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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8 章

  毁阵时,对拖着半截身体还拼死拦住【祝映台】舅舅的马文才,他实在看不过去,给了那个厉鬼一板子,然后在奄奄一息的马文才身边停下来。

  “你那时说,真是可怜。”马文才摇头,“真是可怜。我从小到大,从来都没人对我说过这么一句话,也从来没人敢说这么一句话。”

  施久张大嘴:“所以……”

  “所以,我留下来了,我咽不下那口气。”马文才笑,“从来没人对我说的话,你却说了,还说得那么自然,一副怜悯的样子。”

  “呃,我……”施久哑然,第一次知道原来在不知不觉间他居然跟马文才结下了梁子。

  “不用害怕,我很感激你那天的话,如果不是这句话,我不会活到今天,也不会再与你见面,好了,现在到你告诉我了,你到底想说什么,想做什么?”

  “我……”施久低下头,像个认错的孩子,不知道说什么好,眼神却不自主地瞄向不该瞄的……床铺。

  马文才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施久,我还是那个马文才。虽然能力回来了,记忆回来了,人也变大了,但是我还是以前的我,你对我说的话,我都记得。”马文才笑着道,“在公园坐秋千,在游乐园坐过山车,一起吃冰激淋,所有的一切我都记得……”

  “我……这……那……”施久嘟哝着,不敢搭话,“你会觉得我变态的。”

  “你没说出来,怎么知道我会觉得你变态?”

  “好吧。”施久深吸了口气,“我想你留下来。”

  “然后?”

  “我要你做我老婆。”

  “所以?”

  “所以,我会不择手段不让你走,我要抱你!”

  马文才笑眯眯地听着点点头:“好啊。”

  施久被口水呛到,拼命拍胸脯。

  “你说真的?”

  “真的。我说过,你说什么,我都会去做。”

  施久脸部抽搐:“不是吧,你不觉得我变态吗,我居然喜欢男人。”

  “我以前也喜欢【祝映台】。”

  “可是你是个小孩子……呃……”

  “现在不是了。”

  “所以?”

  “你要抱不要抱?”马文才舒展手臂,“小文就要走了,以后你就看不到小文了。”

  施久犹豫地看着面前的男子。夕阳的光芒从窗户外shè进来,将他身周踱上一层金黄,就像那天他从睡梦中醒来,小小的人身周也是一片璀璨,明晃晃的,以至于他什么都看不清。

  “要抱。”施久咽了口口水,伸开双臂,看不到背光那人脸上得逞的放肆笑容。

  第三十八章

  体温!体温!体温!

  濡湿的唇舌,jiāo缠的四肢,春色涌动的房内不时传出某人的痛呼声。

  “狗屁,为什么是我被压在下面……嗯啊……住手,不要摸那里,不可以进来!!啊……靠……马小文,你骗我!!!!!”

  梁杉柏蹲在山头上,望着无边的夜色,浮想联翩。

  犬戎村的那件事一定是祝映台处理的,除了他,不会有另一个人被人形容为一个冷漠美艳的男人,可惜他还是晚了一步,没能抓到他。哎……

  想着,在心里叹了口气。梁杉柏忽然又想起了另一个人。

  马文才……

  好可怕好可怕!他拼命抹汗,这个人真是可怕透了!阿久栽到他手里,一定是九死一生,被吃干抹净没商量了。

  脑海里不由得浮现出那天中午,那人与他进行的对话。

  梁杉柏:“你到底来做什么,施久是我好兄弟,你别想对他不利。”

  小小的人吸着汽水,笑眯眯:“他会是我的老婆,我跟我老婆的事不用你管。”

  梁杉柏(大惊):“不是吧,你不是喜欢【祝映台】吗,我兄弟可是直的!呃……现在好像……不怎么直了……”

  狡黠的笑:“是吧,就算他是直的,我也能给他掰弯了!”

  梁杉柏(拍出木剑):“我警告你,你不许给我来强X那一套,否则我决不饶过你!”

  马文才哈哈大笑:“你当我不会吸取教训经验啊,强X那一套行不通了,我打算……哈哈……诱X!”

  梁杉柏想到这里,忍不住跟那日一样,再次打了个喷嚏。

  “不想了不想了,自己的事都忙不过来,还有空管那些!明天要去荆泽村跑一趟,那里发生了奇怪的事情,没准能遇到祝映台!”梁杉柏想毕,钻入睡袋,不一会,便沉沉睡去。

  ****

  第二天清晨,S市。

  施久昏昏沉沉地从梦中醒过来,好半天没搞明白自己在哪里,只觉得浑身骨头都像是被人拆开来洗刷了一遍又装回去一般,酸痛得快要昏过去。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想了好一阵,他终于回忆起了自己那春光灿烂又“无比屈辱”的失身之夜。

  “马文才!”施久龇牙咧嘴,一回头,就被人在唇上亲了一口。马文才枕着手臂,笑吟吟地看着他。

  “醒了?”

  “醒……醒了……”不知道为什么,就下意识地脸红,然后下意识地就想钻到被子里。脑子里,忽然劈过一道闪电,“等等!”

  施久跳起来:“你今天要走?哎哟……”扶着差点闪到的腰,施久摔回床上哼唧。

  马文才挑起一边眉毛:“谁说的?”

  “你!就是你!你不是说你要走了,我才和你……和你……”

  “哦,你说那个啊!”马文才笑得爽朗无比,“我说的是‘总有一天,小文会离开的’。”

  “所以?”施久呆呆地眨眼睛。

  “小文走了,留下了马文才。”

  施久又跳起来:“妈的,你玩我!”话还没说完,又摔回床上,被人压在底下。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老婆了。”马文才很爽快地笑,俊朗的五官舒展开来,写着一个“jiān”字,“是你自己说的,要、抱!”

  “我现在不要了!嗯……马文……才……滚开!你不是个小鬼嘛,你他妈别害我!”

  “咦,我没告诉你吗?其实我并不是小鬼,你见过哪个小鬼能晒太阳还能长大的?”

  “我靠,马文才,你到底还有多少事情是骗我的!嗯……不要……马文才……”

  后来,施久几天没能下床,施爹施妈回来,为了儿子的病又加重了而忧心忡忡。

  后来,施久的表外甥消失了,没有人再记得那个小孩,他就像一团被抹掉的记忆一般,沉入了每个人记忆的黑暗深处。

  再后来,施久的某位学长搬来S市,那位学长在东正大学找了份助教的工作,还很巧地兼任了施久他们班的班导。

  “学弟,你们班的班导好帅哦,能帮我递一下情书吗?”

  “学长,我想约马班导看电影,你能帮我说一下吗?”

  施同学、前辈、久哥哥、小久……

  过去每个女人叫住施久都是为了约他,现在,却是为了吊他的那个所谓的学长——马文才。

  “久子啊,人老珠黄不值钱,你要节哀啊!”胖子跟yīn魂不散似地绕着施久转圈圈,美其名曰安慰,实则却行落井下石之事。

  瘦猴也在旁边跟着起哄:“嗷嗷,久子不值钱喽。”

  书生推推眼镜:“四个字:改朝换代。”

  施久一把推开室友,跑到寝室外面,yīn暗地蹲在cāo场角落里,头上几乎长出蘑菇来,眼中满含屈辱。

  妈的,都是马文才,全是马文才!

  “在想什么?”一双手勾上他的脖子,熟悉的重量和气味便压迫xìng地侵袭了过来。

  “你别管我,别……”像烂俗的小说那样,施久的话总是无数次地被堵在唇舌之间,而一旦他试图再反抗,往往只会引来更糟的后果……

  所以这篇文章的主旨有二:

  一、千万不要为了利yù熏心去养小鬼,那会有损yīn德,王宓的下场就摆在那里;二、千万不要招惹那些老鬼,否则你的一辈子可就都要赔进去了!

  夜色无边,春光灿烂,大吉大利!

  <全文完>

  第三十九章 番外·缘起

  他才出生的时候,路过的算命先生就给了金句断言:“这孩子是断然留不得的!”

  依照算命先生的说法,他命犯凶煞,八字诡奇,不属人间之象,倘若强留人世,轻则家道中落,重则家破人亡,越早处理便越好。他父亲平生谁都不信,就信命理,听了当场就要将他摔死,是他母亲拼了命将他护在怀里,头破血流也不肯松手才勉强将他护了下来。也是这个算命先生说:“要压制也不是没有办法,须要将他远远送走,一世不得回家,至死也不可认祖归宗。”于是他才生产的娘拖着孱弱的身体抱着他当场被赶出了家门,从明媚的江南水乡一路餐风露宿放逐到风雪凛冽的北国,而他,就是在那连天地都仿佛更为宽广也更为严苛的地方长大。

  在他的印象中,那时的日子总是饱一顿饥一顿地清贫过着,但也是在他的印象中,那却可算是他人生中最快乐的一段时光!有屋瓦蔽顶,有慈母爱护,还有同龄的农家孩子作伴,除了没有爹,他的童年几乎就可算是无忧无虑。爬树掏鸟窝偷红薯滑冰逮兔子,北地的严酷气候与生存条件打磨人的韧xìng,也赋予人更佳的承受能力!

  他虽与那些农家孩子一同长大,很快学会了农活与打猎的手艺,毕竟母亲是大户人家的小姐,读书识字的课程从未曾落下。他疯也好野也罢,听到母亲来唤,总是乖乖回家,搬个小凳子在院子里坐着听他母亲教他念书。他母亲总节衣缩食,想尽办法多做些活计来换笔墨纸张,而他就靠他母亲抄录的书册或是央人花费几月从城里带回的老旧书本,慢慢学了四书五经,也渐渐懂了西洋科学。在那个小小的闭塞的村子里,他用书本看,靠耳朵听,找到了一扇可以窥看外部世界的窗口,使得生活在封闭的环境里的他不至于丧失了跟上外界变动的能力。

  日子平静地过了十年,在他十岁生日的那一天,他小小贫穷的家中忽然来了几个不速之客。他那时刚从林子里回来,手里还提着只才抓的野鸡。他母亲近来感了风寒,卧床不起,他打算熬锅鸡汤给母亲好好补养身体,回到家,却看到母亲披衣在堂屋里坐着,对面立着两个凶神恶煞锦衣华服的人。

  他不知道那两人是谁,但直觉他们要对他母子不利,将野鸡丢在地上就要去保护他母亲,谁知他母亲却慌得将他拼命往外推,口里直说:“去去去,回你自己家去,别上这捣乱!”他是个聪明的孩子,当时就明白了他母亲话里的意思,匆匆地就跑出家去,到附近的山头蹲了好几个时辰,一直到他母亲来喊他回家。

  那晚,他母亲勉强只喝了几口鸡汤,那晚,他母亲翻来覆去整晚没睡着觉。第二天早上,他母亲苍白着脸色,一遍一遍摸着他的头发对他说:“小文,我们恐怕要搬走了,娘央人叫了驴车,今晚就动身。”他似懂非懂地点了头,想着今天做完活要提前回来收拾衣物,但当他下午赶回家的时候,却只看到母亲静静躺在床上,脸上盖着白布。昨日见过的两人中年长的那个走过来,蹲下身,貌似慈爱地摸了摸他的头,说:“文才,你娘去了,爹以前没照顾好你们,现在,跟爹回家好不好?”

  他看着床上僵硬的母亲死死握着的拳头,再看看面前那张与自己有几分相似的脸孔,丝毫没有迟疑地乖巧点头:“嗯,文才要跟爹爹回家。”小孩子的声音又软又糯,甜得令面前那张脸都不由露出了笑容,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死死握着的拳头里,指甲抠进了ròu中,火辣辣的一片疼痛。

  马家独子马文才衣锦还乡!

  他凭着十岁的年纪,漂亮的脸蛋和时而天真时而得体的谈吐在路上便弄清了来龙去脉。原来当年买通算命先生的是他二娘,心狠手辣只为争当家主母之位,谁知天理昭彰,报应不爽,她一生只得一女且天生有疾,心智永远停留在八岁大小,其余妻妾不知为何亦再无所出。马老爷马天凌无计可施,寻思要将长子接回,遭二房反对,不意牵扯出当年之事,方知自己遭受蒙骗,一怒之下,乱棍打了妾室教训,如今来接长子返家。

  小小的马文才心中冷笑,原来如此!果然如此!

  马家豪富,大少爷回府自当倾尽心力照料,锦衣华服,高屋华栋,一切一切都挑最好的奉上,然而马家虽大,却无伙伴作陪,更无慈母相伴,便连头顶屋瓦亦不知何时倾塌。二娘虽失势,却依旧留在府中,每次见他必是yīn狠的一张笑脸,还有那些婆姨妾室,堂亲表亲,手下亲随,个个打着争权夺位的主意,他便是暗流漩涡中最中心那一点,尤其是马天凌对外表现出对他的青睐有加后。

  他小小年纪,孤身一人,身边绝无一人可靠,谁也不能信,谁也不敢信。有人来讨好他,他表面上要伪作天真,心中却无时无刻不在提防戒备,随时随地像一只惊弓之鸟。他原本以为自己够聪明,读得书,写一手好字,识时务,过去在村里常被人夸是神童,等到周旋在这里里外外的重重漩涡之中,才知道他那些少得可怜的戒备与经验,在这你死我活的战场上,几乎不值一提。

  他回家四年后,马天凌要趁家族祭祀大典让他认祖归宗,里里外外皆是鼓掌叫好,喜庆热闹之下却暗潮涌动。过去只说是暂住,毕竟是赶出去的儿子,生母也已经过世,要说他是野种也未尝不可,如今不仅要认祖归宗,还要趁祭祀大典昭告祖宗,算是明着认了他的长子身份,这家大业大的马家,将来怕就有可能是他马文才的。一时之间,他那小小的院落几乎叫人踏平了门槛,有多少来巴结投靠的,就有多少打着恭喜的幌子来行算计之实的。流言蜚语满天起,说他母亲和别人生了他,又或者再说他身世不祥,连生母都克死的,种种件件,都yù置他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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