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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5 章

  策也该去安排剩下的一切,“拜托你了。”

  语落,丑奴刚好从外面进来,他拉着洗漱好的雪糕拴在了阳台之外,听到他们的谈话,主动走到病床边守着在中输液,“古先生,地下室有动静,那个人醒了。”

  点头,留他在原地看守,古策先后和三浦打开右侧墙壁的暗门,进入另一边的地下密室。

  给了他一副口罩戴上走在前面领路,当密封的隔离玻璃自动敞开,三浦最先进到那个与世隔绝的密室,室内除了一些医疗仪器,只有一张白色的医用大床。

  在床尾靠墙的角落,两条细长的锁链分别缠着一个男人的脚踝,将他固定在有限的空间。

  听到声音,男人动了动身子抬起满头蓬松的头发,一身淡蓝的病服显得无比憔悴。

  他茫然地望着他们,双手捂着脑袋,脑中唯一的记忆就是qiāng声。

  移动脚步慢慢在他面前蹲下,古策看着他因为害怕往后缩了缩身子,“你醒了?”

  颤抖,直直瞪着他,男人头疼yù裂,其中一边手的虎口处,十字刀疤极为显眼,“我……我是谁?”

  “你忘记了自己是谁?”

  “我是谁……我,我是谁?”痛苦,反复问着自己,男人脑中的空白逐渐放大,那记qiāng声又来了,“有人要杀我,我到底是谁?”

  目光落在他虎口处的十字jiāo叉刀疤,古策凑近了脸隔着刘海看他,“你忘记了是谁杀的你么?”

  发抖,被他嘴角扬起的弧度刺激了眼球,男人的瞳孔放大,记忆一下子回到两年前他遭遇的追杀。

  当面重重的一qiāng,他满身是血,最后滚落山脚,他记起了是谁杀得他,“朴,朴灿烈……不,kai,是kai!”

  喊出这个名字,男人终于想起了一切。

  但大脑空白了太多记忆,他捂住头部,双脚的铁链哗哗摩ca着地板,“你,是你……kai没死,你们都没死!”

  冷漠,伸手扼住他的虎口掌心施力,上面那记刀疤,古策是真的很想用刀把它剜下,“记住,从此以后你叫沈昌珉。”

  用力挣脱他的手缩到墙角,男人不是,他不是, “不,我不是……我是max。”

  “你是。”

  “我不是!”吼叫,发抖站起又无力跌回地面,max瘫软的双脚毫无气力,许久才想起一直以来他都被yào物控制,“不是,我不是沈昌珉……”

  沈昌珉又是谁?

  “我说你是,你就是,”踩住他的脚链,起身重新捏住他的下颚,迫使他跟自己四目相对。

  耀眼的十字架垂在胸前,古策过长的白发完全盖住了上半张脸,“从今以后你只有一个名字,忘掉你的过去,你就叫沈昌珉 。”

  毫无反击能力,瞪着他,男人的双眼满是通红的血丝,“我叫max……”

  拧眉,意识到他还能记起东西,古策终于甩开了他,起身质问三浦,“三浦,请你解释一下,现在这个情况是怎么回事?”

  “他清醒以后我就给他洗过脑,之前他确实如同一张白纸,”自己也被眼前的境象困扰,三浦难以解释,“或许是时间隔的太久 ,yào物剂量偏差,我保证下次他绝对不会有记忆。”

  “上次你也是这么说,但他却记起自己是max。”距离上一次洗脑不过两年,古策揣紧了掌心,开始怀疑他的能力。

  “不会的,这次我有百分百的把握。上次可能是追杀中他脑袋中qiāng,神经受损给了我判断的误差。这次只要那个yào配制完成,月底二次洗脑,他一定会忘记全部的过去。”

  “你确定?”

  “确定,只要洗脑以后将他催眠,中途灌入他是谁的思想,醒来以后他就会永远认为自己是谁。”如果做不到,三浦坚信他不会活着出这个岛。

  但听着他们的对话,被铁链shu缚的max终于拽住古策的裤角,眼中除了愤怒还有悲伤,“你们究竟想干什么……放了我……”

  低头俯视他青筋暴起的双手,古策本可以直接要去他的命,“放你?你应该庆幸你长了一张一摸一样的脸,否则我早就杀了你。”

  “什么? ”瞪着他形同废人,max难以明白他的话。

  弯身拍拍他的肩膀安抚,古策很有耐心,“没什么,你只需要记住,从现在开始不管到哪你都是沈昌珉。”

  短短一句话使得时间在无形中静止,古策承认那一刻,他并不配穿着神父的衣着。

  “沈昌珉……?”咬牙抱头,男人明明记得他是max,其他的好乱,他什么也想不起来!

  “沈昌珉就是你。”

  摇头,惨白的脸色越加难看,max瞪着眼前这个男人,偏偏脸脑子里没有任何肯定的答案,“呃……沈昌珉……max?”

  话音未落,脖颈突然挨了一针渐渐失去意识。

  为了防止他想起更多继续说下去,三浦不得不打入麻醉剂。

  “好好睡一觉,很快你就会什么都不记得。”yīn沉的五官埋在刘海,看着陷入昏迷的他,古策戴好连衣的帽子转身离开。

  关上密室的开关紧随他的脚步离去,三浦也在内心告誡自己要快,“对不起古先生,max的问题我会尽快处理。”

  “我不问过程只看结果,如果月底的洗脑成功,我会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好,我会的。”

  【月底】

  缓缓推着轮椅,在手术的前四个钟亲自送他去海边凝望晚霞 。

  海风不断吹起刘海,露出雕刻般的黄金侧颜,古策就站在金在中的身边,海浪哗啦上岸,刚好淹没他的脚板。

  隔着海面聆听熟悉的海浪,金在中久久眺望海天相际的地方,风一再吹过他的眼睛。

  马上他就要手术了,三浦说这是最后一次,但每年他都这么告诉自己。

  他并不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古策也从来不会告诉他,“古先生,真的不能告诉我,我究竟是什么病么?”

  “你的左小脑有一小块肿瘤,只是单纯做个脑部手术而已。”低头安慰,古策推着轮椅在沙滩边慢慢前行。

  “手术过后,你还会照顾我么?”心情莫名的平静,盯着沙滩上各种各样的贝壳,金在中呢喃出声。

  推动的力道消失,古策僵在原地,搭在两侧的手也停了半空,这一次换血,他也不知道后果。

  “你会送我走,是不是?”nIE紧身下的坐垫哀伤,金在中已经不傻了,他看的出最近男人的变化,也无意中听到他们的谈话。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等你好了,就自然没必要再留在这里。”

  “所以,手术以后我就见不到你了?”回想他这几年的照顾,湿润悄悄浮现金在中的眼眶。

  “别想这些不开心的,晚点就要手术,我吹海螺给你听……”避开他的话题,也不愿回答这个问题。

  古策默默走进海浪深处,低头一步步寻找淹盖在海水下方的海螺。

  他低着头,帽檐和刘海完美盖住了落寞的瞳孔,在中,对不起,欠你的我总要还清。

  风一再吹起刘海拂过脸庞,他尽量背对金在中,双手反复在泥沙掏寻。

  楞楞地待在岸边,泛光的瞳孔直直盯着他的背影恍惚颤抖,那个背影,那个掏泥沙的动作……

  脑中飞快浮起一些记忆,金在中缓缓撑着轮椅站起,一步步踏入水中双肩颤抖,

  他张了张嘴,好半天才叫出那个名字,“允……允浩……?”

  刚刚才捡起的海螺“噗”一声掉回海里,听到背后的声音,古策僵住了身形。

  掩嘴,一步步踏入水中距离他身后的半米停住,在中模糊的双眼放大睁圆,曾经的一切,都随同脚下的海浪在他脑中汹涌散开,“你是允浩……是允浩对么?”

  立即捂住刘海踩着海浪离去,听到他喊出自己的名字,古策丢了手中的贝壳。

  “你站住!”嘶声力竭,一声吼重重跪进泥沙,这是时隔多少年?

  多少年了,原来他一直都还活着,一直在他身边,“你没死……居然没死?”

  “你认错了,郑允浩已经死了 ,我是古策。”

  “既然如此,为什么这两年你不敢用真面目对我?” 金在中傻了三年,也被他骗了三年。

  现在清醒过来想想,岛上的这些日子竟成为两人后续的方式。

  他曾经恨过他,却在疯了以后得知自己的内心始终在乎着他,“为什么照顾我?为什教我重新振作?”

  揣紧了掌心喉结咽动,古策真的没想过他会在最后关头想起一切,“你错了,如果我是郑允浩,只会xiu辱你、折磨你,根本不会照顾你。”

  一句话使对方陷入沉默,他永远记得自己当年的罪行,“那个人对你所做过得事,难道你会不记得么?”

  “你会记得,而且永远不会原谅。

  所以郑允浩是否活着,根本不重要。”

  盯着他的背影无法反驳,金在中的心很痛,但眼泪也缓缓落入海中,连站起的力气都没有。

  他不再疯癫痴傻,一切都回归正常,曾经的所有爱恨,lún理纠葛都在他脑中回忆清楚。

  不是他没有勇气开口,而是面对现在的允浩,他难辞其咎。

  他宁愿他一直傻下去,也宁愿他一辈子不清醒,“允浩……”

  “所以,离开吧,”终于回头直视他,那一刻海风吹落了古策的连衣帽,露出满头的白发和那熟悉的五官,“这几年的照顾,欠你的我已经还清。”

  “离开?”

  “是,离开。郑允浩已经从这个世界消失,手术过后你跟三浦、丑奴一起走,从此我们再无瓜葛。”

  “……你……”

  “还有沈昌珉,他没死。”

  “什么?!”因为他一句极受震惊,金在中不可置信,昌珉没死!

  “我都没死,制造他的假死自然也不是难事。我欠你一个沈昌珉 ,现在还你。”

  “你,你总是说的这么轻松……”咬唇,望着他,金在中生生哽咽了喉咙。

  “不然呢,和我继续在一起?什么都记起来并回归正常的你,还能接受自己的弟弟么?”

  “……”

  哪怕穿着神父的衣服,天天朗诵圣经,在他面前古策也永远控制不了自己,“可笑吧你看看现在的我,神父、君子,伪装的滴水不漏充当【古策】。

  其实骨子里,我仍然是那个只想把你留在身边,只想独占你的郑允浩。”

  逼得他后退,也因此古策活的很累,“我永远都是那么的无可救yào,哪怕伪装的再好。所以,如果不想我像当年一样对你,你离我越远越好。”

  “你……”胸口逐渐上下起伏,痛苦地捏住衣襟,金在中急促喘息,突然回不过气。

  虚汗蹭蹭往上冒,他一下跪在海中,唇瓣青紫。

  “在中!”冲过去一把抱住他,见他病发,神情痛苦,古策迅速上岸赶回海景房,“在中?在中?”

  虚弱地倒在他怀里意识昏沉,听不清他的声音,金在中苍白的脸紧紧贴着他的胸口,听到了突突的心跳声,

  他好像看到了允浩的脸,那种惊慌,那种害怕……

  “在中,你坚持住,我马上送你去手术,你坚持住!”抱着他急切踩过沙滩一路冲回地底医务室,最是害怕失去,那一刻,古策无比期望他能把命全部延续给他。

  他惊慌,他害怕,害怕他会永远的离开他,所以他流泪,第一次因为害怕失去而落泪。

  没人告诉他手术需要多久,他唯一记得的就是当金在中被一点点推入手术台,他立刻让三浦给他们换血,主动躺在了他身边。

  当冰冷的yào液再度输入彼此的手背,他望着对面不省人事的金在中,针管勾出刺进,血一点点在体内流失。

  不同与当年的换心,这次丑奴全程盯着三浦,亲自把他研制的yào送入金在中和古策两个人的口中。

  分别在他们身上贴上电频,引入导管,三浦取了一针黄色yào剂打入两人体内,然后划破金在中的手腕放血。

  麻醉促使意识变得昏沉,古策的心口逐渐像被亿万的蝼蚁啃食,从麻痹到疼痛,从胸口延至喉咙……

  闭着眼冷汗渐渐浮出发际,唯一能支撑他信念的就是让金在中活着,哪怕再痛,他也承受得住。

  但人只有一个,加之他的身体机能,三浦擦了擦额汗,想起了max,“kai,你现在去地下室从max身上抽1000ml的血拿来备用,我怕古策的身体支撑不住。”

  “好。”点头,丑奴立刻拿上器皿跑去地底。

  戴着口罩小心地来回cāo作,换血、换骨髓的过程枯燥漫长,三浦既要担心金在中的xìng命,也要担心允浩的身体。

  接连几年的换血,古策体内的病dú虽已清除,但频频如此,他怕是日后得永久依赖yào物。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当太阳落山,他终于完成手术,将金在中和古策都送回了房中。

  “教授,怎么手术都完成了,主人的脸上还那么差?”安置好后续,对比金在中越渐正常的脸色,丑奴只觉得古策的脸尤为苍白。

  “手术很成功,金在中以后的身体会健康许多,寿命也会延长,但是古策……可能会有部分的器官癌化。”

  “癌化?”

  “嗯,具体会是哪受损得他醒来才能知道,但不会是影响生命的主器官,这点可以放心。”

  说着与他一起走至yào房,三浦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替max洗脑,“至于那个max,晚点我再帮他洗去记忆。”

  明白了他的话松一口气,古策生命没大碍就好,其他的,丑奴会看着办理。

  当夜,

  古策先一步醒来,丑奴和三浦都守在他的床边,很是担心。

  睁了睁眼,许久才蹙紧眉看清他们两个的身影,古策张了张嘴发出低吟,喉咙突然像针扎一样痛苦。

  “古先生,您感觉哪里不舒服?” 担忧着急,丑奴最先开口。

  咽了咽口水眉毛拧成一团,古策下意识地捂住脖子,沙哑的嗓音只发出了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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