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
疼痛加上寒冷，穆玄英不禁裹紧了身上的斗篷。
只要熬到黎明就好了，有阳光就会暖和起来了。
“穆少侠，这大冷天的，兄弟们都冻的受不了了，不如生一个火堆吧，大半夜的也不会有人看见。”穆玄英旁边的一名将士悄悄地说道。
新兵不懂事吧，穆玄英闭上眼睛没有理他，心里默默想道。谁不冷呢，出行在外哪有一帆风顺的。
“穆少侠，你不冷吗？”
“冷。但是我能忍。”为了不影响旁边休息的人，穆玄英只得压着嗓子说道。
“我这儿还有些酒，给您就当暖身子了吧。”
穆玄英默默的接过了酒壶饮了下去，脑子里昏昏沉沉的，感觉是比刚才好了不少，“玄英谢过这位小兄弟了。”
准备入睡的时候突然感觉有人凑了上来，对方炽热的体温顿时驱散了不少寒冷。穆玄英本能的将对方往自己身上拉近了一些，好让温热的吐息离自己更近些。
穆玄英能感觉到对方节骨分明的手指缓缓的在自己身上游走着，里衣的带子已经被解开了，但是他丝毫没有反抗的意思。
“毛毛最听话了。”
忽然，全身的皮肤大片的□□在外面，寒冷总算是令穆玄英清醒了过来。周围不知何时已经没人了，只剩下眼前这个熟悉的人衣冠不整的出现在面前。
“莫雨……你怎么……”身上没有了衣物的遮蔽，穆玄英的第一反应是往莫雨身上蹭。见到穆玄英的举动，要是还能忍的了那就不是莫雨了。
“别怕，马上就让你暖和。”莫雨说完便继续手上的动作。
他能感觉对方身下的炽热紧紧的贴着自己，不过……是莫雨的话，也是可以的吧。穆玄英主动将双唇附了上去，向对方索取着更多。
身下早已一片湿润，莫雨哪儿还忍得了，一个挺身便将自己送了进去。
撕心裂肺的疼痛，紧接着是入潮水一般不可自拔的沉溺。穆玄英尝试着扭动了一下腰肢，虽是一阵酥麻，但当真是舒服的很。
这种状态不知持续了多久，还没结束之时穆玄英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次日清晨，穆玄英醒来发现自己离大部队还有相当一段距离，只能隐隐约约看见他们个大概。身上裹着的衣服和腰间剧烈的疼痛让他突然回想起来昨夜发生的事情。
这次大概不是梦了。
待大军准备出发之前，穆玄英仔细的清点了人数。不多不少，也没有发现那个熟悉的面孔。
“穆少侠，您身体可是不舒服吗？”随行的军医见了穆玄英的脸色不太好，便关心的问道。
“伤口还有些痛，不碍事的。”
“昨夜有位自称是您的朋友的来过，那会儿我正好醒着。本是想拦着的，过去一看，您和他……”那位军医又说道。
穆玄英攥紧了手中的剑，那军医见此赶紧补充道，“我看您俩一起喝酒，还有说有笑的，就回去继续休息了。”
“我那位朋友后来去哪儿了，我睡着了没注意。”穆玄英沉住了气，尽量用平缓的声音问道。
“早就走了啊，他走前还把自己的外套给了您。江湖这么大，能遇上这样的友人是在是福气啊穆少侠。”
穆玄英叹了一口气，“这件事别说出去，不然以后有你受的。”
第十四章
后来的行程除了寒冷以外都还算得上顺利，除了进了长安之后流民逐渐增多有些难缠，路边有些早已发黑的尸体有些骇人之外，其他方面比穆玄英想象的好的多。
至少一路上没有狼牙军的骚扰。
不过穆玄英大概永远都不会知道，这一路的安定是有人帮他先走了一遍才换来的。
又过了几日，大军总算是到了马嵬坡，得知当今圣上尚且安全，不禁松了一口气。
扎好了营帐，大家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喝酒，有一搭没一搭的谈论着过往的时光，穆玄英则是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坐在一边。前几天的事情让他对着手中的酒望而却步，身体里的直觉让他觉得莫雨应该就在附近，但又不敢确定确切的具体位置。
想了不知道多久，穆玄英发出了自嘲一般的笑声，也是，这荒郊野岭怎么都不可能遇见的。自己这是怎么了，不过是见不到一个人而已，何必如此执着。
夜霜凝重，营帐里的火炉熏得人已有了些倦意，穆玄英脱去了外衫准备休息。刚爬上床便发现有些不对，“别躲了，出来吧。”穆玄英本是不确定有没有人，只能装模作样的喊了一声，没想到那人居然自己就招了。
之前的猜测果然是没错的。
“何必一路藏得那么辛苦，前几日那位不速之客也是你吧？”这么一折腾刚才的倦意立刻烟消云散，“这次又是怎么窜出来的，不如说来听听。”
明明是没有风的，烛光却摇曳的厉害，趁得莫雨脸色惨白。两个人又是这么坐着，谁都不开口。以以往的经验来看，每次这样想必是没有什么好事情发生。穆玄英倒是也不着急，起身沏了一杯茶递给莫雨。
过了半晌莫雨才开口道，“也不知道你体内的东西到底是什么玩意儿。你若是受伤了，我这边也不好过。一来二去，想着还是待在你身边比较稳妥。”
穆玄英马上意识到是自己遇刺的事情影响到了对方，下意识的低下了头。
“不知道你们浩气盟的人是不是都这么不小心。”莫雨轻笑着从怀里掏出一块腰牌，“没想到这玩意儿到真是好使，毛毛，你难道没有发现你这一路未免有些太顺利了些吗？”
“你什么意思？”穆玄英不由得一震，马上开始回想这一路上的经历。
是啊，基本没有任何障碍。这在当今这种情况下怎么也是说不通的。
“若是到了关键的时候，那三千人根本不会听你的。你以为从小养你到大的师父为的到底是什么？毛毛，你是喜欢我的吧？”莫雨见他不说话，继续说道，“若是你没有告诉谢渊你心悦我，你还是能安安心心做你的少盟主，谢渊依旧是你敬仰的师父。浩气盟依旧是你的家。我知道你聪明的很，这些事情本不用我多说的……”
心里的不安被一语道破，一时间也不知道是愤怒还是恐惧，“你若是来说这些的，趁早给我回去！”
莫雨将手中的茶端至嘴边，轻轻抿了一口就放下了，“不用喊了，现在能在你周围的人，都是我最得力的手下。虽然不确定那姓谢的对你有没有什么措施，但我必须保证你万无一失。你才是对我最重要的人。”
聪明如他，怎会不知谢渊的用意。可惜这么多年……没有一点师徒情分说来他自己都不信。
僵持了不知多久，莫雨转身走了出去。
总有一天他会知道，世间没有那么多坦诚相待。
总有一天他会知道，心怀慈悲，终究只能害了自己。
总有一天他会知道，不管过了多久，身后永远会有一个愿意和他殊途同归的人……
入了恶人谷这么多年，杀过的人流过的血根本不堪去数，唯有遇见这个人，又仿佛回到了以前的那个懵懂的年纪。彼此心里只有着对方，希望能在这个残酷世间中相依为命。
只可惜这个人变了，变得不信他了。
莫雨独自在后山坡升起了火堆，这个位置是莫雨找了半天才找到的，正好能看见浩气盟大营的一举一动，或者说是正好能看见他想看见的那个人。
一壶酒下去，身子暖了不少。天上的星辰还如当年一般浩瀚，莫雨躺在地上将手抬了起来，似乎想要抓住什么，最后又无力的放下。
没关系的，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的，是莫雨太过心急了。
“谢盟主，有些事情我觉得有必要问个清楚。”
今日传书说是有人有急事求见，谢渊见到那信拆开草草的看了一眼，便急急匆匆的走了出去。如今洛阳已是一片狼藉，在这个姑且还称得上是茶馆的地方，谢渊终于见到了人。
“遗风，许久未见，别来无恙。”眼前这个人谢渊只觉得看着头疼，要说这两人的恩怨，怕是把浩气盟能写字的东西都涌上也不一定能叙述的清楚，“千里迢迢从恶人谷赶赴东都，这次你可是把你要说的话全写在脸上了。王谷主是个文化人，不比谢某一介粗人，不如听谢某解释一下。”
如今他孤身一人，浩气大营离得又近，能选择的也只是坐下来好好听对方解释了。
“按说，黄泉引会吸取旁人的生命来续自己的阳寿。吸取对方生命的同时或许亦可同时吸取对方的思绪，用的好了，这玩意儿可是能做大事情的。不过若是有其他异数相做辅助，也可吸取所指定人的寿命，这个人必须与入引之人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谢渊突然皎洁的笑了一下，“不过，现在两个人产生了一些本不应该有的情愫，事情就变得复杂了。遗风，本来我是想着借着那孩子除掉小疯子的。但是事情似乎有所转变。现在倒是有一种办法，既能保全你的小疯子，也能续这位孩子的命。”
“谢盟主客气了，其实还有另外一种解决方案您怕是疏忽了。若是产生了不该有的情愫，死的怕不是我那小徒弟。”
王遗风说完就起身离去了，徒留谢渊一个人坐在原地。事情一定还有转机，不然这前面的一切，岂不是徒劳……
第十五章
“末将穆玄英参见陈将军。”
眼前的这位正是陈玄礼陈将军，穆玄英没怎么接触过朝堂上的人，但看着这人的气魄，想必是一位不得了的人物。
“起来说话吧。这位少侠可是浩气盟中来的？”陈玄礼道。
“正是。盟主收到书信，便立即派在下领兵前来护圣。盟主说了，即使是江湖中人，也要时时刻刻心系家国安危……”穆玄英说道一半，便被爽朗的笑声打断了。虽然不清楚对方在笑些什么，但也只好跟着附和一般的干笑两声。
“这位少侠里面请，坐下来慢慢说吧。这边的情况有些复杂，容陈某慢慢与您道清楚。”
过了好一会儿，穆玄英端坐在地上皱着眉头。依眼前这位陈将军的话说，必须除掉当今圣上最宠爱的贵妃以及她的兄长军心才能稳，绕来绕去不过是不想自己动手想让穆玄英来背这个锅。
“穆少侠，陈某知道这令您很为难。但是你们盟主也说了，家国安危比什么都重要。”陈玄礼见穆玄英的表情没有缓和，继续劝道。
“容在下考虑考虑。”
穆玄英说完便准备告辞，却被陈玄礼拦了下来。“穆少侠，话不能这么说。有些事情明明是谈话可以解决的，您那三千兵力就算个个都是精英中的精英，怕是在几十万大军面前也不算什么事。”
“放手！”预感告诉穆玄英若是这个时候不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就不在自己的控制范围之内了，“在下不过一届武夫，犯不着将军打动干戈。”
陈玄礼依然是笑的一脸狡诈，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
解决一个将军对于穆玄英来说或许不在话下，京中的这些官僚子弟，多半是没见识过江湖中的这些奇门遁甲。可是万一惊动了外面的守卫，那今日可真是别想走了。
“怎么样，穆少侠考虑好了吗。”穆玄英的手腕已被勒的通红，说是不痛那是假的，现下只能咬牙隐忍。
“我若是拒绝呢？你们犯下的错误，为何要让一个无辜的fù人去承担？！”穆玄英下意识的喊了出来。
令他没有料到的是几乎在同时对方用手死死的抓住自己的头发似乎要往桌案上磕。双手被人反扣，头部又因拉扯的原因只能向上仰，这种状态下根本使不上半分力气。
“无辜？穆少侠怕是年纪尚轻，不曾经历过云雨，自然是觉得那fù人无辜。”陈玄礼一声冷哼，狠狠的将穆玄英的头按在了桌子上，“穆少侠是聪明人，知道这个时候还手了会是什么下场。”
这一磕穆玄英脑子里有些发懵，好一会儿才听清楚对方到底说的是什么。
“这次是陈某失礼了，不过若是穆少侠不答应，陈某不介意再失礼一次。”说罢，又将穆玄英的头板了起来。四目相对，穆玄英能看得出他眸子里的杀意，若是在倔下去……还是从长计议比较好。
在这种僵持的气氛中，穆玄英反而先笑出了声，“哪里哪里，刚才是在下不懂事，冲撞了将军。将军的命令，怎会不听从。”
陈玄礼松开了双手，示意穆玄英可以走了。
头部突入袭来的刺痛让莫雨差点儿没站稳，他站在在高坡上只能隐隐约约的看个大概，只见着穆玄英衣衫凌乱的走了出来，不禁大怒。一路悄悄地跟着穆玄英来到了渭河边上，才现了身影。
“毛毛，是我。”走近了才发现穆玄英不仅衣服被扯得不成型，就连头发也凌乱的披散着，说是愤怒，更多的是心疼，“刚才听见你似乎和将军有争吵的声音传出来，我便跟上了瞧瞧。”
见来的是莫雨，穆玄英稍微心安了些。昨日的争吵似乎已经在见到这个人的那一刻起被抛到了脑后，也是在这些事情发生之后唯一能令他心安的人。
自顾自的整理好衣衫，把头发梳回之前的高马尾，“我这副样子，可别告诉别人。”
“是那个姓陈的干的吗？”莫雨已经听不进去对方在说些什么，只感觉内心有什么东西被激了起来。
从小他就不允许别人碰他的任何东西，一下也不行。如今眼睁睁的看着毛毛任人欺负，他又怎么能忍，这么多年他所追求的力量，为的不就是在这种时候不会和以前一样么、
“莫雨哥哥，冷静一下，听我说清楚。陈将军的意思是要除掉贵妃及他的兄长，我总觉得有些不妥……这才发生了争执。”
“你刚才叫我什么？”
重点完全错了吧！穆玄英有的时候真想给这个榆木脑袋两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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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少侠，您身体可是不舒服吗？”随行的军医见了穆玄英的脸色不太好，便关心的问道。
“伤口还有些痛，不碍事的。”
“昨夜有位自称是您的朋友的来过，那会儿我正好醒着。本是想拦着的，过去一看，您和他……”那位军医又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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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玄英叹了一口气，“这件事别说出去，不然以后有你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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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几日，大军总算是到了马嵬坡，得知当今圣上尚且安全，不禁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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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必一路藏得那么辛苦，前几日那位不速之客也是你吧？”这么一折腾刚才的倦意立刻烟消云散，“这次又是怎么窜出来的，不如说来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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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的不安被一语道破，一时间也不知道是愤怒还是恐惧，“你若是来说这些的，趁早给我回去！”
莫雨将手中的茶端至嘴边，轻轻抿了一口就放下了，“不用喊了，现在能在你周围的人，都是我最得力的手下。虽然不确定那姓谢的对你有没有什么措施，但我必须保证你万无一失。你才是对我最重要的人。”
聪明如他，怎会不知谢渊的用意。可惜这么多年……没有一点师徒情分说来他自己都不信。
僵持了不知多久，莫雨转身走了出去。
总有一天他会知道，世间没有那么多坦诚相待。
总有一天他会知道，心怀慈悲，终究只能害了自己。
总有一天他会知道，不管过了多久，身后永远会有一个愿意和他殊途同归的人……
入了恶人谷这么多年，杀过的人流过的血根本不堪去数，唯有遇见这个人，又仿佛回到了以前的那个懵懂的年纪。彼此心里只有着对方，希望能在这个残酷世间中相依为命。
只可惜这个人变了，变得不信他了。
莫雨独自在后山坡升起了火堆，这个位置是莫雨找了半天才找到的，正好能看见浩气盟大营的一举一动，或者说是正好能看见他想看见的那个人。
一壶酒下去，身子暖了不少。天上的星辰还如当年一般浩瀚，莫雨躺在地上将手抬了起来，似乎想要抓住什么，最后又无力的放下。
没关系的，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的，是莫雨太过心急了。
“谢盟主，有些事情我觉得有必要问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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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风，许久未见，别来无恙。”眼前这个人谢渊只觉得看着头疼，要说这两人的恩怨，怕是把浩气盟能写字的东西都涌上也不一定能叙述的清楚，“千里迢迢从恶人谷赶赴东都，这次你可是把你要说的话全写在脸上了。王谷主是个文化人，不比谢某一介粗人，不如听谢某解释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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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说，黄泉引会吸取旁人的生命来续自己的阳寿。吸取对方生命的同时或许亦可同时吸取对方的思绪，用的好了，这玩意儿可是能做大事情的。不过若是有其他异数相做辅助，也可吸取所指定人的寿命，这个人必须与入引之人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谢渊突然皎洁的笑了一下，“不过，现在两个人产生了一些本不应该有的情愫，事情就变得复杂了。遗风，本来我是想着借着那孩子除掉小疯子的。但是事情似乎有所转变。现在倒是有一种办法，既能保全你的小疯子，也能续这位孩子的命。”
“谢盟主客气了，其实还有另外一种解决方案您怕是疏忽了。若是产生了不该有的情愫，死的怕不是我那小徒弟。”
王遗风说完就起身离去了，徒留谢渊一个人坐在原地。事情一定还有转机，不然这前面的一切，岂不是徒劳……
第十五章
“末将穆玄英参见陈将军。”
眼前的这位正是陈玄礼陈将军，穆玄英没怎么接触过朝堂上的人，但看着这人的气魄，想必是一位不得了的人物。
“起来说话吧。这位少侠可是浩气盟中来的？”陈玄礼道。
“正是。盟主收到书信，便立即派在下领兵前来护圣。盟主说了，即使是江湖中人，也要时时刻刻心系家国安危……”穆玄英说道一半，便被爽朗的笑声打断了。虽然不清楚对方在笑些什么，但也只好跟着附和一般的干笑两声。
“这位少侠里面请，坐下来慢慢说吧。这边的情况有些复杂，容陈某慢慢与您道清楚。”
过了好一会儿，穆玄英端坐在地上皱着眉头。依眼前这位陈将军的话说，必须除掉当今圣上最宠爱的贵妃以及她的兄长军心才能稳，绕来绕去不过是不想自己动手想让穆玄英来背这个锅。
“穆少侠，陈某知道这令您很为难。但是你们盟主也说了，家国安危比什么都重要。”陈玄礼见穆玄英的表情没有缓和，继续劝道。
“容在下考虑考虑。”
穆玄英说完便准备告辞，却被陈玄礼拦了下来。“穆少侠，话不能这么说。有些事情明明是谈话可以解决的，您那三千兵力就算个个都是精英中的精英，怕是在几十万大军面前也不算什么事。”
“放手！”预感告诉穆玄英若是这个时候不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就不在自己的控制范围之内了，“在下不过一届武夫，犯不着将军打动干戈。”
陈玄礼依然是笑的一脸狡诈，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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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穆少侠考虑好了吗。”穆玄英的手腕已被勒的通红，说是不痛那是假的，现下只能咬牙隐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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