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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3 章

  笑叹出一口气:“爹这么严肃,就是二爷也害怕着呢。”

  一褒一贬,我没有他们那么好心情,反倒如夹在火上烤一般难受急了,却还不能报委屈。

  水欣最先撇开眼,对着我愤恨:“妹妹什么时候这么好针法了?”

  我自然懂水欣潜意识里的讽刺,但偏偏这件衣裳确实是我做的,当即我顺杆说道:“不如明儿祭完祖,咱们姐妹两联手给两位老人做件衣裳如何?”

  水欣一顿,很快又提起嘴角抿了抿:“自然是好的,只是我没有带布。”

  籍郎莞尔:“当年我和娘在庄子上收拾了库房,里头有好多精贵的江宁云锦织锻布,色泽也适合爹娘,晚点你们去挑吧。”

  现下水欣再不好推辞,只得淡淡扫了我一眼:“妹妹已经做了一件给娘的,那娘的我来做如何?”

  我只有些后悔,自己刚才没有最先开口,毕竟自己最清楚崔老夫人的喜好和尺码。可崔老爷……又不清楚尺码,又琢磨不透他喜欢的东西。

  正在思量之间,籍郎已经替我应下:“两更天祭祖,五更天绣衣如何?”

  崔老夫人点点头:“恰巧老爷和你都沭沭,明儿我们就再留庄子一天。”

  此话一出,水欣只觉得无线烦躁和愤怒,还指望自己能和籍郎在这个山清水秀的地方过过二人世界,如今,却是一大家子都要留下。

  而我却是最开心了,至少少了和他的独处时间,那我费心的精力也可以省下了。

  崔老夫人转身对着林嬷嬷笑:“我记得庄子上有个老婆子是专做孝服裁剪的吧?明儿事先让她们裁好了,等我们回来就jiāo给两个夫人绣。”

  水欣心里嘀咕了一声:“一晚上,能绣好吗?”

  崔老爷打断水欣的话,挥挥手:“二爷他们还没吃饭,你们先回房吃了饭再说吧。”

  言罢,我便微微侧着身子退礼到籍郎的后头,等他提步再跟着出去。

  水欣一板一眼得跟着我学做,却是偷偷拦在我前面。

  谁能料到我正是最喜欢她如此,复而,微笑对着莫娘道:“我住的地方与他们近吗?”

  莫娘自来知道我的心思,低低道:“不一条路上,从二爷处到您那至少也得小半刻钟。”

  我点点头:“那你去把吃的取来我屋里吧。”

  说完,出来一个小丫头领着我:“奴婢凤娘见过二夫人。”

  我仔细瞧着,竟觉得有几分眼熟,含笑问道:“你见过我?”

  小丫头闻声,抬头看我,复而又底下:“二夫人和当年的茜姨娘好像的。”

  我顿了顿,再没多问。

  小丫头倒也机灵,只安安静静在前头领路。

  屋子里两个年纪较轻的小丫头,机灵是机灵,但我又不忍心叫她们打水,只能等莫娘回来了。

  油灯昏昏晃dàng着,我顺着桌子,坐在榻上,临窗。又是一排盛开争艳的兰花。

  “这院子里怎么都是兰花?”凤娘就在窗下浇水,我便问道。

  “这可都是二爷年年来施肥,培土一点一点精心种养出来的啊。大概是二爷喜欢吧。”

  第八十四章 偶然

  位置仅仅次于崔老爷和崔老夫人,也是整个崔家庄子上的正中心位置。

  而处于上风口的籍郎屋子却是整个庄子上地势最高,风口最上的地方。

  夜里我正睡得香甜,莫娘轻手轻脚得跑过来捅捅我:“夫人,快醒醒。”

  我疑问收在心中,满身倦然的姿态,莫娘见状,上前缓缓扶住我:“二爷和大二夫人连夜都发了烧。”

  “这穷乡僻壤的地方,他们能寻到大夫吗?”我一手搭在床边,想起却又不想起。

  莫娘看我实在吃力,也知道身孕的人都嗜睡,能被喊醒已实属不易,立即多了几分安慰:“崔老夫人已经派人去看,见事态,应该只是被风吹了,不大要紧。”

  得此话,我默默闭上眼,又安然睡去,临近迷糊前,我竟然还记得说一句:“送碗西米粥去二爷那,他生了病,一定吃不下别的东西。”

  莫娘眉梢处轻轻一挑:“夫人,现在是半夜。”

  我想了想:“那就早上送去。”

  微微偏过头,一觉自然睡到了天亮。

  衣箱里带来的全都是略近淡草色的孝服,抽过一卷略微有几多素花的披帛裹在肩上,我盈盈笑道:“这东西,我原先做了,还嫌没用处。现下,这不冷不热的季节倒是真合适。”

  披肩悬臂,我一头中立鬟髻上chā着剔透似骨的玉簪。

  一手垂下,我拨开一抹素淡茜色胭脂,抹在唇部。微微挺气的胸部总镜子里看当真是丰腴。

  我轻轻笑了笑:“好久没打扮,如今连我自己都快认不出了。”

  莫娘看向我,低低笑:“可不是,我见夫人老早就做了这两套衣裳,却迟迟不拿出来穿,原当都在这等着呐。”

  我含笑:“行了,别贫嘴了。该准备的东西都备好了吗?”

  “金元宝银元宝都装了满满两匣子了,够他们烧好一阵了。还有那些庚饭酒窑都按夫人的要求准备妥当了,想必老祖宗吃了这顿饭一定赞不绝口。”莫娘说着说着,情不自禁美滋滋起来。

  我瞅了一眼,再道:“说得好似你真知道一样。”

  言罢,我便提着披帛,轻着步子,缓缓走向正房。

  一晚上折腾,籍郎和水欣眼睛都肿着。

  崔老爷恍若没看见他们两个一样,崔老夫人却是连连叹气。

  我不问所以,转向问莫娘:“这是怎么了?”

  莫娘偷偷笑了笑,复而镇定自若道:“昨夜里二爷和大二夫人都感染了风寒。”

  我一副了然的目光,随后恰到自然得紧张彰显在脸上:“既如此,今儿就别出门了吧,可别旧伤未愈又填新伤。”

  话音一落,籍郎嗖一束目光向我投来,崔老爷瞧见肃然嗔怒:“几岁的人了,竟然还不知道轻重。”

  崔老夫人绯红着脸:“还不是想为老爷你开枝散叶吗?”

  本来只是三分怒意的崔老爷瞬间涨成五分:“你老糊涂了?今儿是什么日子?是他们********的时候吗?一大家子,每一个省心的。”

  说真话,见到崔老爷这么恼怒,我还真怕他突然怪罪于我,取消祭祖的事。

  但是现下,崔老爷的怒气非但没有牵连我,还让崔老夫人觉得我楚楚可怜,不禁摇摇头对着水欣感叹道:“你也是,明知道二爷昨儿夜里才回来,就别瞎折腾了。”

  水欣一脸红晕渐渐散开变白,随后变青,嘀咕;“娘,不是你想得那样。”

  崔老爷抬手:“行了,到底什么细节我们没有想知道。娘,该备的东西备好了吗?”

  我盈盈点头,转身对莫娘说道:“你再去点算一边,如无差错,我们即刻启程。”

  莫娘小跑着出去,复而快速回来:“夫人再三的吩咐,果真一件不落。”

  崔老爷闻声满意得笑了笑:“还是有有用的人。”

  崔老夫人年纪见涨也不死先头年轻的时候那般喜欢别人奉承,嫉妒别人被称赞。如今听到崔老爷难得会夸奖人还是很受用的,看着我的微笑都和蔼了几分:“忆儿那么稳重的xìng子,一定是随了你吧。”

  我低低笑着,推脱:“自然是随了他祖父的,我这个xìng子,哪里就稳重了。”

  崔老爷一听更是开心,复而又有些失落:“也不知道他如今在长安如何?过两日我们父子上朝去见见吧。”

  籍郎现在有升官的趋势,很有可能要派遣到远方,就此他虽有事先透露给我口风,我碍着忆儿的原因我迟迟不曾答应过。

  崔老爷看了我和水欣的脸色,也有自己的思量,一个是落魄的国公,一个是地位好似蒸蒸日上的王爷。得陇望蜀这种事崔老爷总是最清楚结果的。

  我一个人清清静静坐一辆车,莫娘在外头时常留下些记号。我察觉后惊讶得问道:“这要是大雨一冲刷可不是都没了?”

  莫娘转头面向我解释:“这几日风高日爽,应该是不会落雨。我怕这深山里的,万一有什么事,夫人还能寻着路好找些。”

  说来这也是我第一次进崔家祖坟,陌生不算,还都是山渠,一山更比一山高,一边更比一边陡,也不知道行了多久,颠簸了多久,我们才来到属于崔太老爷的墓前。

  守灵人已经年过半百,却还是口齿清晰,一见到崔老爷就眉开眼笑的。

  我得了眼神,立马吩咐莫娘取纸钱,又另外塞了一袋子银luǒ子给他。

  守灵人含笑;“夫人太客气了。”

  倒也算是讨巧,一个夫人的称呼避免了喊错口的尴尬。

  水欣咳嗽了一声:“老梁,你不会糊涂了吧?”

  崔老爷冷着脸扫视水欣:“不会说话就不要说话了。”

  水欣一听,立马截住话,守灵人却不以为意道:“都已经九十九了,能不糊涂吗?不过我晓得,你是康王的嫡女,水欣对不?那么这丫头,应该是国公府的嫡女娘了吧?”

  崔老爷赔笑:“小孩子不识抬举,说得话都是混账。外祖父,你还是不要放在心上了。”

  这个话一出,水欣与我均是一怔。

  “有什么好惊讶的,我与他祖父是发小,自来最是亲昵。现下他去了,我又是个孤寡老人。来这处守灵,一则养老,二则也还能与他再絮叨絮叨,喝喝小酒。”梁老爷爷捋着长长的胡子,嘿嘿道。

  真是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能在这个时代活到现在这个年纪,靠得可不光光是身子,还有大半部分是自己的气度。

  崔老爷年纪略微轻个二十来岁,却已经是孱弱了。

  籍郎最先笑开:“太外祖父,今儿怎么没喝酒了?”

  水欣咬着自己的舌头,嗔怪道:“难怪那么嚣张。”言罢又斜眼看过临湘;“怎么连这个都没查清楚?”

  崔老爷细细一听,讽刺道:“这种事,你倘若留心二爷的态度就该自己知道了。打听?外祖父从来不与其他外人多攀谈一句,我母家的兄弟又多远离洛阳,你如何打探?”

  我看着梁老爷爷突起的背部,竟有一丝丝心疼:“就这样,在这里守了多久?”

  明明看似不灵光的眼睛,却好像能洞察人一般,梁老爷爷倒也直言:“长到连我自己都忘了多久了。”

  “是十七年。”籍郎脱口而出,随后对着我的惊讶解释道:“祖父是在我七岁时去世的。那一年您老离了儿孙,求我爹要来守灵。”

  我比籍郎年纪小,当时正在青州,却好像也听说过这件事。

  梁老爷爷眯起双眼,弯着腿,领我们向他自己的茅草房走去:“当年我和老崔是酒友,虽是喝醉给你爹娘定的亲,但是也是我这辈子做得最正确的决定。”

  崔老爷跟着颔首;“没有您那决定,也不会有孙儿我立在您面前了。”

  梁老爷爷挥挥手;“还是一样,别叫外人听到,又奏你一本。”

  崔老夫人走在崔老爷的后头,随即附和:“您既有如此担忧,不如就跟我们回去吧。”

  梁老爷爷一顿步子,回首看看崔老夫人,再看看身后的我们:“回去做什么?看你们一大家子你争我斗?”

  崔老爷很是不好意思,却还是硬着头皮追加道:“总该叫孙儿好好孝顺您老吧。”

  梁老爷爷转会正身,自顾自迈出大步:“不去。”

  一句话,斩钉截铁,分毫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籍郎安慰道;“曾外祖父一直都这样,清静自由惯了。父亲也不用太自责。”

  梁老爷爷推开牌位门房,轻声道:“你这孩子,虽然看女人的眼光不怎么样,但是对我这糟老头子还是蛮了解的嘛。”

  我一听,也不知道自己何事得罪了梁老爷爷。

  最后正要进门,却看到壁上挂着的一幅画,把我愣是半天吓出了一身冷汗。

  梁老爷爷佝偻着背移步到我周围:“看什么呢,丫头?”

  我手指着那个有些暗黄,却异样干净的话:“这个人是……谁?”

  长长的尾音后面,跟随着梁老爷爷的纳闷:“这就是他祖父,我的至jiāo好友。”

  我一惊,忍不住倒退一步。

  籍郎瞧见,赶忙过来扶住我:“你怎么了?”

  第八十五章 凡世

  梁老爷爷定定看着我:“你见过?”

  我被他洞察人的本事折服,不禁哑然:“我两岁的时候、和家父在龙窟见到过一个雕刻老师傅,当时正刻着佛祖的面相。家父说和我竟有几分相似,便上前询问。岂料……这老先生竟说了一些警示我未来的预言,当时我还小,并没有记得太清楚。”

  籍郎想了想:“你两岁,我六岁。可是从我们崔家走了才到的?”

  “是。”我点点头,平复惊讶,其中最吓人的,还有当时崔曾老太爷竟然知道我前世的事情。

  籍郎想了片刻:“物有相同,人有相似,当时你年纪小可能看错了吧。”说完,在我身侧嘀咕:“我曾太祖父在我还没出世就去世了。你应该是看错了。”

  兴许是怕梁老爷爷触及旧情,难免感伤,崔老爷清清嗓子错开话题:“娘,香和长明灯都点了吗?”

  我吸一口气,上前一步,诚恳道:“都是已经安置在灵堂上。各处的词牌都已经命人小心擦拭了。倒是灵堂的内部,我瞧着有松动的迹象。”

  崔老夫人知我做事最老稳妥,点点头:“这里的灵堂已经几十年了,是时候该翻新了。”

  这话一出,我大体猜到崔老爷和崔老夫人此次领我来祭祖的最主要目的了,当即主动提到:“媳fù还有一些闲钱,自愿贡献出来孝顺祖宗。”

  崔老爷默然,顿了顿,转首和崔老夫人对视一眼,满是赞叹得点点头:“才进家门就知道孝顺长辈,真是个可心的孩子。”

  梁老爷爷还沉浸在刚刚我的惊呼了,现在忽然听见崔老爷的赞叹,黯然加重语气:“难道那时候我老听着老崔说梦见一个小女孩,穿了一身奇怪的衣服,一直哭一直哭。还有一个少年,坐在一个很奇怪的会移动的物体里面突然撞向了那个女儿……后来,到老崔临终,他还在说,要是自己的孙儿错过了这个女孩,崔家就会一蹶不振继续落魄下去。当时我只当说得是我家女儿,总推责说是谬赞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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