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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4 章

  的唇角勾起,嗓音低低的,“你说,不管我有多少个面,你都喜欢。”

  陈又一愣,好吧,他是说过这话,就在昨天下午。

  不对啊,那时候对方昏迷着呢,是怎么知道的?

  阎书轻笑,“我有意识。”

  陈又的脑袋里轰隆一下,体内的血往脸上涌,他赶紧把头往被子里缩,好丢人啊卧槽。

  他当时说了好多,也不知道听了多少。

  阎书似是知道陈又心里所想,他隔着被子把人拥住,“你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我都听见了。”

  陈又装死。

  阎书强行把人从被子里捞出来,凝视着这张通红的脸,他的眼神极其复杂,有太多东西都藏在里面,现在正开始一点点往外面涌。

  “我知道你的事。”

  陈又没听明白,“什么?”

  阎书摸着青年的脸,指腹擦过他的嘴唇,“你来我的这边,不是偶然。”

  陈又惊的说不出话来。

  这剧本突然改玄幻了,他一个智障,根本接不了。

  “444,出大事了,目标好像知道我是来搞任务的了,怎么办?”

  陈又很慌,“你快救救我!”

  系统说,“我死了。”

  陈又呆滞半响,算了,他也死一死吧。

  “你做这件事,不是第一次。”

  阎书没说的更直接,似乎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和限制,“这是第七次,在之前,你已经做了六次。”

  陈又震惊的张大嘴巴,被点了穴似的一动不动。

  他的嗓子里出来喘气声,就是没有完整的音节。

  这是怎么回事啊?是他想错了?

  “你的记忆出现问题。”阎书说,“所以你不知道你的过去。”

  陈又突然抓紧男人的手臂,扣上去的指尖发抖。

  系统说的,跟这个男人说的全都不一样,是谁在跟他撒谎?

  “都是同一个。”

  阎书重复,“都是我。”

  陈又的呼吸一停,心跳也停了,难怪他会觉得熟悉。

  那就是说,系统那个老妖精在骗他!

  “444,你出来。”

  系统死了,屁声音都没有。

  陈又骂骂咧咧,“之前我还问你,你会不会骗我,特么的,你欠我一个解释,我不管,这件事你不说清楚,我跟你没完!”

  系统还是死的。

  陈又听着阎书说,他只知道自己来这里是为了任务。

  却不知道具体是什么。

  陈又想说,但是说不出来,像是被按了禁言的按钮,他气的咬牙切齿。

  一只手放在他的头上,安抚的揉了揉,他吐出一口气。

  “你说的,都是真的?”

  阎书说,“嗯。”

  陈又哽咽,真是太好了!原来这不是他的第一个任务,都是第七个了,那他很快就能回家了!

  他就说嘛,第一个任务的难度系数怎么可能这么高,果然有问题。

  下一刻,陈又的心里就有点难过,他回家了,这个人怎么办。

  阎书对陈又笑,“你做你的,不用在意我。”

  他亲吻陈又的眼睛,搜刮掉上面的一点咸味,哑声说,“我会与你同行。”

  陈又愣住了。

  那意思是,会跟他一起回家?是这样吗?

  有那么好的事?能重生一次,还能顺路带回一个媳fù?

  老天爷对他也太好了吧,陈又开心的合不拢嘴。

  阎书忽然问,“你喜欢哪一个我?”

  有杀气!陈又的嘴巴瞬间就合拢了,“都喜欢。”

  阎书笑问,“哪一个最喜欢呢?”

  “……”

  陈又的脸抽抽,主任你这么玩就没意思了,这比老娘跟媳fù同时掉水里,先救谁还要过分。

  “哪一个都是你。”

  阎书一言不发,良久他才开口,“你说的对。”

  陈又松口气,把两条手臂穿过男人的胳膊肘,环住他的腰,“那我以前对你怎么样?”

  “这得问你自己。”

  阎书的眼眸深处掠过什么,“我在等你告诉我。”

  陈又莫名的打了个冷战,难道他是个渣?

  不能够啊,他刚要说话,天花板的水晶灯突然掉下来。

  紧接着是墙上的一副画。

  系统发怒了。

  卧室很快就一片狼藉。

  陈又被阎书抱离床,避过地上的碎片出去,找了块空地继续恩爱。

  这下子系统没法子搞破坏了,估计在哭。

  陈又拽开男人的大衣,把自己缩进去,事情好像说开了,又好像没有。

  不管怎么说,他知道了两件事,一是这是第七个任务,二是,目标都是同一个人。

  也许跟他一样,是为了某个目的绑定了某个系统?

  陈又觉得不太像,如果是宿主,没可能这么叼,能把系统气死。

  眼下最重要的是让阎书知道他的任务,帮他早点完成。

  陈又想了想就开始深情的哼唱,“只要人人都献出一点爱,这世界将变成美好的人间。”

  唱完了,他仰头瞅着男人。

  阎书说,“不错。”

  “我还是喜欢听你唱《双截棍》,还有《在路上》。”

  陈又翻白眼,看来这招行不通啊,按理说,这人跟了他好多个世界,很爱很爱他,恶念值肯定哗啦掉光了。

  而且,这个世界的阎书恶念值究竟是怎么来的,还是个迷。

  肯定是系统在搞鬼。

  陈又决定等系统气消了,再拍拍马屁摸摸毛,看能不能问出点东西。

  他唉声叹气,被动的感觉很不好。

  一天下来,陈又都跟阎书待在一块儿,哪怕是最平常的做饭洗碗,也觉得高兴。

  阎书从飘窗那排小柜子的某个抽屉里拿出一张白纸,“我每天都会发现一张,上面一个字都没有。”

  “直到我的脑子里出现一些陌生的画面,声音,我才知道,纸上面为什么没有内容。”

  陈又问他,“为什么?”

  阎书笑笑,不说话。

  陈又知道了,每个阎书出来了,都会记下自己的经历,是系统干的,它把内容抹掉了。

  真够狠的。

  周一上班,大家都接受了阎主任活蹦乱跳,人逢喜事精神爽的事实。

  陈又顶着姐姐妹妹们嫉妒羡慕的目光,上班吃饭,一样不误。

  有几次碰到姜美人,对方全程无视,陈又也不睬。

  你给好脸色,不是谁都会还你笑脸的。

  大半个月后,阎书从外面回来,“带你去新家。”

  陈又糊里糊涂的坐进车里,糊里糊涂的被带到一处三层的小洋楼底下。

  阎书停好车,“下来。”

  陈又噢了声,解开安全带照做。

  小洋楼是欧式风格,里面的装修设计以暖色调为主,整体都透着一种温馨的感觉。

  客厅一角有个懒人椅,看着就知道会很舒服,坐下去会陷里面。

  呈现在陈又眼前的每一个细节,都充满着家的味道。

  阎书从鞋柜里面拿出一双粉色的拖鞋,

  陈又用脚勾勾拖鞋上面的小熊,他的嘴角上扬,“我发现你对熊还真是情有独钟。”

  家里一大堆,新房子也有。

  “是啊?”阎书拿出一个小泰迪熊挂件,“喜欢吗?”

  陈又看看,脑子里闪过什么画面,他来不及捕捉,“挺好看的。”

  阎书留意着青年的变化,并没有出现期望的一幕,“那就收着吧。”

  把挂件放口袋里,陈又趿拉着拖鞋进去,“这房子很漂亮。”

  总觉得有个别物件都很熟悉,好像以前见过。

  比如长到令人发指的餐桌,架子上的瓷娃娃,电视柜下面摆着的长刀……

  陈又按按太阳穴,他的记忆好混乱,被三轮车踩来踩去,全是车轮印。

  “我去上个厕所。”

  那天陈又憋着尿被搞,好家伙,他控制不住的尿出去,你猜怎么着,搞他的那位就跟吃了什么大补丸一样,亢奋的可怕。

  太有yīn影了。

  陈又往洗手间方向走,没注意背后的一声叹气,充斥着失望和隐忍。

  新房子离医院不算远,驾车十几二十分钟。

  陈又到宿舍把东西收收,拍拍周医生的肩膀。

  周医生对他暧昧的挤挤眼睛,跟着阎主任有ròu吃。

  陈又撇撇嘴,拉倒吧,他就是那盘ròu,人阎主任天天换着花样吃。

  相对来说,男科比其他科室要轻松。

  一个月下来,陈又休息的时间还是可以的,反正他也没什么事,在哪儿都是待着。

  入冬的时候,恶念值拿到了4.5,四舍五入就是一半,陈又搞不懂阎书的内心,他只能做自己,怎么想怎么说,也怎么做,真心诚意的对待阎书。

  他就想啊,如果阎书对他有恨,有怨气,给他时间,他一定能搞得定,这种自信来源于对方看自己时的目光。

  周六的上午,陈又在厨房煲汤,他担心阎书这么搞下去,会严重肾虚。

  客厅的手机响了,陈又把手在围裙上擦擦,接到了周医生的电话,说是姜美人的身上携带艾滋病dú。

  他下了一大跳,“不会吧?是不是搞错了?”

  电话那边的周医生说,“没错,姜医生的血液里里的确有HIV。”

  他叹口气,“哎,谁知道一个艾滋病患者就在我们身边,还是个外科医生,天天跟我们在一起。”

  “现在最麻烦的事,姜医生的情况被不嫌事大的发到微博上去了,舆论压不住,她经手的病人以及家属都找来,那样子是想要把医院砸了。”

  陈又说,“把有关艾滋病的知识都给他们说清楚。”

  “没用的,那些人谁听啊,前台的护士在说的时候都被打了。”

  周医生那边嘈杂一片,“陈医生,那天姜医生发生车祸,给她处理伤口的医生护士都在排队做检查,现在医院里有点闹。”

  陈又突然丢掉手机,慌慌张张跑去书房,“阎书,你没有跟姜美人亲嘴吧?”

  阎书说,“没有。”

  陈又抓他的肩膀摇晃,“那你有没有……”

  嗡嗡的震动声从桌上发出,阎书的手机响了,他拿起来接,不是医院是白旭。

  “那次我看你们医院的姜医生,觉得在哪里见过,就是想不起来,刚才我看微博上的事,才想起来了,几年前我在一个精神病患者的皮夹里看到过。”

  白旭说,“那个精神病患者有艾滋病。”

  第140章 主任你好啊(14)

  白旭的电话过后,医院就打进来了,还是院长本人,在电话里没细说, 就让阎书赶紧来医院。

  阎书穿上大衣, 把手机放口袋里,对着镜子整理领口, “你在家待着。”

  陈又拽他,“别啊, 我想跟你一起去。”

  阎书扣上大衣扣子,侧低头扫他一眼,“乖, 听话。”

  陈又继续拽着不撒手, “姜医生是你的人,你们接触的机会很多,你要做HIV抗体检查, 我也要做。”

  阎书扣扣子的动作微顿,“别担心。”

  陈又无理取闹,抱着他的胳膊说,“我不管,我必须要去医院。”

  阎书无奈的叹气,“你啊。”

  他是个注重细节的人,衣着上面会是一丝不苟,即便是这个时候,仍旧慢条斯理,走着自己的节奏,没有乱,像一个手握大权,位高权重的领导。

  把最外层的大衣袖口抚平,阎书才说,“去可以,但是你要全程跟着我,不要乱跑。”

  陈又无语,太霸道了吧,他好歹也是个医生哎,在家里怂点就算了,出门再怂,那就不怎么好了,“我不乱跑,我去科室那边找周医生问问情况。”

  阎书夫的唇角弯了一下,“想知道情况就跟着我,在我这里能了解最快的进展。”

  他一身的黑,衬托的脸色清冽,眉目间冷峻异常。

  陈又的眼睛发光,“帅。”

  阎书的喉结滚动,笑出声,“多帅啊?”

  陈又捧着他的脸,特认真的说,“我看看啊,你这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嘴巴是嘴巴,帅的令人发指,帅的我口水直流,真的,不信你摸摸,我嘴上都流哈喇子了。”

  “……”

  没个正形,阎书抬手,食指在他的额头不轻不重的弹了一下,“去换衣服出门。”

  陈又麻利的去拽围裙,把腰后的带子解掉,要去解脖子上的,边上的人帮他弄了,还在他的后颈种了一小片草莓。

  来年能不能结满一大篮子草莓还不知道,但是陈又知道,自己那块地没法看了。

  不多时,一辆黑色的车子开出大铁门,俩人离开住处,往医院去。

  陈又坐在副驾驶座上喝酸nǎi,红枣味的,他不喜欢这个味道,不过因为是这人买的,他也就勉为其难的喝啦,喝了几盒以后,发现还不错,偶尔缓缓口味是有必要的。

  不然就永远不知道一盒酸nǎi有多少种口味,哪一种更甜,哪一种更稠。

  把酸nǎi喝完,陈又左右找找,将空盒子丢进一个袋子里,下车再扔,他扭头看着身旁的阎司机。

  这人的表情多了,不会再阻止他唱歌,吃东西做事,xìng格上面像是变了,又似是没变。

  陈又咂咂嘴,同一个人,计较那么多干什么,没有意义的嘛。

  他往后靠,拿后脑勺一下一下磕着座椅,还是想不起来阎书所说的前面几个任务,系统真的死了,他叫魂都叫不回来。

  可怜啊。

  陈又把手伸进外套口袋摸摸,摸出片口香糖剥掉外面的纸,塞进阎书的嘴里,完了也给自己剥了一片嚼吧嚼吧吹个泡,先这么着吧,把今天过好,明天的事,等到了明天再说。

  系统那边缓一缓,应该就会活过来的。

  至于记忆,陈又眯了眯眼,他一定要想起来,自己本来就是智障了,再变成个会做一些奇怪的事,还会突然哭突然笑的神经病,那就真的太凄惨了。

  车子拐弯,停在红路灯口,阎书把口香糖吐在纸上面,揉着丢进袋子里,“陈又,给我拿一下打火机。”

  陈又问了在哪儿就去拿,把银色打火机抓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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