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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6 章

  柏以最大的力气和最急迫的热切狠狠地chā入他,同时凶猛深入地热烈亲吻他的嘴唇,祝映台的上下都被梁杉柏所占领,他像置身在风暴带中心的洋面之上,吱吱嘎嘎的摇晃声中不能自已地被轻飘飘抛上天空又狠狠坠落谷底。

  当那样充满自己内部的东西胀到再无法再大的时候,他感到体内的瞬间迸裂。滚烫的热流一股股持续不断地shè入到他的身体深处,刺激着他的甬道敏感地收缩,使得他整个人都打起了哆嗦,肿胀的分身不由得再次喷shè出一股热液,祝映台的眼前一片白光迸shè!

  「当」的一声,四周忽而猛的一暗!浓重的黑暗突生,从那黑暗之中却又有几星火光跳了起来。

  「当」!

  又是一声!赤红色的火焰在他眼前熊熊燃烧,耳中传来流水的声音汩汩不息,祝映台听到冷水浇在滚烫物体上时才会发出的声响——「刺」!瞬间便有大量的水气蒸腾起来,模糊了人的视线。

  「当当当当!」声音不停地响着,火星不断地跳起、熄灭,跳起又熄灭!祝映台看到有个背影对着他,那个人的手里拿着一柄他见所未见的精巧锤子,他赤luǒ着上身,高高扬起手腕,铁锤重重落下,「当」的一声,火星便又迸shè起来。

  是谁在打铁?

  耳旁是风箱发出的「呼呼」声响,祝映台想要竭力看清对方的真实面目,而他无论怎么努力却始终无法接近那个打铁人半分,他像是一个被隔绝在观众席的人,无法企及舞台中心半寸。

  等等?祝映台方才意识到,自己这是到了哪里?他刚刚不是和梁杉柏在一起?

  一思及刚才两人激烈到可怕的zuò ài,祝映台的脸立时烧了起来,可现在他又到了哪里?看那打铁人的穿著显然并非今人,难道是有鬼魂作怪,摄他入魇,又或发生了其它意外?

  而,梁杉柏呢?

  一想到梁杉柏可能同样遭遇危险,祝映台顿时焦急起来。他右手一挥,本该即刻出现的桃木剑此刻却无影无踪,不知化去何处。祝映台连试了几次,都无法将那柄剑取出,包括以血做引,这让他又胡涂起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若说对方存心摄他入魇,不加害于他反而任他观看又是何意?

  「请问,您是哪位?」他不得已之下出声询问,按理,与鬼魂jiāo谈是极危险之举,尤其在对方强势的情形之下。

  然而,祝映台的问题却彷佛被抛进了虚空之中。打铁人兀自背对他,双臂平抬,似在细细端详所打造之物。

  祝映台待要再说什么,那人却忽而放下手中之物,长叹一声道:「你来了。」他初始以为那是在对自己说话,很快却发现不是。自他身后赫然有一道黑色影子悄无声息出现,影子模糊不清,由他身后直直穿过他的身体往前走去。在那一瞬间,祝映台只觉一股极难形容的感受自他身体中蔓延开来,他似刚刚穿过一片凝滞的胶水,又好似被人灌入了尚未凝固的水泥,他的眼前一片纷乱。他看到那道黑色的影子穿过自己之后忽然就有了实体,那是一个男人,穿着一袭纯黑飘逸的长衫,乌黑长发高高束起,用一枚墨玉髪箍固定。他的出现使得打铁人终于放下了手中的事情。

  祝映台听到那人再度长叹了一声,转过身来,祝映台才想要看清对方的脸,眼前却再度一片白光。

  「映台?映台?」

  祝映台的脑中一片空白,他缓慢地睁开眼睛,过了许久才想起来自己现在是在哪里,在做什么。然而一旦想到刚才的事,他的脸又马上火辣辣地烧了起来,尽管他很努力地想要摆出原先那副大方洒脱的样子。

  四年前,在祝府客房也曾luǒ裎相对,当时他可以落落大方,现在却做不到了。

  见他醒来,梁杉柏才松了口气:「吓死我了。」

  「我……怎么了吗?」他轻声问着,嗓子因为喊了许久已经彻底变哑,听起来像粗糙沙石摩擦的声音,这个认知令祝映台皱了皱眉。

  梁杉柏的脸却红了一下:「哦,你、你被我……嗯,做得昏过去了。」

  祝映台额头的青筋跳了一下,不动声色地吸了几口气才将情绪勉强平复下来。早知道是这样的答案就不应该问。

  「映台,你没事吧?」梁杉柏却俯下身来,一边轻轻蹭着他的鼻尖一边问,讨好的样子像只绒毛蓬松、脾气温顺的大狗,「对不起,我实在太兴奋了,忍不住就做得厉害了点。」

  不是厉害了一点……祝映台真想问他,这套东西都是从哪学来,又是在谁身上练出来的。这么一想,心里顿时不太舒服起来。

  梁杉柏似乎看出了祝映台的想法,笑瞇瞇地在他嘴唇上亲了一口:「我是第一次哦。」

  「少胡说。」

  「真的是第一次啊!」梁杉柏也躺下身来,张开双臂紧紧抱住祝映台,像怕他会突然逃跑一样,两双长腿jiāo错着缠到了一起,相同身高的两具躯体密合地相契,彷佛从最开始便应该是这样的一体。

  「以前是jiāo过女朋友啦,但都没有到那个地步,男的就更不用说了。」梁杉柏说着,有一下没一下地啜舔着祝映台身上的汗珠。

  这是像野兽一般昭示主权的方式。梁杉柏喜欢祝映台身上的气味,那是一种淡淡的冷香,可是他更想将祝映台身上里里外外都染上他的味道,这样才能让他心安,让他觉得祝映台是属于他的了,不会再有人敢接近。

  『以后也要多做,一定要每天都让映台身上带着自己的气味才行!』

  祝映台虽然不知道梁杉柏脑子里具体在转悠什么东西,大体还是明白不会是什么好东西,所以忍不住往旁边挪了挪。他这一动,立时从后面那个难言的部位起了一阵尴尬的激痛,那痛沿着背脊一路快速爬上来,疼得他头皮发麻,龇牙咧嘴。

  「你……」

  更微妙的是那种一旦动弹以后,便从自己的身体里面流出黏稠液体的感觉,因为是相当敏感的部位,流淌的感觉鲜明无比,祝映台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映台你不要乱动啊,」梁杉柏慌乱地将刚刚挪出去一点点的祝映台又抱回来,「你是第一次,我那个……尺寸大了点,又做得凶了点,所以你现在最好不要动,否则会弄伤的,我……我再抱一会,就会帮你弄干净的。」

  「你……你……」祝映台几乎就只会说这一个词了。

  梁杉柏像个撒娇的小孩子一样,有些害羞地把脸埋到祝映台的颈窝里:「我就是想把所有的都shè给你啊,」他毫不避讳地用单纯的语调说着这样色情的事情,还伸手一下下摸着祝映台平坦光滑的小腹,「嘿嘿,早知道这样能留住你我真应该早几年就行动的,马文才说必要的时候必须来点硬的,果然没错。」

  祝映台都没力气去纠正身旁人得意洋洋的观点——如果不是这四年的思念和分离将他们彼此都逼到了极限,又怎会在乍然重逢的今天,于绝望的情动之下敲开了各自傻乎乎筑起的围墙?但是……

  『马文才!』祝映台还是在心里愤愤记下了这个名字,决定下次再见到那个老色鬼时,绝对要给他点颜色看看。

  「哎,真想能把你做怀孕,这样你就永远不会离开我了。」

  「梁杉柏!」祝映台气得不顾身体状况,伸手去推旁边的人,「你给我起来,不要碰我!」

  「映台?」梁杉柏被推得往旁边缩了一下,祝映台趁机撑起身体来,他这一下动弹得剧烈,顿时抽痛到头皮一跳一跳的,他咬着牙站起身来,更「糟糕」的事情却还在后头。穿衣镜里立时现出他现在的模样,无论是脸上斑斑的泪渍、星星点点布满满全身的吻痕还是红肿发亮的rǔ头,以及他稍稍动一下,就能看到的从大腿内侧流下来的东西,每一样都令他脸色发黑!

  「映台,你想干什么,我可以帮你。」对了,还有这一张春风得意的脸。

  「坐在那里不要动!」祝映台大吼,「不许动!」他又喊了一声,等到看到梁杉柏心不甘情不愿地停下来,才弯下腰去捡被扔在地上的衣服,这一下自然又疼得他倒抽冷气。

  「映……」

  「闭嘴!」他说着,飞速直起腰来,将衣服草草挡在身前,勉强遮住那些叫人羞窘的痕迹,随后倒退着、戒备着一步步往浴室去。

  「砰——」最终关上门,也将梁杉柏那副一脸幸福的呆样子挡在了门外,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敢慢慢地、微微地露出了一个笑容……

  第八章

  祝映台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梁杉柏已经将室内整理好了,并且拿出了自己的换洗衣物给他备着。

  「映台,你还好吧?」

  祝映台眼皮跳了跳,装做若无其事地过来取干净的衣服。然而看到那件衬衫的时候,他却愣了一下,原本雪白的衬衫因为已经穿得有点旧了,所以有些泛黄,但总的来说还是保护得很好。

  「这是……」

  「四年前你借给我的衣服,你忘了?」梁杉柏问,「哦,那条裤子当时撕坏了,我后来补了一下,不过不能穿了,就收在家里。」他挠着头说,又露出那种傻兮兮的样子来,看着叫人不知不觉心里就会暖了起来。

  四年了,他居然一直留着这身衣服……

  祝映台穿戴完毕,问了一声:「现在几点了?」没听到动静,一回头才看到梁杉柏还是那副痴痴傻傻的样子看着他,不由得好气又好笑。

  「干嘛?」

  「哦……我……」梁杉柏小心地看了他一眼,见祝映台没有生气了,才问,「我……可不可以再摸你一下?」

  「干什么?」

  「我就想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我怕我又在作梦了。」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倒是难为情得微微移开了视线,「你刚才不是想问我怎么会……那个吗?」

  「谁……谁说要问你了……」

  「那,那就算我问你,」梁杉柏说,「你觉得我那个……还行吗?」

  祝映台额头的青筋又开始跳了。

  「什么行不行的?」

  「就是那个……你有没有那个……爽到?就是你……你觉得我的技术还行吗?有没有……呃,哪里还需要改进的?」

  「梁杉柏!」这个呆子!

  「好了好了我不问了。」梁杉柏走过来,小心地伸出手,看祝映台没有反对,才敢轻轻用手指先碰碰他的脸,「好热。」

  「我还活着!」

  「可是我以前每次作梦梦到你的时候,你都是冷冰冰的啊。」他轻声说着,着迷地抚摸上祝映台刚刚熏蒸过热气显得红扑扑的脸颊,「真好啊,这次终于是真的了。」

  「……」

  「我总是不停地不停地梦到你,梦到和你重逢了,你会对我笑还会对我说话,还有……」他顿了顿,「你会和我疯狂地zuò ài,可是每次到最后,你就会不见了,我醒过来的时候就会发现只有自己一个人,只能一面想着你梦里的样子一面自慰。」

  祝映台的脸红得快要撑不下去了:「梁杉柏,」他压低声音,「别说那些了。」

  「哦,不说了。」高大的男人马上收敛起那种失魂落魄的神情,「好在我们现在在一起了,我以后都不会作那种梦了!」他一下子又兴高采烈起来,「对了,你刚才问我时间,现在是……」他走过去拿起旁边的手表来看,「现在是九点半。」

  以为欢愉过了一整个世纪,其实也不过过了两小时不到而已,幸福这种东西真是厉害!

  「我要回去了。」祝映台努力摆脱情事余韵,将思路归正到正事上。现在他们并非在度假或是旅游,而是搀和在一件迷雾重重的诡奇事件之中,对了,他刚才还作了一个奇怪的梦。

  那个梦到底是什么意思?真的是激情之下的幻觉?

  想虽这么想,放松下来的神经却还是不那么容易将那些热烈的情色画面从脑子里驱赶出去。祝映台瞥了一眼镜中的自己,好像,整个人都有点不同了,从里到外都柔和了的感觉。

  「怎么了?」

  「我答应了杜海燕,晚上要去古灯塔替她兄长招魂。」

  「杜海鹰?他不是失踪了吗?」

  「很可能是死了,但是,我招不到魂,不知是什么力量扣住或者摧毁了他的魂魄,这事我瞒到现在,恐怕必须要跟她说了。」

  「你等我一下。」梁杉柏说道,飞快地冲进浴室里,门也不关地开了水,边洗边道,「我陪你一起回去,我不放心你。」

  祝映台望着镜中的自己,发现不知何时,他的脸上又再度漾满了柔和的笑容。

  两人重又走上前往鸣金村的路上,但这一回的感觉却与之前离开的时候完全不同了。

  被牵着手拉着走,能感觉到身旁人的体温,听到他呼吸的声音,时刻都会觉得温暖,明白自己不是一个人,即使闭上眼睛也会有人将他安全带到目的地,这样的感觉原来真的很美妙。

  「映台?」

  「嗯?」

  「你以后都不会离开我了吧?」身旁的人还是不放心似地不知第几次这样问。

  「嗯,不会了。」祝映台忍不住笑起来,「除非……除非你不要我了。」

  「我怎么会不要你!」梁杉柏几乎跳起来,「我追了这么多年才追到你。」

  「谁知道,也许追到了觉得没意思了呢?」祝映台难得心情好地开着玩笑。

  「我又不是那种人。」梁杉柏重重捏了下祝映台的手,「你别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这个人就是一根筋,你最知道的了。我这一辈子只会找一个人,找到了就不会再去看其它人,你放心好了。」

  祝映台强忍着不要在梁杉柏眼前笑出来,看他已经变得成熟了的脸孔和之前的小小心机,还以为这个人已经不是自己记得的那个呆呆的青年,原来还是那副老样子。

  「你别笑我,我说真的。」梁杉柏凑过来飞快地在祝映台唇上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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