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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0 章

  他的眸底,隐有一缕暗色。目光紧紧地和她的眸光织在一起。

  “我想着夫君应也是这几日要走的。夫君走好。明早我送夫君出行。”

  小乔柔声说道。

  ……

  魏劭让公孙羊随大军常速往并州。自己轻骑而行。

  他的脚程很快。

  昨日早方出渔阳,今晚便已经抵达了涿郡。

  今夜停一夜,明早继续西去。

  照这样的脚程,用不了八九日,便能抵达晋阳了。

  现任涿郡郡守从门客那里,曾获悉自己倒霉上任被撤职的原因。

  据说是有回君侯来涿郡公干,夜宿之时,他的上任为讨好君侯,往他房里送了个美人儿。这原本太过平常了。结果君侯却大怒,美人吓的从房里跑出来,次日,那个郡守也被撤了。

  经过此事,涿郡众人背地暗传,君侯不喜女色。应有龙阳之好。

  有了这个前车之鉴,如今的这位郡守,自然不会再干相同的傻事。

  迎君侯,设筵席,送君侯至驿舍下榻。特意管夫人借了个稳重的仆fù过去服侍起居。

  既不送美人,也不送男宠,如此,总不会出差池。

  ……

  魏劭当晚睡了下去,却辗转难眠。

  闭上眼睛,眼前便浮现出了两天前的那一幕。

  即便此刻想起来,他还依旧感到耳热心跳,手心出汗,整个人仿佛被糅合着强烈刺激的一种深深羞耻感给攫住了。

  ……

  魏劭承认自己是喜欢这个女人的。有时候甚至觉得爱她爱的入骨了,到了近乎神魂颠倒的地步。

  他是愿意为她做些让步的,若这些让步能讨她欢心的话。

  譬如,允许她打自己之类的承诺。

  但,君侯也是有他自己的底线。

  他不能容忍正旦日的那个晚上,她仗着自己对她的好,竟如此放肆地挑战着自己的底线。

  他当时感到既狼狈,又难堪,还愤怒,加上那么一点的伤心。

  所以那个晚上起,他是真正下定了决心,要好好冷一冷她的。

  他都一个月没碰她了,照样也过了下来,过的也挺不错的。

  但是那一刻,躺在床上的她却和平时醒着的样子,太不一样了。

  她醉的不省人事了,双眸紧闭,睫毛卷翘,脸庞红扑扑的。

  他靠过去,闻她呼吸的时候,闻到呼吸里都带着一股甜醉的芬芳。

  魏劭本是没兴趣再碰她了。但是必是闻她气息闻的也醉了。管不住手。就解了她的衣裳。一个月没看到的一具白花花玉体,横陈于他的眼皮子底下。

  极美。他看的实在受不了了。

  这副玉体可以任他享用,她还不知道。有什么比这个是更大的诱惑?

  何况,他本是她的夫君,又有什么是不能做的?

  于是君侯不再犹豫了。当时非但将她抱入怀里,还跪她身前,打开了她的一双玉腿,做了件以前他曾不止一次地在脑海里冒出过念头,却一直耻于去做的私密之事……

  魏劭猛地从睡梦里惊醒,感到心跳加快,嘴巴里更是渴的要命,喉咙都快烧起来似的。

  也未点灯火,下地摸到桌案之前,提起整只茶壶,一口气往嘴里灌了半壶水。

  茶水已经凉透。冰冷的水顺着他的喉咙往下,终于压住了他的干渴。

  他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将茶壶放回到案面,正要翻身再躺回去,忽然瞥到窗外隐隐似有火光,过去一把推开,看到距离驿舍不远的一处民舍屋顶,往上冒出团团火光。

  起火了。

  魏劭立刻出屋,唤驿丞叫人扑火。

  君侯下榻的住所附近竟然半夜失火。驿丞大惊,一边叫人扑火,一边派人通知郡守。

  郡守得讯,连衣服都来不及穿好,立刻调了大队人手紧急赶来。

  幸而火势发现的早,加上前几日刚下过一场雨,半刻钟后,火被扑灭了,但依然波及了近旁的几户住家。

  深夜的街巷,嘈杂声一直不断,中间夹杂着隐隐的哭号之声。

  郡守唯恐冲撞到了君侯,脸如土色,等火情扑灭,立刻赶了过来向他请罪。

  魏劭早已经了无睡意。问火情。

  初春深夜,寒意依旧料峭。

  郡守却满身是汗。以袖擦额,说道:“正中火场里烧死一个fù人。邻人说,fù人丈夫外出经商,经年不归,fù人独自在家,勾了汉子成jiān。傍晚曾有邻居见到fù人招jiān夫宿于房中。不知怎的,竟就起了大火。方才火场里,只见那fù人被烧的尸体,jiān夫想必自己逃脱了……”

  郡守说着,见魏劭神色yīn沉,更是胆颤,慌忙又道:“这fù人趁丈夫不在家,勾jiān夫夜宿失火,非但烧了己家屋子,还波及邻人,也算死有余辜。那个jiān夫,下官已派人前去捉拿,等捉到后,必定严惩,以正风气……”

  魏劭站了起来,走到窗边,对着窗外漆黑夜色,背影一动不动。

  第98章

  魏劭离城第三天。

  随着最后一路随他西行的军队于今早拔走,渔阳城也从这几日的拔营骚动里渐渐恢复了往昔平静。

  魏府不像别的世家大族。人口本就不杂,加上十年前的变故,如今更是简单。徐夫人朱氏走了,三天前魏劭也走了。北屋东屋便都空了出来。偌大的一座府邸,入夜之后,只有西屋这边亮可灯火,看着难免显得孤清。

  小乔这几天,却过得相当充实。

  魏劭走后的第一天,从去年底慢慢重新选拔上来的各管事仆fù齐齐到她跟前清报账目,随后看了下仓房,也不是全看,只是随意抽点,这样也一直忙到天黑咕隆咚,才歇了下去。

  因徐夫人平常喜莳花弄草,尤其喜爱蔷薇,去岁冬,一场极北寒流突然来袭,一时保护不及,徐夫人精心培了多年的稽山重台蔷薇一下全都冻死了。莫说徐夫人,便是小乔见了也极心疼。便建议在庭院中建个花房。徐夫人当时也兴致勃勃。只是后来相继出了魏俨、朱氏之事,徐夫人自己也病倒,事情便悬了下来。

  如今开了春,又得了空闲,正好可以建造花房。是以次日,小乔叫花匠同来,在北屋勘察了大半日,选了花房地址出来。次日叫来了极有经验的木工泥瓦工来,着手花房建造的事宜。

  又一天忙忙碌碌过去。

  今日木工就呈上了花房图样。小乔满意。指定一个能干的管事负责此事。

  女君起的事,还是讨老夫人欢心的。管事自然尽心尽力,不敢有半分懈怠。

  今天也是魏梁母亲的五十岁寿。

  魏梁去年底在晋阳没有回来,如今自然更不能赶回来贺寿。魏母和朱夫人平辈,论辈分,小乔叫她婶母。是以今日又亲自去了魏梁家中为魏母贺寿。

  魏梁母亲及夫人见女君亲自登门,受宠若惊,一番应酬,小乔回来已经晚了。沐浴过后,也无须像从前那样要等魏劭回,叫人早早地闭了院门,自己爬上床,一头便睡了下去。

  她这几天忙东忙西,虽都是鸡毛蒜皮小事,但也费精神,实是疲了,加上寿筵里推却不过又喝了两盏酒。脑袋一沾枕头,很快就睡了过去。

  一觉迷迷糊糊,睡到也不知什么时候,被一阵尿意憋醒。只好从热被窝了爬了出来,也没点灯,披了件衣服入浴房解了手,净手出来,人依旧还是有点没睡醒,半睁半闭着眼,凭感觉摸回到了床边钻进被窝,舒舒服服地再次裹紧。眼睛一闭,很快就又睡了过去。

  忽一阵啪啪的拍门声,声音还不轻,夹杂着春娘的唤叫,似乎出了什么大事。小乔顿时彻底给吵醒,吓了一跳,睁开眼睛问:“春娘何事?”

  “女君快起来!贾虎贲来了!此刻就等在大门之外,奉了男君的话,要接女君同去晋阳!”

  贾虎贲便是虎贲郎将贾偲,先前一路护送小乔南下北往,已经十分熟悉了。

  春娘虽极力克制了,但微微拔高了尾调的说话声,还是泄露了她此刻兴奋而惊喜的心情。

  小乔一怔,随即翻身朝里,懒洋洋地道:“半夜三更,我去什么晋阳?你去跟贾将军说一声。我不去。”

  春娘心里急,又使劲拍门,见房门就是不开,也是无奈,怕贾偲等的急了,思忖了下,忙先匆匆赶到了大门口,喘过来一口气,道:“将军再稍等。实在过于突然,女君起身、理妆、收拾衣物,也是要费些功夫的。”

  贾偲随君侯从涿郡漏夜赶了回来。此刻君侯人就等在城门口,叫他来速速来接女君,方才话递进去,也已经等了些功夫了,见女君依旧没有出来,忙道:“君侯叮嘱过的,只消先接走女君一人便可。剩下衣物,春媪你理好之后,明日再慢慢上路不迟。”

  春娘自然不知魏劭亲自跑了回来,只以为他派了贾偲折回来接人,这会儿只想先拖住他,忙道:“知晓,知晓。贾将军再稍等片刻。我再去催催。”

  说完,急匆匆又一路跑了进去,再拍门唤小乔。

  小乔心知这回,不开门她是不会罢休了,只得起身,点了灯开门,回到床上又躺了下去。

  春娘追她到了床边,一边喘气,一边苦劝:“这可不是你置气的时候!贾将军还在门外等你出去哪!马车都在等了!快些听话,赶紧起来。”

  小乔只闭目摇头:“我不去。我要睡觉。”

  春娘急的在床前团团转,恨不得将不听话的女君摇醒才好。忽然想了起来,此刻也顾不得别的了,忙道:“婢那日没说,你醉了酒,并非婢抱你进来,而是男君亲自抱你进了房的。见你醉的不省人事,还说了婢几句,怪婢未将女君照料好。可见男君就算面上和你生了,心里也是疼你的!如今他人都走了三日,竟又派了贾将军回来接你,便是想你同去的意思了。女君莫要再随自己的小xìng子!快些去了便是。免得又惹出不快。”

  小乔本闭着眼睛的,闻言一下睁开,变的滚圆:“是他送我进房的?春娘你那日怎不说?”

  春娘迟疑了下,低声道:“男君叮嘱我不说的。许是他拉不下脸罢了。男君都如此了,女君你……”

  春娘还在一旁苦劝个不停,小乔却没留意她在说什么了。

  她慢慢地坐了起来。低头仔细回想那日醉酒之后的奇怪感觉,慢慢地,仿佛有点回过神来了。

  难怪自己朦朦胧胧会有那种奇怪的感觉。当时其实也挣扎过想睁开眼睛的,只是醉的实在太厉害,根本就醒不过来。

  终于彻底明白了。为什么醒来后浑身会有那种黏腻腻的不舒服感。还有下面……

  “春娘,他送我进房,停留了多久?”

  小乔忽然抬头,打断了春娘,问她。

  “男君停了些时候……女君还是听话!莫再耍小孩子脾气了。婢这就服侍你起身!”

  说着转头,大声唤人进来。

  方才这么一折腾,整个西屋的仆fù侍女,早都已经被吵了起来。听闻男君突然这时候派人要接女君走了,无不诧异,正都聚在外头等着传唤。听到春娘叫,忙推门而入。

  小乔心里是雪亮了。却忍不住,一阵郁闷,又一阵气苦。

  虽然,她平日清醒着的时候,若他非要她履行妻子之责,她也确实不会拒绝他的。

  但是那天那样的情况之下,她浑然没有知觉,他竟趁机又在自己身上发泄了一通。更不知道他当时对自己,到底是怎么摆布,干出了什么下流的行径。

  最最可恨,竟还要春娘瞒着不让自己知道,过后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

  世上怎有如此无耻的禽兽男人!

  “你们出去。睡你们的觉去!”

  小乔抬起头,忽然说道。

  仆fù侍女一愣,面面相觑。

  春娘真的急了:“我的小心肝嗳——你是想急死婢吗——”

  就在这时候,门外传来一阵疾行的脚步声。接着,人影一脚跨入,从屏风后转了进来。

  “春娘,她怎还没起身?都等了多久了?”

  人随声至。魏劭已经大步地走了进来,停在那面屏风侧旁。

  他的视线瞥了眼还坐在床上的小乔。话却是对春娘说的,语调仿佛不悦。

  侍女仆fù没想到三天前就走了的男君,这会儿竟然又冒了出来,惊讶。

  春娘也错愕了。

  她以为魏劭派了贾偲回来接。

  却没想到,他自己竟也来了。

  只是方才,为何没在门口见到?

  “男君稍安!”

  春娘很快反应过来。看出男君仿佛有些不耐烦,忙迎上去安抚,“女君立刻就好……”

  “春娘,你告诉他,说祖母吩咐的,让我在家守着的。我哪里都不去。”

  小乔眼角风也没看一眼突然现身的魏劭,淡淡地道。

  魏劭目光投向小乔,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房里站满了人,却全都大眼瞪小眼,无一人作声,气氛安静的可怕。

  春娘简直快要透不出气了。手心一股股地往外冒着汗。

  “男君勿躁!”她赶紧打圆场,“女君并非存心要拂了男君的好意。只是家中诸事繁杂,一时脱不开身……”

  “你们都出去!”魏劭打断道。

  仆fù侍女立刻呼啦啦走光了。

  春娘看男君。他的视线落在女君身上。

  春娘看女君。她依然那样拥被坐于床上,眼睛不看男君。

  春娘也是心力jiāo瘁,无可奈何,只能一步三回头地出了房。

  等房里只剩两人了,魏劭走到床边,刚开口要说话,忽似闻到什么似的,俯身朝她凑了些过去,闻了她两下,眉头又皱了皱:“你又饮酒了?”

  小乔道:“饮了。如何?”

  魏劭眉头皱的更厉害:“你分明一喝就醉,醉了不省人事。如今还是一人在家。怎就不记前次醉倒的教训?”

  小乔慢慢转过头,盯了他片刻,唇角微微翘了翘:“君侯是怕我又烂醉如泥人事不省,若遇上个禽兽不如的男子,会将我辱了去?”

  魏劭愣了,眼底迅速掠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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