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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9 章

  纸拿起来翻看。男人好像在写一部灵异题材的剧本,祝映台一下子就在那些稿纸里看到了不少熟悉的字样,乱梦,古画,鬼怪……等等!祝映台的脑中像是劈过了一道闪电,这是什么?!

  他着急地想要将那些稿纸的内容看清,但不知怎么回事,才看了几行,那些原本端正清晰的字迹就忽然在他眼前活动起来,横撇竖捺,字拆分成笔画,笔画则开始活动,它们就像蝌蚪一样在稿纸上四处乱窜,不仅从左格闯入右格,上行跳到下行,甚至丝毫不顾及读者感情的在页与页之间游动,祝映台无论怎么跟随,都无法将任何一句句子组织起来。

  他不得不放下那叠稿纸,向男人正在书写的那张看去。男人似乎一时卡住了,他盯着面前的稿纸,迟迟不肯动笔。祝映台低头看到那张稿纸上只写了几行字。

  他疑惑无比地看着那幅画。那幅画的笔法粗糙无比,内容简直如同儿童画,跟他着急寻找的那幅古画完全无法媲美,偏偏那画上的一行题字却写得龙飞凤舞,笔记也与古画上的题字十分相似。回事同一个作者吗?他细心辨别着字迹,将之念了出来……

  祝映台的脑子「嗡嗡」作响,只觉得什么将要呼之yù出。男人还在烦恼,不是蘸蘸一旁的墨水,以至于蓝黑色的墨水从钢笔笔尖滴落到书桌上又被他的袖子擦了个干净都没注意到。

  「欸……」祝映台听到他的叹息。男人思考了又思考,忽然像是想到什么,提笔在那后面写了一行字……两个换一个,一个消失了,一个睡着了!

  「咔嚓」一道响雷蓦然zhà起,狂风吹开窗扇,将铁架子在墙上拍得「磅磅」作响,大雨毫无预兆地倾倒了下来,天空浓云翻滚,如同有龙布雨兴风!祝映台出了一身的冷汗,眼睛直直盯着按章稿纸看个不停。

  两个换一个,一个消失了,一个睡着了!

  两个换一个,一个消失了,一个睡着了!

  他的心中满是不安、疑惑、焦虑、惊慌的情绪在乱窜,怎么会这样?这个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他会写出古画的故事,为什么他会知道这句由哪个神秘的「昭」留在杜家豪出事地点的话?难道他就是「昭」吗?不,等等,那两句并不完全相同!杜家豪出事地点留下的话写得是「一个不见了」,而这个人写得却是「一个消失了」……不见和消失会是不同的东西吗?

  耳边传来「兵乓」的巨大响声,男人不得不起身和窗扇搏斗,窗帘飞舞缠绕,好像有人在恶意挥动,他好不容易将它们归位,也将窗扇关上,钉入chā销。

  屋子里已经满是雨腥气,窗台边也湿了一大块。

  男子叹了口气,似乎打算找拖把打扫。突然他低低惊叫一声,快走几步弯下身去,似乎想要捡拾什么。祝映台跟着他的动作才发现这间并不是书房而是卧室,小小的房内摆着一张双人床,一口衣柜还有一口床头柜。男子正伸手去床下捞什么东西,随后却突然缩回手来,祝映台看到他的手指被割破,一滴殷虹的血珠快速从伤口冒出来。

  男人又再次叹了口气,似乎对自己的笨拙感到无奈。他站起身来,找到一把扫帚,将床底下的东西扫了出来,一堆玻璃渣,一个摔坏的相框,里面是张照片。

  一张照片!

  男子伸手将只剩了木框的照片搁到旁边的柜子上,蹲下身去处理那滩碎玻璃渣,祝映台却像是整个人都被冻住了一般。

  这是一张他十分熟悉的照片,在离开金英岛之后曾经看过无数次,以至于每一个细节都已深深烙入他的脑海中。

  照片上是三个人,一对夫fù和一个年纪不过四、五岁的孩子,夫fù大约三十多岁,难道剪着平头,女的是齐耳短发,两个人对着镜头的表情初看似乎没什么,但看多了便会觉得有些奇怪。男的在笑,却笑得有些刻意,与他手里牵着的那个太过漂亮的小孩对比之下,显得既古怪又狰狞,女的,则根本连笑容也看不到,脸庞僵硬,眼神也根本没有对着镜头,似乎在害怕什么的样子。

  以前怎么没有注意到呢?

  祝映台转过头,那男子也正好站起身来,两人冷不丁地便在极近的距离打了个照面。或许是因为刚才与风雨的搏斗弄湿了眼睛,男子已经摘下了他的黑框眼睛也撩开了被打湿的蓬乱头发,露出他的本来面目。

  那是一张极其漂亮的脸孔,线条柔和,五官端正,几乎可以让人联想到娴静的仕女,祝映台记得自己见过那张脸,在古画上!

  第十三章

  梁杉柏被细碎的雨声吵醒,他睁开眼睛,习惯xìng地看向身旁,空dàngdàng的床铺在映入眼帘的瞬间使得他整个人都弹跳起来,随后他看到了坐在晨光中的窗台上,沉静望着外界的人。

  窗帘被撩开了一角,透出清晨的灰蓝,B市的冬天很少有雨,偶尔下起来却也yīn冷烦人得紧。听到他起床的声音,那人转过头来,对着他露出一个微笑:「醒了?」有些暗淡的光线描出他的轮廓,使得那副美丽的面容有种令人害怕的遥远感。

  梁杉柏一下子就慌了,外衣都来不及套,穿着睡衣就走上去一把搂住恋人的肩膀。直到感到怀中人温顺的依偎,闻到那人身上特有的草木冷香,他那颗莫名其妙的心才终于放了下来……一切都是错觉!祝映台还在,在他的身边,在他的怀里。

  「你这样冷不冷?」祝映台轻声问。

  「不冷。」

  「哦。」不像往常,时间稍长一点的亲密接触就会让怀里的人不好意思,这一次这个人安分地待在他的怀中,甚至伸出手臂反抱住了她的手。

  「怎么一大早坐在这里?」

  「唔,想些事情。」窗外雨声淅淅沥沥,不是暴雨,却也连绵不绝,从视窗望出去简直要让人错觉自己将永远被困在这雨的帘幕之中。

  其实这样也不错,如果能够永远和这个人在一起,就算被困在一起也无所谓。

  四年前也是这样想的。

  梁杉柏想起了那幢yīn森的鬼宅和那一场似乎永远不会停歇的夏日大雨,他们在那场雨水中相识,未曾料想有一天会视彼此若珍宝。

  「这样看起来好像五年前。」祝映台轻声道。

  梁杉柏才想起,现在已经是一月份了,那场暴雨中的相遇已是遥遥五年前的事情!

  「恩,不过那时可没这么冷。」梁杉柏笑着,低头吻了吻怀中人的头发,「你在想什么事情能告诉我吗?」

  祝映台点点头:「我作了一个梦。」

  「梦?难道是陆隐那种?」

  「不是。」

  梁杉柏略放下心来,他爬上宽阔的窗台,将恋人搂到怀中。祝映台自己调整了姿势,让自己更好地靠在身后这具温暖而可靠的胸膛中,如同五年前一样。

  「跟陆隐的不太一样。」祝映台说着,伸出手将玻璃窗打开一点,一股冰冷潮湿的雨腥气便扑了进来。他伸出手,冬雨打在他的手掌,刺骨的寒凉,他需要一点清醒的力量来帮助他说出那个梦境,「那个梦……」

  「嗯。」

  「我想或许来自我的过去。」

  「前世?」梁杉柏试探着问。

  「今世,和那幅画相同,来自我……」祝映台说到这里顿了顿,后面那几个字仿佛极难吐出,但他终究还是说了出来,「或许来自我,幼年时的记忆。」

  +++++

  「隐怎么会来到这里呢?」

  陆隐跟在元洮的身后走上那条被无数桃树所包围的道路,他在刚刚才记起了自己的名字。元洮曾将他误认为那个叫昭的人,这让他心中很是不快,不知怎么的就脱口而除了自己的名字。

  「不是昭!」他说,「与那个字刚好相反!」他叫隐。

  显露的是昭,藏匿的是隐。他们是不同的两个人,虽然元洮说他们长得有点像。

  「姓呢?」元洮认真的问他,他想了很久,隐隐约约终于记起来,姓陆,但是除此之外脑海中依旧是一片空白。他就这样跟着元洮远离了那处市集,走上了这条道路。道路两侧桃树夹峙,每一颗桃树上都开满了密密麻麻的桃花,粉色、雪白、沥金……等等。

  元洮告诉他,那处市集上的人是无法与他们jiāo流的。

  「他们是外来人。」

  「咦?」陆隐还以为自己这样的才算外来人,光看穿着就知道他与那些在市集中重复着既定动作的人不同,但是元洮却摇了摇头,坚持。

  「不,他们才是外来人。」元洮说,他偶尔会去那个城镇上购买一些需要的生活品。但多半时间都待在村里,在哪个隐藏在桃源深处的村庄里住着几十口人,「我们在一起生活很久了,大家都很和善,我们村里的人会理你。」

  元洮说这话的时候,有风将几片花瓣吹落到他的肩膀和发上,陆隐看得目不转睛,他觉得元洮很美。

  「所以如果隐没有其他地方可去的话,也能留在我们村里。」元洮笑道。从一开始对陆隐的警惕,到现在完全放松下来不过短短几分钟,他甚至不过是与陆隐说了几句话,便信任了这个除了名字以外一无所知的身上沾染血迹的人,将他由那里带入了村中。陆隐也是那样才知道,原来在那处市集背后别有洞天。

  花瓣洒满一路,微风熏面,陆隐只觉得浑身上下,由内到外都舒服无比。刚刚那个市集上还下着夏天的雨,但在这里却是春天。

  最好的春天,阳光多情,桃花盛荣,尤其与他走在一起的人如此赏心悦目!

  元洮毫无所觉地走在前方,他像是个斯文的读书人,身材削瘦,谈吐文雅,却有女人都比不了的温柔眉眼,陆隐越是看他,越是觉得胸腔中的某个地方跳动的快速,并且越来越快!

  「元……」

  元洮突然停下来:「我们要穿过去才行。」他说。陆隐这才发现他们此刻居然走到了桃花路的尽头,他还以为这条香径是永远也走不完的,就好像,他曾经走过一般……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元洮站在一株桃树下方,那是一株奇怪的桃树,沉甸甸的桃花只生在一侧的桃枝上,每朵花都有拳头那么大,它们坐在枝头将那些枝条压垂下来,看起来就好像所有的桃花都堆在了地上一样,而且桃花他们并不是一种颜色,反而是各色都有,缤纷多彩得像晚间的彩霞!

  元洮伸出手挽起面前的一蓬枝条,花朵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在花枝的后面,陆隐看到了一个黑漆漆的山洞。

  「穿过这里以后就……」

  陆隐突兀地后退三步,一瞬间心脏跳动得飞快,但这次不是因为心动而是因为害怕!黑色的山洞近在咫尺,安静不动,可他却觉得那个洞穴是会动起来的,不仅如此,那个洞穴还会越变越大,吞吃掉所有的一切,树、花、路、人!

  「不、不要!」他喊着,随后想到什么,一把将元洮拉回来,「不要过去元洮!」他大声喊道。枝条再度落回原处,黑洞被遮蔽,眼前是晃动的花枝,花瓣扑簌簌地掉落。发出柔和的声音。

  「隐?」元洮吃惊的看着他,「你怎么了?」

  「不要过去,那个洞会吃掉一切!」陆隐紧张地说,想要将元洮往身后的路带,但是元洮这次没有动。

  「隐你在怕什么呢?」元洮问,「那只是通往我们村子的道路而已,绝对不是什么可怕的东西,你看我,」他指着自己,「我刚刚才从里面出来去到市集里,我向你保证,里面一点都不黑,好吧,可能是有点黑,但路程很短,也不危险。」

  陆隐依旧害怕着,但是元洮下一句话瓦解了他的防御,他说:「如果你怕……怕摔倒的话,可以抓着我的手。」温暖的手伸过来握住了陆隐的,陆隐的心立刻就平静了下来,他不由自主的伸手反握住元洮的手掌,那双手修长美丽却也意外的有力,叫人安心。

  「慢慢来。」元洮说着,用单手有些吃力的将那些花簇扶起,露出后面狭窄的一人高的洞口,「我先进去,你跟着我就好,洞口有点低窄,但里面就很宽敞了。」他真的走进去,牵着陆隐。被黑暗吞噬的一刹那,陆隐几乎有种想要尖叫的冲动,他紧紧闭上眼睛不敢看周围,甚至觉得自己此刻已经被一张野兽的大嘴所吞下,但元洮的手轻轻拉着他的手,慢慢的从前方传递来的勇气。

  「这条路补偿, 走个几分钟就到了。」他的声音轻柔,有种奇特的抚慰人的力量。

  陆隐跟着他的脚步走了几步路,终于慢慢睁开眼。适应了黑暗以后,便觉得这个山洞的确不那么黑也不那么可怕,最初道路只容一人通过,但慢慢地就宽敞起来,洞顶不知何处漏下一丝微光,耳朵里还能听到脉脉的水声。

  「看,不可怕吧。」元洮笑起来,声音里有种兄长对待弟弟的关爱,但陆隐觉得元洮的年纪应该不比自己大。他看起来很小,说话的方式也有种孩童一样的单纯。

  「元洮今年几岁了?」陆隐想着便问出了口,本来以为马上就能听到回答,但是这个问题却好像将元洮给问住了。

  「几岁……」元洮的声音充满了疑惑,过了许久,他才回道,「对不起,我想不起来了。」

  「想不起来?」陆隐吃了一惊。

  「跟隐一样,我也不记得自己的过去了。」他说,「我刚刚来到这里的时候也是在那个市集之中,那好像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刚开始的时候我应该也害怕和迷惑过吧,但马上我就遇见了昭。」

  陆隐不喜欢听元洮提到那个叫昭的人,但元洮自顾自说着:「就像我带你来到这里一样,昭带我来到这里,他说我以后可以在这里好好的生活下去,过着安逸的日子,然后我就像你现在这样被他牵着手走过这个山洞……」

  陆隐不由得看向牵着自己的那双手,心里越发觉得那个叫昭的人讨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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