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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2 章

  在这里生意很火,照顾不及便由楚父送回去,这一送就是十多年。后来他们将饭馆开到深圳,稳稳妥妥赚着小钱。期间逢年过节才跑回来看家人。后来小周的病情恶化,yào物已经无法制,没过两年便安静离世,楚父之后又呆了两年,给小周的老母放下10万才携着楚母回来。

  楚寒恨他们,不是因为不管她,而是他们欠她一个明明白白的理由。

  因为他们的常年离开,楚寒从小在外婆那里就被邻里邻居的小破孩说成有娘生没爹认的野孩子,回到A市在爷爷nǎinǎi家,亦好不到哪去。不是被说成她不是楚父亲生的,就是她有爹生没娘教,电视电影里学来的极其讽刺的段子她可真没少听。儿时小孩子们会当面说她,长大了邻里大人们还是有闲言碎语,尽管她能做到充耳不闻,但对他们依旧怀恨在心。

  是什么原因,能让他们不管孩子只浪迹天外。

  所以她一度相信自己是“野种”。

  只在长大了,眉眼和母亲愈来愈像,鼻子和嘴与父亲年轻时瘦削的脸盘神似,她才不再怀疑。邻里们也不再传闲言碎语,但她的恨还在,而当年的那群人依旧会在茶余饭后谈起这桩陈年旧事,仿佛能从中取经,教她们如何警惕身边年轻貌美的姑娘,并提防自己的男人。

  ☆、第48章 当你老了

  故事讲完,顾长安沉默良久,才说,“你是怕别人说闲话吗?”

  “对,”顾母坦言。

  “可你们不是知道实情吗?为什么还要怕别人说闲话?”

  “我知道并不代表别人知道,也不代表别人相信。她真做了我的儿媳fù,有的闲话听。”

  “你不听不就是了吗?”

  “儿子你是真傻还是假傻,闲言碎语不是不听就没事的,它能淹死人,不然当年她爸妈不会离开跑到广州那么远的地方。”

  “你不是说他们跑广州是因为那个人在广州老家养伤,她爸妈是去照料并付医yào费的嘛?”

  “你还真信,赚医yào费这里不能赚嘛?照料,怎么照料,楚寒她爸会同意自己的老婆照顾自己的情敌嘛。不过是躲开这里而已。 ”

  顾长安之后一直沉默,他本打算听完故事,捡重要的关乎楚寒心结的事做一简要概括,告诉她当年实情,让她了了夙愿。听完了却觉得自己幼稚,有些事情,听上去简单无关痛痒,却让你怎么都开不了口。这便是所有亲人都不愿跟她谈及过往的原因,不知道不清楚,反而落得一身清净。

  只是心疼她这么多年所遭受的委屈和谣言,难怪楚航咬牙切齿,心疼这个妹妹,更怕他妈伤害她,这件旧事抖落出来,不大却让人神伤。

  他回到卧室,拨通楚寒的电话,拉开落地玻璃门慢慢走向阳台,北方的寒夜异常刺骨。电话很久之后才被接起,女孩彼端异常调皮了句:

  “中午不是刚打过电话嘛,又想我了呀。”

  “是,很想你很想你很想你”,顾长安无脑重复。

  女孩那边噗嗤一乐,笑着调侃他,“琼瑶阿姨附体了吗?好想好想,好想好想。”她学着调调,唱了句赵薇情深深雨蒙蒙里的chā曲。

  “你能接着唱吗?”

  “不行”,楚寒果断拒绝,“一句已经是上限了,再唱一句今晚你就得失眠。”

  “为什么?”

  “被吓着了呀,我向来有自知之明,从不做伤天害理之事”。

  顾长安无奈苦笑,“我从来说不过你,就像楚航一样。”

  “好端端提那家伙干嘛,今天他在爷爷家,怎么看我怎么不顺眼,憋着话想骂我,但最终没骂出来。我懒得搭理他,谁知道他又哪根筋不顺了。”楚寒抱怨。

  顾长安“哦”了声,叮嘱她早点休息,便挂了电话。

  他深吸一口气,然后慢慢吐出来,在寒夜里,白色雾气开出一朵纠缠的花,霎那不见。

  他也该想一个策略抵御此次威胁,尽可能找一个两全方法解决这件事。而且即将毕业,很多以前从未认真想过的事,也该拿起来承担了。比如父亲让他接手在外投资的企业,比如让他出国学习管理,再比如楚寒。

  除夕夜,顾长安早早约了楚寒,西山有灯会,准备一块去爬。楚寒临出门,给父亲倒了杯普洱,说,“我和同学约了去西山看灯会,晚上会早点回来,你和我妈等不住就先睡。”

  “太晚不安全,要早点回来”。父亲叮嘱她。

  “知道了。”

  她和父母的关系缓和很多,很大原因是顾长安,一是他们的恋爱让她整个人阳光开朗,二是顾长安上学期不遗余力的监督叮嘱。

  “没的说就说些废话,吃了吗喝了啥,都可以,你要慢慢爱上他们。虽然这话听起来很骚情,但是生生父母是我们最亲的人,你需要接纳他们的关心,也要去关心他们。我不知道你们之间怎么了,你愿意说我就愿意听,你不愿意说我能做的就是让你慢慢靠近他们。”这话是在楚寒某一个黯然神伤的瞬间,顾长安忍不住说出口的,说出来时楚寒并没排斥,只是无奈一句,你怎么帮。

  结果是小半个学期,顾长安每逢周末就催促她打电话,打了那么几次,她尴尬了几次,也让父母受宠若惊了几次,再多几次就慢慢习惯了。

  楚寒出了小区门不远,就看见路灯下站着的男孩。她高兴地喊声,“我在这里”,“里”字刚说完,路灯全部亮起,仿佛被她情绪所感染,因此要照亮全世界。

  顾长安抬头看看路灯,会心一笑,大步走向她。

  “好嗓子,谁说你五音不全,路灯都能被你喊亮了。”顾长安笑话她。

  “这话我能理解为我比‘九品芝麻官’里的包龙星还牛气嘛??”

  “我永远说不过你,就当你说得是真的。但你可千万别把死人喊活,大晚上很吓人的。”

  “死人有什么可怕的,活人才可怕”。

  楚寒不咸不淡的一句,听在顾长安耳里却很惊心。

  他索xìng拉起她的手,直接奔往西山。人山人海是意料之内,但好心情还是随着烟花bào竹通红通红燃烧起来,点亮整个夜空。他们买了两个孔明灯,背对背写下新年愿望,顾长安试着偷看楚寒写了什么,被她一个手刀给挡回去。

  “不能偷看,偷看就不灵了”,楚寒像个小孩一样天真。

  “你还真信啊?”

  “你不信那你干嘛写,本来就是,许愿祈祷,图的是心理体验,总不能当真,但我们觉得高兴就行,不是吗?”

  “是是是,你说的对,我不偷看了好吗?”

  楚寒哼了声,继续写。

  放飞的时候,两人手牵手十指相扣,一瞬间竟有些煽情,随着美丽的烟花,噼里啪啦的bào竹,灯越飘越远直至不见,一个写着“等我两年”,一个写着“长相思,在长安”。

  但只字片语,只是随着灯消逝不见,并未说给对方,还是太过含蓄,还是太过年轻。

  “我背你好吗?”顾长安指着山顶不远的一段坡路,问她。

  “不要,你看有谁是被背着的,除了小毛孩。”楚寒举目四看。

  “你以为你有多大,小我三岁不说,身高都矮我这么多。”顾长安像极了林史明当时比划二人身高的无赖样,抬手将楚寒身高比在自己的肚脐眼,“看你多矮”。

  楚寒不生气反倒笑起来,笑弯腰,顾长安顺势蹲下将她背起,“你这么轻,以后没我看着也要多吃,不要怕长ròu。你们女孩子瞎讲究什么骨感美,瘦了吧唧有什么好看的,摸起来ròuròu的才健康,所以以后要多吃ròu,不要挑食,准时去吃饭,作息也要规律,不要以为年轻就肆无忌惮的熬夜,熬夜很伤身体。也不要再逃课,要好好学习。”

  楚寒在他背上,笑得像一只偷油的老鼠,“你和楚航真不愧为好基友,教育起人来总是一道一道的,说得三观非常正确,但就是让人不爱听。”楚寒咳了声,正色道,“这位同学,你说让我不要再逃课,是谁说我的人生不完整教会了我逃课。说我们女孩追求骨感美,那还不是你们男生逼得,胖妹子哪个没被你们开涮过。”

  顾长安黑线,无力感汹涌。

  临近山顶,顾长安温柔问她:“楚寒,你有没有听过这句话,老婆老婆老了要人驮,我现在正驮着你,你开心嘛?”

  “开心”,楚寒抱紧他,头埋在他背上。

  一滴眼泪掉下来。

  顾长安送她到小区门口时,她父亲抽着烟正等在外面,烟头小小的红心一呼一吸间忽明忽灭,开在墙角。

  “回来啦,”父亲问她,看眼顾长安,也不多问,只说声谢谢送她回来,就先走了。

  顾长安抱抱她,附在她耳边轻声一句,“要乖,要新年快乐,要一直爱我。”

  “ròu麻”,楚寒从他怀里退出来,摆摆手小步跑回去,临拐到楼门口时,转过身也非常ròu麻的比了个桃心,只是光线黑暗,也不知他看没看到。

  父亲在她回去后也没多问,只是嘱咐她早点洗漱睡觉。

  她带着藏不住的笑意,嗯了声,回到自己卧室,摆了个舒舒服服的大字,躺床上望着天花板,重复着那句:

  老婆老婆老了要人驮。

  有什么感情比得了头发花白依旧搀着对方,走在夕阳西下。等到老婆婆走不动时,老爷爷蹲下来驮起老婆婆,一起走到炊烟四起,一起走到百鸟归林。

  当你老了头发白了睡意昏沉

  当你老了走不动了炉火旁打盹

  当你老了眼眉低垂灯火昏黄不定

  当我老了我真希望这首歌是唱给你的

  ☆、第49章 两年之约

  顾长安在大年三十这天,当着父母的面,说出了自己几天来苦思冥想的两全法。

  “妈,我知道你和我爸想尽办法才让我舅给我弄到的宾大名额,我不喜欢管理,更不喜欢跟人打jiāo道做生意,但是这几天我想了很多,要我去留学我同意,要我回来听我爸的安排我也同意,但是,你们也得答应我一件事。”顾长安从容不迫说道。

  “什么事?”顾母惊喜之下隐含担心,比起顾母,他父亲要淡定很多,只是抱着胳膊坐在沙发正中间,看着自己的儿子,像个男人一样跟自己谈条件。

  “我保证自己留学期间的两年,好好学习不联系她,如果两年后毕业回来,我还喜欢着她,她还喜欢着我,您就不能再拒绝我们。”

  “你能保证吗?”

  “如果您敢保证,我就敢保证。”

  “好啊,”顾母轻笑一下,“我答应你,你也得信守诺言。”

  “您还得答应我,这两年,一次也不能去骚扰她。”

  “我能怎么骚扰她,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顾母有些不悦。

  “不管,反正您就是不能去找她。”顾长安有些执拗。

  “好好好,我知道了,还有别的吗?”

  “没有了,你只要答应我这两件事就行,”顾长安掷字有声。

  “不是说答应一件事吗?怎么成了两件了。”顾母看着自己的儿子,失笑。

  “妈”,顾长安有些恼羞。

  “好好好,我答应你就是了,看把你急的,你们这些小年轻,我看能成什么气候,还两年呢。”顾母有些不屑。

  顾长安没理会他妈,看着他爸,字正腔圆道:“爸,你今天也听到了,我妈答应了我,如果两年后她反悔,你就得出面解决。”

  他父亲看着他故作很man的样子,眼里轻轻溢出笑。

  “我知道了。”

  顾长安临上楼,冲他妈不放心喊句,“妈,你答应我了的,我也答应你,我们都不能食言,我爸在场的。”

  看着自己犟儿子的背影,顾母推推顾父,“你答应他做什么?”

  “行了,答应了就要做到。别老觉得谁家的姑娘都配不上你宝贝儿子,你只要好好管教他就行。”

  顾母话到嘴边又咽回去,算了,两年以后谁知道会怎样,他同意去留学就行。

  顾长安回到自己房间,跌到床上,深呼一口气,对着天花板苦笑。

  这也算下下策,也是唯一能和她妈抗衡jiāo谈的事情。

  爸妈早就想让他转管理,但他执意不肯,他不喜欢父亲官场商海周转的圆滑样,但父亲在外投资的企业迟早要jiāo到他手上,若非临近毕业,他要为将来做打算,考虑到这些因素,也许想不到用这个筹码来和母亲jiāo换。

  说是jiāo换,不如说是冒险赌博。

  即使没有楚寒,他本打算大学毕业去国外主修金融管理,这年头就业形势严峻,有资源不用才是傻缺,多少人都渴望有个靠山让自己安心倚着,即使是创业也能拿出资本,即使赔翻背后也有人挺着。只是他一贯淡然,父母压根没注意到他内心这几年的悄然变换。还以为他抗拒不从,所以等他主动提出,自然乐得答应,孰重孰轻还是很明晰的。

  况且,在顾母心底,楚寒并不像周译欢那般,需要直接被判死刑,只是不合格而已。

  顾长安深知这一点,掐中了母亲的命门,所以他赌赢了。

  虽然,顾母也极有可能强制他出国,强拆散他们,但可以和平解决,顾母也不想折了面子,他知道母亲对于两年之约毫不担心,因为他和周译欢分开不联系一年多,感情淡漠便散了,他和楚寒也成不了多大气候,顾母笃定。他对母亲分析的很到位,也是用心良苦,虽然有些忤逆。

  只是接下来他还要和楚航博弈,输赢在嘴皮。

  他约了楚航,依旧是市体育场,只是地点换在了室外的露天场地,过年期间,馆内都关着门。楚航空着手来,顾长安将自己的篮球抛给他,两个人脱掉羽绒服就投起篮。

  依旧是满头大汗才歇了脚,顾长安将楚航的羽绒服扔给他,自己也披好衣服,两个人坐在冷风呼呼里,有一搭没一搭说着毕业打算。

  “我已经考了GRE,这学期一开学,处理处理手头的事,再办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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