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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章

  样,我们打开了话匣子。这两位司机都是西宁的回族,他们开卡车进藏已经有好几年了。没想到他们开卡车的收入,竟然是出乎意料的高。虽然他们已经熟悉了进藏的路线,可是连夜开车进藏,而且后面载的还是个大油缸,危险xìng还是蛮高的。他们冒着生命的危险,为的只是多赚点钱,给孩子们更好的教育。

  司机叔叔对我说:“我们认识的字不多,所以辛苦赚钱也是为了给孩子上学,让妻子孩子过得更好一些。”听了他们的话,真让我感动!我也很赞同他们的话,同时还告诉他们,一定要让孩子上学受教育。

  由于Oni听不懂我们的谈话内容,所以我偶尔也会把我们的谈话内容告诉她。后来,我们再用韩语jiāo谈,司机叔叔也不怀疑我们了,而我们也跟司机叔叔有说有笑,拉近了彼此间的距离。

  到了深夜十一点左右,我们来到了一家回族的食店。我已累得失去食yù了,两位司机叔叔却食yù大起,点了好几样菜。他们很热情地邀请我们一起吃,可是我真的很累,结果倒在座位上睡着了。

  凌晨时分,我们继续上路。一位司机开车,另一位叔叔则躲在那狭窄的空间睡觉,因为明天早晨就由他接手开车。Oni也靠在座位上睡着了,虽然我也很累,可是我就是无法安心睡觉,于是我决定熬夜不睡,帮司机一起看路。

  宁静的夜里,车上播着老歌,司机偶尔抽根烟来提提神,而我则静静地看着前方的路,其实眼前漆黑一片,我什么也看不到。也许真的太累,我偶尔也会不经意地睡着,也许一个转弯,或者卡车开过一个洞,我又醒来了。就这样睡睡醒醒熬过了一个晚上……

  到了第二天凌晨,我发现我们的卡车停了下来,我问司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司机说前面好像有事发生,不知何时我们才能继续上路。我们只好坐在车上等,于是又开始闲聊了。我问司机:“你们是不是经常载人进藏?”他回答:“偶尔,要视情况而定。”后来,他又反问我:“那你们付了多少钱给那个人?”我告诉他我们两人所付的钱,他说道:“要是你们直接找我,我只收你们一人一百元而已。”哎呀,司机大叔,当时我怎么知道去哪里找你们这些开卡车的人呢?听司机这样说,我就很气那个帮我们找卡车的人,他同时欺骗了我们和开卡车的人。再说,人家连夜开车的人,只拿那一点钱,而他却还拿了一半的钱。于是,我向司机叔叔拿了联系电话,要是以后身边的朋友要进藏,就直接联系他好了。

  大家在车上都坐得不耐烦了,于是下车走走。天啊,没想到外面的气温是零度以下,我下车没几分钟,就赶快跑回车里。别看那两位司机身躯瘦瘦,他们还真能耐冷呢!他们在外面跟别的卡车司机在聊天。

  我和Oni 在车上坐着,唯有耐心地等待。后来,我想起包里的手提电脑可以听歌解闷。岂知,电脑一开机,竟然有奇怪的声音出现。天哪,我人还没到西藏,电脑就已经出事了,心痛极了!我想,一定是颠簸造成的。为了不让电脑再受伤,我用了一条毛巾把电脑包起来再放进包里。之后,电脑就一直被我抱在怀里。

  正当我们坐在车上闲聊时,突然想起了Hiro,那个跟我们一起进藏的日本男生。我们都很好奇,他现在到底在哪儿?前面排着两公里的车龙,他会不会就在其中一辆卡车里呢?

  后来,司机告诉我们:“前面发生了严重的车祸,两名卡车司机当场丧生。”就因一场车祸,我们在那里苦等了五个小时。五个小时过得异常的慢,大家也越等越不耐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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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外惊喜连连的中国:非法入藏记(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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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苦等了一个早上,最终可以继续上路了。到了午饭时间,司机找了一家小餐厅。虽然这家小餐厅有点破烂,可是里面却坐满了开车的人。一辆辆的卡车停在外面,这里看不到半个旅行者。所以,我和Oni的出现引来不少奇异的眼光。

  自上车后,我就变得没什么食yù,吃的只是一些饼干之类的干粮。司机叔叔看到我们扑在桌上睡觉,他跟店里的主人说了一声,让我们到里面的床位休息。餐厅右角里面有几张床,我想,那是出租的床位吧。虽然看起来脏兮兮的,但这时候,哪来心情去计较这些?一躺在床上就睡着了。等到司机吃饱,把我们叫醒,我们又继续上路了。

  睡了一觉,感觉好多了。后来,司机对我们说:“我们很快就要经过海拔5000米的唐古拉山,到时候也许会有高原反应。”我是第一次到海拔那么高的地方,所以当时并不清楚高原反应。虽然开车的司机常常进藏,可是每次都会有轻微的头痛。那样说的话,基本上第一次进藏的人,经过唐古拉山时都会有高山反应喽!

  说着说着,我们的卡车就正在经过海拔5000米高的唐古拉山,就如司机所说的,他们感到轻微的头痛,不舒服。Oni顿时觉得身体不舒服,而且还在车上呕吐。令人感到惊讶的是,我竟然一点反应也没有,就连一点轻微的头痛、身体不适也没有。我不知为何会有这样的情况出现?脑子里出现了好多好多的问号。之前我也担心自己会有高山反应,所以在进藏前就买了一些yào,现在看来也不怎么需要了。

  经过唐古拉山后,司机慢慢恢复了正常,可是Oni的情况并没有好转。之后,她连塑料袋也来不及打开就吐了出来,而且还是吐在我的裤脚上呢!司机继续开车赶路,我看到Oni的情况,真叫人担心!

  由于之前的车祸耽误了不少时间,看来我们抵达西藏时又是另一个凌晨了。从昨天开始,路上的车就不多,看到的只是一大片寂静的大自然,偶尔遥望着远方的雪山,有点凄美,同时也给人一种很荒凉的感觉,

  前往西藏的路上,风景怡人,可是却看到不少大大的柱子。这些柱子的出现,确实破坏了这片原始的大自然。听司机叔叔说,前往西藏的铁路会在2007年建好。铁路好了以后,进入西藏就方便多了。我深知铁路建好后,会带给藏族很大的好处。可是心里却是多么希望西藏这个地方永远保持原始的那一面。文明和原始其实也只是一线之差而已,唉……

  第二天的路程,基本上跟第一天一样,很幸运地,我们在第二个检查站也顺利过关,看来我们真的顺利“非法入藏”了。

  我们在抵达拉萨前,问了司机几家在拉萨给外国人提供住宿的客栈,可是他们却一无所知。他们建议我们到一般的宾馆住宿一夜,第二天才找我们要去的客栈。他们的建议不是不好,只是他们要带我们去的地方都不能洗澡。我已经两天没洗澡了,我真的需要好好洗个热水澡来消除疲劳。所以我坚持自己找客栈。

  来到拉萨已是凌晨两点多,深夜里的拉萨,寂静得很。黑漆漆的拉萨,沿途中竟然看到很多商店,真有种错觉自己不是身在拉萨呢!咦,拉萨怎么比我想像中繁荣、进步?我想像中的拉萨是个很原始的地方,看到如此进步的拉萨,心里突然有着莫名的失望。后来,我叫司机让我们在大路边下车,付了钱后,我们也跟他们道别了。

  深夜里,所有的店都已经打烊了,路上的人影也看不到几个。两个女子站在大街上,不知何去何从。我告诉Oni:“我们坐出租车去客栈吧!”拦了一辆出租车,并在上车前说好价钱和条件,那就是帮我们找到客栈为止才付那十元。

  跳上车子,司机说着一口听不懂的方言,我很不耐烦地对他说:“你说的方言,我一句也听不懂,你说标准的普通话好不好啊?”他回答:“小姐,你不要那么气,我是四川人,没上学所以普通话说得不好。”

  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只想赶快找到一家客栈休息。没想到,出租车的司机竟然跟我一样不懂路,天哪!怎么可能?我只好靠着那昏暗的灯光,看着指南书找客栈。依照地图上的指示,我们来到了吉日旅馆(Kirey Hotel)。已经那么夜了,大门早已关上。按了门铃,看门的叔叔走了出来,然后对我说:“明天再来吧!”于是,我们只好去找另一家客栈,来到距离不远的亚宾馆(Yak Hotel),大门也是关上了。我还是按了门铃,按了好几次,终于有人出来开门。

  一位年轻的保安人员,皮肤黝黑,眼睛大大的,他的态度可比刚才那位大叔亲切多了。我问他:“你们这里有床位吗?”他叫我等一下,等了一会儿都没人出来,我想,大概是找不到人吧,毕竟已经那么晚了。没想到,他出来后对我说:“你们进去吧!”听他这样说,我高兴极了。我们把登记柜台的小姐吵醒了,她们很有耐心地帮我们安排住宿。

  由于多人房已经差不多住满,所以我和Oni分别被安排到不同的房间。小姐把我带到房里最里头的床位,她开灯后,把房里的人都给吵醒了。为了不妨碍他人,很快地我就离开房间,到二楼去洗澡。

  在洗澡间,开着莲蓬头,热水不停地打在身上,虽然我的身体是疲惫的,而且整个进藏过程也相当辛苦。但我相信,我的进藏过程远远比坐飞机入藏来得更有意思,而且进藏的路费也比一般中国人的便宜。

  洗过澡后,看着手表,已经是凌晨四点多了。来不及等头发吹干,我就躺在床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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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外惊喜连连的中国:我真的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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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大清早,我被他人的jiāo谈声吵醒了。住在多人房就是这样,没有个人空间。

  看着手表,原来只有早上七点,还真早呢!房里的人怎么起得那么早啊?同房的美国男生还对我说:“你怎么起得那么早?你昨晚不是凌晨才到吗?”我没有回答,只是微笑点头,然后走了出去。

  昨晚只睡了三个小时,精神不怎么好,所以也只是在拉萨市走走看看……

  我们房里,东西方人住了各一半,睡在我隔壁床的日本男生感冒了。他的感冒程度有点惊人,一卷卫生纸不离手,床上还有一个装满用过的卫生纸的塑料袋。他的床就在我的旁边,晚上睡觉时,他不时打喷嚏,我们头部的距离也比较靠近。所以,我常从睡梦中惊醒过来。但是,我从来没有向他抱怨,因为他也不想这样。

  也不知是否真的被传染了感冒,还是得了高山反应,我在短短的两三天开始感冒,咳嗽,头痛,身体开始不舒服了。一般很少生病的我,以为像过往那样,只要多喝点水,很快就会好起来。可是,这一次却久久不能痊愈。

  从轻微的病到严重的咳嗽,呕吐,呼吸困难……整个过程就只有短短的十天。在这期间,大家都劝我去看医生,一意孤行的我却不肯听取劝告,不肯去医院。咳嗽感觉最痛苦,一旦开始咳嗽就很难停下来,有时咳到肺都痛了,咳出来的痰也明显看到血丝了。

  后来,日本男生的感冒渐渐好转了,而我却越病越严重。之后,他去了尼泊尔,我却一直没有好转起来。看来,我是真的得了高山病。咳嗽的次数,越来越频密,其他人看了也很担心。早上的情况,还比较好一些。一旦到了晚上,病就会发作。每晚睡觉时我就会咳个不停,打扰其他旅行者的睡眠,真不好意思!于是,每天早晨起来,我都会向房里的人道歉,因为咳嗽影响了他人。

  与我同房的韩国朋友,不但没有责怪我,而且还买了水果和点心给我,让人觉得很贴心。像我这样四海为家的人,不怕寂寞,只怕生病。可是,不是每个人都会体谅这种情况。记得有一晚,我在床上咳得相当严重,一直无法停下来,而且也有点呼吸困难的感觉。房里的韩国哥哥起来了,他走到我的床边,给我喝水,用手轻轻拍我的背部,希望能让我感觉好一点。

  睡在我床边的韩国女生也起来了,她和哥哥细声细语地在说话,讨论我的病情。 那一夜,哥哥就一直坐在我床边,用手轻轻拍我的背部,由于大家都已经睡了,所以即使轻轻地拍,也会听到“啪、啪、啪”的声音。就当我渐渐睡去时,突然有人起来,然后很大声地说道:“那是什么声音?你们可不可以安静下来?”

  我很想向她解释,可是我咳得连说话的力气也没了。那韩国女生说:“她病了,而且现在的情况很不好。”那个以色列的女人听了以后,没说什么,又继续睡了。

  住在房里的旅行者,来去匆匆。房里的韩国朋友都走了,来了几个日本旅行者。有一天傍晚,坐在床上休息的我,突然觉得很想吐,于是我跟邻床的日本女生要了一粒糖,我以为吃了糖,感觉会好一些。可是,糖果放进口里不到一分钟,我就感觉要吐出来了。一下床,还来不及穿鞋,胃里的东西全都从口中吐出来了。邻床的朋友马上拿了一个盆子给我,跪在地上,双手捧着盆子,一直在吐。该吐的都吐出来了,胃里已觉得空空的,可是却还有呕吐的感觉。结果,吐到我的眼泪都出来了。反胃了,真辛苦!

  当时,房里的人基本上都在,睡在我床边的日本男生,一副很不高兴的样子走了进来,虽然我听不懂他说的话,可是从他的脸部表情,我知道他在埋怨。呕吐出来的东西,很快就使房间里有了难闻的味道,再说我就吐在我的床跟他的床之间,他不气才怪呢!

  那时,Oni并不在房间,结果住在她房的两个韩国哥哥过来了。呕吐之后,我开始出现缺氧的情况了。其中一人跑去买了一瓶氧气回来,我坐在床上一口一口慢慢地吸,而大家则在讨论我的病情……

  最后,他们决定要用韩国“最传统的医法”来帮我。其实,我之前也试过所谓的传统医法,那就是找一枚针,然后用火在针头烧几秒钟以便消dú。之后,用力地将手掌上的血液挤到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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