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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

  胆。权爷将寿礼谢贴取出,太夫人叫人收去。今日权爷就在灶上用了酒饭,进了房,取了一口刀。等至二更时分,锁上房门,纵身上屋,直奔李府来杀李雷。暂且按下。

  且说李大麻子冲天贼,回溧水来自府中,下了牲口,进内坐下。只见张三太爷并四楼教习众家人等,都来叩头。张三太爷听说冲天贼的本事,都吓软了。吩咐备酒,大家用过,各各散去。冲天贼随身用的是一对镔铁鸡心锤,提在手中,辞了李雷,回房安寝。

  且说李雷同了邵青进了西洋套房,看见如意相思椅,心中大喜。吩咐将闻二公子带来试验试验。邵青说与那家人,必须如此如此说法。家人领命,即刻将闻二公子带至面前。李雷吩咐众人过去,自己闩上西洋套房门,将闻公子一把搂住,来脱衬衣。只听得半空中一声喊说“恶人往哪里走!”李雷抬头一看,只见一位英雄,手持利刀迎面而来。吓得魂不附体,一跌在地,趁势流通进暗门,爬将起来闩好暗门。权爷赶到暗门,手起一刀,将暗门劈开,赶将进去。曲曲弯弯,赶到一进房门,见李雷站在当面,手起一刀,人头落地。定睛一看,是一个木人头,身上穿的衣服如人一样。权爷又赶,李雷又进一重门去了。权爷见里面路生,劈开椅子,说道:“小主人放心,待我杀了恶人,自然将主人救出。”不言他二人谈心,且说李雷奔到南书房,叫声:“老邵呀,西洋套房有了强盗了!快请冲爷捉拿强盗。”众家人立刻赶到东书院报与冲爷,冲天贼带了铁锤,出了书房,赶奔西洋套房来,见了权爷,并不打话,二人jiāo锋,不分胜负。有人报与四楼教习,一个个手执兵器,赶奔前来,把权爷团团围住。权爷见少年的锤又重,力又大,又见众人上前,想寡不敌众,料难取胜。身子一小,脚一垫,借锤头一纵,上了屋如飞而去。冲天贼一见,大吃一惊,也就上屋追赶,并无踪迹。只得下来,回到南书房,见了李雷,叫声“恩爹受惊了”,李雷问道:“冲哥,强盗可曾拿住么?”说:“恩爹,不是强盗,是位英雄。手段高强,与孩儿jiāo战,不分胜负。他见众人来,借锤头一纵而去。”李雷闻听大惊,吩咐人到西洋套房看怎样。即刻回报,东西一样不失,只有如意相思的椅劈散。又叫人小心看守二公子。到了天明,报知溧水县,叫他差人捉拿强盗。这话不表。

  且说权昆仑奉了主母之命,又夸了大口,来救小主人。怎奈这少年使锤头相斗,而且人多手众,恐有疏失,借锤头上屋。心中一想:回去怎见太夫人?又救不得小主人,有家难回,有国难报。把心一摸,说:有了,不如寻一自尽罢!在屋上离了李府,越墙而过,到了城脚,一直奔到一座坟墓,内有几棵大树,又有古柏苍松,乃是闻大人之墓。权爷倒身下拜,叫:“大人呀,你的yīn魂有感,我小人权昆仑,奉命进至府去救二公子,奈因我身单一人,不能救得回转。无计可施,只有在大人坟墓茔自缢。”说罢,大哭一场,取了汗巾在松树上打成扣儿,正要入圈,忽然一阵风过,走出一人来。头戴乌纱,身穿蟒袍,脚登乌靴,年纪五旬。开言叫声:“权昆仑!”权昆仑一见只得下来,忽然不见。如此一上一下,直到天明。权昆仑抬头一看,不见了大人yīn魂,只见远远有一座大庄子,两边濠河,河内水清无比。两旁树木森森。又见庄前旁边有一石碑,上面写是:乌山杨家庄五个大字。权爷一见,心中欢喜,解下汗巾,赶至杨家庄前来。有诗赞权昆仑曰:上高如登平地,英雄盖世无双。身轻力快风车,蝙蝠千年美俊。

  且说这座庄子有一位好汉,姓杨名天盛,绰号白猿猴。广结英雄好汉,济困扶危,江湖上谁人不晓得扬天盛的名号。那日杨天盛正与三位好汉闲谈,你道这三位是哪三位?一个是姓金,名毕山,绰号叫野人熊,生得一副长麻面,一双朱砂眼,狮子鼻子一儿獭口,身长八尺,年纪三十向开,几根蚁彪须。二位是谁?姓汤,称为小银龙的汤朝佐,生得面如傅粉,唇若丹砂,一双俊目,二道青眉,身长七尺。三位姓甘名水,面如蓝定,粗眉环眼,身长八尺开外。

  且说四蝙蝠在江湖上听得杨天盛之名,今到此庄,心中欢喜。放开大步,过了板桥,来至庄门,叫声:“庄汉,你家三爷可在家么?”“是哪里来的?”“说我姓权名昆仑。”庄汉道:“呀,江湖上有个绰号名为四蝙蝠,可是权爷么?”“正是。”说:“爷少待,等我禀过三爷,再来相请。”说罢,转身进内来,至厅上将此言说了一遍。杨天盛闻说四蝙蝠权昆仑来了,他便呵呵大笑。未知可曾相会,且听下文分解。

  第六回

  词曰:守分朝朝受困,欺心日日笙歌。瞒心昧己得几多,积德终朝忍饿。

  每见善人朝害,那见恶人遭魔。试问此理是何如,且看收稍结果。

  话说杨天盛闻听,叫声“众位兄弟,众位兄弟,他既然来此,诸位看我薄面,接他一接。”众人应声“从命”,一齐出得庄门。杨三爷开言说:“权爷久慕大名,今日目睹,有幸有幸。”权昆仑尊声:“杨三爷,小的久闻大名,今日造府,敢动贵步相迎。”说罢,一齐来至花厅见礼。礼毕,各人通名道姓,坐下献茶。茶毕,杨三爷开言道:“权爷来此,不知有何见谕?”权爷闻听,一阵伤心,二目jiāo流,就将二位小主人误入李府花园,李雷调戏,将大公子推下火牢绝了xìng命,二公子软禁在家,小的去救,奈他人多不能得救,无计可施,在老主坟上yù寻自尽。又被闻大人yīn灵救住,只得来此乌山,求三爷助我一臂之力。。。。。。杨三爷说:“权爷不必着急,我先差人前去探其信息,然后一同进城,共剿恶人。”说罢,吩咐摆酒。不一时酒席齐全,众人叙坐入席饮酒。杨三爷问道:“那位贤弟前去走遭?”金毕山道:“小弟愿往。”杨三爷嘱咐说:“贤弟进城探信,切不可闯入恶贼之门。恐有疏虞,反为不美。你可住大悲阁悟达和尚那边探听虚实,即速回来要紧,要紧!”金爷答应一声“晓得”。酒席散了,金爷打了个小小包袱,辞了杨天盛,别了众人,直出庄门,离了乌山,赶奔而去。这且不表。  且言恶人李雷所行的恶事,他母亲并不知道。后来渐渐传入耳中,太太同他兄弟商议,说:“他如此行为,将来必有大祸临身,必要带累母亲兄弟。为今之计,只有劝解劝解才好。”大公子李振远好恶,二公子李鸣远好善,人都称他为弥陀佛,更且孝道。李雷得意,起造府第之后,他母子另居一宅,有老家人李善扶侍,每日攻书,不管兄长之事。那一日太太将二公子叫到面前,说要劝解李雷。二公子闻言,叫声:“母亲,孩儿已知道,yù禀知母亲,又恐母亲忧恼。今日母亲既知,便着人将哥哥请来,母亲教训一番,从中苦劝,恐有回心亦未可知。”太太即着李善去请,不一刻李雷到来,叫声:“母亲,叫我有何说?”太太叫他坐下,说:“我儿,你父所生你弟兄两个,你兄弟幼小,不知时务,所定王大人的小姐,也要打点迎娶过门,以了我老身心事。如今亏得世兄随提拔与你,陡然富贵。要将起先日子,日食难挨,亏不尽林相公周济,久已别却阳世。要时刻不忘行些方便才是。若伤天害理,难见鬼神,难见祖宗。为娘不说你,谁人还来劝?你自己以后快快将邵青打发回去,不要他畜生呀!你这行为,难免杀身之祸,那时带累为娘与兄弟,无处逃脱,你心何忍?”二公子接口,叫声:“哥哥,母亲金石良言,望兄长依顺,也不负母亲守孀,抚养你我一生之苦也。”言罢,眼中流泪。太太亦是二回流涕。李雷听得太太之言,心中怒恨,叫声:“母亲,谁人见我行的坏事?蒙世兄叫我在此捉拿叛党强盗,有何杀身之祸?就是有祸事临身,一人做事一人当,决不有累你母子。”说罢,佯扬去了。太太痛哭一场,二公子流泪相劝不提。

  且言李雷怒冲冲走到南书房,叫声:“老邵呀,反了反了,真正反了!”邵青问道:“大老爷,太太邀请,有何话讲?大老爷如此怒冲冲不知何事?”李雷便将母子相劝之言说了一遍,说:“老邵呀,我大老爷yù将他母子逐出,省得在我府中碍事。”邵青说:“大老爷息怒,这个容易。只须如此如此便了。一者消大老爷之怒,二者永无后患。”李雷此时正在气头上,一听即刻差了数个教习前来,吩咐:明日前途等候,扮做强盗,劫杀二公子,太太不可杀,丢在路旁任他去罢。又吩咐两个大脚老妈,明日请太太二公子看会,又叫喊了一乘小轿侍候。恶人起此歹意,谁知天理不容,早有一人听见,正是:隔墙须有耳,窗外岂无人。有一书童叫做王福,是老家人李善的外甥,听得他们的商议,心中暗叹说:李大麻子,你丧尽天良!你害别人还犹可,怎么害起生母胞弟来?何不相救太太公子来。忙来见李善,将此言说了一遍。老家人闻听此言,如大海崩颓,高山失足,急忙飞报里面,来见太太二公子。叫声:“太太不好了!”太太便问何事慌张,李善便将此言细禀一遍。太太一听,只吓得魂飞海外三千里,魄绕巫山十二重,“哎呀”一声,跌倒在地。二公子连忙抱住,说:“亲娘醒来!”叫了数声,太太悠悠醒转,满眼流泪,放声大哭。李善叫声:“太太,公子,此时哭之无益。依老奴之见,速速收拾细软,趁今晚开门逃走便了。”母子急忙止泪,开箱揭笼,把首饰细软打了个小小包裹,老家人背了一个,二公子背了一个,等到天晚人静,方能逃走。

  且说李雷要将母亲兄弟劫杀,只因一时之气,听信邵青之言。后来气消,一想到底骨ròu天分,心中不忍。当晚正与邵青吃酒,忽然一想,一声大叫,道:“邵青,我把你这真正畜生脸,王八旦,你拆散我母子手足,你丧尽良心。”说罢,手起一个五鬼把门,将邵青打倒在地。邵青爬起身来说:“大老爷,并非门下心dú。以消大老爷之气,行不行在于你,此事不行,等门下再想别法,何必动打。”李雷说:“只要离得眼前就罢,快快想来!”邵青说:“大老爷,别处可有房子?将太太二公子搬到那里去住,此事岂不两全其美?一者省得吃用大老爷,又不碍眼;二者又不伤了母子手足之情。”李雷点头,说:“这桩事可以行得。”即叫书童王福去请二公子来。王福答应而去。

  且说母子主仆三人等到夜静之后,背了包裹,来至后门。谁知上了锁难开,三人十分着急。书童走到太太这一边,看来门户开着,灯火尽灭,喊了数声,无人答应。心下明白,想是从后门逃命,一直赶来。远远好似有人声音,走至近前,叫声:“太太,二公子,黑夜来此何干?”太太公子闻听大惊,不敢啧声。李善问道:“你可是王福么?”回道:“正是。”李善遂将太太公子逃走之事说了。王福道:“不要走了。大老爷此刻回心转意,如此如此”说了一遍,四人走回。太太转回中堂,王福领了二公子来见了李雷。坐下,李雷说:“兄弟,你可领母亲到贤桥,那里有所房子去住吧。随你干什么营生,只当你我是旁人,两不相干,省得连累你们。去与不去,快快讲来。”二公子叫声:“兄长既然如此,兄弟如何不依。明早动身。”说罢,进来告知太太。太太无奈,只得收拾,次早带了李善搬至贤桥住下。

  且说李雷打发他母子去后,心中有些纳闷。邵青叫声:“大老爷,今日十月朝城隍会,一带盆景,当大为热闹。”“老邵,我家盆景,难道还少?又要出去观瞧。”邵青呵呵大笑,说:“是,大老爷家内盆景种花的,怎知外面fù女打扮出来,为之盆景!大老爷何不用了酒饭,上街散闷,选那好的受用,岂不好么?”李雷大喜,吩咐备饭。不一时摆上,畜生脸相陪,两人吃毕,洗了手,上了牲口,带领四楼教习出了门。到了街上,并无一个fù人。却是为何?有人见了大麻子,家家闭户,处处关门,哪个还敢出来?所以并不见一个fù女。正走之间,只见柳条巷内站了一个少年fù人,背面未见。瞧见这后影子十分有趣,叫了一声:“老邵,你去问一声,站在门口那个fù人是谁家的。快快问来。”邵青催马走过了两三个门面,到了一个香蜡铺子,把手一拱:“借问一声。”那人抬起头来一看,说畜生脸的,“哥哥,问哪个?”“问的适才站在门首那个fù人,是谁家的?”那人回道:“他乃是城内一个善人,姓林名孔昭的妻子。”邵青问明白了,代转马来至李雷面前,说:“老爷,就是时常念及小林子的妻子。”李雷说:“老邵呀,既是林孔昭的妻子,留他去吧。”畜生脸说:“大老爷天下顶真,因何此事就不顶真了?”李雷问道:“老邵,依你怎么办法?”“依门下,先请大老爷回府,让门下先把林孔昭请到。大老爷回府中,当面言及,岂不好么?”李雷同意,代转马头回府不提。

  且言那邵青直奔巷内,走到第三家门首,用手叩门。里边问“哪个”,应道“是我”,只见里边开了门,走出个小家来,问“是哪里来的?”说:“你家相公可在家么?”说:“不在家。即刻就回来了。”邵青进来相等。当时林相公回来,一见了他,说道:“你可是畜生脸邵青么?来此何干?”邵青满脸堆欢,说:“我家大老爷,今日偶然想起相公,特差我前来相请。此刻连戏箱都已开现了,只候相公一到,即刻开台做戏。”林孔昭一听,骂了声:“李大麻子,你是衣冠中的禽兽,名教中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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