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高胖瘦如何？她的服饰有什么特点？身上有没有用熏香？”
吴nǎi娘忙将她记得的都说出来，“那丫鬟身高比奴婢要矮一个头，只到奴婢下巴，不胖不瘦的，看身形大概也就是十一、二岁光景，穿着一身翠绿色的衣裳，撞到奴婢身上的时候，奴婢似乎闻到她头发上带着一丝月季花香，应该是梳头油的味道。”
虽然直觉告诉明珠，这次的事很可能又是杨秋英搞得鬼，但是也不排除是太子一派的人有心除去瑞王唯一的子嗣，因为明珠吩咐道，“红梅，你去问问方嬷嬷，这府中十岁左右的小丫鬟有多少人，都在哪个院子服侍，最好能将名单全部要过来。”
“是！奴婢这就去！”红梅知道此事非同小可，出了映雪苑就一路小跑。
红梅走后没多久，封承瑞就回来了。
一进映雪苑，他就感觉到气氛不对劲，脸上的神色也严肃起来，“出什么事了？”
似乎是见到了主心骨，纪明珠听到他的话，眼眶就红了，“阿瑞，有人要害乐乐。”明珠三言两语将今天早晨发生的事说了，其中的惊险之况听得封承瑞怒火熊熊。
“本王倒是要看看是什么人竟然伤害本王的子嗣！”封承瑞语气森冷，仿佛带着有如实质的杀气，“平安，你亲自带侍卫去各个院子搜人，将十岁左右的下人全部带来！”
“奴才领命！”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平安就带着一众下人来到了映雪苑，他身后还跟着方嬷嬷与红梅。
平安行了一礼，“王爷，除了一个回家探亲的，其余符合条件的下人都在这儿了。”
红梅顺势将名单呈上，方嬷嬷上前解说，“王爷、夫人，咱们王府年龄在九到十二岁并符合身高要求的下人不多，仅有二十三人，都是近两年新入府的。”
明珠的视线扫过下面排成四排的丫鬟，穿绿色衣裳的只有两人，她给吴nǎi娘使了一个眼色，叫她去认人。
吴nǎi娘凑近那两个穿绿衣裳的，先是看了看又闻了闻，然后冲明珠摇摇头，示意不是这两人。
站在纪明珠身后的张嬷嬷附在明珠耳边说了一句什么，明珠点点头。
于是张嬷嬷出了屋子，将清婉叫了进来。
要做什么，刚刚张嬷嬷已经告诉过清婉了，她一排排地走过那些下人身边，通过她灵敏的嗅觉，最终指出了一人。而这人刚好是杨秋英院子里服侍她的丫鬟喜儿。
纪明珠眯了眯眼睛，看了一眼方嬷嬷。
方嬷嬷：“其余人都出去吧，喜儿留下。”
没被点到名字的下人们提着心可算是放下了，他们来到映雪苑的时候当真是一头雾水，但是见瑞王和纪侧妃的表情如此严肃，也知道不是什么好事。
“喜儿，今日卯时左右的时候你在哪里？”含雨问道。
“因为昨日不是奴婢守夜，所以奴婢在房内睡觉。”喜儿的声音有些颤抖。
“有谁能证明你不是在撒谎？”
“有！奴婢和双儿和彩儿睡在一个屋子里！奴婢们是卯时三刻才起的床。”喜儿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王爷和夫人只需将二人叫来询问一番便知！”
含雨见这丫头的表情确实不似说谎，便问她，“你头发上用的似乎是月季花香的头油？平日里也爱用这种味道吗？”
喜儿先是点头又是摇头，“奴婢平日用的是桂花头油，前两日翠花不小心打碎了奴婢装头油的瓶子，她便把她的头油拿给奴婢用了，说是赔罪。”
翠花？纪明珠低头浏览了一遍名单，发现此人年方十二，且今天回家探亲去了，说是家中母亲重病。既然是探亲，那必然早早就起了床准备出府，那条竹林旁的小路又是通往王府后门的必经之路......
“平安，速速派人去将翠花寻来！并将看守后门的侍卫和婆子带来。”封承瑞一眼就看出这喜儿不过是翠花推出的替死鬼，若是脾气暴怒之人恐怕问也不问就会将喜儿弄死了，而翠花却是有了逃跑的时间。
问过守门的侍卫，今日卯时左右确实有一位名叫翠花小丫鬟出府，手里还拿着方嬷嬷批复的准许信。
如今已过了巳时，这人便是逃跑也跑不了多远。但若是有人要杀人灭口，那就危险了。
事实证明，布置这个计划的人似乎并没有想到杀人灭口，侍卫在翠花家中扑空之后，询问周围的邻居过后，得知这一家人是往北走了，便一路快马加鞭向北追赶。终于在离封城不远的一个小村子里找到了人，并将翠花一家四口带回了王府。
作者有话要说： 周日多加了一更~
明天就要上班啦！
☆、第 46 章
天色已晚，夜幕漆黑。
此时的映雪苑内却是灯火通明。
原来的东厢房虽已经收拾干净，但纪明珠还是不太放心让儿子在那边睡觉了，于是便让人将西厢房收拾了出来，暂时将孩子抱了过去，由含烟、秋梨、陈嬷嬷和李nǎi娘照顾着封其熙。
夏日的夜晚，有些闷热。封承瑞和纪明珠索xìng直接坐在映雪苑中的凉亭里，审问刚刚被带进瑞王府的翠花一家人。
平安见翠花一见到王爷和夫人就已经是一副魂不附体的模样，便已肯定事情是她所为，他厉声道，“翠花，还不将事情如实招来，否则你们一家都别想活着走出王府！”
做了这种事，翠花自己也很害怕，被抓回来的路上，她就已经在想她的下场是什么，如今听了平安的话，更是浑身发抖，显然是怕极了，她一边哭一边喊，“奴婢知错！奴婢知道错了！这件事是杨良媛要奴婢做的，跟奴婢的爹娘和弟弟无关，求王爷开恩啊！”
“她是何时要求你做的，可给了你什么好处？”平安接着问。
“是三天前的早晨，奴婢当时正在打扫院子，良媛将奴婢叫进了屋内，一开口就将奴婢的家庭状况说的一清二楚，爹爹最近欠了别人五十两，短时间内根本无力偿还，可不还的话，时间越长利息就越多，良媛便说若是我帮她做事，她就会拿出一百两给奴婢。”
说到这，翠花也恢复了一丝震定，她擦了擦眼泪，继续说下去，“良媛给了我一个小瓶，让我想办法在少爷的nǎi娘吴氏回府的时候将瓶子里的东西倒在她身上。奴婢问过她瓶子里到底是什么，良媛却没有告诉奴婢，只说若是奴婢不愿意做，她就找别人了。奴婢想着家中的情况，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了下来。”
纪明珠听了翠花的话，已经气得不行了，她一手捶在了石桌上，发出咚的一声响。真没想到杨氏竟然会对一个小小的婴儿出手，有什么不满冲着她来啊，为什么要伤害无辜的孩子？难道她这样做就是为了让自己痛苦吗？
“去将杨氏带来！”封承瑞的语气听起来很是冷静，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不过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他牵起明珠捶桌子的那只手，放在自己手心轻轻揉了揉，温声道，“再生气也不要伤害自己。”
“我只是气不过，乐乐才那么小，她怎么忍心对孩子下dú手？”明珠说着眼眶又红了，显然气得不轻。
“人心难测，yù壑难填。但从她往日的表现，倒不像是能想出这种计谋的人，恐怕是背后有人指点。”封承瑞一针见血，直指要害。
纪明珠顺着他的话，仔细想了想，那个蠢货确实不像是会谋而后动的人，“听说吕侍妾和她往来甚密，会不会是吕氏？”
“若是她的话，恐怕这背后还有我那位好母后的手笔。”封承瑞眯了眯眼，这三位侍妾身边伺候的人他已经派人清理过不止一遍了，莫非这里面还有皇后的眼线？而且有人能在不惊动巡逻侍卫的情况下，将dú蛇放进王府，应该也是个武功高强的人。
思索间，秦长安已经将人带来了。“王爷，人已带到！”
杨秋英见到这满院的侍卫，跪在地上的翠花一家人，心里便是咯噔一下，她的计谋不该这么快就暴露啊...强压下心中的不安，她镇定地先行礼，“见过王爷，侧妃。”
封承瑞冰冷的视线犹如利刃一般shè向杨秋英，“杨氏，胆敢谋害亲王子嗣，你可知罪？！”
“不知...王爷何出此言？妾身惶恐。”杨秋英并不承认，她怕对方只是在诈她的话。
死鸭子嘴硬，做了还不敢承认？纪明珠不屑地哼了一声，“翠花，将你刚才说的话当着杨良媛的面再说一遍。”
于是翠花又将杨良媛怎么吩咐她的那些话又复述了一遍，听得杨秋英额角都冒出了丝丝细汗，在在场的所有人眼中，她这样子显然就是在心虚。
杨秋英不敢想，这事她若是承认了，等待她的恐怕就是被赶出王府了，她咬了咬牙张口说道，“王爷，妾并没有吩咐她...”
封承瑞不想听她狡辩，直接打断了她的话，“杨氏，本王的儿子还不到七个月大，你就如此丧心病狂地想dú死他，当真是恶dú至极！”
dú死？怎么会是dú呢？杨秋英明显愣了一下，才张口反驳“我没有下dú！”
“哼，你是没有下dú，却让人弄了十几条dú蛇来害乐乐！”纪明珠狠狠地瞪着她，侍卫们已经查明，那些dú蛇是从映雪苑内的荷花池里爬上来的，而这荷花池却与旁边无人居住的伊兰苑内的一个小湖相通。
“什么dú蛇？那明明是...”杨秋英慌忙捂住自己的嘴，殊不知她的话已经暴露了她自己。
“明明是什么？”封承瑞的视线牢牢锁住杨秋英，似乎已经扼住了她的脖子，若感说错一字，时刻都会要她的xìng命。
杨秋英的脊背都已被汗水湿透，心情焦躁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她想不明白，吕氏明明说过那瓶子里装的是会让人感染天花的东西，为何会变成什么dú蛇？难道吕氏骗了她？还是纪明珠在说谎？
封承瑞加了把火，“来人，将杨氏拉下去杖责一百！”
杨秋英也是见识过军杖的人，若是被杖责一百，她肯定会没命的！她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不得不说出实情，“王爷，妾真的没有弄什么dú蛇啊！妾只是，只是想让他感染天花...求王爷饶命！”
天花？封承瑞抄起手边的杯子就砸了过去，“你真是敢想！那么小的孩子若是得了天花，恐怕就是九死一生了，dúfù！”
“王爷，您说我是dúfù？”杨秋英捂着被杯子砸的鲜血直流的额角，脸上混杂着血水和泪水，“呵呵呵，我那么爱你，可你的眼里却只有纪侧妃这个狐狸精，她才是dúfù！这个表面善良内心恶dú的女人，她欺压侍妾，惯会做戏，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王爷你被她骗了啊王爷！”
封承瑞不屑地呵了一声，“明珠是什么样的人，本王心知肚明，即便有朝一日她真的骗了本王，本王也甘之如饴！”
她没想到封承瑞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杨秋英傻呆呆地愣在了原地，连哭都忘了。
而明珠却是弯了弯唇角，伸出自己白嫩的小手握住封承瑞的大掌，“杨氏，你说你喜爱王爷，却连王爷是什么样的人都不清楚，他足智多谋，心志坚毅，岂是那种会被女人欺骗的人，你连这点都看不出来，又谈何喜欢？你所喜欢的，不过是你心中假想的王爷罢了。”
“假想的？呵呵...”杨秋英不由苦笑，是啊，她怎么忘了，在军营中见到的那个王爷，明明是个计多识广、算无遗漏、骁勇善战的将军，那样的人怎么会轻易被女人欺骗呢？可笑她一直对这些视而不见，嘴里说着喜欢却连自己喜欢王爷什么都忘了，只固执地坚持自己是对的。
“听说吕侍妾和你往来甚密，她是不是也知道你要翠花做的事？”
现在，杨秋英整个人都颓废下来，似乎是失去了生气一般，对于明珠的问话，她也实话实说了，“是，这个计划也是她最先提出来的，但是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是dú蛇，我没想要小少爷的命。”
在古代，感染天花的人死亡率极高，天花和dú蛇，不过一个是慢xìng致命，一个是直接致命，又有什么区别？而且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杨秋英竟然还没有怀疑吕氏，也是真够蠢的。纪明珠讽刺地牵了牵唇角，“既然只有她知道你的事，那不是你做的，肯定就是她做的。”
“不可能，她人又好又温柔...”杨秋英张口就反驳。
“真正温柔的好人才不可能帮你想出这么恶dú的计划吧”，纪明珠直接推理道，“若我没猜错的话，你的最终目的是想让我感染上天花吧？然后呢？让王爷将我送出去隔离？最好永远回不来，或者是趁我离开的这段日子，你想让王爷喜欢上你？”
杨秋英没有吱声，但两只手不自觉得使劲捏紧了拳头，明珠看一眼就知道她是说中了她的心思了。
见事情已然清楚，封承瑞也不想再看见杨秋英那张脸，便直接下令，“杨氏杖责十棍并禁足，翠花一家闭口发卖。另外，将吕氏拉去刑堂审问，务必让她把知道的都吐出来。”说完便拉着明珠的手，一同回屋了。
此时已过了亥时，明珠今年的这个生辰马上就要过去了，她想，这大概是她十几年来过的最糟糕的一个生辰。封承瑞此前本还准备要带明珠一起出门游玩一日的事也没能成行。
纪明珠无精打采地歪在榻上，感觉特别的疲惫。她当初什么想嫁给普通一些的人家，不就是不想被别人处处算计吗？若要时时防备不知会从何处冒出来的危险，那真是太累了。虽然从嫁进王府的那日就已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是真遇到麻烦的时候，心情还是挺烦躁的。想过一段清净的日子，就那么难吗？
看出明珠的心情不好，封承瑞坐到明珠身边，将人揽进了自己怀里，“宝儿，很抱歉让你度过了一个不愉快的生辰。”
明珠摇摇头，将脑袋塞进封承瑞怀里，瓮声瓮气地说，“这不是你的错，你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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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直觉告诉明珠，这次的事很可能又是杨秋英搞得鬼，但是也不排除是太子一派的人有心除去瑞王唯一的子嗣，因为明珠吩咐道，“红梅，你去问问方嬷嬷，这府中十岁左右的小丫鬟有多少人，都在哪个院子服侍，最好能将名单全部要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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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行了一礼，“王爷，除了一个回家探亲的，其余符合条件的下人都在这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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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儿先是点头又是摇头，“奴婢平日用的是桂花头油，前两日翠花不小心打碎了奴婢装头油的瓶子，她便把她的头油拿给奴婢用了，说是赔罪。”
翠花？纪明珠低头浏览了一遍名单，发现此人年方十二，且今天回家探亲去了，说是家中母亲重病。既然是探亲，那必然早早就起了床准备出府，那条竹林旁的小路又是通往王府后门的必经之路......
“平安，速速派人去将翠花寻来！并将看守后门的侍卫和婆子带来。”封承瑞一眼就看出这喜儿不过是翠花推出的替死鬼，若是脾气暴怒之人恐怕问也不问就会将喜儿弄死了，而翠花却是有了逃跑的时间。
问过守门的侍卫，今日卯时左右确实有一位名叫翠花小丫鬟出府，手里还拿着方嬷嬷批复的准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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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布置这个计划的人似乎并没有想到杀人灭口，侍卫在翠花家中扑空之后，询问周围的邻居过后，得知这一家人是往北走了，便一路快马加鞭向北追赶。终于在离封城不远的一个小村子里找到了人，并将翠花一家四口带回了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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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的夜晚，有些闷热。封承瑞和纪明珠索xìng直接坐在映雪苑中的凉亭里，审问刚刚被带进瑞王府的翠花一家人。
平安见翠花一见到王爷和夫人就已经是一副魂不附体的模样，便已肯定事情是她所为，他厉声道，“翠花，还不将事情如实招来，否则你们一家都别想活着走出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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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她的话，恐怕这背后还有我那位好母后的手笔。”封承瑞眯了眯眼，这三位侍妾身边伺候的人他已经派人清理过不止一遍了，莫非这里面还有皇后的眼线？而且有人能在不惊动巡逻侍卫的情况下，将dú蛇放进王府，应该也是个武功高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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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秋英见到这满院的侍卫，跪在地上的翠花一家人，心里便是咯噔一下，她的计谋不该这么快就暴露啊...强压下心中的不安，她镇定地先行礼，“见过王爷，侧妃。”
封承瑞冰冷的视线犹如利刃一般shè向杨秋英，“杨氏，胆敢谋害亲王子嗣，你可知罪？！”
“不知...王爷何出此言？妾身惶恐。”杨秋英并不承认，她怕对方只是在诈她的话。
死鸭子嘴硬，做了还不敢承认？纪明珠不屑地哼了一声，“翠花，将你刚才说的话当着杨良媛的面再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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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秋英不敢想，这事她若是承认了，等待她的恐怕就是被赶出王府了，她咬了咬牙张口说道，“王爷，妾并没有吩咐她...”
封承瑞不想听她狡辩，直接打断了她的话，“杨氏，本王的儿子还不到七个月大，你就如此丧心病狂地想dú死他，当真是恶dú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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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dú蛇？那明明是...”杨秋英慌忙捂住自己的嘴，殊不知她的话已经暴露了她自己。
“明明是什么？”封承瑞的视线牢牢锁住杨秋英，似乎已经扼住了她的脖子，若感说错一字，时刻都会要她的xìng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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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秋英也是见识过军杖的人，若是被杖责一百，她肯定会没命的！她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不得不说出实情，“王爷，妾真的没有弄什么dú蛇啊！妾只是，只是想让他感染天花...求王爷饶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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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古代，感染天花的人死亡率极高，天花和dú蛇，不过一个是慢xìng致命，一个是直接致命，又有什么区别？而且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杨秋英竟然还没有怀疑吕氏，也是真够蠢的。纪明珠讽刺地牵了牵唇角，“既然只有她知道你的事，那不是你做的，肯定就是她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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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秋英没有吱声，但两只手不自觉得使劲捏紧了拳头，明珠看一眼就知道她是说中了她的心思了。
见事情已然清楚，封承瑞也不想再看见杨秋英那张脸，便直接下令，“杨氏杖责十棍并禁足，翠花一家闭口发卖。另外，将吕氏拉去刑堂审问，务必让她把知道的都吐出来。”说完便拉着明珠的手，一同回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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