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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章

  林楠亦压低声音道:“我可不敢,教坏了王爷,便是万岁爷不收拾我,我爹也非打断我的腿不可。”

  李旬嗤的喷笑出声,声音压的更低,道:“你这般小声和我说话,若我真变坏了,定会算在你头上,既如此,倒不如真教了我,也省的到时白背了虚名儿。”

  两人在凑这里,低着头,窃窃私语,不知引了多少人侧目,二人只做未知,知道这些人都竖着耳朵听,便故意将声音压的更低。

  林楠含笑道:“好玩的倒不是没有,只是不管玩什么,一个人总没有大家伙儿一起玩来的有趣。”

  李旬低笑道:“正是这个理儿,我……”

  话刚出口,周围喧哗声起,林楠抬头,只见有三人并肩行来,李资正在其中,忙随一众少年下拜,李旬只得起身,向那几人迎去,走到半路尤自回头笑道:“林郎,我们可说定了啊!”

  林楠知道这话并不是说给他听的,笑而不答,只做默认。

  却听一人闻言讶然出声,喜道:“这位便是林郎?”

  声音落下时,人已急步而来,林楠看见一双青色厚底便靴急急停在眼前,下一瞬,双肘便被一双白皙修长的手稳稳的扶住,道:“林郎快快请起。”

  林楠一时有些茫然,这位怎么又冒出来了?听声音、看做派,这位爷应该是二皇子李旭了,正是冯紫英和卫若兰看好之人,冯紫英口中温文儒雅、礼贤下士的谦谦君子……他不应该对自己这样不务正业、玩物丧志的纨绔子弟敬而远之的吗?

  胡思乱想间,人已顺着力道站了起来,拱手道:“多谢睿王殿下。”

  李旭笑道:“是否奇怪我怎会知道你?你自家遭了贼了可知道?”

  林楠一愣。

  李旭笑道:“你贴在江边的那封告示给人掉了包了都不知道吧?东西现在我书房挂着呢!唉,当真是让人爱不释手。”

  林楠这才知道问题出在什么地方,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谁会想到堂堂一个皇子,竟会跑去看那种东西?

  李旭退开两步,对林楠细细打量一番,才叹道:“我看你的字气度恢宏,大气磅礴,只当会见到一位端方书生,不想竟是这么一个灵气逼人、秀逸无双的风流美少年……只让人恨不得旦夕为伴,林郎啊林郎,可愿同我一处读书?”

  林楠心中苦笑,正要说话,站在李资身侧的一个俊美少年不满道:“他可是我先看中的,二哥要同我抢人吗?”

  李旭笑道:“委实是见猎心喜,林郎的字让我爱的不行,人品又这般出众……六弟身边人才济济,想必也不差林郎一个,不如让了我吧!”

  六皇子李昊?凑什么热闹呢这是?

  林楠只感觉一道道刀子般恨不得把他凌迟的目光落在身上,心中比这些人还要迷茫……他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成了香饽饽的啊!事情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

  却听李旬道:“二哥六弟,你们两个都来晚了一步,林郎已经先应了我了!”

  六皇子李昊道:“五哥你别说笑了,林郎可是大才,难道随你一起喝酒赌马混日子麽?”

  李旬挠头道:“这不挺好的吗……”

  林楠望了抿着唇、面无表情的李资一眼,终于明白为何此人会认定只有李磐才有机会让他置身事外了,但总还抱着些许希望,学着李旬的样子,挠头道:“我也觉得挺好的……”

  “是吧是吧?”李旬喜道:“我就知道我们合缘!”

  拉了林楠的手道:“你那个冰嬉委实有趣,直让人丢不开手去,偏偏又只有冬天能玩!唉,若不是皇子不奉召不许出京,我就和他们一道往北方去了……林郎,你可有法子在旁的日子也玩那个?”

  林楠想了想,道:“也不是没法子……”

  解释道:“若我们将冰靴上的铁条去掉,换成一溜的轮子,就不需一定在冰面上才能滑行……”

  李旬听的眼睛大亮,又有些为难道:“好是好,但是也要地面异常平整才行……便是在宫里这样又平整又宽阔的地方也少的很,我总不能到大殿上去玩儿吧?”

  林楠又想了想,笑道:“这也不是没法子……”

  李旬拍腿大笑道:“我就喜欢听你说这句!”

  拉着林楠,转向李旭等人,央道:“二哥六弟,要不,我的那些伴读都给了你们,换这一个……看着我们这般投缘的份上,你们便让了给我吧!”

  李昊皱着眉不说话,李旭也露出苦笑,道:“五弟你这样拉着他玩,耽误了人家的学业可怎么好?”

  李旬忙道:“没有的事,我虽学的不好,可是讲学的先生学问却是有的,怎会耽搁了他?”

  见李旭二人露出犹疑之色,林楠却觉得有些不对劲起来,按他打听来的这位五皇子的xìng格,委实不该这么强硬才对,不是说他在和几兄弟相处时,是极没有主见麽?

  不会是碰上扮猪吃老虎的主儿了吧?

  李资看着林楠脸上向来洒然自若的笑容微不可查的僵了一下,一双清亮的眸子带上了几分无奈几分懊恼,忽然觉得心情变得很好,嘴角微微翘了翘,便见林楠的目光再一次瞟了过来,神色一整,淡淡道:“五弟你先别拉着林公子不放,父皇还等着见他呢!林公子到底如何安置,只怕父皇已然有了定论。”

  李旬一愣,李旭歉然道:“是了,我一时欣喜竟差点忘了此事。”李昊嘴角一翘,撇了一眼李旬,目光转向了别的地方。

  林楠心中恍然,这些主儿怎么可能会忘了皇上的吩咐?唯一蒙在鼓里的,应该只有先到的李旬了。

  李旭此举大约是为了示好,但是李昊,恐怕只是为了耍耍李旬罢了。他倒是遭了无妄之灾,凭白招了无数的仇恨值。

  李旬一愣之下,立刻哭丧了一张脸,扯着林楠的袖子,道:“林郎,便是你做不得我的伴读,可也勿要忘了答应我的事儿,那带轮子的鞋子……”

  见他变脸如此之快,林楠不由暗自庆幸……这位爷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若是真的跟了他,只怕以后事情还多着呢!口中自然连连应是,方才跟在领路的宫人后面,前往见驾。

  跟着宫人穿出杏林不远,又转了几道弯便到了一处阁楼,林楠独自上楼,转过楼道,便看见一个穿着青色便服的人背对着他,负手立在窗前,不知在看什么。

  林楠上楼前便被告知此人正是当今皇上李熙,掀起衣襟正要行礼,只听一个温和的声音道:“不必多礼,过来让朕看看。”

  林楠虽有些奇怪李熙的语气,却仍应了声是,抬头,和刚刚转身的李熙四目相jiāo。

  当今天子李熙是个容貌清俊的中年人,双目含笑,打量了林楠一阵后道:“来,过来坐下。”

  当先在上首坐下,见林楠还在迟疑,温声道:“你实不必如此拘束,你父亲可曾对你说过,你的名字原是朕起的?”

  林楠一愣,他知道皇帝偶尔会给亲信大臣的子嗣赐名,但是他父亲现在才是三品,十五年前,只怕还是个小官儿。

  李熙笑道:“看情形便知道他没和你提过了,来,坐下。”

  林楠这次听话的到下首坐下,道:“陛下和我父亲……嗯,熟识?”

  李熙目中露出怅然之色,默然片刻后道:“我们原是布衣之jiāo,那个时候,我只是亲王府的次子,连世子都不是,他是个应试的举子,风流俊雅,才华横溢……”

  似乎并不想多提当年之事,顿了顿,道:“你出生之时,你父亲便替你想好了名字,林逸,安逸之逸……当时我夜访林府,他满心欢喜的向我报喜,我却说,林逸不好,不如叫林楠。楠者,童童若幢盖,茂叶美yīn,干甚雄伟,高者十余丈,巨者数十围。气甚芳香,纹理细密,为梁栋器物俱佳,遇火难燃,经水不朽,盖良材也……”

  “你父亲并不同我争论,只沉默许久,问:‘可是圣旨?’我说:‘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最后我们不欢而散。”

  “后来虽他按了朕的意思,叫你做林楠,我却知道,他心中有了芥蒂,这已是第二次。”

  林楠被稍稍惊悚了一下,第一次发现自己这个便宜父亲身上,原来还有这样的故事。

  只听李熙继续道:“第一次是科考之时,他原不知道我的身份,对我说,他是冲着状元和榜眼来的,旁的不要。我原笑他自大,他说非是自大,而是状元或榜眼,大多是留在翰林院做编修,那地方既清贵又清净。若中了旁的,免不了蝇营狗苟,诸多麻烦。我说,若是万一中了探花呢?他道,这还不容易,我朝多少进士谋不到实缺?不少他一个。他顶着一个探花的名头,旁人也不敢轻贱他,做什么不比做官好?”

  “后来科考完了,他果然便是状元,我对主考官说,探花郎名号风雅,不该给个老头子,定要找个风流俊俏的少年郎才好,于是将他的名次压了两名,又硬给他授了官……”

  李熙说完,长叹一声,道:“那时,我只知道自己初初登基,诸事不顺,他和我关系既好,就该为我分忧才对,全然忘了人各有志这四个字……这般虽得了一个可以信任重用的大臣,却失了一个知己至jiāo,也不知是值还是不值。这十多年来,想起往事我每每自问,依然得不到答案,但心中遗憾却日甚。”

  林楠安静听着李熙的话,很难形容心中是什么感觉,却听李熙淡淡问道:“你可知道,我为何要告诉你这些?”

  第37章

  林楠心知大概和自己这段日子的作为有关,口中却道:“学生愚钝。”

  李熙对他的回答不置可否,默然许久,像是忘了方才的话一般,问道:“朕记得你记事起便住在江南,那地方如何?”

  林楠道:“江南好。”

  “哦?”

  “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江南风光之旖旎,天下少有。”

  李熙动容道:“磐儿说你随口便能成诗,朕原还将信将疑,原来竟真的出口成章。难怪你父亲他总是一副有子万事足的模样。”

  林楠低头不语。

  李熙叹道:“江南好,也难怪他会流连忘返。”

  又道:“你来京前,你父亲可有什么jiāo代?”

  林楠回道:“父亲说,让我在国子学好好念书,尽快考个状元或是榜眼出来。”

  李熙沉默下来,道:“你父亲是要让你弥补他当年的遗憾?”

  林楠老实道:“不是,父亲希望我考个功名,有了立身之本,他好安心告老还乡……”

  李熙失声道:“告老还乡?”

  三十出头就告老还乡的话,这朝上只怕一个官儿都没了。

  林楠道:“父亲为人懒散,比起屹立朝堂,他更喜欢遨游于湖海之中。”

  李熙叹道:“是朕拘了他。”

  林楠道:“陛下不需如此,父亲不喜将自身的际遇委过于人,这些都是他自己的选择,否则挂冠而去在本朝乃是佳话。”

  李熙陷入沉默之中,半晌才道:“你父亲手中有秘折直奏之权,风物人情,家长里短,尽可言说,但这些年,他的秘折中从无半句私事,只除了数月之前,他说了你的事。”

  “他说你被陷入狱险死还生,以致xìng情大变,让他痛悔不已,又说给你教书的先生频出意外,不得已准备送你进京,读书上进什么的都在其次,只要你平平安安他就再无他求。”

  顿了顿,又道:“你父亲向不与我说家事,此刻说起你的事,不无托付之意,是以不管你愿不愿意,朕都要将你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

  话到此刻,才终于说到正题,林楠一时无语,早知如此,他折腾这些乱七八糟的做什么啊,直接让林如海写信,点醒这位责任感bào满的皇帝陛下不就好了?

  口中道:“当初江南事了之后,父亲曾叹息,若非皇上隆恩,也不会容他这般胡闹。”

  李熙默然不语。

  林楠道:“听说国子学招收生员考核甚严,许是父亲担心学生不学无术被拒之门外,想让陛下通融一……”

  李熙摇头失笑,打断道:“你xìng情大变之前是什么模样儿?”

  林楠微微一愣,这话让他怎么回答才好?无奈道:“说实话,学生并不觉得自己变了多少……”

  李熙颔首道:“朕也觉得应该如此……你的xìng情和模样儿都像极了你父亲……”

  笑道:“一曰独善其身,二曰不到黄河心不死。”

  林楠顿时黑了一张脸,知道今天自己只怕是难以如愿了,果然只听李熙道:“你在京里闹出的事儿,朕已尽知。喝花酒也好,冰嬉也罢,你的意思朕明白,但是朕却不能由着你的心意来。”

  林楠张张嘴又闭上,这位虽然态度随和,但毕竟是一国之君,手握生杀予夺大权,谁知道他和自己父亲到底有多大的jiāo情,能容忍他到什么地步?

  再说,皇权在上,和皇帝谈jiāo情,那是嫌命长……林如海之所以这些年躲得远远的,只怕也是为了避免和这位皇帝陛下论所谓的“布衣之jiāo”。

  人常说远的香,近的臭,这句话却是话糙理不糙。

  只听李熙继续道:“朕有六子,长子即太子已经过世两年,剩下五子。二子为颖妃所出,四子的母妃是贵妃张氏,还有三子皆在皇后名下……朕额外加恩,许你任选一人,为其伴读。”

  林楠不假思索道:“陛下,殿下们学习的,乃是治国为君之道,只怕于学生无用,学生还想要金榜题名呢!”六个皇子中选一个?他又不是嫌命长了……

  李熙摇头失笑,林楠的拒绝早在他预料之中,只是想不到这小子说的这般煞有其事,仿佛真担心做皇子的伴读耽搁了他的学业一般,笑道:“罢了,你既不愿和他们参合,我也不强人所难,你便去和磐儿作伴就是。”

  轻叹一声,道:“磐儿是我的长孙,故太子的独子。我原对他们父子都寄予厚望,但是天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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