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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8 章

  思很丑恶,可是却无法阻止自己……

  而米莉,则一言不发。

  ****

  在战争中,在这个世界上,总是有着不同的人。不同的人,就会有着不同的心思。

  即使是大天使号这样小小的舰船内,也是如此。

  听了卡兹衣这样的话,米莉沉默的站了起来,走了出去。而芙蕾,则仍然是一脸不服气、“我没做错、我没说错”的神情。

  而看见了托尔正从外面走过来,米莉连忙凑了上去……

  ****

  现在,在舰桥上,作为舰长的玛琉,却也在为拉克丝发愁。

  生xìng平和的她,并不愿意把一个平民的少女给带到地球军月球总部去。然而,中途却没有可以停靠的地方……

  不仅如此,作为副舰长的巴基露露仅仅用一句话,便让她无可辩驳了。

  “虽然是迫不得已,不过在让基拉大和他们参与战斗之后,现在您却说不想将那名少女牵扯进来?她是克莱茵的女儿。在她拥有这个身份的同时,就已经不是一般平民了!”

  她无法否认这一点。

  但是,却还是为此忧愁。

  即使是在最危险的关头也表现得开朗的上尉,船上的另一个王牌穆,虽然看起来想要安慰她,可是或者是不知道说什么的缘故,终究也什么都没有说。

  而就在这个时候……

  坐在通讯士座位上的帕尔发现了眼前的仪表板出现的奇异反应。在他飞快的敲打键盘一段时间以后,终于解析了第八舰队的暗号脉冲。扩音器中传出了混着杂音的人声。

  “……里……第八舰队先遣……蒙哥马利……大……使号,请回……”

  舰桥上,顿时响起了一片高高低低的笑声,欣慰之情在每个人的脸上一览无余的,表现了出来。

  *****

  在拉克丝的门口站了好一会儿的基拉,正想着转身离开的时候,意外的发现了正朝他走过来、并且挥起了手的塞伊。于是,停下了脚步。

  “……我听米莉说了,很抱歉。”塞伊沉稳的走过来,一开口就是道歉的话语。知道他在说些什么的基拉,却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作为了回应。

  “我等一下会去跟芙蕾说的,让她道歉。”塞的话很诚恳。基拉知道,上一次芙蕾也是因为他的话才道歉的。可是……

  纵使你们不在乎我是一个调整者、把我当作朋友来看待,也终究有些人无法接受我们啊!他很想这么说,但是终究没有这么说。

  包括让塞伊不要这么做(帮芙蕾辩解)的话,也没有说出口。

  因为不那么做的话,塞伊会不安的。他深刻的知道这一点。

  *****

  当然,基拉没有开口,也有别的因素在。因为就在这个时候,房间内传出了淡淡的歌声——没有伴奏,却一如既往的甜美,直指人心,撼动灵魂。

  “水波在夜色中摇动

  悲哀地静静伫立在

  绿树成荫的岸边

  只要用纯洁的心灵

  耐心等待

  就可以看见美丽的黎明……”

  *****

  这是一首没有听过的曲子。基拉顿时就静下心听了起来。而塞伊也显然被这样的歌声打动了,没有再说话。

  “好美的声音啊……”塞伊感叹着说道,然而下一刻,他的话却如同一盆冰水,让基拉从头到脚都几乎被冰冻了起来——一直,冻到了心底,“……不过我看,那也是在基因上动了手脚才会这样的吧!”

  刚刚还因为芙蕾对调整者的无礼在道歉的好友,转眼就说出了这样的话。基拉顿时愕然。

  他知道塞伊不喜欢演唱会之类的东西,对于歌手也没有兴趣……或者没有看过当初对拉克丝“第二代调整者”的介绍。

  可是……可是,当初明明知道这件事情,却绝对不相信这是事实、依然认定拉克丝是经过基因改造才得到了这种能力的人,不一样是大有人在吗?

  塞……你是哪一种?基拉甚至不敢问出这句话。

  他害怕听见后一种答案。不,或者不管是哪一种答案,其实都代表着,他内心最真实的看法吧……

  调整者,不自然的存在。

  “走了,基拉!”塞伊毫无知觉的招呼着他,“还有工作吧?”

  第七十九章 间谍

  很快,第八舰队先遣队到来的消息,就已经传遍了整个大天使号。人人都欢欣鼓舞。不仅是军人而已……就连基拉救上来的那艘小艇上的人们,也是如此。

  这些奥布的平民们,早已经受够了大天使号——这艘舰船总是不停的战斗,让他们提心吊胆的!

  在这些典型的奥布国民心中,战争关他们什么事情?为什么要把他们卷进来?先是赫利奥波利斯被毁,现在,又把他们带上军舰!

  不少人的心里,那个把他们带上大天使号的少年未免多管闲事——把他们留在那儿,自然会有人来救援的。现在,却害得他们整天都要担心这战舰沉没。

  他们之中的大部分,都已经不记得当初被基拉救上来时候的感恩心态了。

  “终于平安了!我已经受够了!”

  “再也不想见到这艘船了!”

  在这些平民们聚集的餐厅中,这样的话不绝于耳。

  而在他们之中,还有一个人有着特别的兴奋——芙蕾阿尔斯塔。她得知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他的父亲,大西洋联邦外务次长乔治阿尔斯塔也在先遣队之中!当初,她能够出现在奥布这个中立国、远离战争,就是她的这个父亲,动用了一点手段……对于没有母亲的芙蕾而言,这个父亲,毫无疑问是她最崇拜的人。

  她终于可以见到父亲,不用在这艘什么都没有的舰船上待下去了!

  *****

  走进浴室,米莉第一眼就看见了某个惨白着脸,穿着内衣的女生正在看着她。顿时,大吃一惊。惊叫了一声之后,甚至往后退了半步。

  而之后,她才发现……芙蕾?

  不是女鬼,而是正在做面膜美容的芙蕾……

  “干嘛啊!大惊小怪的。”芙蕾不满的转过身,对着镜子,开始整理起来。

  “你才是在干什么啊?”米莉没好气的顶了回去。

  “面膜啊!”芙蕾把面膜揭了下来,“看了还不知道吗?”她看着自己的脸,满意的伸手摸了摸。

  “这我当然知道。但……”米莉只觉得心里说不出的别扭,然而,终究还是没有说什么。摸了摸头,她走向了一边,“算了!你居然还带着那样的东西啊!”

  难道不是逃难进的救生舱吗?

  ****

  然而,芙蕾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继续拍了拍自己的脸自说自话,一副欢天喜地的模样,“爸爸居然跟着先遣队来了,不弄体面一点可不成!身为大西洋联邦事务次官的女儿,如果这么乱七八糟的话对爸爸的影响也不好!”

  “而且好久不见爸爸了!至少也应该这么做一下!”

  芙蕾的声音欢天喜地。然而米莉只是敷衍的应了一声。也一样自顾自的脱完了衣服,走进浴室打开了花洒。

  果然,正兴奋的芙蕾没有注意到她的敷衍,只是扯了扯自己艳红的头发,“头发没有办法弄了!”没有工具……“算了,非常时期嘛!”

  ——她也知道这是非常时期啊?

  米莉揉着头发,侧了侧脸。说实话,自从上了大天使号以后,她觉得这个好朋友的变化特别的大。以前从来都没有想过,她会这么不顾别人的心情,说出那样伤人的话来——基拉明明那么努力的保护着他们啊!

  而且,虽然知道她大小姐脾气重,却没有想到她甚至不愿意道歉。明明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情……

  以前她发小脾气的时候,大家都因为她的可爱和自身的谅解能够一笑了之——再说那也是小事——但是现在却是那么严重的事!

  现在,她难道完全没有想过吗?这水,是从哪里来的。

  为了生活的必需,从死者的身边……

  每想到这一点,她就有深深的罪恶感。虽然上了大天使以后就没有洗过澡,可是她却还是在取水之后又挣扎了一天才过来。

  芙蕾却……

  米莉觉得,这个朋友已经距离自己越来越远了。因为她发现,自己已经越来越不愿意和她说话了……

  ******

  在军舰上,也有日夜之分的。虽然说在宇宙中完全看不出来,但是,作为人类的“惯xìng”,这艘舰船还是秉行了昼行夜息的习惯。

  不过,这一夜,拉克丝却并没有睡。尽管灯已经熄了,可是床头的灯还是可以用的。将光调暗之后,她就那么静静的坐在那儿,等着。

  当然,她也没有抱太大的希望。所以当门被打开之后,她还是颇有几分惊喜的。

  “天青陆。”来人看见拉克丝居然醒着,稍稍呆滞了一下。但是也就是一下而已。在把门关上以后,他就干脆利落的敬了一个扎夫特的军礼——尽管他穿着地球军的制服,“扎夫特特务部队所属。”

  “我还担心我看错呢。”拉克丝松了一口气。

  注意到餐盘上居然有自己喜欢吃的东西——而且还都是自己喜欢的,她就有些疑惑了。特意问了基拉他们的午餐是不是也是如此。结果得到的答案是——有两样不同。而且,这次午餐的风格和前一日的有些不一样。

  基拉没有怀疑,她却存了一丝希望。如果是故意的,那么就很有可能,是一个很熟悉她的人。

  现在看来,猜对了。

  ****

  “你怎么会在大天使号做厨子?”拉克丝有些奇怪——在她的记忆里,大天使号可是没有扎夫特的间谍的。而且,还是厨子这个职位……

  不能不说,她的脑袋还是转得很快的,已经想到下dú—大天使号全员瘫痪—兵不血刃占领这样的思路上去了。

  只可惜,陆天青打断了她的美梦。

  作为血之情人节的幸存者,他是在血之情人节以后参军的。因为本身就有一定的功夫又有佣兵经历的缘故,没有进入军校而是直接在训练了一段时间后分配到了特务部队。

  扎夫特帮他伪造身份,让他成为了Artemis的一名卧底。因为连合在开战后也同样扩招兵源了的缘故,他不久前成功的成为了一名中士。

  大天使号在进入Artemis的时候,欧亚联邦觊觎其中的技术,软禁了舰长玛琉、副舰长巴基露露和王牌弗拉达。只可惜,强袭却被基拉“锁”上了。电脑高手的基拉设下的密码锁即使是Artemis的研究人员也无法解开,所以才出现了寻找强袭驾驶员的举动。

  那个时候人人都知道不对,试图保护基拉。然而,芙蕾的指认,还是让他被认了出来。肯定了驾驶员的身份。

  就在基拉刚刚解开密码锁的时候,扎夫特发动了进攻。

  而趁乱,陆天青就把玛琉他们解救了出来——他当机立断的认定,留在Artemis的意义已经不大。大天使号才是应该重点观察的对象。

  尽管他做了这一些,警惕心很强的巴基露露,却因为他是欧亚联邦的军人,一直在提防他。虽然他对大天使号的饮食极不满意,却也只能够用大橱提供的食材而已……(当然也可以自己要求)

  再说,在大天使号上面同样受到一定隐约限制的他,一时间也找不到能够用来下dú的东西。

  *****

  拉克丝小小的失望了一下,但是这本来也就是一个意外之喜,所以她也没有太过在意。而既然明了了陆天青出现在这里的始末,她也没有客气。

  “既然你会出现在我的面前,那么也应该有所打算了吧?可能帮我离开吗?”

  “拉克丝克莱茵”落到地球军的手上会有什么下场,拉克丝是很明白的。最好的结果,也不过是被当作外jiāo道具,对PLANT绝对不利的道具。

  “放弃你那种无谓的罪恶感吧!”燕笑语的话再次闪过了她的脑海。

  说起来……

  “听你的名字,你也出身于东亚共和国吗?”

  她忽然用汉语开了口。一直以来,她从来没有这么做过——因为她从来没有被安排过这一方面的课程。可是,想起燕笑语,这样的冲动,却再也压制不住了。

  尽管不知道燕笑语现在到底是生是死……痛哭一场的冲动却已经袭击了她无数次……

  正准备回答她问话的陆天青一呆,下意识的也使用了汉语,“是。我是中德混血。母亲是德国人。”

  混血?拉克丝把光芒调亮了一些,发现这个青年人,除了那中长的黑发之外,眼睛是翠绿色的。当然,如果是调整者的话……

  似乎知道她要说些什么,陆天青一笑,“我没有调整过容貌,虽然是第一代的调整者。”

  ——确实,他的笑容颇有几分儒雅的味道,很“东方”。

  *****

  尽管拉克丝有些走神,陆天青却没有忘记自己的目的。还有,她最开始的问话。

  “虽然大天使号也有救生小艇,但是想要偷偷的离开大天使号似乎……很难。”他有些无奈的说道,“会被追击的。而且在这附近的宇宙空间,我们也很难联络到友军。但是明天第八舰队的先遣队就要和大天使号汇合了,如果现在不离开的话……”

  “第八舰队的先遣队?”拉克丝猛然打断了他的话,“和大天使号汇合?”

  拉克丝本身是背着光的,陆天青看不清她的神色。然而,听到了她的语气变化,却有些误会了。

  “不用担心……”

  “等明天吧。”拉克丝再次打断了他,脸上露出了微笑——既然命运一直不肯自己偏离轨道,是不是,可以相信,菲萨留斯仍然会在第八舰队先遣队和大天使号汇合前出现?

  陆天青一脸不可思议,“拉克丝小姐?”

  “确实,”拉克丝抬起头来看他,温暖的笑容让人安心,“如果我失踪了,相信寻找的人一定会来。我想,我应该是可以相信他们的。现在,也没有妥善的逃离方式吧?”

  “……如果可能的话,我是希望带走X105强袭的。”间谍先生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可是得承认,那个小家伙设下的东西,我也没有办法破解……”

  命运么……

  似乎塞曾经启动过强袭的。拉克丝思忖,也就是说原著中基拉没有锁住强袭。可是现在,大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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