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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章

  跑了多远,塑胶跑道经年不息的散发着微微呛鼻的沥青味,她只觉得渴累,脸上苍白的几乎没有任何血色,明明是有着微风拂面的午后,可是她却觉得心里燥热的像煎了一口油锅,不远处的天边渐渐泛起了黄晕,偶尔有几声闷雷轰隆隆地滑过头顶,果然不出所料,又是一场哗啦啦地倾盆大雨,仿佛是做了一场很久很久的梦,胡绿忽然惊醒的时候才发现车窗外就是这样的一场大雨,泼辣潮湿,不带一丝丝商量的余地。

  还好胡绿到站的时候及时醒了过来,否则坐过了站她又得走回来,可是没有带雨伞,她只好把包包顶在头上,可是雨势太猛,到家的时候浑身已经淋得透湿。

  朱莉正不知跟她的第几号男朋友煲电话粥,看着落汤鸡似的胡绿披雷挂雨的站在玄关处换鞋的时候,这才猛然瞪大了眼睛惊叫了起来,“啊,下雨啦……”

  胡绿有气无力地打了一个喷嚏,揉了揉发痒的鼻子,这才弯着腰蔫蔫地感叹道,“大小姐,外面可是电闪雷鸣啊,难道您老人家都没听见?“

  朱莉俏皮地吐了吐舌头,也来不及挂电话了,一溜烟就蹿到阳台上收衣服去了。

  这丫头也真是,每次一谈起恋爱来简直就是七魂丢了六魄,胡绿也许是真的累了,而且被雨淋湿了浑身都冷,所以在浴室里冲了个热水澡这才觉得仿佛是真的活了过来。

  她不知道为何在公jiāo车上那短短的一截路程,她会做那样一个冗长的梦,她心里清楚的知道,只要她在绿然多呆一天,她跟萧然之间的纠葛就会没完没了,拿着吹风机呼啦啦地吹着头发,那蓬蓬的热气喷在脸上,胡绿只觉得心里越发乱糟糟的,索xìng盘腿窝在沙发椅上打开电脑准备给她的第一部 处女座小说写个圆满的大结局……

  可是敲击键盘的手却不由自主地新建了另外一个Word文档,虽然没有刻意练过打字,但是因为长期码字的原因她早已练会了盲打,可是就是那样简单的三个字她却来来回回写写删删了不下十余回,鼠标黑溜溜的光标像个午夜幽灵似的不停的闪烁着,就像此时她那颗叮叮咚咚的心,始终无法平息下来……

  ☆、第25章 阿绿,我们还能回得去吗?

  第二天一上班胡绿就将那封打印好了的辞职信递到了人事部张主管的办公桌上, 主管很是惊讶,因为毫无预兆,况且胡绿入职的这三个多月来工作态度和业绩方面一直都表现地非常优秀,而且就连远在国外的大老板也曾经赞赏过她在设计方面的才华,有意将她作为公司的新起之秀进行重点培养, 这不新人培养策划方案还没敲定出来,胡绿就要撤走了, 他扫了一眼胡绿在辞职信上写的离职原因,有些惋惜地说道, ”绿然尊重每一位员工的选择, 却也不会放弃任何一个有潜力优秀的新人, 既然是身体不大舒服,那我试着向上级申请多放你几天假回家好好休养休养, 但不管怎样, 还是希望你可以慎重选择和决定……“

  他的声音低沉悦耳,却有着久居职场的前辈对菜鸟晚辈的谆谆告诫, 胡绿的心里从昨晚到现在似乎也在犹豫不定,设计曾是她长久以来一直坚持着的梦想, 况且能够入职业界顶尖公司绿然广告设计部已然是她迈向成功的第一步, 而今她竟然要为了那样一个可笑的理由深深掐断了这么多年来坚持不懈的念想, 就像当初的那个愚蠢而卑微的她一样, 可笑懦弱……

  然而这毕竟是他一手创立的公司,她曾经怎么没想到,绿然, 绿然……她早该明白,他的胡小绿,她的萧阿然,早已消逝在过去青葱斑驳的岁月里,而他这样的找回,无非是在彼此的伤口上再次撒了一把盐,那样摧心蚀肺的疼,她尝过一遍就够了,她不能再次陷进去,不能……

  上面关于胡绿的离职申请很快就批下来了,胡绿不知道主管嘴里口口声声的‘上面’是绿然最高层的执行总裁还是旁的什么负责人,但是她清楚地明白自己想要彻底抽身绿然,已然不容易。批示上同意她的带薪养病休假,离职申请却迟迟没有得到批准……

  然而这样的处理方案对胡绿来说并没有任何意义,他最擅长的无非就是看似妥协的霸道,而她要的依然不过是个肯定的答案。

  那天傍晚临近下班的时候,她拿着那封重新打印的辞职信决定亲自去找萧然,也许不过是最后一次再见他,因为还没到下班的时间,走廊上很安静,只听得到她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笃笃笃’的脚步声,光洁如镜的大理石方砖,每走一步都像是如履薄冰……站在这样高的地方望出去,过道处巨大的落地玻璃窗正对着蜿蜒数千里的江滩,观景视线一览无余。极目俯瞰,江水如一条细细的白练缓缓流淌在俗世巅峰的金粉洪流里,因为地处A市最繁华的CBD黄金商务地段,江边那一湾百年奢华的地标xìng高大建筑物也遥远绰约的如同花架子上的微缩盆景。夕阳正夹杂在楼群间缓缓下坠,绯色淡紫色的晚霞铺满半边天空,远处的玻璃幕墙反shè出这样刺眼的光芒,而她却再也无心这样的风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敲开了总裁办公室的门。

  萧然对她的到来并不感到惊讶,因为秘书在内线电话里早有通知,而且他始终都比任何人更加了解胡绿,可是当她真的站在他的面前,带着一种兴师问罪的态度,萧然的眉头忽然微微皱了起来。

  胡绿还是第一次到他的办公室来,并不像之前所想的多么奢华雍容,反而装潢风格是极简古朴的,唯有办公桌的一尊紫檀木镶羊脂玉的花樽里疏疏地chā着一捧满天星,满天星,难得他还有这样的爱好,曾经她的课桌里塞满了这样的小花,因为穷,就连情人节这样浪漫的日子胡绿都没有收到过他的一朵玫瑰……而花樽旁斜立着的是一张乌木夹三寸长的相框,是他与她去西递宏村时,那对好心的夫妻冲洗好寄给他们的,那样清澈干净的笑容,她的头微微偏倚在他的肩膀上,而那时的他依旧很瘦,下巴尖尖的,可眼神里却满是小情侣间的亲昵和贴心的依恋,照片寄过来时一人一张,而胡绿的那张早已撕扯的只剩下她一个人的身影……

  那样无忧无虑的时光,怕是再也找不回来了吧,胡绿微微收了收自己乱瞟的目光,哪怕是在绿然工作的最后一秒,他还始终是她的上司,所以胡绿依旧是毕恭毕敬地将那封辞职信递到了萧然的面前,他正在签署一份文件,似乎是关于那场腥风血雨的收购并购案,因为长久以来的悬而未决,早已成了绿然最大的一块心头病,黑色的签字笔握在指间,愈发显得削瘦而苍白。

  “萧总……”她只是觉得这样的称呼异常拗口,可是除了这样一星半点的瓜葛,她想不出她俩之间还有什么再开口的必要。

  萧然揉了揉微微发胀的太阳穴,他打小就有头疼的毛病,一疼起来额头上的那根青筋就会突突的鼓出来,像绿色的田埂。以前胡绿总会给他抹上点风油精镇痛,那样薄荷清凉的味道,一闻就会打好几个喷嚏,整个人都精神了好几倍……

  她一直以为他离了她,以后的人生会有怎样的天长水阔,可现在看来,薛小婉这个女朋友似乎做得并不怎么称职。

  萧然早已看过了她的离职原因,可是这样扯淡的借口,他忽然有些不悦,连一惯温文儒雅的语气也忽然多了几分严厉和锋芒,“你一向公私分明,应该知道,绿然需要的是一位有潜力有抱负的优秀设计师,而不是一个因为一点点的私人恩怨就急着打退堂鼓的懦夫,你的辞职申请我会批,但不是现在,阿……”‘

  绿’字还没说出口,他猛地抬起头来看着面无表情的胡绿,眼底的落寞和无助,她曾是他怎样的精神支柱,而今,她为了避开他,连那样荒唐的借口都可以编出来,当初那样的误会,还有母亲将刀架在脖子上的威胁,他别无选择,可是他早已没了资格让她去原谅他……

  也许是这几夜的彻夜未眠,他的头疼越来越厉害,声音也渐渐低了下去,带着一种连他自己都觉得陌生的嘶哑,“如果有一天绿然不再需要你,我会第一时间开除你……”

  胡绿恍惚觉得还是梦中,她的萧然总是第一个冲锋陷阵地替她打掩护,那时候有的无非就是穷开心,没钱买戒指,他就拔根狗尾巴草扎个草戒指给她带,虽然不值钱,胡绿却像宝贝一样收进自己的铅笔盒里,直到狗尾巴草彻底枯了黄了她也没舍得扔。她还记得萧然送她的第一个生日礼物是一只可以录音的粉色小猪娃娃,他事先录好了一句,胡绿打开来一听,第一句倒是正正经经地祝她生日快乐,第二句却是,“胡小绿是个大坏蛋,不吃中国油炒饭……”

  胡绿又好气又好气地拿着小粉拳去捶他胳膊,他却一把将胡绿揽进怀里,一个吻清风般落进了胡绿的眉心,他近乎贪婪地在她的耳边呢喃着,“妹妹的小粉拳啊,挠得哥哥啊心里头哟,痒麻麻呀,痒麻麻呀……”

  这样没羞没臊荒腔走板的跑调,胡绿忽然觉得赵小芽那货果然是毁人不倦,连萧然这样中规中矩的木头根子都越来越会说俏皮话了……

  她原本以为的他们可以一起参加高考,一起填志愿,哪怕不能念同一所大学也要去同一座城市念书,一起出来找工作,一起在城市里落地生根,哪怕一开始都只能租那种最便宜的地下室,她想过以后柴米油盐可能继续艰难求生存的日子,可是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和他分开,她不是不能吃苦的女孩子,她以为他会陪她走完整个青春,然后结婚生子,一辈子相扶到老,然而一切都只是她的一厢情愿,她留下了,他却远走高飞,是了,人都想往更好处走,那些年少时脆弱的承诺又能算得了什么,谁也不必为了谁而放弃更美好的前程,她不怪他,甚至在她最伤心落魄的时候她都舍不得去恨他,再多的恨也只是因为还爱……

  感情不是水闸,说开就开,说关就关,所有那些说什么破镜重圆有什么裂痕都可以弥补的人无非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她曾经也以为人与人之间即使有过伤害只要彼此可以心无芥蒂就可以重新在一起,可是时间却给了她最响亮的一记耳光,心里的疙瘩在那,她办不到若无其事,她甚至都没有想过,有一天不爱萧然的胡绿会是什么样子的,只要她看着他的一天,她的心就会无处安放,曾经熟悉到那样亲密的两个人如今站在一起却只能以这样一种陌生到可悲的姿势,她忽然仰起脸来,背脊挺得笔直,就那么直直地看着他,有一种咄咄逼人的架势,仿佛下一秒就能把他看穿,“承蒙萧总错爱,可是萧总似乎忘了一件事,如果不是当初的那个缩头乌龟忍痛割爱的话,现在也没有你所谓的‘绿然’,所谓的前程似锦,可是缩头乌龟还是缩头乌龟,可是你萧然摇身一变成凤凰啦……“她忽然冷笑着,也许从他决定飞往美国的那一瞬间,他的那个即使被骗着还傻乎乎的相信他的胡小绿就死了,而现在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个即将离职的不称职的员工,是一个不再轻易掉下一滴眼泪的受过伤的女人。

  “阿绿……”他的声音微不可闻,仿佛在低泣,又像是在极力隐忍着,是了,在商场上游刃有余了这么些年,即使面对着小婉的父亲,那个在商场官场权势赫赫的大人物,他都不曾有过这样的哀求和妥协,唯有她,唯有她可以一击命门,将他所有伪装的坚强和凌厉打回原形,眉间的褶子似乎又深了一道,以前的他哪怕受再多的伤流再多的血都会云淡风轻地笑着说一句‘不碍事的’,而如今的他,身居高位拥有这样一家庞大公司的他,除了沉默就是眉头深锁不再争辩……

  ☆、第26章 星光与你,都曾属于我

  但也许是胡绿的那一句话真的戳到了他的心疼, 他端坐在真皮沙发座椅上的身子轻微地颤了颤,在会议室里那样笃定自若的他,原来内心的慌乱……愧疚,忏悔,还是仅仅想要求得一些原谅, 胡绿有那么一刻真想好好看看眼前的这个男人,这个越发让她猜不透的男人, 即使坐拥到那些胡绿想都不敢想的亿万资产,他也只是疏疏地穿了一件极为普通的白色衬衫, 还是那样的温润如玉, 曾经那样才华横溢的白衣书生, 然而眉眼间那掩也掩不住的落寞和疲惫,他没有抬头去看胡绿, 只是从衣架子上的西装口袋里掏出了一盒烟, 是纯白色的茶花烟盒,他的指尖刚好摩挲到那朵盛开的鲜红茶花, 在灯光下骤然一闪,胡绿猛然想起那时的时光, 那时候农村的生活条件都比较艰苦, 两个单亲家庭出来的孩子又都没有多余的零花钱来买自己想要的东西, 可是穷孩子却有穷孩子赚钱的法子。

  农村每到五月份中旬的时候就基本进入的农忙的模式, 那时候每家每户至少都能被村里分到四亩多的田地,胡绿她们那个村子夏天基本上收割的都是菜籽,只有等菜籽收割完了才会犁田施肥chā秧, 而夏季本来就多雨,所以农民伯伯们一般都是赶在暴风雨来临之前等菜籽彻底熟了就会赶紧收上来,可那时并没有什么收割机啊之类的,然而人力又毕竟非常有限,所以家家户户几乎都需要从别的村子找来一些专门干这些农活的人来帮助自己家,请人干活肯定要供人中午一顿饭吃,所以每到这个农忙的季节,村头卖卤鸭的和小店里卖啤酒的生意就会非常好。

  那时雪花啤酒还没有出来,大伙儿主要喝的就是青岛和山水啤酒,而青岛和山水的瓶盖子上都会印有‘再来一瓶’或是‘谢谢惠顾’的字眼,而胡绿她们的乐趣就是在河滩倒垃圾的地方翻检这些瓶盖子,找到印有‘再来一瓶’字眼的瓶盖子的时候就会拿一个小铁匣子装好了,然后装的满满的就可以到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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