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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章

  有些慵懒的问道,“你怎么来了?”

  切,医院又不是你家开的,凭什么我就不能来,胡绿瞬间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没想到这么一闹,原来四个人都认识,薛小婉是沈子珩的表妹,这一次回国时因为沈老太爷身体越来越不好,老人家多多少少都会有一些夙愿,所以散布海内外的重孙外孙的都急着赶回来多看看老人家。

  虽然沈子珩在中间chā科打诨,时不时地闹两个笑话出来,也许薛小婉打小就被沈子珩逗惯了,他

  一说什么好笑的小婉就跟着后头格格地笑个不停,胡绿始终默不作声,偶尔用余光瞥到一旁的萧然的时候,却发现另一双目光也在迂回梭巡着,这种感觉怪怪的,胡绿觉得比吃了一只苍蝇还难受,终究是坐不下去,刚好有快递打电话过来,胡绿觉得仿佛是救星驾到,十万火急地跟那边说着马上回去,萧然拿起外套想送她回学校,可是终究还是沈子珩亲自送她回去。

  车子在柏油马路上开得很慢,因为是周末,街上的车并不是很多,红色的士像一尾尾锦鲤遨游在

  这座城市的海洋,这样的惊涛骇浪,胡绿坐在车里,看两侧林立的楼群一排排往后倒去,夕阳也夹杂在楼群间缓缓下坠,远处的玻璃幕墙反shè出刺眼的光芒,那一刹那红宝石样的光芒,胡绿忽然觉得眼睛被刺的难受,鼻子里一阵酸疼,眼泪差点就要滚出来。

  曾经那样青涩的过往,如今那个人重新出现在她的眼前,带着岁月磨砺后的痕迹,她说过她不要难过,可是这颗心……强忍着这么久的酸楚和痛,就连那笑容也装得脆弱不堪,她不想在任何人面前露出狼狈的那一面,可是终究还是忍不住,沈子珩‘唰唰’从纸盒里抽出两张纸巾递给她,“想哭就哭出来吧……”

  胡绿嘴硬,鼻子一吸一吸的,“谁说我要哭了,我只是……只是……”

  “只是憋尿憋的?”他笑着摇摇头,仿佛一下子就猜中了这丫头的心思,反倒觉得无趣起来。

  胡绿也觉得没有必要继续跟他贫嘴下去,所以过了好半晌终究还是淡淡地说了一句,”停车……“

  是了,按照胡绿对沈子珩的了解,以他的大少爷脾气肯定会跟她唱反调,每次她让他开慢点,他都会风驰电掣开得比飞机还快,所以后来每次胡绿跟他出来都会直接说,“你丫能不能开个光速出来",大少爷果然很听话地开了个比蜗牛还慢的速度出来,以前她还会觉得这样玩得挺欢,但是此时此刻她完全就没有任何心思来跟他胡闹。

  零点零一秒过后,沈子珩果然把车稳稳当当地停在了一处便利店门口,他没让胡绿下车,而是自己分分钟跑到了便利店门口敲开了门,因为天色已经渐渐暗淡下来,路灯还没来得及亮起,只有便利店里一点朦胧的光照出了他略显削瘦的背影,那一点晕黄,照得他那一身白衣胜雪的运动服也染上了一点黄迹子,那一跳一跳的黄白色影子,有那么一刻,胡绿恍惚觉得,他像极了萧然,只是他的桀骜,萧然更多的是带着他固有的温润的理xìng。

  胡绿不知道他要去便利店买什么,如果可以,此时她就像开溜,可是沈子珩那家伙真像一阵风似的,’咻‘地一下又重新坐回了她的身边,原来他看到了她手指上的伤,原来他只是去买了一打创口贴,可是明明只要一张就足够,可是明明那么久,她离萧然那样近过,他却从来不会再心疼她半分……

  胡绿其实是不习惯在伤口上贴花花绿绿的创口贴,因为当时贴上去的时候确实看不到伤口会有一点心理安慰,可是撕下来的时候分明就快脱掉一层皮的感觉,她不想贴,沈子珩倒不强求,只是放在了胡绿的包包里,今儿个真是奇了怪了,沈大少爷何时这样安静乖巧过,可是这又关她胡绿什么事,本来不就是萍水相逢,没有过多的jiāo集,胡绿最终还是下了车,准备到公jiāo站台找路线回学校。

  可是这座城市也真是过分,一个公jiāo站台离另外一个公jiāo站台竟然有八丈远,而且压根就没找到能回学校的路线,想打的回去吧,怕身上带的钱不够,走着走着,胡绿觉得自己快饿挂了。

  天色早已暗了下来,胡绿走的这一带并不是繁华的闹区,人行道上很多路边摊都陆续摆了起来,大排档里的大师傅们炒得热火朝天,烧烤架子上烤着各类五花八门的ròu类蔬菜水果和海鲜,羊ròu的膻腥味,海瓜子’咕嘟嘟‘地冒着水泡的响声,偶尔有几滴油滴在烧烤的木炭上,’滋啦啦‘一缕缕青烟直冒出来,呛得人眼泪都快要掉下来……

  身后是霓虹灯生猛海鲜美食城的招牌,无数红的绿的光影映在人的眉眼间,胡绿忽然觉得饿得心慌,肚子也跟着咕噜噜地响了起来,大排档里一群男人在划拳拼酒,偶尔有几个不怀好意的对着她吹口哨,胡绿感到一阵心烦,胡乱找了个位子要了碗炒面,正考虑着要在炒面上加个荷包蛋还是加根腌香肠的时候,只看到旁边桌子的两个小情侣正在你侬我侬的咬耳朵,那腻歪的劲儿,要亲热不能回家去啊,大庭广众之下成何体统,她蓦地想起那时的她和萧然,才谈恋爱那会儿也是分分钟离了就要疯了的节奏,恨不得把自家洗手间卧室搬到教室里才开心,可是,可是,那个曾经那样肌肤相亲的人,如今却落到了别的女人的手里,更荒唐的是那个女人还是她高中时代玩得最最好的闺蜜……天啊,这一出十足台湾偶像的狗血剧情,曾经让胡绿嗤之以鼻不屑一顾的低劣戏码如今就那么鲜活地在胡绿的整个人生里烈火烹油地上演着,她该怎么办,她还能怎么办,她亲手送出去的小狼,如今已成了一匹势不可挡扶摇直上的战狼,薛小婉可以许他一身华丽的战袍平步青云,而她胡小绿同学呢,唯一要做的而且让萧妈妈异常满意的就是从他的人生里彻底消失……

  胡绿觉得难受,餐桌上摆着一壶温开水,她从塑料袋子里掏出一个塑料杯子,路边摊的jiāo易,她没指望能多干净,手上戳着的针眼隐隐约约的还在疼,她颤颤巍巍地给自己倒了杯水,微微滚烫的水线,劣质的塑料杯子,软趴趴的立不起来,胡绿小心翼翼地端起来,磨过身去,眼不见为净……

  可是心不见呢,她压根就阻止不了脑袋瓜子飞快回想起今天那些狼狈遇见的画面,萧然,萧然,萧然,统共就两个字,反反复复,念来念去,恍若都变成了她身体里的一部分,当初那样鲜血淋淋地剥开来,如今他回来了,她的心又重新翻江倒海起来,脸上始终假装的微小早已僵硬的像一个女鬼,她忽然有一种莫名的冲动,就是喝酒,是不是只有喝醉了,这个讨厌的名字从此就会滚出她的世界……

  胡绿虽然以前跟着朱莉后头喝过酒,可大多数时候都是用果汁蒙混过关的,跟朱莉玩的那些都是纯爷们,压根就不会跟女人斤斤计较,所以这么多年,胡绿压根就不知道自己酒量如何,她很想知道自己到底会在第几瓶倒下,所以猛地一下狮子大张口,要了一整扎的山水啤酒……

  啤酒很廉价,眼泪也很廉价,都是不值钱的东西,钱……胡绿一瓶一瓶地往肚子里灌,渐渐地脑袋有点不做主,脖子脸上也瞬间上了酡红……一个人坐在路边摊油腻脏乱的餐桌旁,路旁的垃圾桶和一排排晕黄的路灯,她痴痴地笑,痴痴地哭,那几个划拳的汉子都当她是疯婆子,可是看着路灯下被酒精熏染成这样娇嫩可爱的女人……有一个胆大的流氓竟然跑上来想对胡绿不轨,胡绿虽然酒醉了糊涂了,可是心里清明的很,她不管到哪都会紧紧护着自己的那个包包……

  也许是酒劲开始慢慢上来了,胡绿摇摇晃晃地始终站不起来,她想把饭钱和酒钱一起付了,可是始终七歪八歪地拉不开包包的拉链,那流氓顺势就想要过来占胡绿的便宜,一个单身喝醉的女人,这种危险步步紧逼,可是胡绿恍若还踩在云端一般,她渐渐地把眼前的那个男人看成了萧然,拎着他的领口就是一顿疯狂哭诉,“你丫王八蛋,你丫混蛋,你丫不是去过你的风光日子了吗?干嘛还要回来……”胡绿忽然觉得口渴难耐,神奇地拿起桌上的水壶就往嘴里灌,烫,烫的她的整颗心都在微微打颤,可嘴里还是停不住地接着骂,“你丫回来就回来,老娘八百年前就盼着你能回来,可是你干嘛要带着那个狐狸精一起回来,你丫是不是嫌老娘日子过得太舒坦了,故意恶心我来了,萧然同志……”胡绿嘴里喷出来的酒气熏得旁边的人都能醉一圈,她忽然往后蹦了一步,指着那人的鼻子,自顾自地笑了起来,“萧然,我告诉你,恶心过老娘的人多了去了,你算老几……”不知怎的,胡绿一喝醉酒幽默细胞就全涌出来了,她学那《欢乐喜剧人》里宋小宝的模样,龇牙咧嘴地哈哈笑了起来……

  那小流氓估计也被眼前的这个胡言乱语的疯婆子给弄懵圈了,不过胡绿是真能折腾,又蹦又跳的,另外一个流氓实在是受不了了,推开前面那个还在懵圈状态的小弟,上来就要抢胡绿的包包,胡绿一看就更乐了,“萧然啊萧然,长本事了是不是,竟然敢来非礼老娘……”胡绿真心是恨得咬牙切齿,其实疯婆子已经完全不能形容胡绿此时的动态了,应该说是禁闭岛的那个精神病院放出来的,那人越走近,胡绿就越发疯了一般拿起包包就要去砸那人,她以为是萧然在欺负她,可是萧然,萧然怎么会舍得欺负她……

  包包很重,像雨点般一下一下砸着那人的胳膊,可是下一秒,当那人从口袋里抽出一把尖刀的时候,胡绿还处在朦朦胧胧的状态,如果一刀捅下去,围观的人纷纷吓得做鸟兽散,然而下一秒的只听得‘玎珰’一声脆响,手起刀落,胡绿只觉得自己脑子里嗡嗡地不停有血流来回冲刷的声音,醉的太厉害,整个人也渐渐地失去了意识……

  ☆、第8章 傻傻两个人

  胡绿迷迷糊糊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是趴在一个人的背上,一颠一颠的感觉,背很宽厚很温暖,像踩在棉花糖上似的……

  胡绿隐隐约约想起父亲温厚的背,那时的她总是顽皮的不太像话,和村头的小伙伴们玩到夕阳都下山了都舍不得回家吃饭,玩疯了就歪到哪个草垛子上就呼呼地睡着了,最后醒来的时候总是父亲背着她回家,更小的时候父亲总喜欢把她架在脖子上骑马,田野里一天的星子就像那睥睨尘世的小天使,时不时地探出亮晶晶的小脑袋,一闪一闪的,胡绿的小脚丫子也会跟着那节奏轻轻地拍在父亲宽厚的胸膛上,那时候父亲还是那样的魁梧高大,仿佛永远也不会倾塌的堡垒,胡绿在父亲的背上总喜欢伸出ròu嘟嘟的小手想要抓一颗天上的星星下来回家陪自己玩,那时候的父亲总是会宠溺地笑着对她说,”我们家囡囡要快快长大啊……”

  父亲的喜悦里有着对沉重生活的隐忍和期盼,一天的星子仿佛都听懂了般眨了眨眼睛,胡绿也不再闹腾了,她安静地趴在父亲的背上重重地点了点头,是啊,要快快长大,要一直一直陪在父亲的身边,可是不知从何时起,她的世界里不再有这样宽厚温暖的背,她的手心永远都是空dàngdàng的,再也填不满……

  胡绿喝了不少酒,这会子颠的难受只想吐,一阵微风吹来,淡巴菰的香味徐徐飘来,胡绿猛地想起来自己是趴在了沈子珩的背上,这货一向不都是高傲的世界唯他独尊吗,他竟然会背她,而且还是深更半夜的,胡绿只觉得哪里不对劲,挣扎着就要下来,“喂,你这家伙,谁准许你背我的,放我下来……”

  沈子珩倒不做强求,停下脚步,立马就把胡绿放了……哦,不对,是抖了下来……

  胡绿一旦趴在人家背上就跟只不能直立行走的树懒似的,她本来喝醉酒身子就软软的,况且昏迷前那把明晃晃的尖刀,胡绿一时脚软,只听得“哗”地一声,她就像清理场被抛出的垃圾似的瘫坐在马路牙子上。

  胡绿只觉得自己的整个胯骨都摔得生疼,她‘唉哟唉哟’地揉着,这家伙摆明着就是不给她好日子过,胡绿气得呼哧呼哧的,嘴里的酒气还没消散尽,疏疏地打了个酒嗝,虽然是深更半夜,可是城市里依旧有不少穿行的行人,压马路的小情侣,上下夜班的疲于生活的红男绿女们,胡绿使劲拍自己的脑门子想让自己站得更稳一点,可脑袋依旧无法清醒逮着个人影就开始破口大骂道,“你们这群王八蛋,知不知道老娘跆拳道练到第几段了,竟然敢打老娘的主意,活腻歪了是吧,还有你,你你你你……萧小然同志,好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老娘要你走你就走,啊……老娘要你去死你怎么不去死啊……”

  她越发没完没了的,过路的行人都当遇到了个宿醉的疯婆子,纷纷躲得老远,胡绿一个人继续瘫在马路牙子上痴痴的笑了起来,笑这么多年来自己的痴情就像是一个屁,哦,不,一个屁放出来的时候还有清脆的一个响声,而她呢,被所有人当成傻瓜一样耍,还要闷不吭声地感激当年那些人累累的罪刑,是了,她曾经所最不齿的圣母玛利亚,而她却结结实实地一直扮演着这个角色,薛小婉回来了,萧然也回来了,呵呵,旧爱,旧爱的新欢都是一记一记巴掌,每想起一次就挨一个耳光,火辣辣的血ròu模糊,真的是血ròu模糊,胡绿却觉察不出那样的疼,仿佛早已麻木,唯有眼泪,她终于整个的蜷缩在马路牙子上,失声痛哭了起来……

  她以为沈子珩这家伙肯定已经跑得老远了,那家伙就爱假惺惺,每当胡绿最狼狈的时候他总是能及时地出现好给自己无趣的人生增添一丝嘲弄的风景,可是下一秒出现在胡绿眼前的却一双白色干净的帆布鞋,他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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