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
我的過去是那樣的不堪 , 我還記得那天晚上 , 我 搭上火車的前一個晚上 , 一開家門竟發現我的男人 , 高傑 生和另一個女人在床上入睡 , 那個我不認識的女人躺在我 的床上 , 那床單是我精挑的 , 枕頭是我細選的 , 還有一旁的玫瑰是我所擺放的 , 而那個女人 , 被傑生依偎在胸口 ,我整個人僵在房門口 , 我站在那裡 , 動也不動的看著他們 倆熟睡的模樣 , 我叫不出聲 , 他們也沒甦醒 , 直到窗口的 風把門用力的闇上 , 驚醒了疲倦的男女。我永遠記得傑生的第一句話 , 他說 :「小均 ...我以為妳去南部了........」那句話意昧著什麼 ? 是我不該在他們辦事的時候回來 ? 還是 我不該打亂他們溫存後的美感 , 我跟傑生離得很近 , 心的 距離卻是那樣的遙遠 , 那一刻我才驚覺 , 他對我的人生規 劃是他領域內的計畫 , 我不能有過多的選擇 , 因為我懷了 他的孩子 , 早在我去南部的時候 , 傑生就知道我懷了他的
孩子 , 他說要娶我 , 於是我在母親的墳前告訴母親 , 我將 要為人母 , 我將要嫁給傑生 , 可是 , 沒想到 , 所有的一切 幻滅 , 我還有希望嗎 ?
終於 , 我搭上了那班火車 , 我想要去找母親 , 告訴媽媽我的婚結不成了 , 孩子........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 我只想跟隨媽媽而去 , 去天堂相遇 , 在那裡我想不會有我過多擔憂的事。未料 , 全火車上的人 , 一心想死的我卻獨活 ,其餘人 , 成了埋葬理想的葬送品 , 死神給我開了玩笑 , 上 帝給了我另一個生命 , 可是 , 代價卻是全車上上百人的xìng 命 , 如今 , 我的記憶恢復 , 我還能享有這全新的生命嗎 ? 我配得嗎 ?
競航 , 我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上他的 ? 我也不知 道什麼時候開始愛上他的 , 現在他站在我面前 , 要我給他 一個準確的答案 , 如果我不答應 , 那我將離開杜家 , 如果我答應了 , 後果又會如何 ? 「好..........我們守住這個秘密吧。 」 讓我自私一點 , 不管我們倆的謊言何時會被揭穿 , 起碼 , 我相信站在我眼前的這個男人 , 這個從我活過來 ,我張開眼所見的第一個男人 , 我相信他 , 所以 , 我答應他-------
--
「我們結婚吧 ! 」當競航說出了這句話 ,
我身體感到一陣刺痛 , 心酸酸的 ,
而我的選擇卻只能是沉默
承諾
我們離開德國的前一天 , 高傑生來城堡找我們 , 我看 見競航和他在石板路上說著話 , 競航的表情不是很高興 ,而高傑生是氣憤的。高傑生拉起競航的領子 , 「放開他 ! 」 我要高傑生住手 , 高傑生神情緊張的注視著我 , 放了競航 的領子 , 「妳跟他到底是什麼關係 ?」 高傑生問我 , 「我 們是什麼關係干你什麼事 ? 」我對他說 , 「我只是做錯一 件事情 , 你就用男一個男人來報復我 ! 我現在還懷疑你肚 子裡的孩子是誰的呢 ! 」高傑生不是一個君子 , 從他的言 談就可以知道他是一個老把錯誤歸咎到其他人身上的濫人 , 「孩子是我的 ! 」競航脫口而出 , 「我跟小均很久以 前就認識了 , 孩子是我跟她的 , 從今天起 , 我不准你再靠 近小均一步 , 否則 , 我一定不會再客氣 ! 」競航牽著我的 手 , 上了等候我們已久的轎車 , 我看著他 , 露出安心的笑 容 , 心理好踏實。
後視鏡有不甘心的高傑生在看著我們 , 他告訴競航為 了找我而來到了德國 , 所以他根本就不知道我坐上了那班 死亡列車 , 可笑的是 , 他竟然還會來德國找我 , 這裡 \' 是 我跟他初識之地 , 記得我們當初都是一個人來德國自助旅 遊的 , 我消失之後 , 他想我一定會回來 , 他已經在這裡待 上了三個月之久了。不管他現在花多少心思想挽回 , 我都不可能再回頭的 , 我的個xìng就是如此 , 不做後悔的事。
「競航 ...回去之後 , 會不會改變什麼 ? 」我在中正機 場問著競航 , 「回家 ...那裡是我們的家 , 以後 , 我會回家 住 , 不會改變任何事情的。」競航給了我安心的承諾 , 只 是 , 我們都避而不談彼此間的關係。
我們回到杜家的時候 , 看見容嫂驚訝的從裡面跑出 來 , 「哎呀 , 我的少爺啊 ! 你知不知道董事長有多生氣 啊 ! 他差點要登報了 ! 」容嫂很焦急的對競航說著 , 競航露出他調皮的笑容 , 要容嫂放心 , 他做的事他自己承擔 , 不會把責任架在我身上的 , 我怎麼會擔心呢 ? 我現在本來 就是待罪之身 , 不管有多少該負的責任 , 我已經有心理準備了。
競航一進家門就被父親賞了一個耳光 , 「不結婚 ! 不結婚就可以帶著你哥哥的老婆跑嗎 ! 」杜百誠怒視著競 航 , 競航什麼話都沒說。「還有妳 , 妳知不知道自己的身分 , 你是競遠的妻子 , 為什麼會做出這麼荒唐的事情呢 ?」 杜百誠問著我 , 「你會說過 ...我來到杜家還沒叫過你一聲爸爸 , 那我想問問你 , 你有把我當作你的媳婦來看待嗎 ? 」杜百誠拍了桌子看我 , 「好 , 你們已經說好要一 起氣我是不是 ! 」「我們沒有這個意思 ...只是你每次說話 都只站在自己的立場想 , 你知不知道為什麼競航要這麼做 ? 因為他愛他的哥哥 , 因為他希望我能記起有關競遠的事情........可是你不分青紅皂白 , 就對競航下了判斷 , 這樣公平嗎 ? 」我幫競航出了這口氣 , 「大嫂 , 妳去休息吧 ... ...J 競航要我別說下去 , 他叫我大嫂 , 讓我心涼 , 競航的 眼睛沒有直視我 , 眼神若有打算的感覺。
我走了出去 , 可亭在客廳、等我 , 她彷彿看穿了一些事情。「可亭......」「語睛 , 你們這麼做 , 讓我很難堪。」可亭站了起來說著 , 「我們並沒有做什麼事情啊。」我對可亭解釋 , 「妳不是說妳要幫我的嗎 ? 雖然我說過現在不逼競航跟我結婚 , 可是.......我沒說過我會放棄 , 而且妳這樣接近競航 , 讓我懷疑妳是不是喜歡上他了 ! 」司亭很敏感 , 質疑我間 , 而我可能是眼神畏縮 , 讓她不客氣的問著我 , 連回答她的話都需思考 , 「妳想 ...我跟競航會有結果 嗎 ?」我問她。
「我們結婚吧 ! 」競航從樓上走下說著 , 可是我不知道他在對我說還是對可亭說..........我跟可亭同時轉身看著競航 , 我的心跳動的很快 , 可亭不高興的準備離開 , 「可 亭 , 我們結婚吧 !」 競航說出了這句話 , 我身體感到一陣刺痛 , 心酸酸的 , 「競航.......」可亭很訝異 , 卻又是滿臉驚喜 , 「我剛剛跟我爸說了 , 我會跟妳結婚的。」 競航說完這話 , 可亭已經成了淚人兒了 , 她真的很愛競航 , 等了多久 , 才等到競航說出這樣的話 , 而我的選擇卻只能是沉 默 , 我有何資格去喜歡競航呢 ? 只是我沒法兒理解我在杜家存在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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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任的負擔
今天外面天空都是灰矇的 , 細雨不斷地落下 , 容嫂和阿妹去買菜了 , 還說要去幫忙挑選婚禮的回禮 , 從那天競 航答應要娶可亭起 , 他就很少在我面前單獨出現過 , 旁邊 , 總少不了可亭 ; 雖然他有按照他所說的會住在家裡陪我 , 可是 , 我們比以前見面的次數卻少了許多。
「妳吃過了嗎 ? 」我正往樓下大廳走去時 , 杜百誠從書房裡走出來 , 「吃過了.........」我以為今天所有人都不在 , 沒想到競航的父親卻在家裡。「我們去那邊坐坐。」 杜百誠摘下眼鏡 , 往最底的一間房間走去 , 我隨著他的步伐第一次到了這個房間 , 剛來到杜家的時候 , 容嫂告訴我 不能進這個房間 , 實在很好奇 , 還以為是什麼見不得人或 是放寶藏的地方呢 , 沒想到 , 只是一間畫室。
「這是競航他媽媽最喜歡待的地方...........」杜百誠說著 , 眼睛盯著牆邊的一幅畫看 , 很專注。「這個房間的每一幅畫都是競航他媽媽的傑作.....語睛 , 你看這幅是什麼 ? 」杜百誠今天心情特好 , 還會跟我聊畫 , 真是意外。
我看著他所指的方向 , 也就是在整個畫室的正中央柱 子上所掛的 , 那是一幅素描畫 , 倆個小男孩在賜著足球 , 笑得很開心。「這 ...是不是競遠和競航 ? 」我問杜百誠 , 「嗯 , 競航跟競遠一直都是我太太最寶貝的孩子 , 這裡的每一幅創作 , 靈感幾乎都是取自那兩個孩子的身上.........」杜百誠眼裡的慈祥模樣我第一次見到。我們坐到沙發上 , 他拿了一本相簿給我看 , 裡面是他和太太的結婚照 , 還有 競航和競遠成長的階段照片。
「你們很恩愛 , 感覺很契合。」我看著杜百誠的結婚 照說著 , 我看見競航的母親在相片中的淺淺微笑 , 很迷 人 , 真是一個美女 , 而且感覺很有氣質 , 大眼睛看著前方 很有神 , 競航的眼睛就跟他媽媽一樣 , 看前方的神韻也很像。「妳能想像我們當初是相親結婚的嗎 ? 」杜百誠問 ,「你們是相親結婚的 , 可是看起來不像啊........」「是啊 , 我很慶幸娶了這個妻子 , 和她結婚後才知道她很有才華 , 而且很會為別人設想 , 我很幸運。所以 , 未必相親結婚就不 好 , 我相信可亭以後也會好好照顧競航的。」「你是因為 競航的婚事煩惱嗎 ? 」我問杜百誠。「嗯 , 我答應競航的媽媽要好好照顧這兩個兒子 , 一 個發生了意外 , 這一個 , 我一定要好好的看著他 , 否則 ...我真的對不起方儀...........」杜百誠懊惱說著 , 「這不是你的錯沒有人可以預料自己下一刻會發生什麼事情不是嗎 ? 」我說 , 「妳跟競遠的婚禮我錯過了.....這次我希望妳能幫著我打理競航的婚事 , 以大媳婦的身分 , 以我們杜家人的身分 , 替競航辦個隆重的婚禮吧 ! 」我聽了杜百誠 這句話 , 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難過 ? 我怎麼以他大媳婦 的身分來幫他打點婚禮 ? 我又怎麼可以是他死去兒子的大 媳婦呢 ? 對真正的語晴來說實在不公平 , 更何況對象是競航 , 我根本辦不到............「其實 ...我有話要跟你說........... 」我想把所有事情的脈絡都告訴杜百誠 , 「我今天也有話跟妳說......」 杜百誠說話的口氣突然間變得很沉重 , 「不管妳當不當我是妳的公公..........也許妳還是認為我是一個沒有人情味的爸爸 , 但 , 我信任妳 , 所以我一定要告訴妳這件事。」杜百誠他說信任我 , 這讓我愕愣 , 我對他那麼不禮貌 , 沒大沒小的 , 我還以為他很討厭我呢。「你剛剛說你 信任我 ?J 我不明白問著 , 「妳像個孩子一樣單純 , 個xìng跟競航很像 , 你們倆個說話都直 , 這樣的人其實是最沒有 心機的 , 我相信妳對競遠的愛 , 也相信妳想替競遠照顧這 個弟弟 , 我本來就不該故意誤會你們 , 來數落妳跟競航的 , 所以 ...我跟妳說聲對不起。」我沒聽錯吧 ! 這些話竟 然是出自杜百誠的口中 , 「競遠的個xìng像媽媽 , 而競航別 看他跟我水火不容 , 其實 , 我們父子倆都彼此了解對方的想法 , 只是嘴硬 , 有時候說出來的話難聽 , 大家沒台階下 也就僵在那裡了 , 時間久了 , 也沒人肯讓步 , 也許是緣分吧 , 我看競航很聽妳的話 , 沒想到是妳要競航娶司亭的 ,我真是誤會妳了 j 怎麼會這樣 ? 原來競航是這樣跟他爸爸說的 , 這是為什麼 ? 只是為了讓我在杜家好過嗎 ? 我 實在不能接受 , 「我今天要跟妳說的 , 其實是另一件事。」 我強忍著自己的淚 , 強做鎮定的聽著杜百誠說話 , 「我的 生命剩不到一年了。」「什麼 ? 」我仔細聽著杜百誠繼續說的話 , 「我得了肝癌..........」
在畫室裡還是可以聽得到外面的雨聲 , 這麼意氣風發 的杜百誠在我面前難過的硬咽 , 他即將離開這個世界是確 定的事 , 他要我保守這個秘密 , 不能讓家裡的任何一個人 知道 , 我的雙肩很沉重 , 一邊是競航要我守住自己是小均的秘密 , 擔心他的家人會再度崩潰 , 一邊是為人父的愛 ,杜百誠要我今後代替他好好照顧杜家的人 , 他告訴我之所 以要讓競航趕緊結婚 , 是擔心公司的營業會影響杜家未來 的事業版圖 , 出現的危機 , 可亭的父親已經允諾會幫助杜 家的公司撐起所有的負債 , 雖然自私的想利用可亭來保住 江山 , 可是到最後還是在替競航著想 , 加上可亭這麼愛競航 , 一定會站在競航這邊的 , 這樣競航就不會孤獨了。
接下來則是我自己的選擇了 , 我現在很難去想清楚所有事情該如何來做才不會傷害到別人。競航沒辦法依著自 己的想法來過生活 , 杜百誠未料自己辛苦了這麼多年 , 最 後竟是讓別人來宣布自己的死期是在什麼時候 ? 而可亭 , 什麼都沒有追求 , 卻得到了她想要的婚姻 , 這周圍的事看 起來相當的諷刺。
「看妳戴著我妻子的戒指 , 我真的很高興。」杜百誠 離開了畫室 , 我看著手上的戒指 , 我真的好羞愧 , 「語晴 , 我哪一天才能還妳這個身分 ?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躺在畫室的地板上 , 我好疲倦 , 我這個假媳婦進了杜家的大門 , 卻還得到倆個男人的信任 , 我真是不值得他 們這麼對我 , 真是不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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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吧
半夜 , 我在床上一轉身便看見競航在旁邊坐著 , 「競航 」「妳繼續睡 , 不吵妳。」競航起身 , 我叫了他 ,不知道他剛剛是否看著我睡覺 ? 「你找我有事嗎 ? 」我問 , 「沒有 , 只是想看看妳............晚安。」競航靜靜的走出了房間 , 他很小心的關上了房門 , 他的房間就在我的隔 壁 , 有時候 , 我會挂在牆壁 , 耳朵貼緊的聽聽看有沒有他 的腳步聲 , 他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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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 , 他說要娶我 , 於是我在母親的墳前告訴母親 , 我將 要為人母 , 我將要嫁給傑生 , 可是 , 沒想到 , 所有的一切 幻滅 , 我還有希望嗎 ?
終於 , 我搭上了那班火車 , 我想要去找母親 , 告訴媽媽我的婚結不成了 , 孩子........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 我只想跟隨媽媽而去 , 去天堂相遇 , 在那裡我想不會有我過多擔憂的事。未料 , 全火車上的人 , 一心想死的我卻獨活 ,其餘人 , 成了埋葬理想的葬送品 , 死神給我開了玩笑 , 上 帝給了我另一個生命 , 可是 , 代價卻是全車上上百人的xìng 命 , 如今 , 我的記憶恢復 , 我還能享有這全新的生命嗎 ? 我配得嗎 ?
競航 , 我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上他的 ? 我也不知 道什麼時候開始愛上他的 , 現在他站在我面前 , 要我給他 一個準確的答案 , 如果我不答應 , 那我將離開杜家 , 如果我答應了 , 後果又會如何 ? 「好..........我們守住這個秘密吧。 」 讓我自私一點 , 不管我們倆的謊言何時會被揭穿 , 起碼 , 我相信站在我眼前的這個男人 , 這個從我活過來 ,我張開眼所見的第一個男人 , 我相信他 , 所以 , 我答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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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結婚吧 ! 」當競航說出了這句話 ,
我身體感到一陣刺痛 , 心酸酸的 ,
而我的選擇卻只能是沉默
承諾
我們離開德國的前一天 , 高傑生來城堡找我們 , 我看 見競航和他在石板路上說著話 , 競航的表情不是很高興 ,而高傑生是氣憤的。高傑生拉起競航的領子 , 「放開他 ! 」 我要高傑生住手 , 高傑生神情緊張的注視著我 , 放了競航 的領子 , 「妳跟他到底是什麼關係 ?」 高傑生問我 , 「我 們是什麼關係干你什麼事 ? 」我對他說 , 「我只是做錯一 件事情 , 你就用男一個男人來報復我 ! 我現在還懷疑你肚 子裡的孩子是誰的呢 ! 」高傑生不是一個君子 , 從他的言 談就可以知道他是一個老把錯誤歸咎到其他人身上的濫人 , 「孩子是我的 ! 」競航脫口而出 , 「我跟小均很久以 前就認識了 , 孩子是我跟她的 , 從今天起 , 我不准你再靠 近小均一步 , 否則 , 我一定不會再客氣 ! 」競航牽著我的 手 , 上了等候我們已久的轎車 , 我看著他 , 露出安心的笑 容 , 心理好踏實。
後視鏡有不甘心的高傑生在看著我們 , 他告訴競航為 了找我而來到了德國 , 所以他根本就不知道我坐上了那班 死亡列車 , 可笑的是 , 他竟然還會來德國找我 , 這裡 \' 是 我跟他初識之地 , 記得我們當初都是一個人來德國自助旅 遊的 , 我消失之後 , 他想我一定會回來 , 他已經在這裡待 上了三個月之久了。不管他現在花多少心思想挽回 , 我都不可能再回頭的 , 我的個xìng就是如此 , 不做後悔的事。
「競航 ...回去之後 , 會不會改變什麼 ? 」我在中正機 場問著競航 , 「回家 ...那裡是我們的家 , 以後 , 我會回家 住 , 不會改變任何事情的。」競航給了我安心的承諾 , 只 是 , 我們都避而不談彼此間的關係。
我們回到杜家的時候 , 看見容嫂驚訝的從裡面跑出 來 , 「哎呀 , 我的少爺啊 ! 你知不知道董事長有多生氣 啊 ! 他差點要登報了 ! 」容嫂很焦急的對競航說著 , 競航露出他調皮的笑容 , 要容嫂放心 , 他做的事他自己承擔 , 不會把責任架在我身上的 , 我怎麼會擔心呢 ? 我現在本來 就是待罪之身 , 不管有多少該負的責任 , 我已經有心理準備了。
競航一進家門就被父親賞了一個耳光 , 「不結婚 ! 不結婚就可以帶著你哥哥的老婆跑嗎 ! 」杜百誠怒視著競 航 , 競航什麼話都沒說。「還有妳 , 妳知不知道自己的身分 , 你是競遠的妻子 , 為什麼會做出這麼荒唐的事情呢 ?」 杜百誠問著我 , 「你會說過 ...我來到杜家還沒叫過你一聲爸爸 , 那我想問問你 , 你有把我當作你的媳婦來看待嗎 ? 」杜百誠拍了桌子看我 , 「好 , 你們已經說好要一 起氣我是不是 ! 」「我們沒有這個意思 ...只是你每次說話 都只站在自己的立場想 , 你知不知道為什麼競航要這麼做 ? 因為他愛他的哥哥 , 因為他希望我能記起有關競遠的事情........可是你不分青紅皂白 , 就對競航下了判斷 , 這樣公平嗎 ? 」我幫競航出了這口氣 , 「大嫂 , 妳去休息吧 ... ...J 競航要我別說下去 , 他叫我大嫂 , 讓我心涼 , 競航的 眼睛沒有直視我 , 眼神若有打算的感覺。
我走了出去 , 可亭在客廳、等我 , 她彷彿看穿了一些事情。「可亭......」「語睛 , 你們這麼做 , 讓我很難堪。」可亭站了起來說著 , 「我們並沒有做什麼事情啊。」我對可亭解釋 , 「妳不是說妳要幫我的嗎 ? 雖然我說過現在不逼競航跟我結婚 , 可是.......我沒說過我會放棄 , 而且妳這樣接近競航 , 讓我懷疑妳是不是喜歡上他了 ! 」司亭很敏感 , 質疑我間 , 而我可能是眼神畏縮 , 讓她不客氣的問著我 , 連回答她的話都需思考 , 「妳想 ...我跟競航會有結果 嗎 ?」我問她。
「我們結婚吧 ! 」競航從樓上走下說著 , 可是我不知道他在對我說還是對可亭說..........我跟可亭同時轉身看著競航 , 我的心跳動的很快 , 可亭不高興的準備離開 , 「可 亭 , 我們結婚吧 !」 競航說出了這句話 , 我身體感到一陣刺痛 , 心酸酸的 , 「競航.......」可亭很訝異 , 卻又是滿臉驚喜 , 「我剛剛跟我爸說了 , 我會跟妳結婚的。」 競航說完這話 , 可亭已經成了淚人兒了 , 她真的很愛競航 , 等了多久 , 才等到競航說出這樣的話 , 而我的選擇卻只能是沉 默 , 我有何資格去喜歡競航呢 ? 只是我沒法兒理解我在杜家存在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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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任的負擔
今天外面天空都是灰矇的 , 細雨不斷地落下 , 容嫂和阿妹去買菜了 , 還說要去幫忙挑選婚禮的回禮 , 從那天競 航答應要娶可亭起 , 他就很少在我面前單獨出現過 , 旁邊 , 總少不了可亭 ; 雖然他有按照他所說的會住在家裡陪我 , 可是 , 我們比以前見面的次數卻少了許多。
「妳吃過了嗎 ? 」我正往樓下大廳走去時 , 杜百誠從書房裡走出來 , 「吃過了.........」我以為今天所有人都不在 , 沒想到競航的父親卻在家裡。「我們去那邊坐坐。」 杜百誠摘下眼鏡 , 往最底的一間房間走去 , 我隨著他的步伐第一次到了這個房間 , 剛來到杜家的時候 , 容嫂告訴我 不能進這個房間 , 實在很好奇 , 還以為是什麼見不得人或 是放寶藏的地方呢 , 沒想到 , 只是一間畫室。
「這是競航他媽媽最喜歡待的地方...........」杜百誠說著 , 眼睛盯著牆邊的一幅畫看 , 很專注。「這個房間的每一幅畫都是競航他媽媽的傑作.....語睛 , 你看這幅是什麼 ? 」杜百誠今天心情特好 , 還會跟我聊畫 , 真是意外。
我看著他所指的方向 , 也就是在整個畫室的正中央柱 子上所掛的 , 那是一幅素描畫 , 倆個小男孩在賜著足球 , 笑得很開心。「這 ...是不是競遠和競航 ? 」我問杜百誠 , 「嗯 , 競航跟競遠一直都是我太太最寶貝的孩子 , 這裡的每一幅創作 , 靈感幾乎都是取自那兩個孩子的身上.........」杜百誠眼裡的慈祥模樣我第一次見到。我們坐到沙發上 , 他拿了一本相簿給我看 , 裡面是他和太太的結婚照 , 還有 競航和競遠成長的階段照片。
「你們很恩愛 , 感覺很契合。」我看著杜百誠的結婚 照說著 , 我看見競航的母親在相片中的淺淺微笑 , 很迷 人 , 真是一個美女 , 而且感覺很有氣質 , 大眼睛看著前方 很有神 , 競航的眼睛就跟他媽媽一樣 , 看前方的神韻也很像。「妳能想像我們當初是相親結婚的嗎 ? 」杜百誠問 ,「你們是相親結婚的 , 可是看起來不像啊........」「是啊 , 我很慶幸娶了這個妻子 , 和她結婚後才知道她很有才華 , 而且很會為別人設想 , 我很幸運。所以 , 未必相親結婚就不 好 , 我相信可亭以後也會好好照顧競航的。」「你是因為 競航的婚事煩惱嗎 ? 」我問杜百誠。「嗯 , 我答應競航的媽媽要好好照顧這兩個兒子 , 一 個發生了意外 , 這一個 , 我一定要好好的看著他 , 否則 ...我真的對不起方儀...........」杜百誠懊惱說著 , 「這不是你的錯沒有人可以預料自己下一刻會發生什麼事情不是嗎 ? 」我說 , 「妳跟競遠的婚禮我錯過了.....這次我希望妳能幫著我打理競航的婚事 , 以大媳婦的身分 , 以我們杜家人的身分 , 替競航辦個隆重的婚禮吧 ! 」我聽了杜百誠 這句話 , 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難過 ? 我怎麼以他大媳婦 的身分來幫他打點婚禮 ? 我又怎麼可以是他死去兒子的大 媳婦呢 ? 對真正的語晴來說實在不公平 , 更何況對象是競航 , 我根本辦不到............「其實 ...我有話要跟你說........... 」我想把所有事情的脈絡都告訴杜百誠 , 「我今天也有話跟妳說......」 杜百誠說話的口氣突然間變得很沉重 , 「不管妳當不當我是妳的公公..........也許妳還是認為我是一個沒有人情味的爸爸 , 但 , 我信任妳 , 所以我一定要告訴妳這件事。」杜百誠他說信任我 , 這讓我愕愣 , 我對他那麼不禮貌 , 沒大沒小的 , 我還以為他很討厭我呢。「你剛剛說你 信任我 ?J 我不明白問著 , 「妳像個孩子一樣單純 , 個xìng跟競航很像 , 你們倆個說話都直 , 這樣的人其實是最沒有 心機的 , 我相信妳對競遠的愛 , 也相信妳想替競遠照顧這 個弟弟 , 我本來就不該故意誤會你們 , 來數落妳跟競航的 , 所以 ...我跟妳說聲對不起。」我沒聽錯吧 ! 這些話竟 然是出自杜百誠的口中 , 「競遠的個xìng像媽媽 , 而競航別 看他跟我水火不容 , 其實 , 我們父子倆都彼此了解對方的想法 , 只是嘴硬 , 有時候說出來的話難聽 , 大家沒台階下 也就僵在那裡了 , 時間久了 , 也沒人肯讓步 , 也許是緣分吧 , 我看競航很聽妳的話 , 沒想到是妳要競航娶司亭的 ,我真是誤會妳了 j 怎麼會這樣 ? 原來競航是這樣跟他爸爸說的 , 這是為什麼 ? 只是為了讓我在杜家好過嗎 ? 我 實在不能接受 , 「我今天要跟妳說的 , 其實是另一件事。」 我強忍著自己的淚 , 強做鎮定的聽著杜百誠說話 , 「我的 生命剩不到一年了。」「什麼 ? 」我仔細聽著杜百誠繼續說的話 , 「我得了肝癌..........」
在畫室裡還是可以聽得到外面的雨聲 , 這麼意氣風發 的杜百誠在我面前難過的硬咽 , 他即將離開這個世界是確 定的事 , 他要我保守這個秘密 , 不能讓家裡的任何一個人 知道 , 我的雙肩很沉重 , 一邊是競航要我守住自己是小均的秘密 , 擔心他的家人會再度崩潰 , 一邊是為人父的愛 ,杜百誠要我今後代替他好好照顧杜家的人 , 他告訴我之所 以要讓競航趕緊結婚 , 是擔心公司的營業會影響杜家未來 的事業版圖 , 出現的危機 , 可亭的父親已經允諾會幫助杜 家的公司撐起所有的負債 , 雖然自私的想利用可亭來保住 江山 , 可是到最後還是在替競航著想 , 加上可亭這麼愛競航 , 一定會站在競航這邊的 , 這樣競航就不會孤獨了。
接下來則是我自己的選擇了 , 我現在很難去想清楚所有事情該如何來做才不會傷害到別人。競航沒辦法依著自 己的想法來過生活 , 杜百誠未料自己辛苦了這麼多年 , 最 後竟是讓別人來宣布自己的死期是在什麼時候 ? 而可亭 , 什麼都沒有追求 , 卻得到了她想要的婚姻 , 這周圍的事看 起來相當的諷刺。
「看妳戴著我妻子的戒指 , 我真的很高興。」杜百誠 離開了畫室 , 我看著手上的戒指 , 我真的好羞愧 , 「語晴 , 我哪一天才能還妳這個身分 ?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躺在畫室的地板上 , 我好疲倦 , 我這個假媳婦進了杜家的大門 , 卻還得到倆個男人的信任 , 我真是不值得他 們這麼對我 , 真是不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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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吧
半夜 , 我在床上一轉身便看見競航在旁邊坐著 , 「競航 」「妳繼續睡 , 不吵妳。」競航起身 , 我叫了他 ,不知道他剛剛是否看著我睡覺 ? 「你找我有事嗎 ? 」我問 , 「沒有 , 只是想看看妳............晚安。」競航靜靜的走出了房間 , 他很小心的關上了房門 , 他的房間就在我的隔 壁 , 有時候 , 我會挂在牆壁 , 耳朵貼緊的聽聽看有沒有他 的腳步聲 , 他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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