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松语文学 > 其他类型 >后三国石珠演义最新章节 > 后三国石珠演义TXT下载
错误举报

第 18 章

  ,慢慢的行来,上面旗上写“运粮都护王”,是赵将王子春从河内运粮而来,陶卞二将方信王弥分付之言,是本家之物耳。正是:

  王弥神算高天下,预料西南粮草来。

  二人看见果有粮草从西南而来,暗暗称奇,便拍马向前大叫道:“快留下粮草,放你过去,不然叫你丧身无地。”王子春大怒,更不答话,挺着手中兵器,杀上前来。陶侃、卞壶双马而出,战有二十馀合,王子春大败,单骑而走。赵兵见王子春既败,发声喊,丢了车仗,各自逃散。陶侃、卞壶大喜,叫军士将粮车推了,陶侃在前,卞壶押后,竟望本营而回。真个是:

  坐收粮草需军用,始信王弥是异人。

  二人得了粮草,欢欢喜喜回入营中,向王弥jiāo纳。王弥赏了二人,退出帐外去了。

  且说王子春失了五万粮草,单骑入营,见了刘弘祖,只是叩头不止。弘祖问道:“你到河内运粮,如何不见粮草回来?却只管叩头!”王子春道:“惟元帅恕罪,容小将告诉。”弘祖道:“却是为何?”王子春道:“小将承主帅之命,到河内见了守将,运了五万粮米,五万束柴草,一路来到陕州境界,不想撞出晋将陶侃、卞壶二人,截住去路,前来抢夺。小将与他斗了一阵,力不能胜,只得败阵而走,粮草都被他抢去,特来请罪。”弘祖见说大怒,喝退王子春,对侯有方道:“王弥诡计百出,夺我粮草,此恨如何甘休?”侯有方道:“元帅息怒,管教他一倍还我十倍。”

  弘祖问道:“计将安出?”侯有方道:“可令众将先备下五十号大船,我自有计。”弘祖依言,命步军总督俞魁、俞仲、俞季前去河中拘齐船只,三俞领命。去了数日回来,果然五十号大船俱已齐备。有诗为证:

  顷刻艨艟集河内,三军旋见会兵戈。

  晋人应有水漂患,一败王弥没奈何。

  三俞集了船只,回营复命。侯有方便请刘弘祖唤诸将听令。

  弘祖忙传令集诸将到帐,侯有方袖中取出一个柬帖,递与弘祖,竟自起身骑上神驼。提了宝剑出营去了。那弘祖接了柬帖,打开一看,心下甚喜,即令点起大兵,众将一齐出营,将粮草堆积在营门之内,止令三五十个老弱军卒看守,大开营门,合营将士不留一个,竟同众将出营向南而去。有分教,此一去:

  虽然撤却三军去,转眼还教唱凯歌。

  说那王弥夺了王子春粮草,心中甚喜,便看得弘祖等不在心上,说道:“用如此将官运粮,可知刘弘祖用兵也易破耳!一向说他善于用兵,想来都是虚语,因是未逢敌手,故得猖狂若此,我今已晓破之术。”便对陶侃道:“你引兵三千,多带硫黄引火之物,攻他寨左。”对卞壹道:“你也引兵三千,也带硫黄引火之物,攻他寨右。都放火为号,听得中军连珠pào响,便一齐杀入,捉拿贼将。”二人都领计去了。王弥又唤贺循道:“刘弘祖诡计极多(精得着),不可不防。你可引兵一万,埋伏他营前,听得军中喊声,便可引兵前来接应。”贺循也受计去了。王弥分拨已定,随即使副将庾开守寨,自己统领大兵,竟望弘祖寨中杀奔而来,果然兵强马壮,不比寻常。但见:

  四路英雄,一路里旗幡招展;万馀人马,三军中戈甲鲜明。qiāng的qiāng,刀的刀,威凌草木;旗的旗,鼓的鼓,气贯斗牛。一声pào响,如天崩地裂之状,吓得敌人胆破;万马奔驰,似山倾海倒之势,行者神鬼心惊。这里的指望一战成功,左右分开队势;那边的也能四面藏军,远近埋下机关。兵戈闹里争奇,毕竟雌雄谁定。

  那王弥四路军马,杀奔弘祖营中而来,陶侃、卞壶竞命左右放起火来。只听见他寨冬冬鼓响,并不见兵马出战。二人正在疑心,王弥大军已到,竟奔前寨,只见寨中粮草堆积如山,也不见有人接战,止有几个老弱军士,见了王弥大军杀来,竟望后营逃走了。王弥看见暗想道:此必是弘祖闻得我大军前来,不敢抵敌,预先逃去了(则未必)。遂将连珠pào放起,会集陶侃、卞壶二人杀入中寨,任意搬取粮草。又同二人杀入后营一看,只见两只白羊反缚在鼓上,敲的鼓冬冬声响。王弥道:“此是弘祖怕我追兵,故将羊击鼓为疑兵之计。我也不去追他,只在他寨中屯住兵马,看他何如?”便传令将贺循处本寨人马一齐调来,合作一处。

  只见传令未毕,忽听得寨外金鼓大振,如万马奔腾之势杀奔而来。王弥听了,忙同陶侃、卞壶引着大军,一齐杀出寨来。抬头一望,不觉大惊。你道如何?但见平地上水深丈馀,白茫茫的,四面八方,波涛汹涌,更无隙地。当先刘弘祖引众将乘着大船,随水势杀奔前来。真个好水,但见:

  波浪兼天涌,银涛似雪来。平原多迷失,树木尽遭灾。

  岂是老龙怒,还因水怪才。无分高与下,滚滚接高台。

  刘弘祖随着水势。顺流而来,五十号大船一字儿排开,喊杀如雷,顷刻间直冲至寨前。晋兵那里逃得及,可怜都随波逐浪,淹死大半。其有逃得xìng命的,又被石季龙、呼延晏迫杀,都砍落水中。王弥与陶侃、卞壶见势头来得不好,只得骑马冲水而逃。

  后面刘弘祖与侯有方追来,王弥无计可施,只得捏着避水诀,冲开水波单骑而逃。那水直滚至晋寨前,还不肯退。晋营庾开听得外面水声,连忙出寨观看,被弘祖冲到,一鞭打落,淹死水中,陶侃被慕窖廆捉去,晋营中粮草、车仗、器械尽被弘祖等夺去。正是:

  有方妙计无人识,水淹三军唱凯回。

  弘祖既败了王弥,有方便令拨转船头,披发仗剑,将手中令牌敲动,念动真言,那水便渐渐的退了出去,依旧是坦平大道。刘弘祖等便乘舟顺流而来,上了岸,将船jiāo付俞魁等管领,打动得胜鼓,依旧回归本寨,不在话下。

  再说那王弥捏着避水诀,单骑逃走,直走至十里之外,方才喘息稍定,聚集败残人马,不上一万馀人。少顷卞壶也到,但不见了陶侃、桓彝、贺循、庾开,王弥着人探访消息,将及傍晚,只见桓彝、贺循双马赶到,王弥又惊又疑,忙问道:“如何尚不见陶先锋、庾将军?”贺循道:“小将承主帅之命,引兵接应,听得喊杀大起,只道是两下jiāo兵,忙引兵从山后转出,不期被水势一冲,军士尽行淹死,小将只得冲渡而走,逃得xìng命,实不知陶、庾二将军下落。”王弥又问桓彝,桓彝道:“小将见水势冲进之时,已望后营走晚,那知他二人消息?”王弥见说,闷闷不已。

  只见不多时,探望的回来说,陶将军已被赵将慕容廆捉去,庾将军淹死水中。王弥见说,一声长叹,不语半晌,对卞壶道:“不料此一番大败至此,皆吾轻敌之故也(自取败亡)。明日再整旗鼓,与他决一雌雄,方雪此恨。”卞壶道:“此番之败,非关人力,乃侯有方妖术,为水所淹,至不战而溃,我等如何肯干休?”王弥道:“明日我须与他斗阵,必获全胜。”

  正说间,只见林中转出一人,大喊道:“你等那里兵马?在此商量,要与人斗阵?”王弥及众人等大吃一惊,还只道是刘弘祖的伏兵拦截,连忙抬头一看,见那人身长八尺,一部胡须,坐下白马,手提大刀,威风凛凛,不像个以下之人,然势虽雄悍,犹不动手,知非刘弘祖之埋伏。王弥看了,心中暗喜,想道:“若得此人相助,我何忧刘弘祖哉?”便厉声答道:“我乃大晋之帅王弥是也,因与刘弘祖jiāo战,被他诡计所败,屯兵在此。你是何人,在此窥探?”那人见说,便问道:“莫非洛水村的王伯符么?”王弥道:“贱号正叫伯符。”那人听了,连忙滚鞍下马,拜伏道;“闻名久矣,不期在此相遇。”王弥道:“足下素不曾相会,为何行此重礼?”忙用手扶起道:“足下果系何人?望乞指明。”

  那人见问,便不忙不慌的说将出来。有分教:

  晋寨暂添豪杰,赵家终得干城。

  管取十年之后,一律南面称尊。

  毕竟不知姓甚名谁,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十二回 陕州道蒲洪排阵

  话说王弥扶起那人,问其姓氏,那人答道:“小将姓蒲名洪,号公亮,因见世乱,聚有十万雄兵,相保于此。不知元帅有如此法术,为何却为刘弘祖所败?”(褒中之刺)王弥道:“此行非战之罪也。那侯有方用妖术决河水以淹吾军,一时不及防备,遂至大败。”蒲洪道:“原来他军中有此妖人,想来亦是劲敌(亦是褒中之刺,何物苻洪,诙谐乃尔)。如今元帅却往何处?”王弥道:“且入陕州,再图后举。只是兵微将寡,难以举事。吾观将军如此英雄,兼有强兵,何不归附朝廷,同吾入陕州,设计破走刘弘祖,吾当奏闻朝廷,重加封爵?若只啸聚于此,也非长久之策。”蒲洪道:“小将久有此心,恨无门路可进。既蒙元帅不弃,便当执鞭相随。”王弥大喜,权封蒲洪为前军大将,一齐转入林中,来到蒲洪寨中歇马。蒲洪便令宰牛杀马,排宴相待,二人相得,甚是投机,各吃得大醉,方才安寝。正是:

  人逢知己不辞醉,酒到尊前岂用推。

  至次日,王弥令蒲洪将寨中粮草器械一应有用之物,俱收拾端正,点起大军,竟望陕州而来。王弥得了蒲洪这枝军马,威风比前更盛。来到陕州,守将见是自家兵马,便开门放入,各各相见已过,问了军中胜负,便一面商量出兵破敌,不消细说。

  再说那弘祖用水淹败了王弥,掌鼓回到渑池县,寨中慕容廆带过陶侃请功。那陶侃立而不跪,怒目而视。弘祖道:“你王弥自恃其勇,夺吾粮草,如今被吾杀得大败,逃死不暇,自不必说了。你今既被我擒,为何不跪?”陶侃道:“误中诡计,非战之力,何足为奇!且我乃堂堂丈夫,岂肯向你等屈膝?”弘祖道:“汝既说我诡计,非战之力,吾今放你回去,叫王弥再行决战,以定雌雄如何?”陶侃道:“若放我回去,大家都不用诡计,整兵来战,决胜无疑。”弘祖大笑道:“言不少屈,真壮士也。”命给还鞍马,放他回去。慕容廆谏道:“陶侃勇士,放他回去,必不利于吾军,元帅不如杀之。”弘祖就在陶侃面前,朗朗对幕容廆道:“既是勇士,安忍轻杀?且吾勇将甚多,放他回去,吾将以智取之。正是笼中之鸟,要擒就擒,有何不利之有?”竟令释放。陶侃得放,心下也感弘祖之德,便将身拜谢了,竟自上马出营,望陕州去了。

  那弘祖见陶侃去了,便令置酒营中,与诸将叙功。饮酒间,弘祖忽然取出一银盒说道:“自昔异人送与我一个石鹊,说道此鹊不可轻用,如有急难,方可开用。我想自起兵以来,仗诸将之力,所向无前,一向不曾开看。今日虽无急难,且看他一看,不知什么样了?”诸将见说,都道:“就看看何妨?”弘祖便将银盒盖揭去,仔细一看,只见石鹊果然奇异,就如活的一般,自盒中飞出空中,就筵前盘舞了一回,对弘祖打个盘旋,竟望寨门外飞去了。诸将见了,俱各失惊。弘祖道:“不妨,此去决有事故,必然回来,不必惊疑。”诸将见说,俱安心饮酒不提。

  至明日,弘祖寂然不与众将说知,带了四五骑蓦地出营,来到一座山下。你说这个是什么山?原来此山叫做熊耳山,在陕州境界,两峰对峙,上多古人题咏,那是个极好游玩的去处。弘祖是个少年豪杰,在军中多时,未免拘谨,因闻得此山多有胜境,所以瞒了众将,来此游玩。当下到山前,看见奇峰chā天,林木耸翠,心中欢喜,便骑了乌龙骓,一步步的走上山来。看见石壁上,题着一首七言绝句,道:

  血战年来久未休,纵横四五属神刘。

  中原事业归南渡,上党分茅又几秋。

  弘祖看罢,不解其意,但说道:“吾小名叫做神霄,又是姓刘,为何这石上却写神刘之句,莫非我将来有帝王之分么?”一头语,一头拍着乌骓前行。转前山嘴,只见前面都是茂林荆棘,林木深处,却隐隐露出一所殿宇来。弘祖看见,便引着从骑竟走到庙前,走内一看,只见上写着一匾,题着:神霄祠。

  弘祖看了,暗暗惊异,想道:“我正叫做刘神霄,如何这庙宇却叫做神霄祠,莫非我走了不祥之处么?”又想道:“前边石上说,纵横四五属神刘,我后日必有好处,必非不详。”说罢,便将手去揭开帐幔,看那神厨之内,只见里面坐着一个神道,头戴金冠,身穿黼服,飘飘有出尘之概;旁边列着两个鬼判,一个手中抬着一只乌鸦,一个手中抬一只白鹊,俱有飞腾跃舞之势。弘祖看了半晌,心下一发惊异,便叫从骑去寻庙祝来问其缘故。不一时,寻得一个六七十岁的老道人,走到面前,弘祖便问道:“此庙是何出迹?你可备细言之。”道人道:“此庙乃是神鸦大王的香火。当年汉文帝时节,有个淮南王,平日专好游猎,养的有一鸦一鹊,极有灵变,能知淮南王的意思,要长就长,要短就短。后来淮南有罪自杀,那鹊儿也就撞死,只有那鸦儿飞到此处。乡村人家,每每有什么患害,那鸦儿就口吐人言,前来报知,乡人感他的意,究其详细,遂鸠工建庙,塑立淮南王神像,并塑鸦鹊在傍。听得老人家说,塑立之后,那鸦与鹊甚有灵应,近今一十年来,不知什么缘故,鸦也鹊都不灵了。”弘祖问知备细,心下暗暗称奇,想道:“吾父亲曾说吾是ròu球,鸦护所生,故取名神霄,难道就是这淮南转世不成?况我这石鹊,极是灵应,也未必非此鹊儿显像。”说罢,半信不信的,叫从人赏了这老道人,一径取路回来。正是:

  松语文学免费小说阅读_www.16sy.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