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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误举报

第 18 章

  才容易zhà呢。

  我们都有职业病,看见氢气球、煤气罐神马的都肝儿颤,走路都得绕着过去。尤其是我这种怂人……

  8

  有一回洗完澡,刚准备上床睡觉,举报电话就来了,说北大那边有个烧烤扰民。我急忙就带着两个协管的小兄弟匆匆跑了出去,制服都没换。

  下车刚说了一句话,摊主冷不丁一脚就把烤串炉子踢飞了,火炭扑了我一身。当时我已经是条件反shè了,扬手就挡,紧跟着就和摊主揪扯起来了。

  酣战之中,摊主抓起一把羊ròu串,直接chā我后脖子上了。

  一地血!一地血!

  现在想想真后怕,要是chā在正面,就是气管了,我就得殉职。这也罢了,回来还被队里一顿痛批,说我沉不住气,又是停外勤,又是写检查!

  当时特想不通,摊主那帮人就是有点儿拳脚伤,我都大出血了,还说我不对。

  这TM神马社会?

  又不是我想去的,是那举报的让我去的,我这图何许啊?

  9

  那天上午开会,传达“百日整治”的精神,再次强调文明执法。

  下午我很无聊地试了一下,穿着制服准备给无照商贩敬礼。我手还没抬起来,他人都没了。

  好吧,我承认我恶趣味,我猥琐。但是上面定的这个规定是不是有点儿搞笑呢?不了解基层城管的岂止是网友和老百姓?上面也很无语啊。要么你就别抓,要么你就抓得痛快点儿,这又当婊子、又立牌坊的,我们TM怎么干活?

  他们怎么不下来工作一天?这都是谁拍脑袋想出来的?

  两人在夕阳笼罩的街上缓缓走着。阿姨正给大叔整理衣服,把盖在大叔腿上的小毯子掖平整。两人对视的神情,看来既像夫妻,又像亲人>>>

  这个城管不太冷

  1

  从我们分队出来的东门,有个修车的大婶,看年纪有50多了,但我估计应该没那么老。

  女人摆修车摊子的并不多见,我每天出来进去的就觉得她很特别。我想,这个大婶的岁数看起来跟我老娘不相上下,如果不是生活所迫,应该不会来干修车摊这差事的。

  有一天,接到个举报,说东门修车的这个fù女如何如何。我的职业直觉告诉我,这个举报并不是市民打的,多半是其他小贩的恶xìng竞争。但按照惯例,我还是得去了解一下情况。

  作完了记录,我就去找这个修车大婶了。因为天气还是别的什么,我忘了,总之那天我心里很烦。

  那时候,我还是个闹心就挂相的小屁孩儿,记得当时我的态度十分不好,就问她:“你这摊子有手续吗?”

  她说:“有,街道是批了的。”

  我很不客气地说:“没手续办手续,有手续挂出来!去街道把你手续和执照什么的拿出来挂外面,这儿都有人举报你了!”

  她正忙着修车,听我这么说,很惶恐地点点头。

  我也没再说什么,就回去给举报回拨过去,果然没人接了,心里骂这举报人缺德,然后就把这事儿丢脑子后头去了。

  几天后的一个傍晚,我下班后从队里匆匆出来,刚出大门,就看见那修车大婶推着一辆轮椅,轮椅上坐着一个比她年长许多的大叔。两人在夕阳笼罩的街上缓缓走着。阿姨正给大叔整理衣服,把盖在大叔腿上的小毯子掖平整。两人对视的神情,看来既像夫妻,又像亲人。

  我只呆了一呆,就急着赶地铁去了。

  后来,再路过东门,发现她的修车摊还是没挂手续。不过,我再也没问过她。

  2

  好多人说民生,都爱说这个词儿:生活所迫。我在队里工作时间不长,可能见识也没多广,但就接触的人来看,有没有所谓的穷人?

  真有!

  刚工作那会儿,有个40来岁的大姐,虚胖,长得特颓,老在街上摆摊,有时候还带个小女孩。这大姐人不精神,说话办事也窝窝囊囊的。有一次,我们执法逮着她了。人家小贩都特机灵,弄一大块布,四角拿一个绳子穿起来,我们一来,他们拉着绳子就跑了。这是老江湖。

  这胖大姐弄点儿马桶垫子、地垫神马的在那儿卖,看见我们,反应这叫一个慢,我都替她着急。我都到跟前了,她那包袱还没打起来呢。

  没别的可说的了,走吧您。

  到了队里,按规定jiāo罚款。大姐开始求情,就哭。这我们都司空见惯了,于是谁也没说话。这大姐坐那儿哭了半天,后来到底jiāo了罚款,走了。

  没两天,在另一条街上又看见她了,带着她家那小姑娘正摆摊呢。人家小贩要是不灵便,就在僻静地方待着,城管不容易看见。可这大姐净在那碍事的地方待着,哪儿显眼她在哪儿。

  还是连锅端。

  她带着孩子来我们队里,这回当着孩子的面她倒是没哭,就跟我们蘑菇,话也说大不清楚。那小姑娘倒还挺机灵,跟我们说她爸得病去世了,她妈妈下岗了,家里还有个nǎinǎi,她妈妈找不到工作……

  我当时就看在这小姑娘的面上,让那大姐先回去,等待处理。回头,我们副队带着我按着她写罚单的地址去她们居委会了解了情况,发现那小姑娘确实没骗人。社区阿姨说,这大姐的丈夫得尿dú症死了,她也下岗了,只拿了点儿厂里给的断后钱,给丈夫看病全花完了,还欠了一屁股债。她们家的亲戚因为这事儿都不跟她们来往。街道找过她,说帮她安排工作,听她说有工作了,也就没再管她。谁知道她这工作是无照地摊啊!

  事情的最后,街道联系了美廉美还是物美,我记不清了,把她安排在那儿,说是优先本地下岗fù女就业,工资神马的还成。话说回来,她有房子,不用jiāo房租,这就省了一大块开销。可那小姑娘才上小学,估计以后的压力很大。

  这是我亲眼见过的一个真正生活困难的人。

  3

  中关村广场上有对父子,儿子30多岁,父亲五六十岁的样子。儿子是个残障人士,双臂全无,胸前有块大面积烧伤的伤疤。据他父亲讲,儿子当年是个厨师,在一家小饭馆里工作。有一天厨房着火,儿子冲进去救火,不想煤气罐zhà了,把他的两只手都zhà掉了,还留下了胸口大面积的烧伤。那小饭馆的老板只给了他们两万块钱,就关了馆子走人了。

  昔日的大厨没有了手,现在只靠嘴咬着毛笔写毛笔字,以卖字谋生。他用嘴写字写得奇好,又是残障人士,所以生意还算不错。父子二人就靠着这个手艺生活。

  他们晚上就在我们辖区新中关附近的广场里摆摊。日子久了,我们也知道了他们的身世。怎么说呢?不管吧,渎职;管吧,实在是不忍心。在任务不重的时候,我们也不会太苛责他们。毕竟身残志坚,卖字也算文雅。经常会有人一掷千金来买他们的字,不为买字,只为帮人吧。

  某一回,街道上了一位新领导,是个某著名高校的高才生,专管我们这块儿的工作。对于广场上这对父子,他认为有损市容,我们分队没有起到有效的管理。

  于是,某天晚上,由这位高才生新领导亲自带队,我们一起找到了这对父子。

  新领导亲自为他们做思想工作。

  不得不说,这位新领导很可爱,有点儿读书人的正气和傲气,人挺好,但是对城管工作实在不了解。他一上来就跟父子二人讲了许多政策,然后惯例地被鄙视了。新领导只好退而求其次,要求他们去较为不影响环境的远处某公园摆摊。

  可那位父亲理直气壮地说:“我们干吗去那边?连人都没有,我们的字卖给谁?哪里人多老子就在哪摆摊,白天去西单,晚上就来中关村,卖的就是个人气!你让我们去公园,我们吃神马?”他说到此处,已经有围观群众不厚道地笑了。这话多朴实啊,真是这么回事。

  新领导觉得我已经网开一面了,你们应该配合工作。但是人家说了,人少的地方是不影响市容,那儿还没生意呢!

  面对这么一个身残志坚的人,难道让我们当着满街老百姓把他架走?

  最后,新领导也无奈了,他终于知道我们的工作不好做了,长叹一声:“街道上有收容所,要不你们去那儿吧?”

  这本是好心话,不料那位父亲听后勃然大怒:“我们又不是要饭的!凭神马去收容所?”围观者再次不厚道地笑了。

  可怜的新领导都快囧死了,我都替他难受。原本为了北京的市容环境,为了工作,因为负责才亲自来给相对人做思想工作,换在别的地方,就是敬业,就是有职业道德的表现。但在城管这里,就是大坏蛋了。

  这位很有文化、很敬业的新领导一定没有想到,他的工作热情和好心居然换来这么个结果。

  4

  再讲一个困难户的事,是我从街道大妈那儿听来的,有点儿小神奇。

  大概在10年前吧,有这么一家人,男的是个神马企业的小头头,办公室主任级别吧,日子本来不赖。后来有一阵流行炒股,这闲散小干部就开始炒。起初赚了不少,后来这哥儿们就把工作辞了,专门炒股。不但如此,他还把亲戚发动起来一起炒,后来……就像电视剧里一样,赔了,跳楼了。

  这家女的是从乡下来的,没有工作,还带个女儿。母女俩当时就傻了眼,只好把房子卖了。那会儿房子不值钱,只换了一个七八平方米的平房,靠近城乡结合部。女的有北京户口,街道就给找了个看电梯的活儿。

  那女儿中专毕业,神马工作都找不到,有一天不知道从哪儿得着了灵感,上白塔寺扫地去了。

  那寺里有管理人员,谁用她呀?她也不管,每天都去,去了就干活!

  干了一个多月,有一天,有个去白塔寺玩儿的人看见她了,跟她一聊,知道她是因为找不到工作才来做善事的。那人在西直门那里开了个手机店,就雇了她。

  不信的朋友可以去白塔寺问问那里的管理人员,看有没有这么个白干活一个月的小姑娘。

  那时候没觉得她别有用心,还感觉这副青葱小样儿招姑娘迷恋很正常。而且姑娘老说,我穿制服的样子很帅。哈哈哈>>>

  糗事一箩筐

  1

  那年刚来城管工作,出去执法的时候遇见个姑娘,咱北京妞儿,卖小商品的。这姑娘卖网上的玩意儿,因为进的货好,加上老能占到好地方,所以买卖特火。

  在执法时,这姑nǎinǎi与我认识了,就开始跟我套磁——那时候没觉得她别有用心,还感觉这副青葱小样儿招姑娘迷恋很正常。而且姑娘老说,我穿制服的样子很帅。哈哈哈!

  我表面上不动声色,但那姑娘没事就偶遇我(她家离分队不远),一遇上绝对打招呼聊两句。

  我这风华正茂的,能抗得住吗?

  大L没事儿就挤兑我,说那姑娘化了妆还跟棺材铺二掌柜似的,一脸殡葬相儿,卸了妆指不定多难看呢。

  我完全54这孙子,继续一往情深(也没干什么,就是留了手机号,没事发短信贫贫)。后来与社区阿姨一聊才知道,敢情这姐们儿早结婚了,孩子都1岁了……

  要不怎么说咱北京妞儿厉害呢!跟我玩美人计。

  我这少男的春心啊!以后再也不信相对人跟我套磁了,都是浮云!

  2

  讲个夏天的小段子吧。话说有两个卖水果的,推着三轮车走街串巷,可能活动的区域chā在一块儿了,老碰上,就结下梁子了。

  不是我说,这摆摊的朋友也得有点儿度量,就许你吃饭,不许别人吃饭?

  先开始是对骂两次,后来就开始动手,再后来有一天又碰上了,其中一个把另一个打了,你猜用神马打的?

  反正我是头一回见,拿榴莲给打了……

  两人说僵了就动起手来。他们自己不卖榴莲,路边有个水果档口卖榴莲,在那儿摆着,一个哥们儿抄起来就扔了另一个。

  我们坐着车巡查,遇上了这档子事儿。连我们副队都说,就没见过这么没六儿的事儿。

  现场那叫一个臭啊。我最腻味榴莲那股子味儿了。

  三方当事人倒是很有默契,一律说不报警,自己解决。挨打的哥们儿一脸血,还挺硬的。这是神马人啊?

  可能是我孤陋寡闻了,没见过水果还能有这个用途的。

  真是活长了,神马都能看见。

  3

  有次有个人在贴膜那儿跟小贩打起来了,结果给我们打电话。觉得人家没给他贴好,上了当了,就给96310打电话,非让我们收了人家摊子。

  有这么干的吗?你有病,我没yào!

  就算我们收了有什么用?那贴膜一平方米大小的成本20块钱。小贩剪了分装一下,一片手机屏幕那么大的要你十几块钱,那“挨拍的”贴膜要100多。可是他的经营工具,小桌子15(大学时买过),刀子、剪子、镊子加起来有10块钱就不错,总共20来块钱的东西。我收了,按规定罚,初次罚500,你觉得他能jiāo吗?

  人家一天就赚三四百,在乎那20来块钱的经营工具吗?

  你说到底是谁脑残?

  网友老说我们城管恨小贩。你们错了,我们最恨这种脑残!跟小贩打架,叫城管来抄摊子。我们是公务员,但我们是狗吗?你一乍呼我们就扑上来咬。你当小贩是狗咬胶啊!

  4

  我们这儿有个小区,是个重点地区,门口全是市场。有个小伙子给我们打电话,说车道被市场占了,还把他车刮了,非叫我们过去。我接了电话就过去了。正跟他和稀泥的时候,也不知怎么这么巧,来了一个老太太和我打起来了,说她买菜不方便神马的。举报的那小子先在车里等着,看见这老太太后他出来了——原来老太太是他妈……

  我说你们家还没统一意见呢,我没法执法,就跑了。

  你们要说我不作为也无所谓,一个要走路,一个要方便,我听你们谁的?

  5

  有网友问过我:没证的小饭店,在不使用暴力的情况下怎么处理?想听听城管有神马高招。

  我听过一个剽悍的大妈的故事。那位大妈楼下有家无照烤串,烟熏火燎的。大妈就在录音机里录了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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