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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5 章

  括后人?那些乐妓,舞娘之类的肯定没有进过矿脉吧。」梁杉柏问。生活在这样一座贫瘠的小岛上,在战乱年代或许是种幸运,但在和平时期,尤其是如今经济发达,科学进步的昌隆年代,却足可算是一种苦刑。他说这些话的时候便不由得想到在鸣金村中看到的那些死气沉沉的人,他们排外又孤独,对于外界总是抱有莫名的敌意。

  「我需要足够的生人阳气来替我守阵压制赵礼。」

  「所以点灯人的事情也是你制定的?」

  「是我。」杜酆道,「与赵礼一战后我身受重伤,心知自己阳寿将尽,为保赵礼不会再回人间,叮嘱赵礼手下将我尸首葬于他的棺椁之上,以尸压尸,以魂镇魂,建起灯祠,日日祭拜,又设点灯人,夜夜燃灯,为的都是安抚他泉下亡魂。」

  听起来一切都清楚了,但为什么还是不踏实!梁杉柏想,对了,还有一件事,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很在意。

  「灯祠里那幅长卷是谁画的呢!」

  杜酆愣了一下,随后才道:「应该是赵礼带来的那批人所画,他们害怕我的亡魂,更怕自己做的丢脸事遗留后世,故而才伪作出这样的龙神传说来,只因我天生便有一副龙角,加上金英矿脉的金龙之形,便将我塑造成龙神形象,两者合一,粉饰太平,殊不知在我还是个人的时候,岛上的村民们甚至连我的家人却都唤我做……」杜酆猛然住口,显然是意识到自己说得太多了,然而祝映台却还是一下子就明白了他最后未出口的那个字是什么字,就像一直都知道。

  被排挤、被欺负、被唾骂却也被人躲避害怕的……鬼。

  就像他一样!

  「我想知道最后那张图的意思,你不觉得那张图很奇怪吗?岛屿没了,人也不见了,只余下灯祠门口的那棵龙爪槐在一片大海中,那到底是什么意思?」

  杜酆彷佛狠狠吃了一惊:「龙……龙爪槐?」

  「怎么,你不知道?」梁杉柏敏锐地抓住了这一点,「长卷最后一幅图画的便只有一棵龙爪槐,树耸立在海水中间,下面是倒影,两棵树看起来根系枝叶缠绕在一起,对了,整幅图的风格也和之前的有很大的区别,难道说……」他有了个猜测,「这并非同一个人所画?」所以杜酆才会不知情?

  杜酆显得十分狼狈,支吾了好一阵才勉强回答道:「也许是在我过世后,又有人重画过画卷。」

  「这么说以前不是这样的?」祝映台问,「那最早的画卷是怎样的?」

  「这……」杜酆挣扎了一下最后回答,「我记不清了。」

  「怎么会记不……」

  「啊!」赵显艺忽然在旁边惊叫了一声:「那、那边怎么了?」

  几人转过头去,隔着重重浓雾,依然还是可以看到北边的天空不正常的明亮,杜酆二指起个奇特的手势,弹指间一片清气shè出,撕裂浓雾,露出雾气背后如同海市蜃楼一般的景象!

  那是一场大火,却又不像是大火。无声无息的青白色火焰邪恶又yīn冷,遮蔽了大半天空,高高舔舐的火舌,似乎想要将天都舔破。

  「那个方向是……鸣金村?」

  「村民出事了!」

  再顾不上追问,梁杉柏与祝映台拔腿向着鸣金村的方向跑去。

  风向由东南往西北,所以尽管龙神林就在鸣金村边上,却暂时还未受到波及,但这也只是暂时而已。一旦进入到林区边缘,便能充分感受到那种奇特火焰的威力。龙神林边缘处的草地已完全枯萎焦黑,树身开裂翻翘,露出同样焦黑的枝干,而更糟糕的景象自然发生在鸣金村中!

  整座村落都已被青白色的火焰所包围,这种静静燃烧的火焰似乎温度并不高,却轻易可将一切付之一炬。村头的木柱牌楼早被扯落倒地,写着「鸣金村」三字的牌匾分解着发出「哔哔啵啵」的呻吟,曾经见过的古朴的龙形木雕更是烧得面目全非,只有石头雕塑还岌岌可危地伫立在火光中,开裂着颓败而狰狞,像临死前意图最终一击却失败的亡者。

  火焰吞噬的步伐奇快无比,像是无数白蚁过境一般,前一刻还是好好的村屋,下一刻便房屋倒塌,植物焦黑,村人饲养的鸡鸭不知在哪里被烧死,空气中飘散着带有焦臭却又与明火烧灼不同的冷冰冰的味道。但奇怪的是村庄中并没有一个村民的身影也听不到他们发出的求救声!

  「yīn火?」梁杉柏道,「手段真是dú辣,连人带骨头魂魄都想一起吞掉!」

  「村民都到哪里去了?」祝映台问。

  「在地底暗村。」杜酆在旁说道,「赵礼带来的人曾经屠戮村民,为防同样的噩梦在他们自己身上重演,因而在事件结束后,他们便在地底建了一座暗村,村里的那些龙形镇宅兽其实就是瞭望眼。」

  难怪周高安当初来挑衅的时候只见到一座空村而已,原来所有的村民当时正躲在地底,静静地从各个角落窥伺他,看着他打砸他们的家园,趾高气昂地离去!

  祝映台忽然想起,在他初至杜家的时候,曾经在杜家门口感觉到过背后窥伺的目光,而当时他回头所看到的正是一尊龙形镇宅兽。是谁在偷偷窥看他们,为什么?

  梁杉柏忽然拉了拉祝映台,低声道:「收敛气息。」几人马上会意地躲闪至一旁,设置障目法术的同时收敛气息。

  青白色的火焰中慢慢出现了由远及近的影子。一大群人动作僵硬地向着村口走来,领头的是身着腐烂盔甲的士兵,它们早已死了千年,曾被埋于此岛各处,如今却破土而出,重拾武器,依旧动作整整齐齐划一,宛如在生,只有盔甲下露出的白骨森森,透漏了它们的身分。

  是陆修权的鬼兵!

  祝映台闻到了自己极其敏感并厌恶的气息,来自地底,yīn暗而不怀好意。

  「陆修权出现了。」梁杉柏低声说。

  果然,在前列鬼兵的开道后,陆修权如同帝王一样驾临。他的身边站着鲜活的人,不,该说是曾经的人,如今的活尸。祝映台看到王真、葛鹏、高睿甚至刘若梦——他们当时遗留在海滩的刘若梦的尸体兴许在他们转身走开后便即爬起离开,以崭新的身分投奔她的主人,而他们却浑不知情。

  陆修权春风得意,趾高气昂,举手投足间皆是冷酷骄傲,而从他的脸上的确可以看到有一股黑气笼罩其上,并隐约可见另一张人脸,但是……

  「奇怪。」梁杉柏说,显然也发现了祝映台注意到的事情——如果照赵显艺所说,陆修权已被附身,他不应该会是这副样子,他看起来还是陆修权,并没有变成另一个人,更不像是变成了那个传闻中擅谋略卜筮的赵礼,这是怎么回事!

  村民们跟着也出现,青色的火焰退开几尺,让出供人类行走的空间。

  老弱fù孺,壮丁青年都从地下掩蔽所被迫上到地表,在整群鬼怪的包围下,除了唯唯诺诺,再不敢有别的反应,连小孩都不敢哭泣,只能将脸孔埋入母亲的怀抱之中藉以躲避现实。

  等所有人都上了地面,被赶到一处,陆修权方才抬起下颚,用自以为是的君王模样对他们训话:「鸣金村的人听好了,从现在开始,你们就是我的奴仆了,我让你们干什么就干什么,叫你们哭就哭,叫你们笑就笑,谁要是敢违逆……」他说,适时地停顿,眼神扫过众人以示威胁,「可别怪我不客气!」

  村民们缩到了一起,大气也不敢出,就是几个人高马大的壮年汉子,想要表达不满,看看周围的情势,也全都缩了回去,出面的还是一个中年人。

  「请问你们到底要什么?」他小心翼翼地问,「只要你们说出来,敝村一定会双手奉上,但是请你们不要再伤害我们!」

  「原来是顾村长!」陆修权走到那人跟前,一副他乡遇故知的口吻,脸上却是露骨的嘲讽,「你居然问我要什么?我要的是什么东西你不是最明白吗,明明昨天下午你才骂过我们不是?龙神的宝藏,外人休想染指!」他拔高音调道,「现在我告诉你,我不管它是龙神的宝藏还是玉帝的宝藏,我想要的东西就一定要到手!」他说着,冲旁边示意,他那个叫王真此刻已经变成行尸走ròu的同学对着顾村长的肚子就是一拳,力道大得顾村长顿时弯下腰,跌跪在地上,一个劲地往外吐酸水。

  身旁的赵显艺动了一下,被梁杉柏按住:「不要动。」他说,听赵显艺慢慢缓和下呼吸。

  「你看,我只有这样小小的要求而已。」陆修权说,「龙神的宝藏!那本来就该是我们姜家的东西,被你们夺去那么多年,现在是时候还回来了!」

  他这句话譬如一声惊雷,不仅震惊了鸣金村的村民,同时也让梁、祝等人大吃一惊。姜氏后人?陆修权是昔年齐康公的后人?

  梁杉柏飞速回忆着自己在计算机上查到的讯息:「齐康公听闻是无后而终,这一脉子嗣怎么还有留存?」

  「恐怕是支系。」

  陆修权在村民让开的道路上来回踱步,一面一一扫视这些因为恐惧而刚刚归顺于他的人:「你们的祖先在千年前背叛了我姜吕一门,害得我祖上失了复国良机,害得我姜吕一脉人丁凋敝,害得我先祖太公颜面无光,这一切我都可以眼开眼闭,我都可以抹去,只要你们现在肯把秘密说出来……」他说,状似随意,眼神却狠dú如同dú蛇,被他扫视到的村民全都畏缩地往后退了几分。

  「需要我再说清楚点?」陆修权问,「你们藏了两千多年的我姜家祖传之物究竟在哪!」他喊,「谁要是现在jiāo出来,我就放他一条生路,否则……」他冲旁边一呶嘴,一名骷髅士兵忽然提起面前的壮汉,那壮汉该有一百八十公分以上的身高,身形魁梧,却轻易就被骷髅提起,他在空中拚命挣扎踢踹,却根本无法挣脱。也不知道那骷髅做了什么,不过片刻,壮汉便抽搐着不再动弹,被一把扔在了地上。

  祝映台冷冷道:「他的魂魄被那个厉鬼吃掉了。」骷髅士兵的骨架脸上随之出现了薄薄一层血ròu,覆盖在原先的白骨上,看起来更形恐怖。

  「啊!」不知是谁发出了一声惊恐的惨叫,现场顿时一片慌乱,女人小孩哭泣喊叫,男人们试图逃跑,为数不多的老人,在人群中被推来搡去,跌倒在地,被人重重踩踏。

  「都给我闭嘴!」陆修权大吼,拔出腰间佩戴的古剑,剑身历经千年依旧雪亮,轻轻一挥,青白色的火焰激shè而出,劈开人群,被shè中的几个村民通通在瞬间化作灰烬。

  所有人都静了下来。

  杜酆皱起眉:「那是赵礼的佩剑,但是以前并没有这么厉害,怎么回事?」

  「谁还敢闹事?」陆修权执剑而立,脸色yīn沉。

  死一般的沉寂。

  一直在地上咳嗽的顾村长却艰难地爬起来,沙哑着声音道:「我们真的……不知道……」

  下一瞬他就被陆修权飞起一脚,踢得在地上打滚,然而才滚了几步又被一旁的葛鹏踹了回来,被陆修权一脚踩住肚子。

  「顾村长,我的耐心很不好。」陆修权说,「你是想我拿你开刀吗?」

  「是……是真的,我们真的不知道,一点儿也……」

  「要不要我给你个提示?」陆修权说,「为了帮助你这个老糊涂的脑袋想起来,我告诉你们也不碍事。」他提高声音,「苍龙土中化,天水掩神藏,参商不相见,岂待有缘人!」

  一剎那,彷佛有柄重锤狠狠敲打在祝映台脑袋上,打得他整个人都懵了。

  「参商不相见,岂待有缘人……」他喃喃重复着这句话,一瞬间彷佛有无数的情感冲刷过心间,将本来就不坚硬的心田冲出深深沟壑,它们在心中奔腾汹涌,就似大坝溃堤,顷刻就要将他没顶而亡。

  他怎么会忘了呢?后面那两句话!

  「映台?」梁杉柏最先发现祝映台的不对劲,「怎么了?」他伸手握住祝映台的手掌,轻声询问恋人的情况。

  祝映台被动地看了眼两人jiāo握的手,随后抬头看向梁杉柏,一下子觉得很是奇怪。面前的这个人在他的眼里是梁杉柏又好像不是梁杉柏,他的眉眼鼻唇他都已经很熟悉,却在下一刻又让他觉得陌生。他的思维一下子清楚一下子又混沌,弄不清现在究竟是何年何月,立在面前的又到底是谁?

  「映台你到底怎么了?」梁杉柏开始担忧,却碍于陆修权在外面,不敢贸然动作。

  祝映台只是定定看着梁杉柏,慢慢地,似乎有东西从脑海里升腾起来,有两个字几乎就到了嘴边了,他张开嘴,掀动气流,下一刻就该从唇齿间发出了,可是当他准备好一切的时候却忽然发现自己又再次想不起来究竟要说什么了。

  苍龙火中化,天水掩神藏……

  像是耳边响起了一下清脆的铃声,祝映台赫然回过神来:「我……我没事。」不明白为什么陆修权会说「苍龙土中化」,而他记得的却是「苍龙火中化」。

  赵显艺在一旁不知所措地看着外面,杜酆却是一脸的冰霜寒意。

  「打神鞭到底被你们藏在哪里!」陆修权又在不远处喝问!

  「打神鞭?」梁杉柏回过神来,问杜酆,「当年赵礼成功了?」

  杜酆摇头:「绝没有。」

  那么陆修权的问题又是怎么回事?

  「你、你怎么会知道!」顾村长痛得一身冷汗,貌似惊愕地看向陆修权。陆修权的口中顿时bào发出一阵狂笑,肆意轻蔑。

  「我怎么会知道?你们以为当年所有人都像你们一样是叛徒吗?你们哪里知道,到底还是有人一心忠于我祖上,从这岛上逃走后禀告我先祖康公此处发生的事情,所以我很清楚你们祖上都做了些什么。你们的祖先杀了赵礼,私自吞下打神鞭,使得我大齐国就此亡覆,也使得我姜吕一族家道败落,如今是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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