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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章

  和施久同时愣住了。同一个老头,在两天前与两天后,同样地指点过两人“祝家庄”的去处,却将两人同时引导上了歧途。或许对施久来说,最终还能欣慰找到了“祝家庄”,但梁杉柏的感受完全不同!

  因为,那个小孩说过,这里不是祝家庄!

  梁杉柏扶住额头。这么说起来,自己从一开始就被人算计了?如果说正是因为对方的指路,才会让自己走到了这个并非“祝家庄”的“祝家庄”,那么对方的目的又是什么?又如果假设确实存在另一个“祝家庄”,那么,家庭住址填在那个“祝家庄”的祝映台又怎么会出现在这个“祝家庄”?

  梁杉柏感到自己如此无力,面对如山的疑惑,却找不到解决的途径。

  “阿喜婆……”这三个字似乎是自然而然地就滑出了口来,却让梁杉柏自己吓了一跳。

  诚然,祝映台曾经说过,如果发生了什么,他可以叫阿喜婆的名字,或许,她会再帮他一次!但是…… 梁杉柏沉思,是否,真的需要去找那个古怪的老人?这个在整座大宅之中,如今唯一剩下的,或许可以咨询的对象?

  脑子里不期然又浮现出阿喜婆炙烤银心生ròu的场景,耳边也不由回dàng起那一句让人心惊ròu跳的“你注定不得好死”,还有与那十二具棺木为伴的生活……

  她真的会帮自己吗?

  “喂,这座钟很有型啊!”

  施久的话打断了梁杉柏的思考,抬起头,梁杉柏就看到施久正弯着腰,贴在屋角那口硕大的立钟上饶富兴味地观看。

  “这钟应该有些年头了,做工很考究!”施久赞叹着,伸手去拨弄下面平台上的小人,“过去的手工艺品的确精致,看这些小人,一个比一个栩栩如生。”

  “也还好吧,衣服虽然精致,但这十一个小人的脸孔都是模模糊糊的。”

  施久奇怪地“咦”了一声,转过身:“搞什么,明明就做得很精致啊,而且,不是十一个小人,是十二个。”

  梁杉柏的心猛地跳错了一拍,怎么又多了一个?

  “是十一个不是十二个,不可能有错!”口气却是不坚定的,有个想法正迅速在他脑中成形。

  施久招手:“你自己过来看。”

  话才说完,梁杉柏已经就在他的身旁。

  蹲下身,小人的容貌就在眼前,有男有女,有大人有小孩……露在外面的七个,半掩在yīn影中的三个,一个小人本来躲在某个人的身后,现在不见了,而是挪到一旁,与另一个小人站在了一起!

  “一、二、三、四……你看,是十二个吧。”施久在一旁数给他听,梁杉柏却根本听不进去。满眼只有那两个小人的脸,一个像他,一个像祝映台!

  “哎,这个小人怎么长得有点像你……啊……”

  梁杉柏一把拽住施久的胳膊就往外拖。

  “你你你要干嘛?”施久一面挣扎一面喊,“干什么,你疯了!”

  “你给我走!”梁杉柏嘴里说着,脚下却不停,“现在就给我离开这里,这里不欢迎你!”

  “什么?!”施久懵了,过后挣脱开来开始吼,“你他妈什么意思啊!”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梁杉柏吼道,一把将施久推出门去,又搬了椅子桌子顶住门口:“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怎么来的怎么走,现在就走,越快越好!”

  “你是不是真地疯了?”施久显然是气坏了,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拼命敲打房门,“梁杉柏,你给我滚出来!梁杉柏!死阿柏!”

  不管门外传来的不平叫声,梁杉柏独自走到静静站立的大钟面前。金色的表盘,罗马标识的字符,本该行云流水般移动的指针如今一动不动。

  一夕之间,祝府翻天覆地,雕梁画栋,花廊水榭统统颓败做无边尘土,唯有,唯有这间客房同时存在于昨天今日,也唯有,唯有这座大钟屹立墙角,平时无声无息,一旦鸣响,便是祝府鬼魅出动之时!

  如果他没猜错,那么这每个小人都对应一个人,祝映台入了八十五年前的局,成就第十一个小人,而自己也理所应当回去那里来凑满第十二个!

  梁杉柏伸出手,用力拨动指针。刚开始是完全的生涩,极其缓慢才会移动一格,慢慢地,指针仿佛有了自己的意志一般快速至飞速转动!时针、分针倒错着往前,在眼前风驰电掣!

  先是“叽叽嘎嘎”的机械摩擦声,然后是“咚咚咚”的鼓声和号声,再然后是八音盒般“叮咚叮咚”的音乐声,小人出列,jiāo错前进,最后是敲击的声音。

  当——当——当——当——当——

  四周景物飞速变化,白昼转作黑夜,晴日变作雨夜,断墙残垣亦被粉刷一新!梁杉柏搬开桌椅,推开房门,廊上早已没有施久踪影,屋外朔风大作,远处云端后隐隐传来隆隆雷声,忽而一道闪电劈过天际,映出疯狂舞动的植物剪影……

  “天黑了……”梁杉柏自语。

  第30章 逢魔时刻

  天黑了!

  乌云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不过瞬间将整个天空遮蔽严实,漆黑的天幕之下,朔风卷起落叶呼啸冲过,带起四面八方不绝于耳“哔哔剥剥”植物根茎断裂声与屋瓦落地碎裂之声,响声渐次递增、呼应至连绵成片,天边闷雷“隆隆”,越迫越近,转瞬就至眼前。在所有声音之中,最最疯狂那一个,依然是祝家客房中那口有着十二个小人,流金溢彩的大立钟!

  梁杉柏站在风中,短发叫风扬起,面上神色不定。这歇斯底里的钟声,仿佛恶魔弦上颤抖的前奏,预示着什么的开始!

  “民国十一年六月初七至六月初九,本县连降三日暴雨……”梁杉柏轻声念着。

  风在身旁流窜不息,带来不安稳的气息和愈渐浓重的……血腥味……

  如同全数约定好一般,又仿佛是有一只隐形的手在背后cāo控,在梁杉柏眼前,从园外的小径开始,成串的灯光在瞬间被点燃,灯火循线一路蔓延而去,如同黑夜之中迅速点燃的烽火长城,快速连成两排一直伸展、伸展,直至通向遥不可及的天边……

  寂静!

  仿佛就连心跳都要凝固的寂静。空气中的不安分因子满得几乎溢出,血腥味也愈来愈浓,几至令人作呕!

  “啊——”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以另一种方式从黑夜的另一头划开密不透风的幕帷疾速传递过来,片刻的凝固,如同接到了讯号一般,大雨紧随其后倾倒,以千军万马之势狠命冲刷着大地万物,冷风之中紧紧萦绕冰凉的死亡气息,纠缠着、升腾着,折磨着人的意志。

  “六月初十报,祝府七十三人,尽皆被害……”

  白纸黑字,于脑中一一浮现。

  瓢泼大雨瞬间倒落,明明是夏天,雨水却如此冰凉,口边热气呼出,如同烟雾。

  “映台!”梁杉柏在雨中奔走大喊,“映台你在哪里!”

  大雨积成水洼,雨点敲打其中发出“扑扑”声响,好像身后有无数人在追赶。梁杉柏在雨中奔跑,分不清脸上流淌的是汗、是雨……

  “啊——”女人的惨叫声在近旁响起,还来不及作出反应,身旁一个纤细的身影踉跄跑过,随后风中传来“嗖”的破空之声,身影应声而倒,大量的液体从倒下的身躯中涌出。梁杉柏骇然睁大眼睛,灯光之下,一柄雪白的兵刃笔直chā入女人背脊,血花溅开朵朵,犹似梦境,却冰冷得可怕!

  梁杉柏颤抖着手指,想要伸手去触碰那不该真实却如此真实的存在!方伸出手,脑后只觉又是风声逼近,发达的运动神经下意识地促成身体向左前方闪避,蜷成一团,在地上滚了几滚,回头看,地上已然深深钉入一柄白刃,刃身受了震动摇晃不止,发出轻微声响。右肩一阵刺痛,伸手摸去,粘稠的液体沾了一手。

  这不是梦!

  危险又迫至,梁杉柏就地一跃,狼狈闪开,爬起的瞬间,看到一双似乎应该熟悉的眼睛。那男人,眼神之中流露yīn鹜与疯狂,手中举一柄长长阔背砍刀,周身笼罩杀气腾腾!

  是谁?!

  来不及多想,须先仓皇逃命!

  梁杉柏发足狂奔,从未想过自己被称作“闪电前锋”的速度会被用在今天这样的情势之下。房屋、庭院、花园在身后一一闪过,沿途人群越多、尸首更多!

  男的、女的、老的、少的,从未见过的祝府的那么多人仿佛在一瞬间全部潮水般涌出来,他们呼号着、哭喊着,在乱刀之下倒地,或被砍作两断,或被剁为齑泥,血水流了满地,像一条赤色的河流……

  “祝府七十三人,尽皆被害!”

  字字句句,如此真实在眼前重现!

  “映台!祝映台!”梁杉柏大吼,闪开迎面劈来的砍刀,一脚踢开行凶的人,夺过刀来,胡乱地格开冲着自己而来的袭击,再喊,“映台,你在哪里!”

  胸中心跳三百,死亡不足为惧,害怕的只是那人会被伤害!

  “祝家独子映台潜逃……”

  “狗屁!”梁杉柏跳起来,一刀劈向来人,刀刃入ròu,仿若劈入枯木,那人发出“咔哒”一声,拦腰截断,倒在面前,竟是一具白骨,须臾化作一滩黑灰。

  说谁逃跑都可能,独独那人不会!那人绝对不会!

  所以……

  “映台,你绝对不能出事!”

  又砍又劈,精疲力尽,梁杉柏脸上染满汗污秽物。凭借反shè神经狼狈闪躲开左侧、右侧同时袭来的兵刃,矮身脱出,转身,横刀扫开,两具骨骸在眼前轰然崩塌。

  永远打杀不完的追兵!

  梁杉柏眼角余光撇到一处暗巷,疾步闪身其中,一条曲折小径横在眼前,曲折蜿蜒。一路跑去,耳边杀伐之声竟渐远,小径尽头一扇对开黑色大门,匆匆闪入其中,待关好门,再回身看,猛然一惊。

  面前一口天井,陈列其中的硕大棺木被人推至一旁,与墙形成一个视觉死角,其后厅堂内白花布幔被踩踏糟污,染满血泥,白色灯笼照亮整个空间,他竟又回到最初所见的灵堂!

  “把人都带进来!”尚未平复情绪,外面忽而传来yīn戾声音,脚步声整齐而至,夹杂几人慌乱步调与强压住的惊慌呻吟。梁杉柏想也不想,跳入棺木与墙形成的窄小缝隙之中,勉强露出半边脸来,从低处视角向外张望,眼神无意瞟到棺中所容时,面色遽变!

  第31章 血光

  上了门闩的大门这时发出“轰隆”一声,分作两片倒塌下来,整座天井之中刹那由下而上激起一片水雾。

  冰冷的水滴溅上梁杉柏的脖颈,顺着粘上了湿冷衣服的身体一路滑下来,冰凉冰凉的,又痒又难受,梁杉柏将对着棺中的眼神调开,努力压制惊悸的心神,忍住了一动不动。

  耳中传来整齐划一的脚步声,人数不少。这些人似乎是受过什么训练,踩踏石板走进来的步调昭示了这一点,而在整齐的脚步声中夹杂的凌乱步调则显然是另一拨人的,压抑不住的低低呜咽与抽泣之声随之弥漫开来,叫人难受。

  脚步声响了一阵,随后平息下来。梁杉柏侧耳细听,竟无一人开口,似乎彼此都在等待什么。沉默的庭院中依稀只有被强压住的女人和小孩的哭音,此外还有转小的雨声敲打着地面发出的细微声响,就连刚才如此嚣狂的雷声都隐匿了踪迹,只在远方的云层后发出含混不清的声音。

  压抑!

  梁杉柏只感到压抑!

  “你们……你们到底想要什么?”半晌,终于有人开口说话。梁杉柏心中一惊,很快辨认出开口的人正是祝家的当家人祝老爷。

  祝映台会不会也在这群人里面?!

  心中浮起焦躁,梁杉柏想要看到更多!然而,理智告诉他现在尚不可轻举妄动,所以他只能别扭地将头颅扭转,为了让自己既不被人发现而视野范围又更加开扩。

  “你们杀了我祝府那么多人,究竟是想要什么?”祝老爷到底是久经商场的人,此刻虽陷入不利境地,却依旧维持着最后一点镇定,“钱?地契?还是别的什么,除了人命,其他都可以商量,祝某保证决不会事后报官,为难诸位好汉!”

  依然没有人作声,随后有一双腿迈进了梁杉柏的视野范围。对方虽然穿着与其他人相同上下皆黑的夜行衣来掩盖自己的身份,但是他垂在身侧的白刃却还是让梁杉柏立刻辨别出了对方的身份——刚才那个袭击自己的有着yīn戾眼神的男人。

  “你们……你们到底想要什么?”见对方并没有开口的意愿,祝老爷也慌了,语调中不禁带上了颤抖,“祝府的一切各位都可以拿走,祝某只求饶我家小一命!”

  跟着传来“卟嗵”一声,大约是祝老爷跪倒在地,随后传入梁杉柏耳中便是数声跪倒之音,天井中立时一片求饶之声。

  “是祝夫人……还有那两个小孩……还有……”梁杉柏敏锐辨别出那些声音的主人。声音的确认肯定了他脑中成形的想法,却也将他带入了更深的疑惑之中。

  眼前这一幕若没猜错,应该正是《清县县志》所记发生于民国十一年即距今八十五年前的祝府血案当晚之实景。联想祝夫人祝老爷当初央求自己留在祝府,只说再等两天,一切结束,等祝映台入赘马家的事,难道说,这些人,不,这些鬼是故意要让自己看到这一幕?是因为案件未破含冤在身,想要将冤情大白于天下又或有其他原因?

  深深吸了几口气,梁杉柏继续竖起耳朵仔细听。对他来说,知道的是有“人”要他看眼前的这一幕,而他猜测不出的东西,便是为什么他们会要他来看,那么既然自己推测不出,不如就继续看下去,迟早会有结果出来,这是最简单的方式!

  “我想要什么你还不知道吗?”充斥着yīn狠情绪的话语中,有人做了什么动作,随后,梁杉柏听到不停求饶的祝老爷惊讶地“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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