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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章

  野蓦地在冼小时眼前展开,四周绿野围着一小片白石小广场,几株老树向上伸展合拢,嶙峋枝条在小广场上织就拱顶,洒下颗颗碎金铮铮落地。

  一个白裙女孩子端坐在长椅上,姣美身形融在金光里,微侧过脸对着冼小时抿唇一笑,眉眼梦幻得似天使。

  女孩子站起身,长长的黑发随着她的动作从肩头滑落。她轻声开口问:“你迷路了吗?”

  冼小时猛地睁眼,从床上坐起。

  大姐听到动静,回头问:“怎么了?做噩梦了?”

  冼小时恍惚摇头,很轻很轻地说道:“不是的,是美梦。”

  有孟以缃的梦,怎么可能是噩梦。

  大姐翻开下一张卷子:“恩,早点睡吧。”

  冼小时应了声,复又躺回去,闭上眼,还是自己和孟以缃初次相遇的景象。

  破碎绿影下,孟以缃略低着头笑,声线温柔:“我也是喜欢清静些,往里走着走着就到这儿了。”

  耐心听着冼小时结结巴巴的回话,孟以缃眼里闪烁着惊喜的神色,弯眼道:“果然你练过舞,再怎么低头走路姿势也是和旁人不一样的。”

  “没有,”孟以缃垂眉,白玉般的脸颊晕开淡淡的绯红,向天鹅般的颈项蔓延,“我喜欢天鹅舞,不过跳得不好……爸妈都不喜欢我练呢。”

  “你……想看看我跳吗?”

  孟以缃努力维持着神色的平静,双手叠放在腿上,背脊挺直身姿端正,只不过眸里闪闪的紧张憧憬暴露了一切。

  “想。”如同受到蛊惑般,冼小时听到自己轻轻道。

  青碧拱顶飘落着金光,零零碎碎散落在白玉石小广场中央伸展修长身姿的孟以缃身上。

  柔韧的双臂高举,换上白舞鞋的jiāo错双足缓缓踮起脚尖,孟以缃一袭白裙,眉目朦胧隐约,微抬着下颔,手臂垂下划出圆润弧度,一条直腿轻盈地跃出,天鹅优雅摆动羽翅般轻快几步跳跃至前,动作渐缓,单足挺立,细颈伸长,就如一只高傲娇矜的白天鹅昂首挺立。

  单腿垂落,孟以缃点着足尖旋舞,美好得像要融在日光里振翅飞去。

  飘渺的花香在林间萦绕,微风俏皮掠过,掀起冼小时的短裙裙摆,在地上打个转,又高高撩起孟以缃的乌黑发丝。

  停下动作的孟以缃微喘着气,腼腆一笑:“转得不够……果然跳得不好呢。”

  “我跳的是《天鹅湖》的片段哦,有看过《黑天鹅》电影吗?……都不知道啊,真可惜。推荐你去看看~”

  孟以缃、孟以缃、孟以缃……冼小时一直反反复复默念着,心中涨涨的,像有什么嘶叫着想要从里挣脱出来。

  大姐已经关了灯躺下,起伏呼吸声响起,黑暗笼罩着逼狭的房间。

  一股冲动涌上心头,冼小时默不作声起身下床,悄悄出了门。咔擦轻响一声,门锁咬合,冼小时头脑发胀,飞快地爬上筒子楼顶层,迎头凉风一吹,发热的浑身堪堪冷却几度下来。

  蒙蒙黑夜里,只有一轮半月高悬。

  冼小时一步一步走向天台边,望向远处。

  知道那个方向上一栋楼的房间里孟以缃正静静沉睡,冼小时就觉得很安心,如漂浮很久的浮萍突然找到了能歇脚的地方般油然而生一种淡淡的幸福感。

  晚安,好梦。冼小时心底默默念道,只是心中仍像缺了块似的空落落的。

  果然,一遍遍说着远远看着就好就够了,还是忍不住想靠近啊。

  作者有话要说:

  给小天使们折一罐小心心吧【忧心文笔的蠢作者躺

  第3章 天鹅舞(二)

  清晨起来,大姐已经早就收拾走了。冼小时爬起床洗漱,坐在餐桌前固定的位子低头等早餐。

  母亲急匆匆把一大盆面端出来,一句话也没说,捶门去叫小弟起床。

  冼小时默默夹了几筷子面条,等母亲和小弟上桌前就吃完洗净了自己的碗筷,招呼一声,自己背着书包去上学了。

  门在身后关响,哐当一声碰撞,就像把里外的人分成了两个世界。

  冼小时微埋着头走路,融入人流中又好像游离在人群之外。到了学校,冼小时略抱希望地抬起头正视前方,目光余角扫视四周,没有孟以缃的身影,虽说早有准备,心底还是忍不住掠过几分失望。

  进了教室,同桌凑过来嬉笑着问:“小时啊,昨儿个老师布置的对对联那张做了吗?”

  冼小时点点头,从书包翻出卷子递过去。

  “谢谢谢谢,”同桌乐滋滋接过去,嘴上不停,“回去我想半天都不知道怎么写,先看看你的。”

  冼小时提醒一句:“仄起平收。”

  “诶对,”同桌一脸恍然大悟,“搞半天我昨晚斗的字词怎么读起来那么别扭呢,忘了这茬。”又手肘推推冼小时,大大咧咧说:“今天你走进来我差点没认出你,一抬起头加上背挺腿直,走路说不出来的感觉,不愧是学过跳舞的。”

  母亲曾听过隔壁张妈‘女孩子要学跳舞培养气质'的论调,把冼小时姐妹都送去张妈女儿那儿自办的舞蹈机构,大姐学了一两学期就以影响学习为由不去了,只有冼小时不吭声地坚持了下来,考了十级高中时间紧了才没继续去。

  十来年的舞蹈功底,自然而然地让冼小时走路不自知地做到了平肩直背,挺胸收腹。加上冼小时本就长得不差,眉清目秀瓜子脸,走过来气质比旁边的人高出一大截。

  说起来,要不是自己对跳舞不排斥,母亲也想自己有个能拿的出手的地方不反对,自己还和孟以缃说不上话呢。想着,冼小时低头笑笑。

  同桌习惯了冼小时没什么回应的日常,继续唠:“说起来,我们学校必须穿校服这规定也太反人类了,本来我们就精瘦精瘦的,穿个校服就跟竹竿罩麻袋似的,太吃亏了。要不是仔细看,都觉得人一个样呢,今天我连叫错了两个同学,老尴尬了。”

  冼小时微微皱眉,心里反驳,不一样。

  前几天大课间做课间cāo,一堆人蜂拥下楼,冼小时被迫挤在人流中慢慢走,随意往二楼楼下一望,东奔西跑的人群中莫名地就一眼看见了孟以缃,运动服一般的肥大校服也挡不住她长发飘飘窄腰大长腿的女神范儿。

  同桌顺着叽叽喳喳埋汰学校各种规定,冼小时已经闪神到舞蹈室里孟以缃对着整面墙的镜子压腿的身姿,腿抬在扶手架上,整条长腿的曲线绷得流畅又漂亮,身子再渐渐向下伏去,伸出的长臂柔美中复有隐隐的力度感,手指随意伸展,好似在轻轻触碰着光明,灯光在整个人上打着转,勾出利落的线条……

  “对了,”同桌又一推冼小时,打断冼小时的回忆,兴致勃勃问,“英语老师说的小组编舞台剧怎么弄,下下个星期就到我们小组了吧,剧本还没有呢。”

  冼小时回神,看着同桌闪亮亮的眼睛,道:“剧本我写,后续演出你们负责。”

  冼小时从小到大各科成绩平均,就语文不错,作文尚能拿得出手还能被老师当范文念几篇。前些日子被老师点名参加了个校内命题作文比赛,还拿了个不大不小的奖回来。

  达成目的的同桌笑咧嘴,也没指望平时面瘫着张脸的冼小时能上台活泼乱跳去,比了个OK的手势,背起了英语单词。

  冼小时依旧失着神还没缓回来,机械地跟着全班嘴里念英语。英语老师咔咔咔踩着高跟鞋走进来,在早读时间的尾巴上占着课间,jiāo代起下个星期月考的事。

  英语老师一连讲了好几个整个班的语法易错点,嘱咐这周抓重点好好复习,末了,点到:“我们班英语在几个尖子班里比平均分都是前三,差距一两分不大。就是高分少了,上次月考五班的孟以缃就是一百四十六,我们班最高分一百三,同学们要加油啊。”

  同桌低声给冼小时说:“孟以缃出了名的学霸,考室就没离开过前三。能比啊?”

  冼小时没想过比的问题,只是突的想起自己考室号常在五六徘徊,心里估量下周月考把考室冲到同一间去的可能xìng。

  英语老师还在占着课间抓紧又复习了遍上张卷子的难点,整间教室小声地jiāo头接耳着,吵闹的嗡鸣声冲击着冼小时的大脑。

  放在课桌下的手掌掌心渗出汗,无意识地用力握紧。冼小时心想,说不定……可以。

  一个星期,一改以往晚自习结束就走人的风格,等教室里的同学零零散散走得快清场了,冼小时依旧端坐着做着一篇又一篇的辅导题。

  同桌奇怪问:“咦,小时你最近怎么突然那么熊了。”又一惊,想到了某种可能xìng,声音没收住提高八度,“难不成得了什么消息这次的题特别难?”

  教室里几个没走的同学纷纷投来诧异惊恐的目光。

  冼小时在参考答案上勾解析的红笔顿了顿,复又若无其事地继续划下去。

  “多学总是没错的。”

  就这么莫名其妙的,‘下周月考出卷会很难’的说法传开了,先是在班里引起了小范围的波澜,弄的一个班课间都不怎么上厕所全在低头静静学习,憋了两节课尿实在是憋不住了的同学轻手轻脚地离开还觉得特别羞愧,路过的隔壁班同学一看一问,惊悚的传闻又迅速席卷整个年级,掀起了一股浪潮。弄的不少同学忧心忡忡去给老师求饶让减轻难度。

  出题组老师也很懵逼,他们学校自己出的试卷难度本就是全市数一数二的,难度高不上去也减不下来啊,只好含糊其辞:“哎呀这个……你难大家都难,你简单大家都简单,老师出题简单出题难都不重要,最重要的还是要看同学们的水平啊。水涨船高,不用在意难度,平时认真学就好。”

  这话一出,在同学里眼里就相当于坐实了下个周月考难度加大的小道消息了,哀嚎一片,几个尖子班的同学赶紧头悬梁锥刺股学习去。

  沉浸在自己世界里浑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的冼小时日常认真学习,等到周五放学后,在全班加班加点备考下周二月考的时候抽身而去,一人去了隔壁楼的练舞室。

  同桌看着冼小时翩然而去的身影,懵逼:咦,说多学的是你,现在大家都开始老老实实认真学习了,你居然带头跑掉了???

  大概是各个年级都准备着考试,楼里的舞蹈室里只有零散几人。

  冼小时抱着一堆教材站在舞室外,来来回回看了两圈,都没在孟以缃常在的地方找着人,又坐下耐心等了十来分钟,人还是没来,心里失落几分,猜着是孟以缃备考取消了练舞吧,有些垂头丧气站起来往走廊外走。

  想着这一周都见不到人了,冼小时心中郁郁,闷着头朝外走,拐角处没注意直接撞上了人。

  “对不起,你没事吧?”

  冼小时还没开口,对方就赶紧轻声道歉,是冼小时熟悉的温柔声线。

  “没、没事。”冼小时呆愣愣道歉,怔怔望着眼前微蹙着眉,眼含歉意的孟以缃,回道,“是我该说对不起……”

  等等,冼小时猛地反应过来,孟以缃来练舞了,自己现在再倒回去不走了可以吗?

  孟以缃笑笑,说:“记不得我了吗,学校组织去植物园里那次我们遇见过。”

  怎么可能记不得!冼小时没想到孟以缃还记得自己,藏在宽大衣袖里的指尖激动得发颤,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真没印象了啊,”孟以缃的语气开玩笑般有点伤心,将贴上透粉脸颊的发丝撩到耳后,露出整张脸姣美的五官,“真可惜。”

  冼小时不受控制地看着孟以缃白皙的手指松松chā|入乌黑的发丝,指尖一划,将不安分的几缕头发夹在耳后,再眉眼稍弯,冲自己无奈一笑,胸腔里的心脏砰砰砰跳得像要蹦出来般。

  冼小时脱口而出:“记得!”

  “是安慰我才这样说吧?”孟以缃垂眉,掩去潋滟眸光,“不用这样的。”

  “不是,”冼小时手忙脚乱解释道,“我是为了你才过来的!”

  话一出口,冼小时一怔。

  孟以缃倒是早就知情般一点也不惊讶,勾起唇角弧度,意味深长问:“是吗?”

  怎、怎么感觉孟以缃和那天见到的感觉不一样?冼小时晕乎乎想。

  作者有话要说:

  把掉落的花瓣堆成心形……

  第4章 天鹅舞(三)

  冼小时莫名说不出口过来看你跳舞这个原因,涨红了脸嗫嚅着说不出话。

  两个人就站在舞室这层楼梯口的位置,拐角隔绝了走廊舞室里练舞的人的视线,这栋楼少有人来,这时更是空无一人静悄悄的。

  孟以缃略低着头眉眼含笑,没说话,催促般静静看着冼小时。

  冼小时蝶翼般的睫毛受惊似的不停抖动,眼里闪过无助和慌乱,红晕从脸颊烧到小巧的耳垂,整个人像要燃起了一般。

  孟以缃眼波流转,眼中笑意加深,朝前走了一步,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是、是这样的,”冼小时努力抑制住心虚想后退的冲动,抬起头认认真真说,“我们小组要准备舞台剧,打算改编《天鹅湖》,在考虑要不要加上舞蹈元素……”

  说着话间,孟以缃又往前走了一步,冼小时下意识收了话朝后退去,背部抵上了墙壁。

  “这样啊,”孟以缃微微弯腰凑近冼小时,鼻尖堪堪差一点与冼小时的鼻尖相抵,盛满笑意的黑眸里闪着星星一般的光芒,低笑道,“是想让我教你的意思吗?”

  冼小时不敢摇头,只往后把自己又缩了缩,可怜巴巴地小声辩解:“不是……”

  孟以缃噗嗤一笑,放开冼小时拉开距离,语气调笑:“小时你怎么可以这么可爱?”

  脑子乱成一团的冼小时睁大眼睛:“你知道我的名字?”

  “你不也知道我的名字吗?”孟以缃勾着唇角,侧站着望着冼小时,眸里全是兴味,“想看就看,想问就问。别再曲着背坐着了,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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