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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4 章

  「屠杀?」祝映台心里「咯登」一声,梁杉柏用的这个词其严重程度足证当时在这个小岛上发生了极其血腥残酷的事情。

  「是啊,我觉得用这个词很合适,因为接二连三的,工人们一个一个死去。」

  「都是单独死亡的?」

  「几乎是。」

  「但之前不是已经下令所有人都要尽可能结伴而行吗?」

  「根本没有用,大部分的死亡事件,表面看起来就是……」梁杉柏重重吐出那两个字,「自杀!」

  「自杀?」祝映台吃了一惊。

  「对。」梁杉柏一个一个数给他听,「一个上吊,一个用抹泥刀自刎,一个服dú,一个当众跳了海,还有两个烧死在工作间。」

  「烧死的也有可能是意外吧?」

  梁杉柏摇摇手指:「不不不,他们是将自己反锁在工作间里点火自焚的,而且每个死者死前都声称龙神将要来接他们走了。对了,上吊的那个,尸体还在众目睽睽之下消失了!」

  祝映台紧紧皱起眉头。

  加上最早走的周高安,七个人六种死法,若说周高安还能被怀疑为谋杀,后六者几乎确实只能联想到自杀的方向,还有那具消失的尸体和死前龙神降临的声称……

  「附身还是精神控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祝映台想不通,那些请来的大师究竟都干什么去了,居然任由这样的事情一再发生却束手无策。

  要知道,单方面的屠杀或许会让人害怕但也极可能使人们在恐惧心理之下滋生勇气,进而紧密团结在一起甚至反扑,但是各个击破的离奇自杀,却会极大地动摇人们的心,制造出波波推高的恐惧感。人们可以防范外来的侵袭,可以在最不利的情况下绝地反击,可以视死如归,却无法抵御来自自己内心,对未知威胁的恐慌,他们武装到牙齿到发丝,但是无法阻止自杀的脚步!

  「事情还不止这样,」梁杉柏说,「几乎每个死了的人都有一个共同特征来证明他们的相关xìng。」

  「什么特征?」

  「就是我之前向你提到过的。」

  「章卫东手里握着的东西?」祝映台的脸色很难看。

  梁杉柏点点头:「是的,所有人,凡是能找到尸体的,在尸体上或者尸体旁边都发现了那种椭圆形的薄片。」

  「那到底是什么?」

  「骨头。」

  「骨头!?」祝映台马上想起陆修权当时脸上吃惊的表情,他一定也以为那是薄而脆的白云母片,结果却不然。

  「嗯,骨头。我摸过,那玩意硬度很大,冷澈惊人,鸣金村的人称之为……」梁杉柏顿了顿,「龙鳞。」

  椭圆形的、带着瑰丽色彩的、坚硬的、冷的龙鳞,竟然是骨头?什么东西的骨头?

  说完这句,梁杉柏却忽然放松了神情:「哈,终于要到了,在下一个街口左拐。」他说,指了指几步开外。

  夜间的龙临镇灯彩高悬,行人却着实稀少,漫步其中更觉空寂。茶楼酒肆,饭馆剧场,灯火通明的大堂之内却多数并无客人,服务生无精打采,桌椅条凳也好像失落寂寥,从外间望进去,颇有一种古怪诡奇的味道,彷佛这整个镇子都不过是南柯之景罢了。

  「你饿了吧?」梁杉柏问,眼神里满是关怀。

  祝映台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确实是饿得慌了。

  祝映台平时的食量很小,一个人的时候经常还会忘了吃饭这码事,往往都要到饿得慌了才会想起随便找点东西填肚子,或者饼干或者泡面,怎么方便怎么来,绝对不会考虑营养价值或是美味程度。他一直觉得自己很多地方不像个人,至少不是一个正常人,但奇怪的是,只要梁杉柏在身边,他那些身为人的特质就都会自动苏醒过来,他会饿会渴,怕痛怕死,有喜怒哀乐并且很容易情绪波动,就好像他并没有失去记忆,他生长在一个普通家庭,是个普通人,最多只是xìng向不同,爱上了一个同样普通的男人,仅此而已。

  但这不过是奢想,是美梦。现实永远冰冷而残酷,他和梁杉柏之间注定不该继续jiāo集!

  「你啊,又在胡想什么了是吧?」梁杉柏在黑夜中幽幽叹了口气,「映台,其实我有时候真的会觉得你是个很冷酷的人。」之后,他再没开口。

  在灯火中拐过那个路口后,梁杉柏带着祝映台进入一条小巷,那里并没有什么出色的店面,甚至鲜少有人进去。巷子最末是一株大树,树并非新近植下,外面围的围栏和石碑,却显然是今人的手笔。此刻在那株树下正停着一辆老旧的小推车,推车上挂着一盏不甚明亮的风灯,摆一口烧得旺旺的炉灶,车旁两张桌子,几把椅子,摊主老伯揭开锅盖,正往炖煮的骨汤里添加大骨,他的妻子则在一旁认真地包着馄饨,一个客人坐在桌边吃着馄饨,彼此相安无语。

  「柴火馄饨。」祝映台忍不住叫出声来,老伯听得他的声音,抬起头来,客气一笑,是张再平凡不过的脸孔,饱经风霜的沧桑,却不卑不亢的温和。

  「是啊,我今天中午发现的,这里的馄饨可好吃了。」梁杉柏已经自顾自地坐下来,一副熟客的模样,「阿姨,麻烦两碗荠菜ròu馄饨,料要足哦!」

  「好格!」老婆婆用南方口音笑着答应,一面快速地包起馄饨,数了个数,扔到锅里。馄饨滑入汤锅,发出轻微的「扑扑」声响,不多会就有诱人的香气冒出来。老伯用漏勺熟练地撩着馄饨,老婆婆就在旁边为他递兑了调料的空碗,很快两碗香喷喷撒着葱花、虾米、蛋皮的骨汤馄饨就被端了上来。

  祝映台这会被香气勾得真是肚子「咕咕」叫了,赶紧取勺下汤,只见汤碗里虾米满满,蛋皮金黄,葱花碧绿,衬得饱满的馄饨鲜嫩嫩地格外好看,轻轻咬一口,果然皮薄馅鲜,ròu汤浓郁,实在是美味至极。嘴角忽然感到一抹热度,他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梁杉柏手伸过来替他轻柔擦拭。

  「沾到汤汁了。」他说。

  祝映台看了梁杉柏一眼,没有躲开。那手却不紧不慢地擦着,贪恋着不肯离去,嘴角抹到嘴唇,渐渐又往其它地方去。

  「咳。」祝映台清了清嗓子,身子往后坐直了些,试图拉开两人间暧昧的距离,但这回,那人却置若罔闻,不仅没有识趣地避开,反而连身体都倾了过来,手指在他的面上流连忘返。

  「好久没有摸到你了。」这话说得实在太露骨,祝映台简直窘迫至极,他飞快地看向旁边,邻桌的客人已经结帐走了,馄饨摊的老伯压了火,和老婆婆两人一起在板车后面坐下来,拿一本卷边的书,饶富兴味地一起看,没人有空来注意他们两个。

  「阿柏,」祝映台压低声音轻斥,「别这样。」

  「映台,你还记得四年前吗?当时我出院那一晚,我们也一起吃过一次柴火馄饨。」

  不仅记得,并且时常会在梦中梦见,但又怎样呢?

  「你忘了……」梁杉柏的神情有着明显的失望,「我却一直都记得,四年了,我想着总有一天能和你再坐在一起好好地吃顿饭,想着以后你就不会再离开我了,我们能天天坐在一起吃饭,还能做许多其它的事,像……」他看向那对老夫妻,「像他们一样。」

  但那不是属于他们的未来。

  祝映台的心像被针刺了一下,风灯下老夫妻靠在一起的亲密背影让他忽然很难受。他故意不去看他们,轻声说:「都过去的事了,提来做什么,人应该往前看。」

  「那怎么办呢?我眼里能看到的只有你而已。」昏昧的灯火下,梁杉柏抬起眼来与他对视,一如四年前的直接简单,他眼中的神采却比过去、比祝映台记忆中反复倒回重放的形象更为炽烈耀眼!

  「你……你应该多看看其它人。」祝映台狼狈地说,低下头去吃馄饨。

  梁杉柏愣了一下,他的唇边霎时露出一抹似无奈又似苦涩的笑:「是吗?」他轻声道,手指轻轻叩击着桌面,「那么假设,我是说假设,我真的爱上其它人,你能坦然接受吗?」

  爱上其它人……

  「我当然……」

  「就算我和其它人jiāo往、结婚、zuò ài乃至生育、白头偕老你都不在意吗?」

  「我……」

  「我会只看着她,只喊着她的名字,只和她坐在一起吃饭,只亲吻她,只和她zuò ài,只与她同床共枕,只让她进入我的生活,到死也是她来为我送终,这样你也不在意吗?」

  不在意……

  想这么回答,喉咙却像被人捏住了一般,怎样也没法说出这句话。

  祝映台一直以来一心一意地想要避开梁杉柏,要他平平安安地活下去,在这样的目标之下,似乎什么都可以忍受,但仔细想想,那或许真的只是因为他从未在脑海中具体构思过这样的平安,一生将包含哪些具体内容而已。

  爱上别人,共同生活,床第jiāo缠,生儿育女,从此在梁杉柏的人生中不会有自己的踪迹与回忆,多年之后,不,也许只要三、五年甚至两、三年,梁杉柏偶尔想起自己的印象或许只剩下大学同学、男同学,然后渐渐忘记自己,梁杉柏平安的一生将会是这样的……

  祝映台的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那些画面太过清晰,使他无论如何也无法再将那些东西从自己的脑海中驱逐出去,恢复到从前一样。是的,或许从直觉上,他就一直在逃避那些会令他难受的东西,所以才从来不敢细想,原来他一早就知道,一旦仔细去想了,他就会难受无比!

  难受?不,是很难受!难受到几乎无法喘息,难受到根本不愿去接受!

  从此再没有人会喊他映台,会关心他有没有变瘦,会追着他不放,会让他躲避着却也挂念着,拒绝着却也思念着,迟迟无法放下。离开梁杉柏,终此一生的孤寂,从此再没有第二个人能踏入他的世界……祝映台忽而觉得,如果最终是这样的人生,活着又有什么意思呢?

  「原来如此,这四年来是我给你添麻烦了。」梁杉柏忽而笑道,放下汤勺。

  祝映台迟疑了一下:「也没有……」

  四年时间,不过屡屡擦肩而过,除了三年前去接马文才那次,几乎不曾打过照面,何来麻烦之说。

  「既然这样,不如就在此做个了结吧。」梁杉柏像是终于下了决心。

  「了结?」

  「结帐。」梁杉柏忽而站起来,将钱拍在桌上,连找钱都不要,一把拖起祝映台的手,拉着他大步往外走。祝映台被他一路稀里胡涂地拖着,灯景流年彷佛都在这样的跟随与jiāo托中匆匆划过,不着笔墨间,竟花了双眼。

  等他意识到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被带到了旅馆的房内。

  梁杉柏在他眼前迅速脱去上衣,露出结实赤luǒ的上身。当年少年人的形体轮廓已经完全看不到了,线条也好,肌ròu也好,如今都是成熟男人的优美,但那上面却可以看到不少的疤痕,让人担忧在这四年里他到底经历了多少出生入死。

  等……等一下!

  祝映台目瞪口呆,结结巴巴地问:「你要干、干什么……」

  梁杉柏已经开始脱裤子,祝映台吓得跳起来,赶紧伸手去提他的裤腰,要替他把裤子拉回去:「你干什么!」

  话没说完,冷不丁被梁杉柏一推,膝弯撞到床板,就仰面摔倒在了宽敞的双人床上。席梦思弹xìng十足,祝映台被那一下震得心神恍惚,跟着就被梁杉柏趁机居高临下地压制住,他这次真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zuò ài!」赤luǒ着的人一点都不知道害羞,不避不让,清清楚楚地回答,「我决定得到你,和你zuò ài,现在!」

  祝映台终于反应过来:「你……你疯了!」他通红着脸,勉力想要支撑起身体,人才坐起来一点,被梁杉柏狠狠一推,又再摔了下去,不仅如此,梁杉柏的双手宛如铁箍,轻松分开他的双腿,跟着就将身体挤进了他两腿之间。

  「既然一样要了结,」梁杉柏的眼神凶狠却悲哀,「我也不在乎你怎么想我了,我要做一直想做却没能做的事!」

  祝映台的脑子顿时「轰」的一声,他很清楚再这样下去会发生什么,而以梁杉柏现在的实力,真要对他硬来的话,未必占得了上风,可他偏偏发现自己在这时候连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他的整个人,现在,从脑子到身体到手脚都是软的,是顺服的,是打开的……

  就好像,他在心里,愿见其成。

  「阿柏!」他忍不住喊了一声,却被梁杉柏误会,立时牢牢抓住手腕,狠狠扣在头顶。

  「你休想再跑!」梁杉柏恶狠狠地说着,蔽体的衣物很快一一沦陷在他的唇齿与手指之下,当梁杉柏的亲吻终于落到祝映台赤luǒ的胸膛上时,他整个人都像过了电一般地颤栗起来。

  「别……别这样……」祝映台费力地说着,又羞又尴尬,下意识地又想拒绝,「你冷静点,现在不是做这些的时候,阿柏。」他不知道,他的声音里已经不自觉地带着绵软诱惑的甜蜜颤音。

  梁杉柏停下来,却并没有放开他。他已经不可能放开祝映台,四年的追寻没能磨折掉他对祝映台的爱情,出生入死的历练没能磨折掉他对祝映台的爱情,而现在,这个他找了四年,追寻了四年,小心翼翼接近,拚了xìng命追赶的人却对他说,让他多看看其它人,毫不犹豫地对他说:「我当然……」

  不介意。

  「祝映台,你受不了我和其它人在一起的!」他说,与其像是在说给祝映台听更像是在说服自己,「你刚才的表情告诉我了,你完全受不了我和其它人在一起,对不对?」

  「阿柏……」

  「你只是为了你该死的保护理念才一再地把我推离你的身边,让你、让我都不好受!」

  「别……别胡说。」

  「我有没有胡说你最清楚。」梁杉柏俯下身,像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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