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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5 章

  刻,已是晃的咯吱作响,惊天动地,几yù令人担心下一刻便要承载不了重压塌崩而下。好在终于还是熬了过去,最后一阵直教人心惊ròu跳的剧烈咯吱声中,伴着小乔被他入的情难自禁的断续呀呀之声,第一波终于云散雨歇。

  魏劭年少力强,心心念想如此许久的心头ròu人儿又躺在了自己臂间,如何这一番便能满足了,抱着她头颈jiāo缠眠了不过片刻,便又勃勃兴起,亲吻把玩她一片羊脂玉体,又握她纤纤小手放到己身,要她游戏自己。

  小乔也不是头一回和他做这种事,早知他禽兽属xìng,根本也没指望他能这么一回便放过,半是含羞半也带娇,任他胡闹,自己只闭着眼睛,不肯张开。

  魏劭想今晚乍见面时候,她转过头,睁大了一双圆圆的乌溜溜眼睛错愕望着自己的模样,可怜可爱至极。心里只想她此刻也睁开双眸,看着自己是如何爱怜她的才好,偏她双排睫毛微微抖动,扭着张粉红的俏丽小脸,就是不肯睁眼,虽媚态动人,心里终究觉得不够满足,渐渐地喘息如牛,不停亲吻她的眼皮,又含住她耳珠舔咬个不停,听她发出了细弱的哼哼唧唧之声,哑声道:“蛮蛮想我怎样做,才肯睁眼看我?”

  小乔一双玉臂攀抱他厚实的后背,只摇头不停,死活就是不肯睁眼看他。

  魏劭冷声道:“你再不睁眼,我恼了。”

  小乔哼哼道:“你恼了又能怎样?”

  魏劭停了一停,在她耳畔一字一字地道:“可是你自己说的!我也不要你睁眼了!”

  ……

  后来,不知道是第几次了,小乔被他从后提着腰儿折磨的连掉眼泪求饶也没用的时候,终于深刻无比地领悟了一个惨痛无比的道理。

  魏劭是只禽兽。

  而是只是小心眼的,连做那种事情也不允许她闭上眼睛的睚眦必报的禽兽!

  ……

  屋外漆黑一片,风雪jiāo加。两岸舟泊,大河封冻。

  乌巢古渡口这间栈舍的陋室之中,却是暖意融融,春光无限。

  ……

  小乔累极了,等到魏劭终于完事,一闭上眼睛就睡了过去。

  她自己根本不知道,居然睡的打起了呼噜。就跟北屋里养着的那只猫咪一样。

  魏劭第二天早上,习惯xìng地早早醒了。就是在她轻轻的呼噜声中醒来的。

  冬天的清早,这个时辰,窗外天色依旧漆黑。

  这座用黄泥筑的低矮的房屋里,光线也很暗。

  魏劭却如同躺在华屋锦衾之中,半点儿也不想起身。

  被里暖洋洋的。心悦的女人蜷在他的胸膛侧,沉沉地睡着,还轻轻地打着如同猫咪的一下下的轻微呼噜声。

  可爱至极。

  魏劭忍不住又凑了些过去,伸臂抱住她,将自己的下巴抵在她的额头上,再次闭上了眼睛。

  ……

  小乔睡足了醒来,已是次日中午。魏劭不在床上了。耳畔隐隐传来前头大堂里的脚步走动声和人语之声。

  她被春娘服侍了起身。魏劭便从外回来了。

  主家也送来了特意用小灶做的清洁饭食。

  一盘蕨、一盘芸、一盘豆。还有一尾鲤鱼。粱饭盛在一个形同盨钵的陶盆里。连同一张食案,整整齐齐地抬了进来。

  如此饭食,于主家这样的寻常百姓来说,已是最好的供应了。

  昨晚的辛苦总算没有白费。小乔今日地位终于有所提升,够资格和魏劭相对同坐而食了。

  小乔一边吃饭,一边时不时瞄一眼对面的男人。

  魏劭这个家伙,随着相处时间久了,小乔渐渐又发觉了他的一个特点:床上是禽兽,下了床穿好衣裳,就变得正儿八经很讲规矩。

  此刻也是如此。

  不知道早上自己还睡着的时候,他干什么去了。反正一个早上不见,他此刻回来便正襟危坐,一板一眼地吃着饭。

  小乔昨晚被他折腾的厉害,这会儿腿脚还有点酸。见他如此,跟个没事人一样,不断瞄他。

  魏劭看她一眼,往她碗里夹一筷鱼ròu。

  小乔冲他一笑:“多谢夫君。”

  魏劭嗯了一声:“多吃些。你太瘦了。再长些ròu才好。”

  小乔盯着他。

  “怎还不吃?”魏劭微微扬眉看她。

  小乔脑海里浮现出昨晚他埋头自己胸前又啃又咬的不要脸皮的模样,决定还是原谅他的无心冒犯。低头一口一口地把碗里的饭都给吃光了。

  两人吃完饭,漱口后食案收走,主家又献上一盘色金黄的柑橘。

  魏劭和她并肩坐在对窗铺设的一张厚实地茵上。窗户望出去,尽头便是白茫茫的冰封河面。

  小乔吃饱了饭,懒洋洋地靠在魏劭的肩上,拿了一个柑橘,在手上把玩。

  魏劭搂住她的腰肢,说,一早他已经派人到下个距离此处百里之外的渡口去察看了,还在等着回报。

  小乔随口嗯了声。慢慢剥开了柑橘。一阵清冽的橘皮香气便慢慢地氤氲在了两人的中间。

  “你在想什么?我见你出神了许久。”

  魏劭抚摸她柔顺的长发,柔声问道。

  因为今天铁定是走不了。小乔一把长发也没梳起,只在脑后束了垂辫。

  小乔迟疑了下,抬眸望他道:“既然过河不便,索xìng再等几天?实话说,我是有些担心灵璧我的姐夫他们。这里近些,有消息传递的也快……”

  “便是那个绿眸流民首?”魏劭的语气立刻变得冷淡了。

  “若连薛泰都应付不了,他凭何而自立?你担心也是多余。”

  小乔微微一怔。沉默了。

  魏劭将她搂了搂,声音又柔和了:“我那日走之前,也是问过他可否需要援助的。他自己拒绝了。可见应当无事。你不必担心。”

  小乔轻轻嗯了一声:“我知晓。”

  魏劭注视她片刻,见她双眸低垂,落在手心里的那个柑橘上。心里再三迟疑,最后终于还是又道:“不若这样吧,我与杨信略有jiāo情。我这便给他传个信。若是流民首不敌,我便让他前去应援,这样你该放心了吧?”

  小乔也无暇计较他口口声声“流民首““流民首”地称呼比彘。突然听他居然这么发话,蓦地抬头,睁大眼睛惊喜地望着他,用力地点头,随即便跪坐了起来,搂住了他的脖颈:“夫君真好。”

  魏劭作势,头往后仰去,避开了她的搂抱,板着脸哼哼了两声:“你还没与我说,你这趟南下,费如此大的周折,到底是想做什么?真探你伯母的病?”

  小乔心口微微一跳,面上却笑盈盈的:“自然是探我伯母的病了。顺道再去探望我怀了身孕的阿姐。”

  说完,见他微微挑眉,似乎还有些不信,剥了一瓣橘子喂进了他的嘴里。自己再凑过去,吻住了他的唇。

  他的鼻息里,满满地氤氲着柑橘的芳香和她主动送上来的唇舌的柔软和甜美。

  魏劭深深地感到陶醉了。

  第91章 18

  稍晚,派去探路的随行回报,渡口亦冰封停舟。

  魏劭访的一熟知大河河道的当地之人,知晓有一河道狭隘隘之处,照如此的严寒,再冻个数日,便可行走于上。到时愿领路过河。

  当晚,魏劭带小乔离了乌巢古渡,行数十里地入住了驿舍,等待冰层厚至渡河。

  这一地带,靠洛阳国都,地方刺史难以坐大,依旧算是归于朝廷辖制。驿丞风闻幽州魏劭携内眷来此暂作停留,尽力迎奉。

  魏劭自十七岁亲自掌军开始,抵御匈奴、平定边境,又东征西战,攻城掠地,可谓几乎日日殚精竭力,连睡梦中也习惯于枕下置剑,从没有真正放松的一刻。

  今日适逢渡口被阻,接下来等待的这数日里,魏劭可谓真正前所未有舒爽。屋外天寒地冻,房内春意融融。心悦女子就在手边可得。他也不去想旁的了,皆都丢在脑后。只抱着小乔颠鸾倒凤,昼夜不分,极尽男女欢爱之乐。

  古有商纣、幽王,皆因宠女不问国事,荒yín而亡国。魏劭不齿,以为昏君。却未料今日自己亦耽迷女色,神魂颠倒,以致雷炎贾偲竟三日未见君侯露上一面,第四日,因有消息传来,前去请见,却被告知君侯一早带了女君出行,赏雪去了,也未说何时方能回到驿舍,心里也是纳罕无比。

  呜呼!哀哉!之于魏侯,此前所未有!

  ……

  胡天胡地了数日后,这日一早,魏劭忽来了兴致,想到黄河一带,风物自古雄伟,从前自己虽也到过,只每次都匆匆行经路过,从无停驻欣赏。那时既无兴致,也无闲暇。如今既然被阻滞在此不得过河,身边又有佳人相伴,何不带她一同出游赏景,也不算白来一趟。

  他是个说来就来的xìng子。兴致一起,立刻要带她出游。

  前几天被他关在房里没出去半步的门。魏劭便似狍鸮饕餮,小乔虽也婉转迎合,只是身子毕竟娇弱了些,对着他日夜索取,渐渐有些吃不消,正犯愁着,一早听他终于把兴趣投向了外头,大喜,岂有不应的道理。

  春娘将她从头到脚,裹的严严实实,外罩了件杏子锦绵带帽的雪氅,一早被魏劭带着从驿舍后门悄悄而出,两人共乘一马,沿着河道放马而上。

  当日虽雪霁天晴,但朔风呼号,严寒比之前头几日,更甚了几分。小乔与他同骑而行,缩于他温暖怀里,魏劭再用自己的雪氅将她再裹一层,只露了一双眼睛在外,小乔分毫未觉寒冷。

  被关了数日,终于出来放风,她心情也有些雀跃。一路上边赏风景,边和他说说笑笑。不知不觉,到了一处地势高峭的丘坡之下。两人停了下来。魏劭牵着小乔的手,带她走走停停,爬上了坡顶,最后并肩立于一块石台之上,远眺四方。

  脚下两道青白色的河岸冰线,由西往东,蜿蜒壮阔而来。往日滔滔大河,如今冰封千里,河面冰层映照旭日,宛若晶莹平地。又有两岸地势起伏,雪原莽莽。视线的尽头,那白皑皑的山丘,峰影宛若矫龙游动。

  人立于如此天地之间,只觉莽苍浑远,小乔恍惚之间,心中油然生出一种渺小之感。正心中感慨,侧旁魏劭忽然抬起臂膀,指着西处说道:“你瞧,那里便是洛阳的方向,此去来回,快马不过数日。幸逊鸠占鹊巢多年。可笑袁赭,号称百万兵马,我本还道他是个人物,原来也不过空有其名!”语气间,尽是俾睨。

  袁赭此前以勤王之名讨伐幸逊,双方在汜水僵持,上月终于大战,却不敌幸逊,元气大伤,如今退回了青州。

  小乔知魏劭大约触景生情,这才忽然有感而发。便随他手指方向,眺望于此并不得见的那座煌煌帝都。

  寒风于丘顶呼呼刮过,吹的小乔有些站立不稳,魏劭一手便揽住了她肩,忽又道:“他日这江山若为我所有,吾将携汝之手,共享万乘之尊。”

  小乔一怔,抬起眼眸望向了他。

  魏劭却并未看她,视线依旧落向远处那座帝都的方向。方才那一句话,便似他随口而出的一句无心之语。

  小乔便笑了一笑,未说什么。

  山顶风大,两人再立片刻,魏劭便带她下山了。如来时候那样共骑一乘,慢慢踏上归途。快近驿舍的时候,远远看到雷炎立于路口顾盼,似正在等魏劭归来。

  雷炎一眼望到魏劭,便疾步朝他而来。魏劭催马到他近前,示意他稍等,自己送小乔入了驿舍,随后转出。

  “主公,杨信有消息来了。”

  雷炎等到他出来,上前禀道:“两日前,薛泰兵马被那流民首诱入芒山一山谷里,遭前后火攻,兵马先乱,双方随后厮杀,那绿眸单qiāng匹马,竟挺入薛泰阵中,勇不可挡,薛泰被他惊下马来,一箭命中咽喉,当场丧命。”

  魏劭目露微微诧色,沉吟了片刻,问:“如今那边形势如何?”

  雷炎道:“薛泰阵前丧命,如今灵璧全落入那流民首之手,势力大增。徐州乱。薛泰尚有两子,于徐州城头高挂白幡,誓取绿眸头颅复仇。料接下来还会有一场恶战。”

  “杨信如今何在?”

  “禀君侯,杨信原本照君侯所言,领军前去应援。见状已经撤回。正等君侯示下。”

  魏劭不语,似陷入了凝思。

  雷炎久久等不到他的回应,想起那日在胡家庄外与绿眸相遇,自己险些命丧他手的情景。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了数日,此刻想起来,依然心有余悸。忍不住道:“主公,这绿眸虽不过一流民首,却实在不可小觑,连薛泰竟都丧命于他手中。日后若不为主公所用,必成祸患。好在与主公连襟。若招之来投,也未尝不是两全之策。”

  魏劭淡淡道:“我无此连襟。”

  雷炎一怔,随即恍然。心想诚然。

  那个绿眸虽杀薛泰,如今也占了灵壁,但终究不过一低贱流民首而已。想乔家那样的身份和地位,即便势衰,倘若没有个中的隐情,也决计不可能会将女儿嫁给一个流民。更遑论主公何等的身份,那流民首怎勘与主公并为连襟?

  雷炎自知失言了,慌忙请罪:“末将失言,主公勿怪。”

  魏劭摆了摆手:“无妨。”

  “兖州那边,可有别的消息?”

  他出神了片刻,仿佛记了起来,又问了一声。

  雷炎忙道:“昨日本就想禀主公的。只是一直见不到主公的面,想着无大事,也就耽搁了下来。兖州那边,确实如贾偲之言,乔刺史的夫人,数月前起卧病。女君这趟回去,应确系探病。女君在东郡住了三四日,随后便与那绿眸汇合,去往了灵璧。唯一有些反常之处,便是这些时日,女君之父东郡太守乔平,于四方城门张贴告示,不拘一格招贤纳士,颇有效仿古时燕昭王千金市马骨之意。全城都在议论。”

  魏劭眸光微动,蹙了蹙眉。

  雷炎禀完,便静默在旁,等着魏劭开口。

  “传我的信给杨信,叫他多加防范流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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