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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2 章

  是一片沉静,不由得敛了脸上那没心没肺的笑,抱拳沉声道:“小娘子,前日在密林中我便说过,这种事情我是不做的。若是小娘子真想做这笔生意,麻烦您还是另觅高贤吧”说罢,罗福便长身而起,准备离开。

  郗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道:“罗郎,您就不想知道,我们是想要和谁做这笔生意么?”

  罗福连脚步都不停,摇头笑道:“既是往北做生意,不论和谁,不都是和胡人狼狈为jiān么?”这句话刚刚说完,罗福的脚步却是一顿,回过头来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看着谢道韫二人,道:“难道,是魏国?”

  谢道韫微微笑了笑,双手捧起茶盏轻轻的抿了一口。

  郗路笑着对罗福点了点头,伸手指了指对面的竹席,示意他坐下。

  罗福的脸上再次浮现出那讨好的笑意,屁颠屁颠的在竹席上跪坐下来。还没坐稳,他便虚席向前,神色有些激动的道:“小娘子您们不早说若是早先就知道是帮助冉公的话,小人一定是二话不说就全力支持啊哪用得着绕这么大一个圈子”

  谢道韫歪了歪头,饶有兴致的看向罗福,问道:“冉闵毕竟是他国之主,朝廷虽然没有派兵清缴,却也只把冉闵当做是逆臣。你就不怕此事败露,朝廷拿你问罪么?”

  “瞧小娘子您这话说的”罗福来了兴致,也不再端端正正的跪坐了,反而向久在田地间耕种的老农一样蹲在那里,双手一面比划一面道:“朝廷?咱大晋朝原本是该在盘踞整个中原的,可如今却被那些胡人弄成了什么模样?迁都到建康也就罢了,却真的是偏安起来,根本不想着重新北进夺回我中原的大好河山北方的胡人都已经猖獗到了什么地步?我中原百姓又有多少人被无辜的屠戮?若不是有冉公一道‘杀胡令’,他们胡人还以为我汉人没有血xìng只可惜我家中还有老母,否则的话,我也渡过江去,在冉公麾下做一小兵,拿刀杀胡人去朝廷?朝廷有什么用?除了退让之外,朝廷还知道做点什么?朝廷能做出这种有血xìng的事情么?朝廷……呃……”

  话说到这里,罗福才想起来一个问题。他骂朝廷骂的倒是尽兴了,可问题是,他现在身处的地方就是太守府啊他所面对的人,可就是谢家的女郎啊

  罗福举在头顶的手臂尴尬的停在半空中,嘴角抽动了两下,不知该如何是好。

  谢道韫却是一脸的平静,而郗路的脸色虽然平淡着,但一双眸子里也不可抑制的亮了亮,显然是对罗福的一番话有了共鸣。

  罗福正想解释两句什么,好挽回一下,却听谢道韫淡淡的道:“我是让你来算账的,既然你同意跟我们一起做这笔生意,就给我闭嘴,算账。”

  罗福讪讪了闭了嘴,咧着满口的白牙笑了笑,从怀中摸出算筹,你面熟练的摆弄一面问道:“小娘子,不知您是想怎么做这笔生意?南买北卖的话,是要从谁手中买呢?”

  “直接从普通农户手中收余粮就是。”谢道韫答道。正是最简单的方法,也是最不引人注意的方法。

  “若按这两年的市价,”罗福经常帮助城中一些店家盘算账目,所以对米粮之类的市价倒也知晓的清楚,那一面摆弄着案上的算筹,一面自言自语道:“一斛米大概是一千五百钱左右,若是卖到北方的话,一斛大概能卖到两千钱左右……”

  “按一斛一千七百钱的价格收。”谢道韫淡淡的chā言道。

  罗福一愣,手中的算筹散落到了香案上。他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看着谢道韫,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原本就是走私,这一来一回的收入就不少,何必再去打压进价?更何况,若是按照一千七百前的价格来收粮,总要收的容易些。”谢道韫淡笑着解释道。

  这话说得虽然不重,但谢道韫自己也知道,仅凭自己这一举动,不知会让多少破落农家过上些好日子。她不是什么悲天悯人的人物,这样做的目的也不是为了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

  要知道,如今这个时候,并不能保证农户手中余粮的充足。换句话说,想要购得大批的余粮并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可既然是要贩卖军粮,这粮食就必定不能少了,高价求多,这自然是直接的方法。

  罗福呆了半晌,这才长身而起,对着谢道韫一揖到地,郑重的道:“小人在此,替晋陵的百姓多谢小娘子了”

  谢道韫没有多解释什么,微笑着摆了摆手,示意他继续算下去。大概半柱香的时间后,罗福看着案上的算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努力保持着平静的道:“只要收购得当,运输不出大问题,一年下来,千万钱的利润总是有的。只是……”罗福抬头盯住谢道韫的双眸,认真的问道:“小娘子,小人很想知道,您为何要助冉公呢?”

  跟大家说一个极有意思的事儿

  今天影子考试,开考十多分钟后,便有两个状似流动监考的人类走进了教室,十分嚣张的说:“没有学生证不准考试,现在手里没有的都立刻回宿舍拿”

  大家纷纷停下手中的笔看了他们一眼,那目光中的意思都是“您有病吧?”

  监考的老师也被弄得发愣,压根儿没弄明白这弄得是哪一出。

  又同学就问了:“一卡通不行么?非得要学生证?”

  “不行”(这音儿是从那名人类的鼻子里,拐了好几个弯之后才出来的)

  “身份证呢?”

  “不行”(鬼知道身份证这种走遍天下都能用的一类证件,为何入不了他们的眼)

  “一卡通上也有照片、学号、姓名,我们从大一到大三一直用它考试,怎么又不行了?”同学继续发问。

  “谁告诉你一卡通行了?”那名人类继续鼓弄着他那快要赶上洛生咏的混重鼻音,“别那么多废话,没有学生证的都回去拿,没有的不许考试”

  监考老师终于不乐意了,劝阻说:“这都是我们自己的学生,都认识,用不着拿学生证。”

  这回是一名女xìng人类发话了,她用她那尖刻的声音高声说:“这是校长规定的有疑问找校长说去(注意这两个“校长”的语调,影子我不会形容)你们当老师的都这样,怪不得咱们学校的学生素质越来越差”

  监考老师怒了,又和那个女xìng人类说了几句,却全被后者一口一个“校长”的顶回。

  做学生的无可奈何,只好被撵鸭子一般的撵出了考场,回寝室拿他丫的学生证。三十四个人的班,愣是被撵到了只剩八个人。

  监考老师真真怒了,愤然转身,强压着怒气走了出去,不准备在和那位开口必言“校长”的人类在同一屋檐下。

  影子平时就是证件全扔包里的,所以幸免于难,作为少数幸存者,又不幸的听到了从那名女xìng人类口中喷薄而出的、更多有关“校长”的字样。

  有同学觉得不愤了,开口说了两句,她继续以“有问题问校长去”为由,张牙舞爪的驳回。

  来来回回折腾了近半个小时,这事儿才算是最终平息下去。

  只可惜这丫就是个虐文,该不愤者继续不愤,该弄权者继续弄权。

  PS:我们学校叫哈理工,还没高考的童鞋掂量掂量再报。

  未若柳絮因风起第十三章仗往昔

  第十三章仗往昔

  影子鞠躬感谢子一明和寂寞-冬季童鞋的打赏

  这正是公元351年的春天,谢道韫身体中那个灵魂的到来,似乎并没有太多的改变历史的走向。

  东晋政权还在江东休养生息,北方的五胡十六国还在兵戈连年。而那个曾经与谢道韫有了一面之缘的石闵,如今也已经将自己的姓氏重新改回,告诉世人,他姓冉,他是一名汉人。

  不论那个雨夜里有多少关于仇恨与杀戮的故事,所有的一些都已经被雨水洗刷的干干净净。总之,他亲手杀死了许多人,背叛了许多人,却又在同时重新依归了自己的灵魂。

  他在350年称帝,年号永兴,国号大魏。

  谢道韫伸手摩梭着茶盏的边缘,思绪有些游离。

  “他也算是救过我一命。”半晌之后,谢道韫才缓缓的开口,仿佛正在讲诉着一个极为遥远的故事,“我帮他,就算是报恩吧。”

  罗福听得稀里糊涂,他实在是不明白,谢道韫这么一个士族女郎,何会与冉闵有过接触,又如何会被冉闵救下一命。

  郗路见谢道韫兴致缺缺,便挑着重点将往昔的故事向罗福讲了一下。罗福听得目瞪口呆,赞叹连连。

  “这么说来,宋清玉那个萝卜还真没说谎,小娘子幼时真的被恶人掳走过。”罗福自言自语的说了这么一句。

  “萝卜?”谢道韫听出这声萝卜是说宋清玉的,不由得好奇的挑了挑眉。

  “嗯就是萝卜啊”罗福点头笑道:“你看他一天到晚清清冷冷的模样,可不就像是萝卜嘛再说他又叫宋清玉,这白玉的颜色不就和萝卜差不多么”

  想到宋清玉那清冷中带了几分温润的模样,的确与这“萝卜”两字贴切的很,一念至此,谢道韫不由得抿嘴一笑。

  郗路也在旁边呵呵笑了两声,对罗福道:“听说你们两个是从小就认识的?”

  “可不我们原本是邻居。只不过萝卜他被中正官评选成七品之后,就在太守府这里某了个官职,平素公事繁忙,没法天天往城外跑,就搬进了城中居住。”罗福带了些幽怨的答道。

  “看你也是读过书的,这每年的雅集你就没去上一去?没准被中正官一眼妙赏看重,这辈子也就不愁了。”谢道韫打趣着说道。

  罗福笑着道:“我可没萝卜他那么好的才学。这以前的雅集我也去过,只可惜那中正官见我长得黑,轻飘飘的看我一眼之后就不再看了,更何况是之后的品评呢?”

  晋人赏美确实达到了一种痴狂的程度,一个人最重要的品质不是腹中才学,而是腹外的这身皮囊。可偏偏此时的人最喜面色皎然,如玉如瓷的白皙肌肤,像罗福这种阳光运动型的,自然是直接靠边站去了。

  听到这里,谢道韫不由得微微感慨。这世间艺术、审美想要达到高峰,怕是只有两种时候。一种是在盛世,众人在物质享受之外还想追求一下精神财富。另一种便是在这今日不知明日事的乱世之中,抛却了一切形式上的无用与虚无,全身心的投入进享乐中,而琴棋书画便是魏晋士人享乐之所在了。

  也只有在这个时代,才会有书圣王羲之挥毫兰亭,才会有画圣顾恺之勾勒落shen,才会有美绝的卫玠弱不胜衣,才会有才绝的王弼少年天才。

  谢道韫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觉得这个时代实在是精彩的过了些。她还要用眼睛去见证很多事,用行动去改变许多事。至于前者,她一直在等。因为今年已经是永和八年,而世人皆知,兰亭集序开篇一句,便是“永和九年,岁在癸丑”。至于后者……

  谢道韫微微皱了皱眉,她知道自己不可能去力挽狂澜,阻碍历史进程的行为无异于螳臂当车。但是她有些事情,她要做上一做,不求结果如何,但求心安理得。

  “卖粮的事情,加上你只有五个人知道。”谢道韫没有再继续方才的话题,而是用平静的令人心惊的目光看着罗福。

  不知为何,罗福对上谢道韫的眸子后没来由的心头一凛,收了脸上的笑容,认真的点了点头,沉声道:“除了我们三个,还有谢玄小郎君,另外一个是……”

  “郗弓。”郗路在一旁低声回答。

  罗福点了点头,踌躇了一下,仍是开口问道:“这么大的事情,为何要告诉小郎君。小郎君毕竟才九岁,万一不小心透露出去……”

  “他毕竟是我弟弟,万一哪一天我不在了,他也能够接着办事。”谢道韫轻声回答着。

  “小娘子这话说得,若是您回了建康,玄儿小郎君不是也要一同回去的么?”郗路不解的道。

  谢道韫淡淡的笑了笑,没有多解释什么。

  毕竟是死过一次的人,她知道生和死的距离有多近。尤其是在看过了那么多生死,又经历过生死之后,她更加知晓生命的脆弱。或许史书上的谢道韫可以得享天年,但自己呢?

  史书上可没说过谢道韫被掳走过,更没说过那“芝兰玉树”是谢道韫的名言,亦没说过“未若柳絮因风起”是谢玄的名句。一切似乎还一样,但一切又有些不同了。所以谢道韫不知道,她这生以后还会遇到什么事情,还会碰到什么灾难。她不是悲观主义者,只是有些东西总是要有准备的。

  至于此事不瞒谢玄,除了上诉的缘由之外,也是谢道韫想让他承担些什么。毕竟以后是要做大事的人,总不能真的万事都被她这个做姐姐的挑了,只让他在身后做个屁颠屁颠的跟班儿。

  君子如玉,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小谢玄也一样,需要打磨啊。

  “放心,那小子没那么笨,不至于傻乎乎的就将这件事情说出去。”谢道韫摆手道。

  “可是,这事若是捅了出去,最低也是个通敌的罪名。小娘子还是要好生嘱咐下小郎君才是。”罗福有些不安心的道。

  通敌叛国是个很吓人的名头,也难怪罗福会紧张。

  谢道韫却只是微微耸了耸肩,显然是没有将其当做一回事儿。郗路也是面色淡淡的,似乎也没有在乎。

  罗福眨了眨眼睛,忽而想到他们是谢家的人物,即便有了这么个罪名,至多也就是活动活动朝廷上的关系,怎么也不会有xìng命之虞。但自己不一样啊,自己只是一介庶民,无权无势,却偏偏被拖进这趟浑水里……

  “小、小娘子,您说,这万一事发了,我……小人……”罗福这回真的紧张了,连嘴皮子都不利落起来。

  “之前还有人说过要渡江去冉公麾下当一小兵,如今怎么又害怕成了这副模样?”谢道韫掩嘴轻笑道:“原来咱们账房先生的一身血xìng,全都在口头上么?”

  “我我、这……这不是小人家中还有一位老母亲要养活么……”

  “你若死了,这事情我自然会担起来。”谢道韫瞥了他一眼,淡淡的道。

  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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