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 章
说话。林深皓心里想，还好晓晓不让我喝太多，不然就闯祸了。而葛东桀想，早知就不拦住他了，让他去抓江洋，总比在这说胡话的好。
大家都看向顾然，却见那人眉也不抬，目光深深的看着旁边的女子。
林以默好不容易淡下来的脸，又红了起来。下意识的摸了摸脖子，不去看他，可一转头对上晓晓贼笑的目光，反应过来，连忙把手放了下来，心里无比赞同，某人的确是醋坛啊。
昨天在电话里答应过蒋老师，今天去画室一趟，说是有东西给她。
她中午吃了饭，等去到车站了才想起手机没拿，刚想掉头走回去，就听到后面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她转过身，有些惊讶，“陆师兄。”
“好久不见。”陆炜卓笑着说。的确很久没见，自从他毕业后，也没怎么回学校。
林以默点头，“师兄最近在忙些什么？”
“我么，过一段时间就出国了，公司派我去国外分公司做人力总监。”陆炜卓说。
“真的吗，那恭喜你了。”林以默笑了笑。
“恭喜什么，倒是你，还被导师派去了研究所，比起你来说，师兄惭愧才是。”陆炜卓说。
“怎么会，师兄太谦虚了。”林以默摇头。
“唉，出来了还是觉得在学校好啊。对了，我听说你是跟之前来设计系代课的顾老师在一起了？”
“嗯。”林以默点头，没什么可藏着掖着的，大方承认。
林以默并没有留意，陆炜卓眼里最后一丝光，在看到她点头后彻底了暗了。
陆炜卓扯着笑，“是么，那很好啊。”只是他不好吧。
林以默见去画室的公车来了，想着还是不回去拿手机了，上车前跟陆炜卓道别，“我先走了，师兄再见。”
“再见。”陆炜卓看着她的背影，大声的喊，“以默。”
见她回头，陆炜卓摆了摆手，“没事，路上小心。”只是想问她下个月要不要来送他，他这次出国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他还是没有说出口，既然决定放下，就该好好放下。
她去到画室时，得知蒋老师临时有事出去了，东西放在画桌上。
是一个木箱子，林以默打开，里面竟是一卷卷绑好的画，她一看就知道是出自nǎinǎi之手。算着时间，应该还是nǎinǎi和蒋老师一起学画的时候，蒋老师不知从哪里拿回来的，里面满是nǎinǎi的回忆，爷爷的挚爱，她的想念。
她轻轻的把它盖上，刚一转身，被出现在她后面的顾然吓到了，“你怎么来了？”
顾然轻柔的理着她前面的头发，“想你了。”
想什么……他们今天早上才一起吃的早餐。
顾然不断向前，直到她的背顶在后面的桌子上，已经无路可逃了。可他还一直靠前，贴着她迫使她微微弯下腰，要不是后面有个箱子，她上半身早就直接躺桌上了。
“你干嘛了？”她实在忍不住问。
顾然默不作声，用行动回答她，在她耳朵上轻咬了一下，成功看到她颤了一下，便转为细吻。
他缓缓出声：“刚刚在车站那个就是你那师兄吧？”
“嗯。”她诚实的应了声，终于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反常了。
看她还这么有恃无恐，嘴唇移下，在她颈线处狠狠咬了一口。
想去接她一起去画室，打电话却没人听，经过车站时刚好看到了她，也看到了她对面的男子。
他记得那个男生，就是在饭堂看到，论坛照片上那个。他知道他们只是简单的对话，可他还是忍不住醋了。
顾然把在她后背下的箱子移开了些，让她整个上半身躺在桌子上，嘴唇延着她的脖子，来到她的锁骨处。
先是轻轻舔舐，而后一点一点加大力度，反复在那个位置上吮吸啃咬，等他停下来时，那里已经充血深红了。
林以默不去看他们的目光，拿起已经没茶的杯子，假装若无其事的喝着。
这就是为什么她还未进包间，就急忙的拉晓晓走。
虽然用了好几层遮瑕霜，可仔细看还是可以看到一丝丝的红，都怪他，诶，她旁边那位的确是醋坛啊…
☆、第四十七章
“哎，默默，今天你家那位会来的吧？”章鱼把学士服穿在身上，侧过头问林以默。
林以默把头上的帽子移正，“公司挺忙的，应该不来。”
“要我说顾老师肯定会来，公司再怎么忙，自家女人的毕业典礼说什么都比较重要吧。”小白对着镜子一边涂抹着，一边说。
“我们得快点了，刚刚打电话催，轮到我们照相了。”晓晓从洗手间出来。
“这么快，我的妆都还没画完一半呢。”小白大喊。
“唉，时间过得可真快啊，看着那些稚嫩的小师妹小师弟，才意识到我们已经成老油条了。”她们四人走在校道上，晓晓开口感慨。
“是啊，一眨眼我们就毕业了，真舍不得离开澹大。”小白说。
林以默望着远处，那些背着包，手拿课本往教室跑的学生，那些成群结队说说笑笑的学生，呢喃道：“时光的确很快。”
她最后一个学期里，申请进了学校的心里团队，走访了众多的自闭儿童看护所，忙忙碌碌竟然都要毕业了。
“第三排中间那个女生，胖胖的那个，你里边的花衣服露出来了，整理下。”摄影师大哥指着小白的方向喊。
这么一喊，大家都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摄影师要得就是这个效果，把这个瞬间抓拍下来。
只有小白噘着嘴，嘀咕道：“哪里是花衣服，这没品味的摄影大哥。”
“快看，快看，那不是之前的顾老师吗。不对，是那个有名的设计师Ralph。”人群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声。
“默默，默默，看到了吗，你家男人来了耶。”小白扯着林以默的衣服喊。
嗯，看到了，那个站在榕树下的男人。
“哎哎，看什么呢，专心点，拍完最后几张，帅哥有什么好看的，来来来，都看向我。”摄影大哥摆了个自以为很酷的姿势，可就是没有人往他这边看。
摄影大哥也很不容易啊，像赶牛似的帮他们拍完毕业照。
林以默手微提着宽大的学士服，小步跑到他面前，“你怎么来了？”
顾然眉眼带笑，理了理她跑乱的头发，“顾夫人的毕业典礼，怎么敢不来。”
“我什么时候成你夫人了？”
“噢？难道不是夫人说的？在画室那天。”顾然提醒她。
什么啊，这就不是一码事嘛。况且她那天说的，都过了差不多半年了，这人怎么还记得这么牢。
也怪自己，那时突然间心软，踮着脚尖在他耳朵旁小声的说，“顾然，等我毕业了，我搬去你那吧。”
顾然轻轻捏了捏她的脸，“想起来了？”
想起来是想起来了，可林以默开口，“这跟夫人是两回事。”
“嗯？”顾然挑眉，弯下腰与她眼睛平行，“进了我家，难道你觉得我还会给你出来？”
他还贴近她的耳朵，说了句话，惹得林以默在大庭广众下捶了他胸口一下，而顾然握着她的手，止不住嘴边的笑容。
“这画面真是唯美啊。”远处的小白她们感叹。
从远处看，两人站在榕树下，树叶飘了下来，拂过她的肩，落在地上。一个低着头，一个靠在树上，把她圈在怀里，看着她，没有说话，眼里的笑满是宠溺。她偶尔抬起头来，对上他的目光。时光，美好。
———————————————————————————
林以默看着他把自己的行李箱搬进他家，暗自无奈。她是答应了他搬来一去住，可也不用这么速度吧。
“杵在门外干嘛，快进来。”顾然喊她。
“噢。”她默默的穿上拖鞋。
“你看看家里还有什么要买的，一会我们出去买。”顾然说。
“没有吧，就这样挺好。”她摇头。
“嗯，那窗帘要不要换，床单呢？还是等我们结婚了再换？嗯，卧室旁边要打个婴儿房出来，不，两个吧，我喜欢一男一女……”
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么多话，而且还越扯越远，这时候还是得打断一下，“顾然。”
他停下来，“怎么了？”
“我饿了。”她说完，见顾然看了她一会，突然圈住她的腰，拉到他怀里，声音低沉，“嫌我啰嗦了？”
“没有。”她睁着双无辜的眼睛看着他。
他闷哼了一声，拉着她往厨房走，“夫人给我当下手吧。”
说是这么说，可她一想要帮忙，都被他阻止了，原来他让她当下手的意思，是负责待在他旁边啊。
洗完碗后她就赖在沙发上，眼睛虽是看着电视的，但脑袋却想着等会要洗澡的事情。
跟他在一起这么久，虽是来过他家的次数也不少，但每次她都很坚定的在门禁前回到宿舍，自然而然没有在他家洗澡的困惑，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些奇怪的感觉。
“以默，以默？”没有听到她回应，顾然直接把她抱到自己腿上，吓得林以默赶紧回过神来。
“想什么呢？”他和她面对着面，下巴在她额头上蹭了蹭。
“没啊。”她想从他腿上下来，可他的手紧按在她腰上，不得动弹。
“没有？怎么脸这么红？”他起了逗她的心思。
林以默用手贴在脸上，“在消化中，有点热。”她一本正经的胡扯。
这什么逻辑，顾然忍住笑，继续逗她，“那要不要来点更热的？”对上她疑惑的眼神，缓缓开口，“我们一起洗澡吧。”
不出顾然所料，这姑娘直接恼羞成怒了，用力挣开自己的手，抱着衣服，冲进洗手间，关门前还对他说，“我先洗，你敢进来我就，我就。”想不到她就干什么，就用关门声回应了他。
林以默磨磨蹭蹭的出来时，顾然还坐在沙发上，嘴角还带着笑，他突然站起身来，林以默下意识的站住了脚步。
看着他慢慢的靠近自己，她不断的往后退，“你干嘛，我，我，我已经洗好了，别叫我……”
顾然挑眉，“很简单，再洗一遍。”一边说着，一边走向她。
林以默被退到的沙发一边，坐了上去，背靠着沙发，慌张的叫他：“顾然。”
“嗯？”顾然俯下身，只听她无奈的说着“你硬要拉我去我也没办法了。”
这小可怜的表情真是可爱，每次逗她都这么好玩。顾然拿过旁边的衣服，在她脑袋上轻轻的敲了敲，留下一句“你想的美。”便迈着大长腿走进了浴室。
留下林以默一人在沙发上暗自无语，在一起这么久，还真没有一次赢过他的。
不行，革命尚未成功，她还是得努力。她把柜子里的大被子搬到沙发上，今晚说什么也不和他一同睡。
她把自己裹得紧紧的，缩在沙发上，一听到浴室开门的声音，她马上转过头，面向沙发，紧闭着眼睛。
可是她还是低估了顾先生的能力，真的是直接把她卷进了被子，一言不发的扛在了肩上，往床上丢去。
她这次可学聪明了，不理他，把脸埋在被子里，假装入睡。
顾然也不着急，等擦干头发后，再一点一点的把她从被子里剥出来。
林以默在看到他没有穿上衣后，气势马上变弱了，眼神躲躲闪闪，“顾然，我困了，我想睡觉。”
“不急。”他把她扯进怀里。
手触碰到他的皮肤，林以默马上就想挣开他，只听顾然说了句“别动。”看着他拿过风筒，“头发还湿着，吹干了再睡。”
“原来你是想帮我吹头发啊。”她喃喃道。
“怎么，不然你以为我想干嘛，看你的表情好像很遗憾。”顾然笑着说。
“哪里有。”谁叫他总是这么吓她。
他一只手拿着吹风机，一只手轻柔的拂着她的头发，“放心，我答应了伯父伯母，会留到结婚那天。”
他不说还好，“这种事你还和我爸妈讨论？还答应了？”太不好意思了吧。
“噢？难道以默迫不及待了？”顾然停下吹风机，又开始逗她。
“……”当她没说。
☆、番外
1.
林以默回想起他们领证的那天，除了满心颤动的喜悦，还有些不再状态里。怎么说呢，她把这一切解释为他的深爱，她的等待，然后是他们顺其自然的一辈子。
原本是算准了日子去领结婚证的，她怎么也不会忘记，那天的第二个早上，顾然把她拉到民政局，眼神认真：“我一向不信那些时辰吉日，我现在唯一的想法是，我们今天就领证。”
她总是想起这事的经过，想起那个掀起帘子出现的他。
他因为RL公司的合作要出差几天，她就趁着这几天去了一趟瞿川，避免他回来陪她，耽误他的工作，她选择没告诉他，打算在他回澹城的前一天回来。
瞿川还是老样子，那遍地的风信子，她看不真切，但知道，在呢，都在呢。
遇见了不少老同学，还有一些在年少时只见过一两次的不太熟悉的面孔，答应了他们去晚上的聚餐。
不知道是谁出声：“那不是顾然吗？”
她以为自己听错了，又或者只是名字相似而已，但是那个走进来的男人回答了她的疑惑。
从锅里升起的氤氲雾气，弥漫着整个房间，他轻轻掀起珠帘，俊朗的五官在雾气中时而模糊，时而清晰，直到他走到她身旁。
“顾然，十几年没见你了，怎么不早点来，我们都快吃的七七八八了。”有人出声。
只见顾然朝他点了点头，随后抓住她的手腕，“我来接我妻子回去了。”声音低沉，仔细听，似有情绪压抑在深处。
不顾众人的惊讶，顾然拉着她上了车。
她很奇怪，顾然是怎么知道她住的酒店的，但看他的脸色，还是不要说话的好。
她拿出门卡开了门，刚想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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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师兄太谦虚了。”林以默摇头。
“唉，出来了还是觉得在学校好啊。对了，我听说你是跟之前来设计系代课的顾老师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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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炜卓扯着笑，“是么，那很好啊。”只是他不好吧。
林以默见去画室的公车来了，想着还是不回去拿手机了，上车前跟陆炜卓道别，“我先走了，师兄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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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回头，陆炜卓摆了摆手，“没事，路上小心。”只是想问她下个月要不要来送他，他这次出国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他还是没有说出口，既然决定放下，就该好好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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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然把在她后背下的箱子移开了些，让她整个上半身躺在桌子上，嘴唇延着她的脖子，来到她的锁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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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以默不去看他们的目光，拿起已经没茶的杯子，假装若无其事的喝着。
这就是为什么她还未进包间，就急忙的拉晓晓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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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默默，今天你家那位会来的吧？”章鱼把学士服穿在身上，侧过头问林以默。
林以默把头上的帽子移正，“公司挺忙的，应该不来。”
“要我说顾老师肯定会来，公司再怎么忙，自家女人的毕业典礼说什么都比较重要吧。”小白对着镜子一边涂抹着，一边说。
“我们得快点了，刚刚打电话催，轮到我们照相了。”晓晓从洗手间出来。
“这么快，我的妆都还没画完一半呢。”小白大喊。
“唉，时间过得可真快啊，看着那些稚嫩的小师妹小师弟，才意识到我们已经成老油条了。”她们四人走在校道上，晓晓开口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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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最后一个学期里，申请进了学校的心里团队，走访了众多的自闭儿童看护所，忙忙碌碌竟然都要毕业了。
“第三排中间那个女生，胖胖的那个，你里边的花衣服露出来了，整理下。”摄影师大哥指着小白的方向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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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小白噘着嘴，嘀咕道：“哪里是花衣服，这没品味的摄影大哥。”
“快看，快看，那不是之前的顾老师吗。不对，是那个有名的设计师Ralph。”人群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声。
“默默，默默，看到了吗，你家男人来了耶。”小白扯着林以默的衣服喊。
嗯，看到了，那个站在榕树下的男人。
“哎哎，看什么呢，专心点，拍完最后几张，帅哥有什么好看的，来来来，都看向我。”摄影大哥摆了个自以为很酷的姿势，可就是没有人往他这边看。
摄影大哥也很不容易啊，像赶牛似的帮他们拍完毕业照。
林以默手微提着宽大的学士服，小步跑到他面前，“你怎么来了？”
顾然眉眼带笑，理了理她跑乱的头发，“顾夫人的毕业典礼，怎么敢不来。”
“我什么时候成你夫人了？”
“噢？难道不是夫人说的？在画室那天。”顾然提醒她。
什么啊，这就不是一码事嘛。况且她那天说的，都过了差不多半年了，这人怎么还记得这么牢。
也怪自己，那时突然间心软，踮着脚尖在他耳朵旁小声的说，“顾然，等我毕业了，我搬去你那吧。”
顾然轻轻捏了捏她的脸，“想起来了？”
想起来是想起来了，可林以默开口，“这跟夫人是两回事。”
“嗯？”顾然挑眉，弯下腰与她眼睛平行，“进了我家，难道你觉得我还会给你出来？”
他还贴近她的耳朵，说了句话，惹得林以默在大庭广众下捶了他胸口一下，而顾然握着她的手，止不住嘴边的笑容。
“这画面真是唯美啊。”远处的小白她们感叹。
从远处看，两人站在榕树下，树叶飘了下来，拂过她的肩，落在地上。一个低着头，一个靠在树上，把她圈在怀里，看着她，没有说话，眼里的笑满是宠溺。她偶尔抬起头来，对上他的目光。时光，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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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杵在门外干嘛，快进来。”顾然喊她。
“噢。”她默默的穿上拖鞋。
“你看看家里还有什么要买的，一会我们出去买。”顾然说。
“没有吧，就这样挺好。”她摇头。
“嗯，那窗帘要不要换，床单呢？还是等我们结婚了再换？嗯，卧室旁边要打个婴儿房出来，不，两个吧，我喜欢一男一女……”
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么多话，而且还越扯越远，这时候还是得打断一下，“顾然。”
他停下来，“怎么了？”
“我饿了。”她说完，见顾然看了她一会，突然圈住她的腰，拉到他怀里，声音低沉，“嫌我啰嗦了？”
“没有。”她睁着双无辜的眼睛看着他。
他闷哼了一声，拉着她往厨房走，“夫人给我当下手吧。”
说是这么说，可她一想要帮忙，都被他阻止了，原来他让她当下手的意思，是负责待在他旁边啊。
洗完碗后她就赖在沙发上，眼睛虽是看着电视的，但脑袋却想着等会要洗澡的事情。
跟他在一起这么久，虽是来过他家的次数也不少，但每次她都很坚定的在门禁前回到宿舍，自然而然没有在他家洗澡的困惑，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些奇怪的感觉。
“以默，以默？”没有听到她回应，顾然直接把她抱到自己腿上，吓得林以默赶紧回过神来。
“想什么呢？”他和她面对着面，下巴在她额头上蹭了蹭。
“没啊。”她想从他腿上下来，可他的手紧按在她腰上，不得动弹。
“没有？怎么脸这么红？”他起了逗她的心思。
林以默用手贴在脸上，“在消化中，有点热。”她一本正经的胡扯。
这什么逻辑，顾然忍住笑，继续逗她，“那要不要来点更热的？”对上她疑惑的眼神，缓缓开口，“我们一起洗澡吧。”
不出顾然所料，这姑娘直接恼羞成怒了，用力挣开自己的手，抱着衣服，冲进洗手间，关门前还对他说，“我先洗，你敢进来我就，我就。”想不到她就干什么，就用关门声回应了他。
林以默磨磨蹭蹭的出来时，顾然还坐在沙发上，嘴角还带着笑，他突然站起身来，林以默下意识的站住了脚步。
看着他慢慢的靠近自己，她不断的往后退，“你干嘛，我，我，我已经洗好了，别叫我……”
顾然挑眉，“很简单，再洗一遍。”一边说着，一边走向她。
林以默被退到的沙发一边，坐了上去，背靠着沙发，慌张的叫他：“顾然。”
“嗯？”顾然俯下身，只听她无奈的说着“你硬要拉我去我也没办法了。”
这小可怜的表情真是可爱，每次逗她都这么好玩。顾然拿过旁边的衣服，在她脑袋上轻轻的敲了敲，留下一句“你想的美。”便迈着大长腿走进了浴室。
留下林以默一人在沙发上暗自无语，在一起这么久，还真没有一次赢过他的。
不行，革命尚未成功，她还是得努力。她把柜子里的大被子搬到沙发上，今晚说什么也不和他一同睡。
她把自己裹得紧紧的，缩在沙发上，一听到浴室开门的声音，她马上转过头，面向沙发，紧闭着眼睛。
可是她还是低估了顾先生的能力，真的是直接把她卷进了被子，一言不发的扛在了肩上，往床上丢去。
她这次可学聪明了，不理他，把脸埋在被子里，假装入睡。
顾然也不着急，等擦干头发后，再一点一点的把她从被子里剥出来。
林以默在看到他没有穿上衣后，气势马上变弱了，眼神躲躲闪闪，“顾然，我困了，我想睡觉。”
“不急。”他把她扯进怀里。
手触碰到他的皮肤，林以默马上就想挣开他，只听顾然说了句“别动。”看着他拿过风筒，“头发还湿着，吹干了再睡。”
“原来你是想帮我吹头发啊。”她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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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有。”谁叫他总是这么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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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顾然朝他点了点头，随后抓住她的手腕，“我来接我妻子回去了。”声音低沉，仔细听，似有情绪压抑在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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