过多次,说你剥开老将军的皮ròu把留在肩骨上的箭头拔了出来,再用针线缝上,听老将军说,从那儿以后再没犯过旧疾。”

  说着,忽然问她:“朕的手术你有几分把握?”

  怀清道:“不瞒父皇,只有一半的把握。”

  皇上点点头:“朕准了,你去准备吧。”

  海寿忙道:“万岁爷,您可要三思啊。”

  皇上挥挥手:“三思什么,若不手术必死无疑,若手术有一半活的机会,朕要跟老天赌一赌命,赌赢了,朕得一命,赌不赢,就是朕的寿尽了。”

  见怀清还没走,不禁道:“怎么,朕应了你,你这丫头又怕了不成?”

  怀清摇摇头:“儿臣是大夫,即使父皇是天子,在儿臣面前也是病人,治好父皇的病是儿臣的本份,只不过,儿臣想要一个助手帮忙。”

  皇上道:“你想要谁?”

  怀清:“太医院的曾思正曾大人。”

  皇上一时没想起曾思正是谁,海寿忙道:“曾思正就是上月里跟着王泰丰来给您请平安脉的那位,在太医院里数着这位曾大人年纪最轻,医术却不在王泰丰之下,去年慧嫔娘娘的病就是曾大人给治好的。”

  海寿这一提,皇上才想起来,是有这么个人,不禁讶异的道:“你怎会跟他认识?”

  怀清:“当年我哥任南阳知县的时候,曾大人的兄长是南阳守备曾思廉。”

  曾思廉?皇上想了想:“如今淮南道的河道总督,可是他?”

  怀清不得不佩服皇上的脑子,大燕多少官啊,总督之上的也有不少呢,自己一提皇上就知道是谁,什么职位,这简直比电脑还牛呢。点点头:“正是。”

  皇上不禁道:“这个曾思正倒是个老实人,当了这么些年太医,今儿若不是你提起来,朕还不知他是曾思廉的兄弟呢。”

  海寿心说,得,这位张口一句话,往后曾思正在太医院至少能说上话了,比熬多少年都有用,不过,四皇子妃认识的人还真多啊。

  如今算算,这各地的封疆大吏,有不少都跟她jiāo情,或者拐着弯的有jiāo情,河道的曾思廉,川陕的尹继泰,江南的葛连升,云贵的夏士英,都跟她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怪不得那天皇上说四皇子妃是个东南西北路路皆通的主儿,就凭这强大的人脉,什么事儿干不成啊……

  ☆、第164章

  之所以选择曾思正当助手,怀清是想手术的成功率更高一些,这些年,曾思正潜心钻研医术,不仅是传统中医,对于一些外科手术也有涉猎,怀清曾亲眼见他解剖兔子,手法相当熟练。

  自己问过他,怎么会这些,曾思正说从太医院的藏书库里找到了一本古早的医案,拿给怀清瞧过,怀清方知道,这医案就是余家哪位前辈,自己这套手术刀的主人。

  医案上详细记载了他经手成功的几个案例,有破腹取子,也有割除盲肠,还有清创等小手术,最大的手术就是破腹取子。

  曾思正说,除了这些太医院找到的医案,他手上还有一个手卷是从余家的藏书楼里找到的,也是出自这位前辈之手,虽不是医案,却是一些实验的记录,有兔子有老鼠,还有冬眠的熊。

  说到这里,不得不说一下,曾思正的夫人正是余静茵的姐姐余静苑,这两人能成,真不得不说是姻缘天定。

  余静苑虽是余家的大小姐,却因余静茵的缘故颇受冷落,因余静茵跟二姑娘有些像,余家对她寄予厚望,父母更是毫无原则的宠溺,造成了余静茵后来的xìng格,说起来,余家也是有责任的。

  余家人总想着二姑娘振兴了家业,并且母仪天下,惠及后代,却忘了这些跟长相毫无关系。

  怀清相信,如果当年的二姑娘不是穿越而来,或许也没有如今的余家,更没有流芳百年的一代贤后了。

  并不是怀清不相信古代女子的智慧,但庆福堂的经营理念,以及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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