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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章

  后就……死了……”后面两个字吐得格外艰难,梁杉柏紧紧用右手握住自己左手腕上的红色宝石,似乎通过这样一个动作便能保证祝映台无恙一般。

  “……死了?

  “不是死了便是被用某种方式禁锢起来了,总之他一直都在祝府中,从未离开,却也失去了活人该有的一切体征。祝祺瑞通过巫术,将【祝映台】制成了不会逃跑,永远庇佑祝家荣华富贵的东西,所以他当时死也不肯说出【祝映台】所在,他其实根本jiāo不出人!”

  梁山博喃喃自语:“难怪我整整找了五十年都没能找到他,难怪……”

  “马文才,拜托你查一下祝府中有哪里是yīn地或是与众不同的,【祝映台】很可能就被困在那里!”而映台也一定在那里!

  马文才闭上眼睛,光华闪耀眉心,有yīn风自他脚底刮起,夹带着来自yīn间的哭叫咆哮,黑色风烟在他身周卷起一道漩涡,向外扩散,刮得人遍体生寒,刺骨疼痛!

  “他……他到底是什么?”施久小声问。

  梁杉柏摇了摇头,他本来以为马文才只是只百年厉鬼,但看起来好像又太厉害了点!

  “西北位,是太岳阁!”

  外面忽然传来震天的“轰隆”之声。玉兰的花朵被猛力震碎,纷纷落落下成了一场花雨。随之,厉鬼的咆哮声又再度传了进来,上了锁的大门在“砰”声中轰然坍塌。

  “怎么会这样?”马文才吃惊不已,“他们的力量不应该在我之上。”

  然而,事实是祝老爷带着祝府的“人”一个一个地走了进来。不再是这几天来为了设局而维持的半鬼半人的样子,也不再是刚刚完成“往日再现”复苏了力量的鬼魅模样,现在的他们已经完完全全成了有着人类外表却浑身上下散发着邪恶气息的力量强大的鬼怪。

  “降鬼阵已破!”梁杉柏道。

  “什么?”马文才吃惊地看向他,“这宅中有降鬼之阵?”

  “当年祝府满门皆死于非命,怨气冲天,远近都叫这里是鬼宅,可是八十五年来,似乎没有什么无辜死伤,所以我想一定是有人曾经在这宅中布了降鬼之阵!”他思考着,用推理来解释自己再次莫名冒出的论断。

  没错,所以祝家的鬼魅从来不能离开这座宅子,这才是祝老爷所说的,整座宅子乃是一座牢笼的真正含义!而当初鬼魅们拼命要自己留下来,莫非也与此阵有关?

  祝祺瑞在外头朗声笑道:“马贤侄,梁公子,我们多时不见了!”

  祝夫人也在一旁“咯咯”娇笑:“是啊,这才算是正式见面呢!”声音百转千回却难掩厉鬼本质。

  “哥哥哥哥,我们要哥哥!”两个小孩跳跃着,赤色的瞳仁中放出嗜血光芒。

  “我来拦住他们!”梁山博忽然道,声音中满是坚定,与之前的苍老枯索完全两样。梁杉柏看到他身周刹那闪烁起微弱的光芒,光芒过后出现的乃是一个年轻男子,温和、斯文,带着那个年代读书人独有的暖玉一般的气质,“你们快去救映台!”说着便要往外走。

  马文才却挡在他前面,轻蔑道:“就凭你?还是我去,我死在他们之前,死后又得到供养,有足够力量。” 他冷哼一声,抬腿迈出门去。

  “等……”梁杉柏下意识地想要阻止他,却已经来不及。不过是走出门去几步而已,谁也看不清是怎么发生的,在众人的面前,马文才的身体如同一张薄纸般被一拥而上的群鬼撕成两半,轻飘飘地丢落地上。

  “马文才!”梁杉柏不敢相信,刚才还能以一敌众的“人”突然那么轻易地被“杀害”。

  屋内刹时静了一静,片刻,梁山博道:“你们快去太岳阁救【映台】!我去拖住他们!”说着,拼死冲杀入鬼阵之中。

  “阿柏,他们俩……”

  梁杉柏握紧拳头,事已至此,唯有各安天命。他沉声喊:“阿久,出发!”

  第36章 破晓(3)

  外间已是一片混乱!

  厉鬼们将马文才与梁山博团团围在中间,争先恐后地攻击他们,凄厉叫声此起彼伏。

  施久闪躲着看到他们后冲来的鬼魅,哇哇大喊:“我们怎么出去啊啊啊!”

  “冲!”

  【祝映台】的舅母先冲过来,曾被斩断的脖子上还缠着翡翠的项链。梁杉柏想也不想就抓住那串项链往前狠命一拽,活生生就把她的脑袋拽了下来。施久惊呼:“我靠,你还真不怜香惜玉!”话才说完,正与【祝映台】的阿姨打了个照面,吓得“哇哇”乱叫,挥舞着从天井带出随身携带的棺材板,便朝对方挥去。木板撞击鬼身,发出“啪”的重响,厉鬼却一动不动,施久吓坏了,抡着木板拼命地猛打同一个地方,直到把棺材板都打飞了,才将曾被腰斩的鬼魅打得断成两截!

  “呃……真恶心!”施久在地上到处乱跳,“不要抓我!”

  “抓……梁杉柏……”【祝映台】的舅舅挥舞着被截断的双臂冲过来,梁杉柏不及闪避,情急之下一拳打在对方胸口,却听“嘭”的一声,对方整个被打飞出去,撞到一旁的玉兰树上,花朵顿时簌簌而落!

  “这……”梁杉柏看向自己的左手,手腕上的红色宝石仿佛浸饱了鲜血一般,此刻正放出逼人光芒。“映台,是你在帮我吗?”他低语着,一脚踹开冲到跟前的鬼魅,大喊:“阿久,这边!”边迎战边向外退去。

  “不要走!”应该是【祝映台】伯父的鬼魅冲了过来,却被人突然一把拽到在地。

  “马文才……”梁杉柏看着地上拖着半截身体的“人”,心里很不是滋味。这人一生骄傲,对【祝映台】其实也是真心实意,只不过用错了方式,最后落得这样的结局,却死了还依然无法放下对方。然而,重伤的马文才满脸血污的鬼脸上却一丝一毫也没有令人同情的哀怨神情,有的只是倨傲!

  “还不走!”就连这种状况下说出的也依然是稳稳当当的命令口吻,梁杉柏现在只觉得庆幸,幸好,马文才不是他的情敌!

  “阿久!”梁杉柏匆忙喊,一脚踢开大门,飞奔而出。

  亭台楼阁,又是一次匆匆跑过。已经不记得自己是第几次这样奔跑了。身后杀伐追击,生死迫在眉睫,他却丝毫不放在心上,满心所想所愿,只有一个目标:救出祝映台!他想:“我过去怎么会那么愚蠢,居然会怀疑自己喜欢祝映台可能是因为受到了什么外力的作用?我真是太愚蠢了!”

  “阿柏,你在想什么,表情好猥琐啊!”

  梁杉柏差点岔了气,说起来,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兄弟,在被鬼上身、鬼追击、鬼解救的情况下还能这么活蹦乱跳,满脑子乌龙,也让他终于意识到,人是深不可测的……

  风声呼啸,梁杉柏几乎循着本能找去,不多会便到达了目的地。

  “是这里?”

  “应该就是这里!”梁杉柏停下脚步。呈现在两人眼前的景致几乎令人震慑。

  不知何时雨已经小了,微微的月光投shè下来,映亮面前一栋二层水榭。水榭房屋破败,满是岁月痕迹,爬山虎从缝隙中处处生出,迎门一块牌匾就被其分作两半,牌匾上“太岳”二字如今只依稀可辨。而在水榭的前方则可能曾是一片硕大的“湖泊”!

  现在也只能说“可能”了,因为这片湖泊如今早已经被肥沃的泥土所厚厚覆盖,整个不规则椭圆形的区域上郁郁葱葱,单调长满并盛开着几乎有半人高的猩红、热烈的诡异花朵。这种花个头硕大,有花无叶,肥厚无比的花瓣花萼只靠一根细长的深褐色茎秆挑着,月光下看来,简直如同无数挑着断头的行刑木桩一般。雨水扑簌簌打下来,加上风拂动花朵发出的沙沙声音,依稀好似有无数怨魂哀哀低泣!

  “好臭啊!”施久随手找了一朵花来闻闻,随即“呸呸”骂道,“又腥又臭,像坏了的鸡鸭血。”

  “……”梁杉柏决定回去以后不再跟别人说自己认识施久。他举目远眺,试图找出祝映台的下落。如果这里就是太岳阁,祝映台会被藏在哪里?突然他听到一声刺耳的惊叫。

  “怎么了!”他回头,只看到施久一身都是鲜血,满脸惊恐地望着自己,手上还拿着一朵刚刚攀折下来的花朵。

  “阿柏,这个花里都……都是血!”施久说完便丢掉花,“哇哇”地蹲在地上干呕起来!

  是鬼花!

  梁杉柏像被人重重在脸上揍了一圈,他知道祝映台在哪里了!发了疯一般地拨开那些诡异花朵组成的海洋,他向整个花海的中心找去!赤红色的妖艳的花朵密密麻麻地杵在他的跟前,明明看起来应该是脆弱不堪一击的东西,当进入到花丛中间才知道那些看似细弱的茎秆结成群的时候有多么坚韧!

  梁杉柏拼命扯断、拨开阻挡在他面前的东西,每一次花茎在他面前断裂,耳边似乎都会听到尖锐的惊叫,随后便是细细的哭泣之声,鲜红色的血一样浓稠腥臭的汁液喷shè出来,将他溅得浑身湿透!

  映台,你绝对不能有事!映台!

  时间越久,心情越烦躁,梁杉柏拼命地失了章 法地扯着面前的茎秆。然而,这片花海就仿佛无边无尽一样,明明在外面看的时候也不过是一汪较大的湖泊,一旦进入其中,却有一种永远也看不到头的感觉!是鬼打墙?他直起喉咙拼命喊:“映台,你在哪里!映台!映台!”

  细微的低泣声从四面八方传来,分不清是雨水或是风声拂动花丛的响声,却组成了断断续续的语句。

  “为什么……为什么要背叛!”

  “为什么不来找我?”

  “我等了好久、好久!”

  “【祝映台】!”梁杉柏大吼,“把映台还给我!”

  仿佛是被震醒了一般,四面八方的花朵均扑簌簌地颤抖着,颤抖的频率逐渐统一,融汇到一起,如同无数的人群在“嗡嗡”说话,就好似他在那片荒野迷路的时候一样。

  “在这里!”忽然,拔群而出的一个声音、一句话。

  面前的花朵两相对应着在眼前jiāo错倾倒,铺出一条血色道路,梁杉柏丝毫没有犹豫,踩着那些鬼花的尸体,向前飞奔。最后相jiāo的鬼花也已俯低头颅,显露出后头的一小片空地,这里并没有被泥土覆盖,取而代之乃是一汪血红色的湖水,雨滴敲打在湖面上,dàng起丝丝涟漪,湖水的中央,乃是一座八角形的台座,祝映台正闭目躺在其上,没有一点声息。

  “映台!”梁杉柏飞奔过去,还以为是液体的湖水,踩上去却发现好像柔软的棉花一般,虽然软,但并不会使人下陷。他三两步奔到那台座的旁边,惊愕地发现整个台座上都刻满了古怪的符文,而躺在上面的祝映台四肢皆有伤痕,血痕深深浅浅,叫人心惊,而其中最触目惊心的,乃是其左胸一道环形血痕,血痕极深,恰在心脏周边画出一道圆,如今虽已不再流血,仍可想象当时酷刑惨烈!

  “映台……”梁杉柏已经不敢再想象发生了什么,只是慌乱地伸出手去,贴在祝映台的颈部,冰凉的皮肤触感令他浑身发冷,但渐渐地温度传了过来,微弱的脉搏跳动也从颈动脉传了过来,祝映台,还活着!

  “映台!映台!”他长出一口气,整个人几乎脱力。歇了一小会,才敢小心翼翼地将祝映台扶起来。梁杉柏伸手将祝映台被撕碎的衬衫重新包好,因为不敢触碰他的伤口,琢磨着将他打横抱起,带离此地。

  也许这动作还是牵扯到了伤口,怀中的人忽然发出低低一声呻吟。梁杉柏赶紧低下头去看,祝映台苍白着脸色,慢慢翕动眼帘,睁开眼来,初始似乎有些搞不清状况,等到看到梁杉柏的时候,迷茫的眼神却瞬时犀利起来。

  “梁杉柏?”他问,细长的手指忽然伸出来,狠狠地揪住梁杉柏的衣领,“你为什么在这里!”他厉声道,“我花了多大的力气才把你送出去,你为什么还要闯进来!”声音沙哑,虚弱得令人心痛!

  梁杉柏紧紧抓住他的手:“为什么?我来找你!”

  “找我?”祝映台像是觉得不可思议一般,嘲讽地笑道,“找我做什么?”

  “做什么……”梁杉柏有些惊愕,这样的祝映台是他所不熟悉的,那样的疲惫,又那样地……自卑?

  “找我做什么?”祝映台松开手,仿佛自言自语般,声音里满是嫌弃,对自己的嫌弃!“你有你自己的人生,何必管我,何必管我这个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的人……”

  “映台!”梁杉柏担心地唤对方,想要伸手将那人揽到怀里,指尖才触到他一点点,却见他已翻身站起,隔着台座,避开自己。

  “梁杉柏,”祝映台抬起头来,疯狂的表情已经不在,展现在梁杉柏眼前的却又是初见时那种疏离的冷淡神情。就是那种神情,一瞬间,仿佛生生将两人拉开几十尺!

  梁杉柏看在眼里,心里刹那浮起一股冷意,不过是咫尺之遥,为什么这好不容易拉近的距离却又顷刻遥远?!

  “映台,我……”

  “你难道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吗?”他冷淡地问,语调冰寒,冷酷无比,“如果不知道我可以告诉你!八十五年前……”

  “八十五年前,祝府血案,【祝映台】被巫阵困杀在此,祝府满门为马天凌所杀,祝府成为鬼宅!”梁杉柏坚定道,“映台,所有的一切我都已经知道了!”

  祝映台显然吃了一惊,但脸上神色很快又平静下来:“既然都知道了,为什么还来找我?既然都知道了,你就该走啊!你难道还不懂吗?就是因为我,你才差点被那些鬼怪杀死啊!是我自负傲慢,突生了恶作剧的想法才留下你,就算祝府的那些鬼魅因为你而骚动起来,我也以为他们只是因为见到了生人感到兴奋而已,却根本不知道,他们在等的就是你!无怪乎,我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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