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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章

  不由自主地哆咳起来。这纪鸾英是个忠烈之人,决不袒护自己的子孙。就是薛雷真的打死国舅,也要问个水落石出。于是她又换了口气,继续盘问薛雷:“奴才,咱家花园门前有具死尸,不知是谁打死的。刚才万岁已经传下旨意,谁打死这个人,就封谁为二路元帅。”

  薛霆一听,就知道nǎinǎi在说瞎话。弄不好,薛雷准要上当。所以,俏俏地捅了他一把。

  薛雷不解其意,反而把薛霆的手一推,对着薛霆嘟囔起来“你少拦挡!想抢我的功劳不成?怪不得你告诉我,不管问什么,都说不知道。哼,原来你尽使心眼儿。”接着,转脸对老夫人说:“nǎinǎi,告诉你吧,那小子叫张鹏,是太师的儿子。早晨他从咱家花园门口路过,是我把他打死的。nǎinǎi,快去告诉我皇老爷,让他把二路元帅的帅印给我送来吧!”

  薛霆一听,心里说:完了,他把话都说出来了!这回,非让他抵命不可。又一想:不行!薛雷有一身好武艺,打起仗来比我强得多,决不能让他去抵命。要能把他留下,好去夹龙沟救驾。干脆.我把这事都兜揽起来得了。想到这里,连忙说道:“nǎinǎi,别听他胡说,张鹏是我打死的。”

  “你胡说,是我打死的!”

  “是我!”

  “是我!”

  小哥俩越说越僵,越争越烈,都说张鹏是自己打死的。

  老夫人看了看两个孩子,不由一阵心酸。眼泪象断了线的珍珠,嘀嗒嘀嗒滚落胸前。心里说:这两个不懂事的孩子,这样的事怎么能争呢?我可不能这样糊里糊涂地让两个孩子都去送死,得弄个一清二楚。她暗自寻思:薛雷xìng情暴躁,爱惹是生非,不会说瞎活;薛霆机灵多谋,能言善辩这回得先问问他。于是,问道“薛霆,你说国舅是你打死的,我来问仇你是怎样将他打死的?”

  薛霆一听,这回可糟了。薛雷打张鹏时,我回去取兵刃,没有看到是怎么打死的呀!可是,他还要争着替薛雷服死,脑子就转悠开了:薛雷打张鹏时,手中没有兵刃,门口却横着一根顶门棍。灵机一动,说道:“是我拿顶门棍把他打死的。”

  薛雷一听,他说的话有门儿,我得再问问他:“霆哥,你拿顶门棍打在他哪儿了?”

  薛霆不假思索地说:“当然是打在他头上了!”

  薛雷听罢,哈哈大笑:“错了,错了。”他转身对老夫人说:“他尽胡说。我打张鹏时,他不在跟前。我是这样打的他——张鹏骑马过来,要去校场比武。我说nǎinǎi不叫我去比武咱俩就在这儿比吧!张鹏不干,打马就走。我cāo起顶门棍,一家伙打断了他的马腿。上前一步,就这样把他擗成两半儿了!”

  纪鸾英一切全明白了。她大喝一声:“来人,把这个奴才给我绑了!”

  薛雷听说nǎinǎi要绑他大吃一惊:“nǎinǎi,你为什么要绑我?”

  “小冤家,你真大胆!竟敢违抗母命,结我招灾惹祸。如今太师已告下御状。皇王爷传下圣旨,要你去抵偿xìng命。”说罢,呜呜地放声大哭起来。

  薛雷到现在才如梦方醒,后悔也来不及了。

  这时,家人拿着绳索,上前就要捆绑薛雷。薛雷把眼珠子一瞪:“看你们谁敢绑我!”

  “奴才,大胆!”老夫人站起身形,接过绳索,亲自绑了薛雷。然后对马周说:“马将军,奴才已经伏绑,请你带他上殿领罪去吧!”

  马周听了,还是不走:“老嫂子,圣旨上写得明白,要带薛雷、薛霆二人一同上殿。这薛霆……”

  “刚才你亲眼看见。我审问得明明白白,薛霆并非凶手,带他为何?”

  马周一听,心里也觉着难受。但是,王命在身,怎好违抗?只好向老夫人解释:“老嫂子,既是圣旨来传,还是同去为好。有什么冤枉之事,万岁会弄清楚。”

  “唉!”老夫人长叹一声,“罢罢罢!既然如此,我同两个奴才一齐上殿领罪!”

  “如此甚好,嫂嫂请!”

  老夫人临行时,嘱咐家人:“不准把此事告诉薛奎。”安排已毕,便带着两个孩子,随马周向午朝门走去。

  马周上殿jiāo旨,“万岁,纪鸾英带着薛雷、薛霆前来请罪,现在午门外候旨。”

  “宣他们上殿!”

  殿头官高声呼喊:“万岁有旨,纪鸾英带着薛雷、薛霆上殿!”

  纪鸾英祖孙三入来到八宝金殿,跪倒在阶前,口尊:“万岁,万岁,万万岁,臣妾纪鸾英,家法不严,教子无方。小奴才薛雷惹下横祸,臣妾带他们上殿领罪,望万岁开思。”

  李旦一拍龙书案:“胆大的薛雷、薛霆你二人目无法纪,打死人命,该当何罪?”

  薛雷抬头看了看李旦,毫无惧怕之意:“皇老爷,您不是让我们比武吗?昨天我们打架就没事,今天打架就有罪,你说话还算数不算数?”

  “住口!昨日你们是奉旨比武,今天你是无故伤人。”

  “对呀!昨天我们没比完你说今天接着茬再比。反正是比武,在哪儿比不一样?今天我就近打死了他,还省得走路呢!”

  文武大臣们一听,心里说:这个愣小子,死到临头,还敢犟嘴。

  李旦也被他弄得啼笑皆非。心里想:这个不懂事的孩子,要不惹祸,将来定是国家的栋梁之材。

  这时,太师张云龙跪倒盯本:“万岁,王子犯法,与民同罪,圣上要结我儿做主哇!”说民又凄凄惨惨地大哭起来。

  李旦安慰太师道:“老爱卿不要悲伤。国舅已死难以复生。眼前之事,朕自有公断”

  “谢万岁!”张云龙站在一夯,要看李且如何发落。

  李旦又问道:“你二人是怎样打死国舅的?”他的意思是:要弄清案情,找理由为他俩开脱罪责。

  可是,这两个孩子都要往自己身上揽。薛霆口齿伶俐,说话抢了先:“皇老爷,这事儿与薛雷无关。是我早晨出门练武,遇到张鹏。我二人争吵几句,就动起手来。我先拿顶门棍打断他的马服,张鹏落马。我上前一步,就把他擗成两片儿了!”

  这阵儿,薛雷才明白过来;闹了半天,薛霆不是和我争功,而是想替我领罪。这怎么能行?好汉做事好汉当,我可不能连累他。于是,急忙说道:“皇老爷,你别听他的,张鹏真是我打死的。在家里nǎinǎi问这个事,我全说了。霍哥记下我的话,又来向你学舌。

  薛雷和薛霆一争罪,难住了李旦,急煞了纪鸾英,乐坏了太师张云龙。

  张云龙又上前盯本:“万岁,他俩讲得明白,就该依法治罪!”

  李旦也没有办法可想,只好口传旨意:“都推出去斩首!”

  一声令下,可怜两个孩子被武士推了出去。

  纪鸾英一看大事不好,“扑通”一声跪倒阶前“万岁,杀人者只有薛雷一人,与薛霆无关。望万岁手下超生,万不可错杀无辜啊!”

  张云龙哪能容他辩解?急忙奏本:“万岁,薛雷和薛霆同杀我儿,是我府中家奴亲眼看见。只因我儿昨日奉旨比武,纪鸾英为夺帅印,设下达条dú计,乘今日我儿到校场之机,拦路组杀,暗害对手,以求一逞。当今朝廷招贤用人之时,她竞如此忌贤妒能,残害良将。依臣看来,不仅薛雷、薛霆应当抵命,纪鸾英也该治罪!”

  纪鸾英一听:他这不是造谣诽谤,无中生有吗?从前,她对张云龙就有所成心,如今一见,更确信他图谋不轨,居心叵测。因此不由怒火上升:“张云龙,说话可要问问自己的良心!你谣言惑君,yù置我薛门一家于死地,居心何在?难道想害尽忠良,篡权谋位不成?”

  纪鸾英这几句话,正中张云龙的要害。只见他急出一头冷汗,干着急说不出话来。

  李旦本来想饶恕一人,只因太师盯本太紧,难以周旋。刚才纪鸾英又把太师数说一气,越闹越僵。他心里想:我得先把纪鸾英止住,再说服太师。得想一条两全之策,让他们都过得去。于是,喝斥道;“纪鸾英,金殿之上,不准你妄语伤人!”

  李旦用心良苦,纪鸾英哪里知道?她听李旦这么一说,还以为是偏袒太师呢!所以,不由得怒火升腾。只见她伸出手来,指着李旦说:“李旦,明明是太师信口雌黄,想陷害我薛门之后。你身为国君,就该明察秋毫,秉公执法。你为什么偏袒大师,只听一面之词,灭绝我薛门之后?要杀,连我一起都杀了吧!”

  李旦听了这话,焉能不气!他狠狠一拍龙书案:“陡!纪鸾英你纵子行凶,杀害无辜,难道就无罪吗?朕念你薛家世代忠良征杀疆场立下汗马功劳,本有心开脱于你;想不到你硬要找死,那就别怨朕无情了。来呀,把纪鸾英推出去,一同斩首!”

  就这样,纪鸾英也被推到法场。

  张云龙心中暗喜,立即向李旦讨旨监斩。

  李旦气急败坏,也不思索,当即允准。

  掌朝太师张云龙领了旨意,来到监斩棚内。工夫不大,就听得“当啷啷”放响了头一声追魂大pào。

  张云龙传令“刽于手,准备开斩!”

  张云龙巴不得三声追魂pào快点响。他伯时间一长,有人出来保木。皇上一变卦,那就斩不成了。

  果然不出张云龙预料。头一声追瑰饱刚刚响过,就听有人高喊:“刀下留AI”

  张云龙往前一看:来了两乘凤辇,半朝鸾驾。她们要上殿保本,搭救纪鸾英祖孙三人。

  yù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八回 救小将惊动昭阳院 失潼关兵围长安城

  纪鸾英祖孙三人被绑赴法场,刚响过头声追魂pào,就听有人高喊;“刀下留人!”她二人是怎么来的呢?纪鸾英带着二位公子一走,家人们知道凶多吉少。可是,老夫人有令,不准告诉薛奎,只好让两位公主知道。于是,派丫环赶到两个驸马府,结公主报信。两位公主赶到这儿,正放响了第一声追魂大pào,她们心中着急,才脱口高喊了一声。

  姐妹二人不用召宣,直奔到八宝金殿,双膝跪倒,齐声高呼:“万岁,儿臣见驾。”

  李旦看得清清楚楚,却明知故问:“下跪者何人?”

  “我是金屏公主。”

  “我是银屏公主。”

  “你二人不召而来,有何本奏?”

  “万岁,我婆母和两个孩儿被绑在法场,不知他们身犯何罪?”

  李旦余怨末消,怒悻悻地说:“你们养子不教,闹出人命。朕没有责怪你们,你们反倒问起本王来了。”

  二位公主连忙苦苦哀求:“两个奴才年幼无知,不懂国法,惹下横祸,也怨儿臣教子不严。且念他薛家祖祖辈辈为大唐江山出生入死、蒙冤受屈,一门忠烈,您就饶恕他们这一回吧!”

  “公主此言错矣!有功行赏、有过受罚,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是历来的国法。本王如果枉法徇情,怎么服众?你们不必多讲,快快下殿去吧!”

  二位公主一听:蠖,好你个李旦,纸扎人穿衣服——倒端起架子来了。这大唐的江山,是我父王临时托付结你的。真是小人得势,翻脸无情。她俩越想越气,不由得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

  银屏公主开口就骂:“昏王!我父王御驾亲征,我公爹常年在疆场征杀,如今君臣被困在夹龙沟,你难道不知道吗?这大唐江山jiāo给你代管,你不营救我父王和父帅,却稳坐朝廷,斩杀他们的后代。难道你要杀尽异己,独霸天下不成!”

  公主这一番骂可够厉害的。那真是利如刀剑,入木三分啊!李旦听了,只气得面色蜡黄,牙颤唇抖。他狠狠地一击龙书案,就想说:“把她们也推出去斩首!”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为什么?他一想:这是李显的两个爱女,金枝玉叶之体。再把她们治罪,就显得不近人情了。于是,舌头一打转,说道:“把她们轰了出去。”

  两位公主出了金殿,直奔法场,见了婆母纪氏夫人,双双跪倒哭道:“婆母,万岁心狠如蝎,我二人求情不允。”

  老夫人眼含热泪,说道“儿呀,这一祸事是薛雷惹下的,他死了,罪有应得。可是,薛霆却无辜遭殃。自从他生下来,还没见过他爹爹的面呢!唉,干不怪,万不怪,都怪我没有管教好他们,如今后悔晚矣!”

  二位公主看看两个孩子:一个个面不改色,气不长出,若无其事。银屏公主眼望薛雷,叫赵“冤家,都因为你惹下大祸,让你哥哥和nǎinǎi跟着受此苦难。唉,我悔不该生下你这个不孝的奴才。”说是说,骂是骂,恨是恨,疼还是疼。银屏公主一边数落,一边抱住薛雷痛哭起来。

  薛雷说:“娘啊,您别哭了,哭顶啥用!我和哥哥死了,也不算赔本。打死老jiān贼的狗崽子,也是为国尽忠。我nǎinǎi可不能死,你把她领回去吧!”

  “唉,俊孩子,这是王法,能随便把你nǎinǎi领走吗?”

  金屏公主哭着哭着,突然止住了眼泪。站起身来对银屏公主说:“妹妹,你在此看守法场,我去后宫院搬请咱皇娘去。让她求情,或许还有救。”说完,上了凤辇,宜奔向昭阳宫院。

  金屏公主来到昭阳院,下了风辇,也不让人禀报,发疯般向里奔跑,她边跑边哭,边哭边喊:“皇娘,您快救命哪-

  正宫娘娘正在宫中养神,一见金屏公主哭喊着跑来,心里就是一惊。她赶紧起身离座,迈步迎上前去:“皇儿,因何落得这般模样?”

  “皇娘啊,快走,眼看要人头落地了。”金屏公主拉起皇娘的袖子,就往外调。她自作主张传令宫入:“快备风辇。”

  娘娘一看大公主风风火火的,沉不住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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