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9 章
来。
“你俩干什么呢？以为这是什么军功章啊，还抢着要，告诉你们这是犯罪，都跟我去局子里走一趟。”
我们被押到了警车上，坐在车里等着的陈叔，本来正悠悠闲闲地吹着风，见我来了，他差点儿没摔下来。
“怎么又是你？”陈叔看见我，烟都掉了下来。
我不敢看他，真不知道一会儿三姑爷要是回来了，看见我又进去了，我该怎么和他解释。
到了局子里之后，赵叔叔安排我先休息了一下，到第二天早上，我一醒过来，就有警察让我先去洗漱，然后让我准备还做笔录。
我一看着情况不对劲，就问他胡铓是不是出事了。
“他死了，昨晚没有抢救得过来。”陈叔叹了口气说道。
我脑子里嗡地一声，差点让一屁股摔坐在地上，胡铓死了，我也完了。
在迷迷糊糊中，我做完了笔录，心里一直说不清什么滋味。
中间三姑爷过来要把我保释出去，但警察告诉他，我现在不能被保释。
我心里更难过了，多年的委屈像是要决堤的洪水一样。
我他妈的是受害者，可谁能想到，我竟然会成了杀人犯，这老天爷还讲道理么？！
警察给我翻来覆去做了三次笔录，我一口咬定是我一个人干的，法律怎么判我都没关系。
他们问我那麻袋和棒球棍上怎么会有林当的指纹？
我说是林当帮我弄来这些东西的，但他没有动手，只有我一个人动手。
既然要有一个人下地狱，那就让我下地狱吧。
我的案子审得很快，很快我就被关进了拘留所，陈叔跟我说，如果不出意外，我会被判三年徒刑。
三年，照理来说，我那时该高中毕业了，如果什么事都没出，我就可以读大学和陈冰在一起了。
可现在这一切都成了泡影，不可能再实现了。
我默默地接受了这一切，是我自己活该，怪不了别人。
期间还有两个人来见过我，一个是安校长，她以校领导人的身份来见过我，坐在会客室里，坐立难安。
我看得出来，她压根儿不是为我而来，而是为了那封遗书。
我让陈叔帮我拒绝了见面，后来李志远要来见我也一样，既然我都要坐牢了，不可能再把遗书给他的。
没想到，安心还不放弃，买通了狱警给我带话，让我把遗书给她，我真没见过这么功利的女人！
过了半个月左右，我的胡渣都长出来了，警察忽然再次提审我。
虽然我不懂程序，可掐着手指头算算，这次之后应该就会提jiāo法院对我进行判决了。
对于警察要问什么，我已经了然于胸，他们会先让我复述一些简单的问题，然后再问一些和案情相关的，最后问我能不能保证说的都是实话。
等了好久，竟然没警察来，我正不知所措的时候，房门被推开了，进来的竟然是赵叔叔。
看见赵叔叔，我的眼眶顿时红了。
这么多天，我都没能见到赵叔叔，也没想到三姑爷会怎么为我奔走。
为了我，三姑爷付出太多了，我实在太不给他省心了，给他惹了那么多麻烦。
看见赵叔叔，我就想应该又是三姑爷出面，求他的老朋友来救我了。
“怎么，看见我不好意思啊？”赵叔叔搓着手，低声嘀咕了句怎么那么冷啊，让门外的小张警察把暖气开了。
这么多天，我早就习惯了，算算外面也该是12月了，在牢里待了这么多天，我已经不觉得冷了。
没一会儿，暖气片暖洋洋地散发出暖气，我浑身都放松了下来。
“我给你们所有人都丢脸了，赵叔叔，如果是我三姑爷求你的，你不用帮我，我做错的事我一个人承担。”我说完红着眼睛低下头来，让他批评我。他肯定会恨铁不成钢，把我骂个狗血喷头，那我也认了！
“现在知道错了？”赵叔叔问道，“不过还不晚，你有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胡铓的尸检报告出来了，你不是致死原因。”
慢着，我忽然精神了。
这话什么意思？胡铓不是我打死的？难不成那天就是他命该绝了，正好被我打死了，我有那么倒霉么？
“那我是不是没事儿了？”我马上意识到，胡铓是怎么死的我完全没兴趣知道，我只想知道我是不是可以被无罪释放了。
“你等我把话说完，我们看过尸检报告了。那天胡铓超量吸食dú品，导致多种内脏衰竭，你们只是加速了他的死亡，并不是他死亡的主因。不是全不用负责，只是不用负杀人的责任。”
人不是我杀的！
我兴奋坏了，有点不敢相信，问赵叔叔能不能给我一巴掌。
赵叔叔问：“为什么？”
“我不会是在做梦吧！”可他说我没罪，又为什么要说让我将功赎罪，难道这只是一套骗我说出共犯的话术？
我的心一冷。
第215章 将功赎罪
“你没做做梦，我和你三姑爷是多年的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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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你是被冤枉的，我是应该避嫌不chā手这桩案子的。”
以前我进局子几次，赵叔叔都不能主要负责我的案子。
也是，他和我三姑爷都那么熟了，两人又是多年的老战友，以前从来都没坑过我，这次也不可能会坑我的。
“那为什么我还要将功赎罪？”
“我们调查过胡铓的家境了，很正常的家庭，他父母都没有dú瘾，他的兄弟姐妹也没有dú瘾，他的社会关系也很正常，照理来说这样的孩子吸·dú的风险系数很小。你可能不知道，胡铓已经不是我市第一个吸·dú致死的孩子了。”
“这不奇怪，不可能只有他一个脑残。”我说。
但我身边还真就胡铓一个，李霆那人这么混，也没溜过冰。
赵叔叔的心很善良，说个好警察，听我这么说，他告诉我这些孩子都是受害者，然后对我说：“不是一个两个，其实见年已经发生3例了，都在一中，我怀疑学校里有人在贩·dú。”
那我可真没听说过，应该不至于吧，学生那么穷，谁吸得起啊，在学校里贩·dú不得亏本么？
不过，胡铓到底是怎么沾上dú·瘾的，这实在是个谜，这家伙确实没什么其他不良习惯。
我知道他溜冰以前，还和他是好兄弟，如果不考虑他溜冰，这人的确不算太坏。
“你想让我帮我查出dú·贩来。”我问。
”你这案子，如果不立功也判不了几个月。但要是你答应了去查，那很有可能要付出极大的危险。这是上级让我传达的命令而已，你不一定要照做。”赵叔叔叹了口气，劝我要不然算了。
几个月后，中考都结束了，我有不能参加中考。
查案子虽然有风险，可说起这事儿来我也很气，就是这狗日的dú·贩子，把胡铓变成了瘾君子，害得我差点儿变成了杀人犯。
查就查！我还不信邪了！
“我查，不过你得让人保护我的安全。”
赵叔叔见我答应了，让我再考虑考虑，这件事儿真的很危险。
不知是不是暖气片让我热血沸腾，我直接说不考虑了，我愿意去做这件事。
见我已经下定了决心，赵叔叔不再劝我，说这件事会有警察来和我对接，我一定要小心保护自己。
我心里有种不好的感觉，这件事儿好像不像我想的那么容易。
后来的事情证明，我真是一脚踏进生死路，两手推开了是非门。
赵叔叔让人给我办好了手续，然后警察检查我带来的东西，把东西还给我之后就可以走了。
“陈叔，赵叔叔说有人和我对接的，那人在哪儿呢？”我见半天没人来找我，就去找我最熟悉的陈叔问。
陈叔很忙，我能出来他也很高兴，忙里忙外地帮我办手续，但我问他这事儿以后，他一愣，说什么对接？
我正要说，就是和我对接贩·dú案的，我等了半天也没人来找我啊。
“小军，你过来。”赵叔叔忽然喝止我，把我叫了过去，他一脸很紧张的样子，我不知怎么了。
“这件事要保密，不能让别人知道，懂么？”赵叔叔紧张地把我拉到一边，对我说道，“和你对接的是瞿警官，必要的时候她会联系你的。刚才你和陈有德说了什么没？”
妈呀，我差点儿全说了，还好赵叔叔及时拉住我。
电视里那些谍战片，任务内容的要保密，要不然就会像无间道那样，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我倒吸了一口凉气，跟赵叔叔说我没说什么。
陈叔人挺好的，应该不会有事儿吧。
“那就好，记住一定要保密。贩·dú的没有一个不心狠手辣，你首要保住自己的安全，其他的事不在你的考虑范围内，听懂了没有？”
我擦了把汗，赶紧说好，赵叔还让我以后少惹事儿少来派出所。
“刘小军，你可以走了！”
我的东西检查好了，我对赵叔说我先走了，赵叔叹了口气，让我一定要自己注意安全。
我拿了东西，出来之后先回家洗了趟澡，然后打了个电话给三姑爷，和三姑爷简单地jiāo代了一下，说胡铓不是被我打死的，所以我被无罪释放了。
“那就好，最近小雅的身体不太好，我要去国外陪陪她，就先不回来了。”
我一惊，问小雅怎么了。
三姑爷告诉我，小雅一直发低烧不好，也不知是怎么回事。
“应该没事儿，你管好你自己就是了，其他的闲事千万不要多管知道么？千万不要。”
我感觉他好像知道我答应了赵叔的事儿，一下子语塞。
如果我告诉三姑爷，他肯定不会同意的，但我要是不答应这件事儿，我出来后又会错过中考。
“你放心，三姑爷，我贼得很，不会乱答应别人什么事儿的。”
三姑爷听我这么说就放心了。
想起宋小雅生病了，我心疼得不行，她吃了太多苦了，希望她别再有什么坎坷了。
我睡了一觉，第二天就去了学校，在校门口和安心碰上的时候，我俩都尴尬得不行。
“你怎么出来了？”安心问道。
我被抓了，她不说怎么捞我，而是让人一遍一遍地来找我要遗书，这是盟友么？她根本就是把我当成一个工具。
我没好气地说：“我出来了你不就不用托人找我要遗书了么？”
安心很尴尬：“刘小军，我向你道歉。但这封遗书对我非常重要，我必须要拿到，如果落入了李志远的手里，我和李霆还有婷婷可怎么生活啊！”
“说的跟真的似的，我说你能不能别装了？你和李志远都是要钱，谁也不比谁高尚。我答应你的东西会给你的，但在那之前，你得帮我个忙。”
“你要怎样？只要合理……”
“得得，你不想帮就算了，别不情不愿的，你自己想想，是你不合理还是我不合理。”我说完，双手chā在口袋里迈开步子往学校里走，只当她是透明的。
安心的脸通红，追上来问我到底是什么要求。
我就知道，她那么说只是为了能拒绝我。
在她眼里，我就是一个小屁孩儿，我应该要把遗书双手奉上才行，怎么能跟她提要求呢，可惜她的如意算盘打错了。
“很简单，我要当学校的学生会长。我是初中部成绩最好的，这个要求不过分。”
安心一愣：“你要当学生会长干嘛？”
我翻了个白眼儿：“我虚荣还不行么？”
“只有这个要求的话，我答应你，我让你当了学生会长，你就把遗书给我么？”
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女人到底是把我当傻逼还是太幼稚了？
“你觉得会那么容易么？”
“刘小军，我警告你不要耍我。”安心的脸色一黑。
“呵呵，我现在把遗书给你，你能保得住么？李志远晚上就能把你弄死，我这是为你好，既然李婷婷相信我，你最好也相信我，因为你没有第二条路可以选择。”我冷笑了一声说道，“到时机成熟的时候，我会把属于你的东西都双手奉还的。”
说完，我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的回归，对我们班的学生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震惊。
我在大家的注视下，坐回到了属于自己的位置上，旁边本来该坐着胡铓的，可惜现在他已经不再了。
我心里有点儿伤感。
本来胡铓不要死的，可他死了，有人害死了他。
上课的时候，班主任对我点了点头，然后示意全班起立上课。
整节课我都在走神，一直想到死去的朱琳和胡铓，心情很低落。
中午自习，我补了前几天的作业jiāo了上去。
受数学作业的是曹伊，我放在她的课桌上了，然后就没管了。
去上了个厕所回来，我发现不对劲，我的作业本被扔回了自己的课桌上，原本我以为是老师批改好了发下来了，结果周强跟我说，是曹伊不收我的作业本。
“为什么？”我问。
很快我想起来，在胡铓死前，曹伊可是胡铓的姘头，这两人一来二去的说不定有了真感情。
但管我屁事，我可不受这个闲气。
我直接把作业本又扔回了曹伊的课桌上，这回事当着曹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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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俩干什么呢？以为这是什么军功章啊，还抢着要，告诉你们这是犯罪，都跟我去局子里走一趟。”
我们被押到了警车上，坐在车里等着的陈叔，本来正悠悠闲闲地吹着风，见我来了，他差点儿没摔下来。
“怎么又是你？”陈叔看见我，烟都掉了下来。
我不敢看他，真不知道一会儿三姑爷要是回来了，看见我又进去了，我该怎么和他解释。
到了局子里之后，赵叔叔安排我先休息了一下，到第二天早上，我一醒过来，就有警察让我先去洗漱，然后让我准备还做笔录。
我一看着情况不对劲，就问他胡铓是不是出事了。
“他死了，昨晚没有抢救得过来。”陈叔叹了口气说道。
我脑子里嗡地一声，差点让一屁股摔坐在地上，胡铓死了，我也完了。
在迷迷糊糊中，我做完了笔录，心里一直说不清什么滋味。
中间三姑爷过来要把我保释出去，但警察告诉他，我现在不能被保释。
我心里更难过了，多年的委屈像是要决堤的洪水一样。
我他妈的是受害者，可谁能想到，我竟然会成了杀人犯，这老天爷还讲道理么？！
警察给我翻来覆去做了三次笔录，我一口咬定是我一个人干的，法律怎么判我都没关系。
他们问我那麻袋和棒球棍上怎么会有林当的指纹？
我说是林当帮我弄来这些东西的，但他没有动手，只有我一个人动手。
既然要有一个人下地狱，那就让我下地狱吧。
我的案子审得很快，很快我就被关进了拘留所，陈叔跟我说，如果不出意外，我会被判三年徒刑。
三年，照理来说，我那时该高中毕业了，如果什么事都没出，我就可以读大学和陈冰在一起了。
可现在这一切都成了泡影，不可能再实现了。
我默默地接受了这一切，是我自己活该，怪不了别人。
期间还有两个人来见过我，一个是安校长，她以校领导人的身份来见过我，坐在会客室里，坐立难安。
我看得出来，她压根儿不是为我而来，而是为了那封遗书。
我让陈叔帮我拒绝了见面，后来李志远要来见我也一样，既然我都要坐牢了，不可能再把遗书给他的。
没想到，安心还不放弃，买通了狱警给我带话，让我把遗书给她，我真没见过这么功利的女人！
过了半个月左右，我的胡渣都长出来了，警察忽然再次提审我。
虽然我不懂程序，可掐着手指头算算，这次之后应该就会提jiāo法院对我进行判决了。
对于警察要问什么，我已经了然于胸，他们会先让我复述一些简单的问题，然后再问一些和案情相关的，最后问我能不能保证说的都是实话。
等了好久，竟然没警察来，我正不知所措的时候，房门被推开了，进来的竟然是赵叔叔。
看见赵叔叔，我的眼眶顿时红了。
这么多天，我都没能见到赵叔叔，也没想到三姑爷会怎么为我奔走。
为了我，三姑爷付出太多了，我实在太不给他省心了，给他惹了那么多麻烦。
看见赵叔叔，我就想应该又是三姑爷出面，求他的老朋友来救我了。
“怎么，看见我不好意思啊？”赵叔叔搓着手，低声嘀咕了句怎么那么冷啊，让门外的小张警察把暖气开了。
这么多天，我早就习惯了，算算外面也该是12月了，在牢里待了这么多天，我已经不觉得冷了。
没一会儿，暖气片暖洋洋地散发出暖气，我浑身都放松了下来。
“我给你们所有人都丢脸了，赵叔叔，如果是我三姑爷求你的，你不用帮我，我做错的事我一个人承担。”我说完红着眼睛低下头来，让他批评我。他肯定会恨铁不成钢，把我骂个狗血喷头，那我也认了！
“现在知道错了？”赵叔叔问道，“不过还不晚，你有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胡铓的尸检报告出来了，你不是致死原因。”
慢着，我忽然精神了。
这话什么意思？胡铓不是我打死的？难不成那天就是他命该绝了，正好被我打死了，我有那么倒霉么？
“那我是不是没事儿了？”我马上意识到，胡铓是怎么死的我完全没兴趣知道，我只想知道我是不是可以被无罪释放了。
“你等我把话说完，我们看过尸检报告了。那天胡铓超量吸食dú品，导致多种内脏衰竭，你们只是加速了他的死亡，并不是他死亡的主因。不是全不用负责，只是不用负杀人的责任。”
人不是我杀的！
我兴奋坏了，有点不敢相信，问赵叔叔能不能给我一巴掌。
赵叔叔问：“为什么？”
“我不会是在做梦吧！”可他说我没罪，又为什么要说让我将功赎罪，难道这只是一套骗我说出共犯的话术？
我的心一冷。
第215章 将功赎罪
“你没做做梦，我和你三姑爷是多年的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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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我进局子几次，赵叔叔都不能主要负责我的案子。
也是，他和我三姑爷都那么熟了，两人又是多年的老战友，以前从来都没坑过我，这次也不可能会坑我的。
“那为什么我还要将功赎罪？”
“我们调查过胡铓的家境了，很正常的家庭，他父母都没有dú瘾，他的兄弟姐妹也没有dú瘾，他的社会关系也很正常，照理来说这样的孩子吸·dú的风险系数很小。你可能不知道，胡铓已经不是我市第一个吸·dú致死的孩子了。”
“这不奇怪，不可能只有他一个脑残。”我说。
但我身边还真就胡铓一个，李霆那人这么混，也没溜过冰。
赵叔叔的心很善良，说个好警察，听我这么说，他告诉我这些孩子都是受害者，然后对我说：“不是一个两个，其实见年已经发生3例了，都在一中，我怀疑学校里有人在贩·dú。”
那我可真没听说过，应该不至于吧，学生那么穷，谁吸得起啊，在学校里贩·dú不得亏本么？
不过，胡铓到底是怎么沾上dú·瘾的，这实在是个谜，这家伙确实没什么其他不良习惯。
我知道他溜冰以前，还和他是好兄弟，如果不考虑他溜冰，这人的确不算太坏。
“你想让我帮我查出dú·贩来。”我问。
”你这案子，如果不立功也判不了几个月。但要是你答应了去查，那很有可能要付出极大的危险。这是上级让我传达的命令而已，你不一定要照做。”赵叔叔叹了口气，劝我要不然算了。
几个月后，中考都结束了，我有不能参加中考。
查案子虽然有风险，可说起这事儿来我也很气，就是这狗日的dú·贩子，把胡铓变成了瘾君子，害得我差点儿变成了杀人犯。
查就查！我还不信邪了！
“我查，不过你得让人保护我的安全。”
赵叔叔见我答应了，让我再考虑考虑，这件事儿真的很危险。
不知是不是暖气片让我热血沸腾，我直接说不考虑了，我愿意去做这件事。
见我已经下定了决心，赵叔叔不再劝我，说这件事会有警察来和我对接，我一定要小心保护自己。
我心里有种不好的感觉，这件事儿好像不像我想的那么容易。
后来的事情证明，我真是一脚踏进生死路，两手推开了是非门。
赵叔叔让人给我办好了手续，然后警察检查我带来的东西，把东西还给我之后就可以走了。
“陈叔，赵叔叔说有人和我对接的，那人在哪儿呢？”我见半天没人来找我，就去找我最熟悉的陈叔问。
陈叔很忙，我能出来他也很高兴，忙里忙外地帮我办手续，但我问他这事儿以后，他一愣，说什么对接？
我正要说，就是和我对接贩·dú案的，我等了半天也没人来找我啊。
“小军，你过来。”赵叔叔忽然喝止我，把我叫了过去，他一脸很紧张的样子，我不知怎么了。
“这件事要保密，不能让别人知道，懂么？”赵叔叔紧张地把我拉到一边，对我说道，“和你对接的是瞿警官，必要的时候她会联系你的。刚才你和陈有德说了什么没？”
妈呀，我差点儿全说了，还好赵叔叔及时拉住我。
电视里那些谍战片，任务内容的要保密，要不然就会像无间道那样，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我倒吸了一口凉气，跟赵叔叔说我没说什么。
陈叔人挺好的，应该不会有事儿吧。
“那就好，记住一定要保密。贩·dú的没有一个不心狠手辣，你首要保住自己的安全，其他的事不在你的考虑范围内，听懂了没有？”
我擦了把汗，赶紧说好，赵叔还让我以后少惹事儿少来派出所。
“刘小军，你可以走了！”
我的东西检查好了，我对赵叔说我先走了，赵叔叹了口气，让我一定要自己注意安全。
我拿了东西，出来之后先回家洗了趟澡，然后打了个电话给三姑爷，和三姑爷简单地jiāo代了一下，说胡铓不是被我打死的，所以我被无罪释放了。
“那就好，最近小雅的身体不太好，我要去国外陪陪她，就先不回来了。”
我一惊，问小雅怎么了。
三姑爷告诉我，小雅一直发低烧不好，也不知是怎么回事。
“应该没事儿，你管好你自己就是了，其他的闲事千万不要多管知道么？千万不要。”
我感觉他好像知道我答应了赵叔的事儿，一下子语塞。
如果我告诉三姑爷，他肯定不会同意的，但我要是不答应这件事儿，我出来后又会错过中考。
“你放心，三姑爷，我贼得很，不会乱答应别人什么事儿的。”
三姑爷听我这么说就放心了。
想起宋小雅生病了，我心疼得不行，她吃了太多苦了，希望她别再有什么坎坷了。
我睡了一觉，第二天就去了学校，在校门口和安心碰上的时候，我俩都尴尬得不行。
“你怎么出来了？”安心问道。
我被抓了，她不说怎么捞我，而是让人一遍一遍地来找我要遗书，这是盟友么？她根本就是把我当成一个工具。
我没好气地说：“我出来了你不就不用托人找我要遗书了么？”
安心很尴尬：“刘小军，我向你道歉。但这封遗书对我非常重要，我必须要拿到，如果落入了李志远的手里，我和李霆还有婷婷可怎么生活啊！”
“说的跟真的似的，我说你能不能别装了？你和李志远都是要钱，谁也不比谁高尚。我答应你的东西会给你的，但在那之前，你得帮我个忙。”
“你要怎样？只要合理……”
“得得，你不想帮就算了，别不情不愿的，你自己想想，是你不合理还是我不合理。”我说完，双手chā在口袋里迈开步子往学校里走，只当她是透明的。
安心的脸通红，追上来问我到底是什么要求。
我就知道，她那么说只是为了能拒绝我。
在她眼里，我就是一个小屁孩儿，我应该要把遗书双手奉上才行，怎么能跟她提要求呢，可惜她的如意算盘打错了。
“很简单，我要当学校的学生会长。我是初中部成绩最好的，这个要求不过分。”
安心一愣：“你要当学生会长干嘛？”
我翻了个白眼儿：“我虚荣还不行么？”
“只有这个要求的话，我答应你，我让你当了学生会长，你就把遗书给我么？”
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女人到底是把我当傻逼还是太幼稚了？
“你觉得会那么容易么？”
“刘小军，我警告你不要耍我。”安心的脸色一黑。
“呵呵，我现在把遗书给你，你能保得住么？李志远晚上就能把你弄死，我这是为你好，既然李婷婷相信我，你最好也相信我，因为你没有第二条路可以选择。”我冷笑了一声说道，“到时机成熟的时候，我会把属于你的东西都双手奉还的。”
说完，我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的回归，对我们班的学生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震惊。
我在大家的注视下，坐回到了属于自己的位置上，旁边本来该坐着胡铓的，可惜现在他已经不再了。
我心里有点儿伤感。
本来胡铓不要死的，可他死了，有人害死了他。
上课的时候，班主任对我点了点头，然后示意全班起立上课。
整节课我都在走神，一直想到死去的朱琳和胡铓，心情很低落。
中午自习，我补了前几天的作业jiāo了上去。
受数学作业的是曹伊，我放在她的课桌上了，然后就没管了。
去上了个厕所回来，我发现不对劲，我的作业本被扔回了自己的课桌上，原本我以为是老师批改好了发下来了，结果周强跟我说，是曹伊不收我的作业本。
“为什么？”我问。
很快我想起来，在胡铓死前，曹伊可是胡铓的姘头，这两人一来二去的说不定有了真感情。
但管我屁事，我可不受这个闲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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