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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章

  手递给阿黛。

  太素脉法相人,男子以肝木部为主,这个是决功名的,而女子的福德则从肺金兑位来看。

  阿黛帮着自家二姐把脉,二姐的脉相清轻,如指摸玉,乃是贵象,竟是命fù命格,不过心脉有些浮洪,且一动一止,这表明心xìng有些浮燥,而且有识人不明之相,不过,终归来说,这些都不是问题,只要小心点就好。

  “怎么样?”看着阿黛放下手,王靛有些迫不急待的问。

  “不可说,总之命好的很。”阿黛摇摇头,老神在在的道。书上说的,不是关键的时候不需要说出来,说多了反而影响命数。

  “懒丫头,我看你是看不来,不懂装懂。”王靛怒瞪。

  阿黛眯着眼看着天上的白云飘过,古代的白云果然白。

  船头。

  王继善和刘氏听着船尾两姐妹的谈话。

  “阿黛好象有些不一样了,这才去了几次yào堂,竟也似模似样了啊。”刘氏边撑着船边冲着正闭目的王继善道,说的自然是阿黛看出胡家大媳fù身体状况的事情。

  当然,现在还不知说的对不对,不过,看当时胡家大媳fù那表情,显然种种症状,都让阿黛说中了。

  王继善的脸色还很不好,其中一部份是身体原因,但那些闲言终也是有些影响的,不过,他亦明白,嘴长在人家的身上,是计较不了的,唯有自己真正振作起来,方能护佑家里的娘子和孩子。

  如此的,他本因长年身体重病而渐生的一些厌世情绪,竟在瞬间烟消云散。

  不是都小看他吗?那他便跟这世间斗上一斗。

  如此想来,竟感觉精神好了不少,此刻听得刘氏的话,便轻笑了:“当然不一样了,昨天夜里,我半夜睡不着,起床时,听得阿黛跟胡婆婆谈了好久。”

  “你是说……是狐仙婆婆……”刘氏惊讶出声,却连忙住了嘴。

  “我听说这些修仙的有一个法门,能开启普通人的宿慧,你莫忘了,我王家的医术是从哪里来的?”王继善有些神往的道。

  女儿的机缘实在是比他好的多,他但有一丝毫的机缘,也不至于如今这境地。

  王家医术最早就是由狐仙婆婆用术法开启了一位王氏子弟的宿慧,随后才有王和如今的庆安堂,传至今王和手上,已是第三代了。

  而当初那位被开启宿慧的王氏子弟却是有着神医之称的。

  “这么说,阿黛岂不成神医了,你这病也有救了。”想到这里,刘氏一脸惊喜。

  “哪那么容易,所谓开启宿慧也不过是师傅领进门,根基打的比别人厚一点,今后的成就还是要看个人的。”王继善道,这世间,从来就没有不劳而获的事情,就算是暂时不劳而获,但若不珍惜把握,终归是要失去的。

  就象他王家,当年狐仙报恩,发迹何等的快,但不知经营,破落再所难免。

  可笑他王继善到如今才真正明白这个道理。

  王黛自不晓得自家爹娘把自己身上看点化之功归于了狐仙婆婆。但其实王继善这么想也并没相差太多,阿黛的点化虽来自《太素秘法》,但最终也因胡婆婆的指点,才真正领悟点化的神奇。

  说话间,船便靠了岸。

  刘氏系好揽绳,一家四口便回了家。

  到得门口,隔壁的聂小倩正好捧着一盆衣服出来,显然是要去堤边洗衣服。

  “小倩姐。”王靛和阿黛一起打着招呼。因着宁采臣发妻刚病故不久,此刻聂小倩尚未正式进入宁家门,聂小倩被宁母收为义女养在身边。

  聂小倩抿着嘴轻笑,眉目如画,阿黛细看了看,气机之下,看到聂小倩身影渺渺,果然是鬼。

  打过招呼,聂小倩自去堤边洗衣,王家一家人进得门里,想着聂小倩眉目如画的样子,再叹宁采臣好福气。

  第一十九章 出发

  进得家里,大哥王成已经回来了,他这回做事倒不象往日的懒散,短短大半日功夫,葛布竟已备齐,商队也找好了,一切妥当,明日就能出发。

  “我问过了,这段时间是下雨多,怕路上有耽搁,因此,早一天出发就好一天。”众人坐下来时,王成一脸兴奋的道,他不知做了多少回的发财梦,这回终于要踏上梦想之路了,那心情自然格外的雀跃。

  “难得你这次这般爽利,成,就明天出发,一路要小心。”对于此次王成的雷厉风行,王爹难得的点头,也叮嘱了一些路途上要注意的事情。

  “如此一来一往的,两个月足矣,到得长夏时节便能回来。”一边孟氏虽然恨王成平日里不体恤她,但如今王成要出远门,那心里也是不舍得,因此尚未出门,便计算起归期来。

  “呸,阿霞别计算那些,别看成儿今天这点事办的爽利,也不过是一时的新鲜劲道,从钱塘到京城,路途遥远,谁能说得清会遇上一些什么事情,就他那懒散的劲儿,我看哪,最终能在初雪时回来就不错了。”这时,一边的刘氏没好气的道。

  知儿莫若母啊。

  刘氏说着顿了一下又继道:“这回啊,我也不指望他能发多大的财,只指望这两个月的行程,让他知道这世间行路难。”

  刘氏一翻话,说的王成面红耳赤,平日里他太没出息了:“娘,哪能呢,这回我定不会偷懒爽耍,保准卖了货就回来,听说京城的香雪饼不错,到时也买几块让娘尝尝。”

  王成举手保证。

  一边孟氏又是一一叮嘱,王靛侧冲着大哥龇牙咧嘴,时不时的挥着拳头,明摆着,若是大哥不好好的做营生,那回来自要算账云云。

  阿黛则坐在一边,手上还拿着一卷书,心里大叹,娘亲算的可真准啊,书上可是说的,王成正是因大雨,吃不得雨中行走的苦,最终还是误了期限,不过,失之东隅,收之桑榆,最终几经波折,凭着斗鹌鹑,这厮终算是发了大财,风风光光的回家了。

  如此算来,说不得大哥王成的归期还真要到初雪时分。

  一番事情说定,已是黄昏,因着王成第二天要出发,刘氏便让孟氏多陪陪王成,带着王靛和阿黛烧晚饭。

  此且不表。

  且说胡家。

  阿黛跟胡家大嫂说完那番话就走了,只留胡家大嫂一手拿着船杆站在那里怔怔的发愣。

  “怎么回事?”一边胡大伯就问,之前阿黛同他大媳fù说话,他也不方便在边上听,再加上他今天叫姜氏一闹也自觉没了脸面,因着,便先回了舱里。只是迟迟听不到外面的动静,便又出来,就看到大媳fù儿脸色不对的站在那里,便问道。

  “我明天想从家里拿点钱,去庆安堂看看身子。”听得自家公公问话,胡家大媳fù儿余氏便道,家里的钱全攒在婆婆的手里,这要看病,自得要问公公婆婆要钱。

  “呸,你身子好好的,看什么病?”这时,姜氏也从船舱里出来,正听得大媳fù余氏的话,她心里头还堵着气呢,这会听到大媳fù要去庆安堂,便骂了起来,随后却又是瞪大了眼睛有些兴奋的:“对了,今天你叫王家那二丫头推了把,跌了一跤,莫不是跌坏了,那成,我们马上找王家人去。”

  如此,瞧她不讹上王家人一把才怪。

  “不是,王家的丫头也没多大的劲道,媳fù儿倒不曾摔伤,只是近日夜不能昧,白天吃东西也老想吐,没有胃口,刚才阿黛那丫头把了我的脉,说我这身子骨怕是有些问题,最好去医堂或者佛堂看看。”余氏声音闷闷的道。

  “呸,她说严重就严重啊,你一天精神十足,干活也有力气,我看是前段时间好的东西吃胀肚子了,这段时间才吃不下睡不着的,王家人能有什么好心,说不得王家那三丫头就是想给她大伯拉拉生意。”一听余氏的话,姜氏便跳起脚来。

  前几天,大媳fù就有些吃不下想吐,她当时以为是有了身孕了,那高兴的劲道,自是买了些好吃的给大媳fù补补身子,毕竟大媳fù进门有两年,肚子还没一点动劲,这会儿有迹象了,她自然是喜翻了心。

  只是没成想,找人了一把脉,根本就不是喜脉,最终是空欢喜一场。如今听得大媳fù又提这事,又是王家的人提议的,自是气不打一处来。

  可惜阿黛不在这里,要不然自是要大叹,倒是让二姐说中了,姜氏只以为她是为自家大伯的yào堂拉生意。

  “那我们不去庆安堂,去佛堂看看好了,我一天精神是十足,也有力气,可这也奇怪啊,我一天吃不下饭,睡不着觉,整个人反倒有劲了。”病倒底在自己身上,余氏坚持的道。

  佛堂受着善男信女的供奉,一般也能帮人看病去灾的。

  姜氏还待骂,一边胡大昌便做了和事佬:“就去灵隐寺看看吧,也到了咱们家捐香油的日子了,每年灵隐寺也受了咱们家不少的香油,找大和尚们看看也在情在理,不用再花消什么。”

  一般打鱼,杀猪等于杀生有关的行当,因着杀孽太多,普通人家大多都要礼佛,用来去煞气的。胡家自也不例外。

  至于王家,虽然也打鱼,但一来,并不是完全以打鱼为生,二来,王继善习儒,于佛道等自有一股敬鬼神而远之的态度,不会不敬,但也不会去拜。

  姜氏想了想,既然能不花消钱,那就带大媳fù儿去看看。

  如此,也就说定了。

  一夜无话。

  第二天清晨,王家。

  王成就背着包裹出发了。

  “等等。”出门之际,孟氏咬着牙,紧紧的盯着王成一会儿,随后扭身回屋,没一会儿便快步跑了回来,将手里一只手镯递给了王成:“这个带着吧,若是路上有个不便的时候,便把它当了,也能凑凑急。”

  这只手镯正是当初王成偷偷的当了,最后由阿黛卖鱼赎回来的那只。

  “好,等我回来,我一定会让你过上好日子的。”王成握着那手镯,然后背着裹扬长而去,颇有一种侠士的洒脱劲道。

  远处,运货的马队长长的一条,随着‘吁’的一声,得得得的起程了。

  带着一个家庭致富的梦想。

  ……

  又迟了半个小时。拱拱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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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章 于老先生

  长街路口。

  王成刚走没多远,安方氏带着安修之和巧姐过来了。

  “可是阿成这孩子做营生去了?阿尔陀佛的,这孩子总算是懂事了,知道为家里分担些事情了。”看着尚未走太远的马队,方氏便“哎哟”一声冲着王家人道,那表情颇有些为浪子回头的涕零样。

  王继善和刘氏微笑点头。

  孟氏显然还为着王成的离开有些失神,那脖子还伸的老长,阿黛皱眉,实是这方氏的表神有些夸张。

  此时安修之上前见礼。

  几日不见,他倒是瘦了几分,整个人看着倒是精神了不少,便是一开始避着的王靛都也悄悄的打量了几眼。

  “修之这是怎么了,怎么几日不见,竟瘦了这么多?”王继善一脸有些担心的问。

  “还怎么了?不就是为了拜师的事情,熬了几个日夜,写出一手好文章,可文章递到于老先生门口,竟是连个接的人也没有,大郎又在于老先生门前站了一日一夜,竟也没个理会的人,我瞧着这于老先生也就是名气大,也不见得是个有本事的,要不然又哪里会窝在这个钱塘,过着清贫的日子……”

  听亲家问起安修之变瘦的情形,那方氏便是满腹怨言。原来安修之想拜的先生是于老先生,显然受挫了。

  “娘,你不懂别乱说。”一边安修之有些悻悻的急道,于老先生是他今生最敬重之人。

  王继善有些哭笑不得,于佑康,于老先生,一代帝师,如今在方氏嘴里竟成了一个欺世盗名之徒,让人摇头。

  方氏嘴里的于老先生,阿黛也是有一面之缘的,便是抓住那位说二姐三日必死的高人的于老先生。

  事后,阿黛还打听过于老先生的事情。

  这位于老先生起于布衣,扶佐当今皇帝登位,又在最风光之时急流勇退,他的人生经历算得一个传奇。

  当然也有传言,他急流勇退是因为唯一的独女于小姐。

  于佑康自幼家贫,然十多年来,到各地求学,年近四十时才遇上当今皇帝,被皇帝奉为帝师,方入得朝堂。

  当年于佑康初入朝堂,便以巡按之职清查各省政务,而这时,正是钱塘水患,大水淹没了金山寺,当年的于老夫人便带着于小姐去京里找于大人,不曾想,当时于大人正巡政在外,母女俩人反而落得个投亲无门的境地。

  而这时,恭王爷从胡地搬师回朝,凯旋而归,路遇于小姐,惊为天人,又见于小姐一身布衣,就直接将人掳了回府,于是帝师之女就被恭王强纳为妾。

  等到于大人回朝,此事已木已成舟,米已成炊,虽最终为于小姐求得一个夫人的封号,但终是意难平。

  一年后,于小姐产下一子,六年后于小姐病故,到得这时,于老夫人已忧思成疾。

  而此时于老先生做了一件让整个朝堂震惊的事情,他身着布衣,手持打王鞭,只身冲进了恭王府,带出了于小姐唯一的儿子,然后便辞官还乡了。

  如此,种种传闻不一而足。

  “本来就是嘛,这些年也没见他收过什么学生,谁晓得他是什么水平。”方氏仍是不服的道。

  之后话风一转,又一脸欢喜的说:“不过,也幸得大郎好造化,正好同文书院的阮先生路过,看了大郎的文章,对大郎的文章极为欣赏,如今大郎已拜在阮先生的门下,只等府试后,就能进同文书院读书了。”方氏说着,眉飞色舞的,颇是扬眉吐气的样子。

  难怪刚才就见得方氏一脸春风得意的,原来是安修之已拜得名师。

  “阮先生?阮子安?”王继善若有所思的问。

  “怎么?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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