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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1 章

  自然人,对于调整者的仇恨,达到了历史上的最高峰。带来的后果,就如同……PLANT的血之情人节带来的效应一般。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那位形象大使的演讲,只不过是添加了一把小小的柴火而已。

  *****

  “虽然不知道哪里是历经辛苦也要去的目的地

  但我相信总会到达现在这个信念驱使我继续前进

  内心和这条街道一样外表逐渐改变

  但是,我希望所有事物都不会消失

  在同一天空下看到不同的梦想

  在那天我发誓一定不会认输

  一直相互联系着的我们

  从出生以后就不断寻找着生存的意义

  *

  虽然不知道哪里是历经辛苦也要去的目的地

  但我相信总会到达现在这个信念驱使我继续前进

  正是斩断和超越的时刻

  希望紧抱着光辉呼唤未来

  随风而动那片云的孤独……”

  *****

  演讲之后,便是女孩的歌声。和拉克丝不同,这个地球军的歌姬,她的歌声是鼓舞人心的。极具穿透力的声音,激昂的配乐。让听着的人也会不由自主的激动起来。

  拉克丝,也在听着这个直播。

  听着这样的歌声,她轻轻的垂下了眼睑。这样让人鼓舞的声音,却似乎完全没有影响到她。

  这个女孩,虽然没有她完美的音质。但是,以略略低沉的声线唱这样的歌曲,确实有着极好的效果。只可惜……

  “这是一首战斗之歌。”她轻轻叹息,“只可惜,如同扑火的飞蛾一般,虽然战意昂扬,其中,却没有希望。”

  以她现在的身份和对音乐的了解,她或者确实是有这个资格去评判这个女孩的——她在她的声音里面,听到了激昂之下的茫然。

  或者,在一般人听来不管是她的演讲还是歌唱,都是很有感情的。可是,那份感情,只不过是声音、语调的巧妙变化带来的感觉而已。

  并不曾包含歌唱者的真实感情。拉克丝听出了这一点。

  因此,她倒是对这个女孩身后的那个人,更感兴趣一些。对于这个同为歌姬的女孩,只有着淡淡的好奇而已……毕竟,和她同一个职业呢!

  *******

  “在某处的你可感觉到

  为了守护梦想而相互伤害

  逐渐接近而背靠着对方

  一定总有一天可以相互了解

  相信大家一定持着相同的信念

  不要害怕迷茫鼓动你的双翼

  还有不要放弃梦想

  黑暗也好孤独也好也要站起来面对

  与你相逢的喜悦一定会传播开去

  虽然不知道哪里是历经艰辛也要去的目的地

  但我相信总会到达现在这个信念驱使我继续前进

  正是斩断和超越的时刻

  就像那日一样在天空下……与你一起走下去。”

  *****

  被拉克丝评价为“没有希望”的歌声仍然在持续,但是,坐在车中的人,却没有一个为此心情激动。奥菲拉知道,拉克丝并不至于因为“同行相忌”而批评某个人,所以,也沉心听了起来。可惜,他却没有这样的音乐天赋。没有听出“没有希望”来。只是……或者是他理智太强的缘故?反正他也不觉得受到鼓舞……

  这时,目的地到了。

  执勤的三月停下了车子,而五月则走出去,打开了车门,沉默的对拉克丝行了一礼。

  拉克丝走出车门,沉静的表情就停顿了一下,她看见,评议会大楼的门前不远的地方,两旁绿意盎然的道路上,站着正在说话的两个人——雷瑟萨拉,和劳卢克鲁泽。

  两个都已经是白衣。

  也同样,都是不好应付的类型。

  可是,却挡在正前方。

  *****

  不管是议长的女儿还是PLANT的第一歌姬,扎夫特的军人,都是不需要对她行礼的。雷瑟也确实是如此。然而,看见她,克鲁泽却行了一个军礼——如同扎夫特大部分的军人。

  也如同之前的每一次,他的风度无懈可击。

  “拉克丝小姐,是要去见议长大人吗?”

  拉克丝听到这声音,及其轻微的在心底不爽了一下——逐渐长大了的雷,真的和这位克鲁泽在声音上越来越像了。

  容貌就不必说——反正现在的克鲁泽也看不出来长什么样子。连声音也这么像实在是……还好,至少雷的声音还是很清朗的少年声,到底还是有不同的。

  “是的。”她还是回答了问题,“评议会给我安排了一些工作。那么,克鲁泽队长,还有萨拉队长,在这里是在研究战术吗?”

  “军队的行动,是军本部的事情。似乎不是一个歌姬应该关心的事情吧?”

  雷瑟的语调硬邦邦的,和他冷硬的声音倒是相得益彰。显然,他认为拉克丝过问这种事情,是“愈矩”了。说到底,拉克丝也并未在政府中,担任过任何的职位。

  克鲁泽微笑不语。虽然他表现得极为友善,却完全没有给拉克丝解围的打算。

  拉克丝自然也注意到了,雷瑟并不喜欢她。甚至可以说有些敌意。只是为什么……她却并不清楚。总不可能完全是因为阿斯兰吧?

  “看起来是我过问了不该过问的事情呢。失礼了。”她保持着淡淡的微笑,算是承认了自己的错误。尽管语调中没有愧疚的表现,但是她软软的声音,却足以让绝大部分的人不再对她进行责怪。

  只是,雷瑟现在不在这个范围内。他冷冷的看了一眼拉克丝,虽然说没有再说话,却明显也没有“原谅”。

  “那么,我就离开了。”她轻轻地行了一礼。既然不受欢迎,拉克丝也就打算离开了。

  “这次的愚人节危机,”克鲁泽却忽然再次开口了,“关于军本部的行动,拉克丝小姐怎么看呢?”面具下,唇角微微挑起,克鲁泽提出了一个尖锐的话题,“议长大人是有所不满的。拉克丝小姐,可以请教一下,你的意见吗?”

  第五十五章 争锋

  拉克丝原本想要说,“为了国家,虽然是罪过,但是也只能承受。”然而,话到嘴边,却终究咽了下去。

  她和迪兰达尔接触了这么多年,自认也是有所了解的。毕竟有那么多的jiāo流机会。

  命运计划,到底是“科学至上”的产物,还是什么其他的原因?拉克丝试图在这样的jiāo流中,从迪兰达尔表现出来的思想中,弄明白这一点。现在,不能说明白了,却也好歹有了一丝线索。

  迪兰达尔是一个基因学家,总体来说是一个科学家。对于他来说,社会、科技、基因,都是他研究的对象。而命运计划,则多半是他研究的成果。

  而且不能不承认,命运计划如果成功,确实可以让人类的社会,保持相对的稳定与秩序。

  如果这个社会的现状是混乱无序的话,那就让它规范秩序起来好了。

  如果这是一种病态的话,就治愈它好了。

  拉克丝隐隐的感觉到,迪兰达尔就是类似的心态。

  她也试图想过,她的答案是什么?现在的这个世界,什么样的道路才是正确的?只可惜,她的结论是:除了命运计划,似乎确实没有什么别的方式,能够切实的杜绝战争。

  调整者和自然人的和平共处,说到底,其实只是一种妄想。

  只可惜,命运计划,却是她无法接受的东西。

  *****

  她能够清晰的记得的情节已经不是很多,也并不认同原著中,拉克丝所走的道路。可是,那位拉克丝对于命运计划的评价,她却还是赞同的。

  拥有梦想、期盼未来,这是赐予所有生命生存下来的力量。不管得到了什么,如果梦想和未来被封印了的话,我们就只能作为亡者生存下去。所有的生命都是为了获得未来而战,是可以为之而战的。

  大致,就是这个意思了。

  她现在所做的一切,不也就是为了这个么?为了……可以期盼的未来。

  遵从自己的基因,以此来确定自己的命运,按照那注定的命运轨迹走下去,确实,是难以接受的事情。

  尽管她现在,还找不到另外的答案。

  *****

  那么,相对于第二部的最终BOSS迪兰达尔,第一部的最终BOSS克鲁泽,又到底是一个什么心态呢?她想知道……或者说,只是知道一点也好。

  毕竟,这关系着她之后的选择。

  当下,她临时更换了自己说的东西,“尤尼乌斯7,为我们带来了无尽的怒火与悲伤。愚人节危机,我们把自己的悲伤,让他人也承受了一次。战火将不断的扩大。克鲁泽队长认为,这将带来什么样的后果呢?”

  “直到最后由其中的一方胜利为止。在这之前,这样的事情是不可避免的呢。拉克丝小姐。”克鲁泽轻轻巧巧的避开了拉克丝的核心问题。

  “这是战争。”雷瑟忽然再次开口了,“考虑这种东西没有办法解决任何问题。我们为了PLANT而战斗,为了保护自己的家园而战斗。只要是PLANT的利益所在,便是我们的qiāng口所向。这就是我们穿上这一身军装的理由!”

  “拉克丝小姐。”他叫她“拉克丝小姐”的时候,语调中满是讽刺的味道,“正是因为,你温柔的歌声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这样轻巧的思想,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我们才拿起了qiāng!”

  “如果只能依靠杀人,才能保障自己的未来与幸福,那么这样做就是对的。你也是这么想的吗?克鲁泽队长?”

  隐约明白了雷瑟厌恶她的根源,拉克丝也就不再在意,而是依然问着克鲁泽。

  *****

  其实,这也真的是她的问题。或者说,是seed这部动画的中心问题。动画给出了答案,那也是原著的拉克丝选择的答案。或者说……根本就没有答案。

  让调整者与自然人和平相处下去、阻止战争。

  可是,调整者与自然人,真的能够和平相处吗?在这么多的悲剧之后。战争真的能够阻止吗?即使是说要战斗……seed的原著,两次战争都被阻止了,也说了会试图和平共处的走下去。可是拉克丝觉得,如果继续演绎下去的话,仍然会是连绵不绝的战争。

  只可惜,她也同样,没有找到解决的办法。现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而已。

  克鲁泽稍稍加大了嘴角的弧度,潇洒地行了一个绅士礼,“这是当然的,拉克丝小姐。这正是,我们军人战斗的理由呢。”

  希望不是偏见来带来的错觉。拉克丝觉得,青年军官的话语中,带有淡淡的嘲讽——对于自己所说的话的嘲讽。

  “希望,在这场战争中,大家能够找到正确的道路,能够让大家都有幸福的未来呢!”

  *****

  看着粉红色少女离开的背影,雷瑟冷哼了一声,“就是这样,那群妥协派,什么事情都干不了。”

  “错了,雷瑟。”克鲁泽有些讽刺的说道,“我们PLANT粉红的歌姬,和她的父亲,未必是一道的呢!她,未必是妥协派啊。”

  相反,搞不好是思想最为危险的那一种人……

  不同于天真的寄望于自然人和调整者能够和平共处的克莱茵。这个女孩,不管是她的歌声还是她刚才的问题,都表明她在思考。她在寻找,另外一条道路……

  尽管,现在大概还没有找到。

  但是毫无疑问是和他的目标背离的。从那位公主的xìng格来看的话。

  而且看她的眼神,她已经察觉到一些什么了吗?那注定好的未来……

  *****

  4月17日,连合军第五、六舰队,以攻击PLANT本国为目标,从Ptolemaios出发开始进攻,PLANT管理下的资源卫星Jachin=due附近,与迎击的ZAFT军jiāo战(“第一次Jachin=due攻防战”)。PLANT评议会,从防卫本国的观点,决议将Jachin=due改装为防卫要塞。

  5月3日,ZAFT以侵略月球基地Ptolemaios为目标开始进攻,并在月球内侧,于LorenzCrater设立基地。双方以GrimaldiCrater为界将月球二分,不断发生冲突(之后,月面战线被称为“Grimaldi战线”)。

  5月20日,卡潘塔利亚基地完成。将作为地球战力而早就开发出的空战用MSDinn予以配备。

  至此,PLANT获得了稳定的地球基地,在太空中的战争也基本上得到了足够的主动权。战争正式陷入了僵持阶段。

  地球连和一心以为可以在战争开始后快速的获胜,然而,中子干扰素的应用,以及MS出乎预料的xìng能,却让他们的算盘落到了空处。

  PLANT胜在资源丰富、而且也获得了稳定的粮食通道。然而,人口不足却是PLANT最大的问题。尽管随着战争,一批批的老兵被培养了出来,扎夫特本部却是不敢把士兵的伤亡,仅仅视做“报告上的数字”的。

  而地球连和,到底拥有丰厚的底子。加上庞大的人口带来的生产力和兵源,也不是可以轻视的。

  总而言之,双方,都没有办法快速的打败对方。能够见到的,只是在报告上,不断增长的伤亡数字,以及在天空与地面,不断bào起的火花而已。

  战舰、MS、MA。

  战争代表的,就是不停的死亡……

  *****

  “葛德威亚。”拉克丝看了看屏幕上的某个少年——或者说青年?再看了看身边的护卫,“他也是战斗用调整者?”

  不能怪她这么怀疑。这个葛德威亚,被国民称为英雄的人物、英雄的机师,实在是和她的护卫们有太多的共同点了!虽然看起来小了几岁,但是,同样的发色眸色,以及颇有相似之处的容貌,都让她有此怀疑。

  “小姐可以去查一下她的过去。”护卫们的话并不多。但是,他们对于自己的同类,还是很有好奇心的,“既然没有整容,说明他也没能完全掩盖自己的身份。”

  “英雄威亚么……”拉克丝打量着这个在第一次Jachin=due攻防战大放异彩,被称为英雄的人物,点了点头。据说也是在血之情人节以后加入扎夫特的人物,为什么在一个小队的成员全灭以后,还能全身而返?何况,还是在杀死了所有敌人的情况下。

  作为一个新兵,这表现太不寻常了。

  当然,拉克丝更加担心的是另一点:理事国在处理玛马修他们的时候,已经在战斗用调整者的控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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