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明天是sophia，后天是caroline~”她嘟嘟囔囔的说着一串又一串英文名，说着说着自己倒被自己逗笑了。
“我叫什么呢，”她自言自语道，“对了，我叫sissi”
“恩，好，sissi”陈月白点点头。
“bye”她挥了挥手，然后在两个黑衣男子的陪同下走出了酒吧。
陈月白回到住处的时候，已经是凌晨2点，他裹紧了外套，刻意在外面多转了几圈，好散掉身上的酒气。开门后却发现客厅里亮着灯，空气中有着巧克力甜腻的气味，而茶几上则放着一碗冷掉的牛ròu面。
卧室里的姑娘并没有睡着，她听见了开门的声音，但还是选择了沉默。昨夜她满怀欣喜的等待着，一个小时过去了，两个小时过去了，菜凉了又重新热了一遍。她眼巴巴的等到了12点钟，期待伴着菜上的热气一点点的冷却下去。姑娘趴在窗台上往外望着，居民楼中只有几家亮着灯，不知道哪里传来麻将声，在安静的夜里碰撞出寂寞的声响。她望啊望啊，最后失落的拉上窗帘，点燃蛋糕上的蜡烛，等到蜡烛一根根燃尽，便大口大口的吃着蛋糕，将整个蛋糕吃的一干二净。肚子胀的要死，眼泪流了下来。“明明是满足了啊，哭什么”她对自己说，用手蛮横的在脸上抹了一把。
男生想起姑娘昨晚似乎在厨房准备了什么，现在一定在生自己的气。他看了眼紧闭着的卧室房门，坐了下来，捧起那碗冷掉的面，一口一口的吃着。
吃了几口，门吱呀开了。林以家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我帮你去热一下吧”
“哦，好，那个，我昨天晚上临时有事”
她淡淡的恩了一声，接过碗往厨房走去。
几分钟之后面热好了，“糊了不好吃，你将就一下吧”林以家将热好的面放在了男生面前。
“你是在等我吗，对不起”他看着她，歉疚的说。
“没有，你快吃吧”他的身上有淡淡的酒精和香水混杂的味道，林以家觉得心在一点点下沉。她避开了他的眼睛，那里不知道什么时候爬上了红血丝，“你多休息吧，别~”“别太累了”她走回了房间。
☆、梦见秣陵惆怅事
能够在一个陌生的城市遇见熟悉的人，是一种奇妙的感觉。
在春日的街头上，林以家一个人走着，习惯这座城市便从习惯它的速度开始，低着头，什么也看不见，匆匆忙忙。“喂，林以家！”
有人似乎在呼唤她的名字，声音明快而爽朗。
林以家觉得自己可能是产生了幻觉，毕竟在这里没有谁认识她，便继续向前走着。
“喂！林以家”又是一声，夹带着小小的气急败坏。
她在人流中回过头去，一眼便瞧见了拥有一头蓬松的红色卷发的姑娘。林以家愣了楞，姑娘却已经大步朝她走了过来，春天才刚刚开始，她便已换上了牛仔短裙，一双长腿又白又直。
“嘿，不认识我了，我是肖兮啊”她快活的笑着，笑容明亮，两颗小虎牙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肖兮？”眼前耀眼的姑娘与脑海中梳着丸子头的少女渐渐重合在了一起。她化了淡妆，更加凸显了自身的五官优势，曾经略带青涩的少女张扬之美渐渐被明艳取代，顾盼之间却依旧保留着当初的生动。“你更漂亮了！”，她忽然能够体会那些追求者的心理了，此时此刻实在不知道还有什么比这句话更加真诚。
“我也是那么觉得的”她利落的回道，依旧是毫不掩饰的自信与大方。
“你要去哪儿？”
“就随便走走”陈月白在白天大多数时间都在休息，她一个人呆在家里无所事事，便漫无目的的到处乱走。
“那就陪我吃饭去吧”肖兮将一只手搭在额头上遮住阳光，一脸理所当然的说。
“好啊”已经很久没有和朋友聊聊天的林以家觉得自己都快要变成一个忧郁少女了，哪怕只是吃一顿饭也要比她一个人呆着好些。
肖兮似乎偏爱一些不易找到的餐厅，两人七拐八拐，就在林以家彻底迷失方向的时候，一家小小的安静的餐厅出现在了眼前。
”到了“红发姑娘拍拍林以家的手臂，大力推开了玻璃门。由于地段偏僻，餐厅里零零落落的坐着一些散客，肖兮似乎累极了，将挎包往旁边一抛，舒舒服服的瘫倒在了沙发上。她就这么放空了十几分钟，才意识到对面还坐着林以家，便像个孩子似的认错道，”抱歉抱歉，我实在是困糊涂了“
”没事“林以家倒是习惯了，陈月白不爱说话，两人单独相处时也经常自顾自的放空。
”你这么好“肖兮的眉眼弯弯，”那这顿我请客好了，想吃什么尽管点“
林以家虽然不觉得饿，但还是不想辜负肖兮的好意，便点了她为自己推荐的意面。她点好后将菜单递给对方，肖兮却将其放在了一边。”你不是要吃饭吗？“林以家有些疑惑，对面耀眼的女孩子依旧嘴角弯弯，”待会你就知道了“
等到上了菜，对方的面前又是满满当当的。”我来的话都要吃好几份套餐，他们都知道的“满怀期待的姑娘将蓬松的卷发捋到背后，腮帮子一鼓一鼓的。
”你和以前一样厉害嘛“林以家看着肖兮的样子，不由得想起了两人补习结束后一起去甜品店的日子。”对了，之后你怎么不来了？“
”之后啊“肖兮叉起一块牛排塞进嘴里，”我爸妈闹离婚，两人忙着分家产呢，没空送我了呗“。她将嘴里的食物咽下，又狡黠的眯了眯眼。”其实啊，我们都知道去补习班没什么用，不是吗？“
林以家本来觉得自己似乎触及到了对方的伤心事，可肖兮看起来却毫不在意，”我爸这人吧，就是花心，当初那小三也忒天真，想凭肚子上位，这不，磨了一段时间就又有小四了“她喝了一口杯里的红酒，脸上依旧云淡风轻，”他早就被看穿了，我妈也就是吓吓他。男人嘛，越是有了钱和地位，就越爱惜自己的面子，里面多脏有什么关系，只要看起来干净不就好了“。
”对了，你呢，在这里上学还是旅游啊？“她似乎想起自己家里这种乱七八糟的关系并不容易理解，便转移了话题。
林以家摇摇头，”我没上学了，自己出来的“
”哟“肖兮的眼睛一亮，”离家出走，酷啊“
林以家无奈的笑笑，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发生的一切。
”一个人？“肖兮往服务生的方向看了一眼，对方立即走了过来将空盘撤下。
林以家继续摇摇头。
红发姑娘放下手中的刀叉，”别嫌我啰嗦啊，对男人嘛，不能全信也不好毫无保留“
第一次和别人谈论起这个问题，林以家还是有些无所适从，但她还是尝试着说出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我就是觉得，如果错过了，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肖兮一手托着腮，懒懒的倚在桌上，”他有那么好？“
林以家没有回答，只是想起陈月白便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
”唉，怎么一到这时候都变傻了“，她叹了一口气，手指绕着自己的卷发打转，”你记得学校附近的那家甜品店吗？“
”记得啊“
肖兮偏了头，看向窗外，”我那个朋友啊，当初也那么死脑筋“
林以家模糊的记忆中，似乎有这样一个人的存在，”吧台老板娘？“
“恩”肖兮点点头，“她不久之前走了”
“啊？”林以家虽然后来常去店里，但是很少见到那个老板娘，所有的印象只停留在了她很年轻，一时之间竟无法相信这个消息。
“很难相信吧”肖兮苦涩的扯了扯嘴角，“连你都不能接受，更何况我们呢”
“怎么会？”她下意识的问出了口，“不好意思，我并不想~”
“没关系”肖兮低下了头，“她那时候不是有个男朋友吗，长的特帅，但我看着老觉得不对劲。后来知道为什么了，他碰那些玩意儿。我们劝她分手，可她就是不听，和男朋友跑出去了，后来找到的时候，人已经冷了。据说她男朋友没钱了，脑子倒是转得快，就把她也拖下水，谁知道人就这样没了呢”
林以家伸出手去，握住了对方的手。
肖兮反握住她的，“其实也怨不了别人，她听不进去~我说这些也没别的意思，就希望你能多想想自己”“哎呀，你的面看起来不错，让我尝尝”说着便又笑嘻嘻的将叉子伸了过来。
第二份套餐陆续端了上来，肖兮咀嚼下咽食物的劲头却丝毫不见减弱。“我怎么觉得，你比之前吃的更多了呢”林以家玩笑似的说。
红发姑娘拿着餐具的手一僵，一点酱汁溅到了白衬衫上。“~”她骂了句脏话，随即毫无波澜的回着，“人长大了嘛，吃的就比小时候多了。”“对了，那你平时都做些什么呢”
“我？”林以家正专注的大勺大勺挖着布丁，“看剧，睡觉，打游戏，哦，有时候还做做饭什么的”
“哦，和我差不多”肖兮心里推测，男方应该是个不差钱的主儿。
“你在上学吗？”布丁的细腻口感在嘴巴里dàng漾开来，就是甜了一些。
“恩，其实后来我就没怎么念书，但我爸资助了学校，算是买了个大学名额”肖兮正吃着鸡ròu，口感却有些发柴，“怎么搞的”她有些不满，候在一旁的服务员急忙走了上来。
她在服务员耳边说了几句，对方有些慌张的点头，转身便去了厨房。“你是这里的VIP”林以家看出，这里的服务生们似乎对肖兮挺迁就的。
“VIP”肖兮笑出了声，“哦，对了，怪我没有说，这是我的餐厅啊”
“你的餐厅？你除了上学还有精力做这个？”林以家有些惊讶。
“大学嘛，就没初高中这么严了，时间完全是由你自己分配的”她将这盘菜推到一边，一个服务员忙伸手收了回去。
“是吗？那你还做些什么啊”
“模特，其实我想进演艺圈”肖兮眨了眨眼，一双大眼睛水灵妩媚，“不过我爸不许，说水太深”
“你长得那么漂亮，肯定可以的”林以家想了想，荧幕与聚光灯对于像肖兮这样的女孩子再适合不过了。
“哪有那么简单”肖兮将头发撩到耳后，简单的动作已经有了她自己的风情。可对面的这个高个姑娘还是单纯的紧。
这顿饭用了将近两个小时，两人走出餐厅的时候正值午后两点，阳光热烈。轻轻柔柔的春风吹起柳絮，悠悠扬扬的飘在街上。一团柳絮落在了林以家的头发上，她惯常不懂这些诗意的美感，只觉得粘腻厌烦。耳边却传来肖兮的笑声，她从来笑的张扬明媚，此时也不例外。肖兮踮起脚，伸手帮林以家摘掉头上的柳絮，人依旧摇摇摆摆笑个不停，“你这样子特别搞笑”。
她凑近时带着果酒香，十指纤纤。林以家注意到，今日她涂的是藏青色指甲油。橘红色的蓬松卷发，有一点醒目酱渍的白衬衫，还有藏青色的指甲，阳光下浸染出一股近乎妖异的美丽。
肖兮轻轻吹开指间的柳絮，在阳光下半眯着眼，“虽然不喜欢学习，但有时候我还真想念那时候啊”二中的校园里种满了柳树，在他们毕业的那一年，飘的纷纷扬扬。她那时还未染发，喜欢扎着丸子头，染着粉色的指甲，与大家穿着一模一样的宽松校服。经过走廊时会有许多男孩子偷偷看她，他们还没有完全长开，青涩的脸上冒着大大小小的痘痘，表达爱意的方式也是鲁莽而直接的，她不喜欢他们，但是却喜欢这种被人真心喜欢的感觉。所以即使面对大本大本的空白习题册和女生背后的议论，那时的肖兮也没有要离开的念头，她一点都不伤感的过着每一天，一点都不伤感的道别，只是偶尔想起会小小的怀念，怀念那时不用故作姿态。
“对了，给我你的联系方式吧”她拿出了手机。
“qq还是微信？”
“还是手机号码吧”
肖兮按下了拨打键，非要亲眼看着林以家将自己的名字存入通讯录中，“中文不方便，你打我的英文名吧。”
”是什么？”
“sissi。s，i，s，s，i”
☆、梦里不知身是客（一）
两人jiāo换了手机号码后，依旧像从前那样，并没有更加亲密的联系。
林以家终日无所事事，有时候也想找个人说说话，但顾虑着对方可能比较繁忙，不好意思去打扰。开头的基本都是肖兮，她出没的时间不定，有时是凌晨1点的时候忽然给她发一条语音，语音里女生醉醺醺的唱着歌；有时则是早上六点的时候，忽然给她分享一个搞笑的表情；有时也会是午夜12点的时候兴冲冲的发来一段自己在某个新的餐厅胡吃海塞的小视频。林以家往往回应笑脸，开始的时候林以家也会聊聊自己的事，但对方那边多数没了下文，久而久之她也觉得这些事已经翻来覆去再没有什么讲的意义。
晚饭之后陈月白又出去了，两人最近的jiāo流更加少，男生白日里总是一副疲倦模样，而她也不想说些什么。林以家在床上默默的刷着手机，试探着给肖兮发了一条微信，”无聊“。
一分钟之后，新消息提醒的声音响了起来。
”你那位呢？“
林以家叹了口气，倚在床头，”出去了“
”这个点还在外面？“对方发来了一条语音，声音有些嘈杂，可以听见动感的音乐声。
”哈，我竟然这么说，我也不是在外面嘛“大概是意识到周围音乐声太大，语音信息又改成了打字。
”他和朋友在网吧打游戏“林以家不知为何做了解释。
”哦，我在酒吧，要不要一起来“肖兮的信息回的飞快。
”不了，你还是少喝点酒吧“像肖兮这样子漂亮的姑娘难免会招惹觊觎，林以家关心的回道。
”你在关心我吗“后面配了几个两眼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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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什么呢，”她自言自语道，“对了，我叫sissi”
“恩，好，sissi”陈月白点点头。
“bye”她挥了挥手，然后在两个黑衣男子的陪同下走出了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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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好，那个，我昨天晚上临时有事”
她淡淡的恩了一声，接过碗往厨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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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在等我吗，对不起”他看着她，歉疚的说。
“没有，你快吃吧”他的身上有淡淡的酒精和香水混杂的味道，林以家觉得心在一点点下沉。她避开了他的眼睛，那里不知道什么时候爬上了红血丝，“你多休息吧，别~”“别太累了”她走回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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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春日的街头上，林以家一个人走着，习惯这座城市便从习惯它的速度开始，低着头，什么也看不见，匆匆忙忙。“喂，林以家！”
有人似乎在呼唤她的名字，声音明快而爽朗。
林以家觉得自己可能是产生了幻觉，毕竟在这里没有谁认识她，便继续向前走着。
“喂！林以家”又是一声，夹带着小小的气急败坏。
她在人流中回过头去，一眼便瞧见了拥有一头蓬松的红色卷发的姑娘。林以家愣了楞，姑娘却已经大步朝她走了过来，春天才刚刚开始，她便已换上了牛仔短裙，一双长腿又白又直。
“嘿，不认识我了，我是肖兮啊”她快活的笑着，笑容明亮，两颗小虎牙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肖兮？”眼前耀眼的姑娘与脑海中梳着丸子头的少女渐渐重合在了一起。她化了淡妆，更加凸显了自身的五官优势，曾经略带青涩的少女张扬之美渐渐被明艳取代，顾盼之间却依旧保留着当初的生动。“你更漂亮了！”，她忽然能够体会那些追求者的心理了，此时此刻实在不知道还有什么比这句话更加真诚。
“我也是那么觉得的”她利落的回道，依旧是毫不掩饰的自信与大方。
“你要去哪儿？”
“就随便走走”陈月白在白天大多数时间都在休息，她一个人呆在家里无所事事，便漫无目的的到处乱走。
“那就陪我吃饭去吧”肖兮将一只手搭在额头上遮住阳光，一脸理所当然的说。
“好啊”已经很久没有和朋友聊聊天的林以家觉得自己都快要变成一个忧郁少女了，哪怕只是吃一顿饭也要比她一个人呆着好些。
肖兮似乎偏爱一些不易找到的餐厅，两人七拐八拐，就在林以家彻底迷失方向的时候，一家小小的安静的餐厅出现在了眼前。
”到了“红发姑娘拍拍林以家的手臂，大力推开了玻璃门。由于地段偏僻，餐厅里零零落落的坐着一些散客，肖兮似乎累极了，将挎包往旁边一抛，舒舒服服的瘫倒在了沙发上。她就这么放空了十几分钟，才意识到对面还坐着林以家，便像个孩子似的认错道，”抱歉抱歉，我实在是困糊涂了“
”没事“林以家倒是习惯了，陈月白不爱说话，两人单独相处时也经常自顾自的放空。
”你这么好“肖兮的眉眼弯弯，”那这顿我请客好了，想吃什么尽管点“
林以家虽然不觉得饿，但还是不想辜负肖兮的好意，便点了她为自己推荐的意面。她点好后将菜单递给对方，肖兮却将其放在了一边。”你不是要吃饭吗？“林以家有些疑惑，对面耀眼的女孩子依旧嘴角弯弯，”待会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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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啊“肖兮叉起一块牛排塞进嘴里，”我爸妈闹离婚，两人忙着分家产呢，没空送我了呗“。她将嘴里的食物咽下，又狡黠的眯了眯眼。”其实啊，我们都知道去补习班没什么用，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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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你呢，在这里上学还是旅游啊？“她似乎想起自己家里这种乱七八糟的关系并不容易理解，便转移了话题。
林以家摇摇头，”我没上学了，自己出来的“
”哟“肖兮的眼睛一亮，”离家出走，酷啊“
林以家无奈的笑笑，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发生的一切。
”一个人？“肖兮往服务生的方向看了一眼，对方立即走了过来将空盘撤下。
林以家继续摇摇头。
红发姑娘放下手中的刀叉，”别嫌我啰嗦啊，对男人嘛，不能全信也不好毫无保留“
第一次和别人谈论起这个问题，林以家还是有些无所适从，但她还是尝试着说出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我就是觉得，如果错过了，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肖兮一手托着腮，懒懒的倚在桌上，”他有那么好？“
林以家没有回答，只是想起陈月白便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
”唉，怎么一到这时候都变傻了“，她叹了一口气，手指绕着自己的卷发打转，”你记得学校附近的那家甜品店吗？“
”记得啊“
肖兮偏了头，看向窗外，”我那个朋友啊，当初也那么死脑筋“
林以家模糊的记忆中，似乎有这样一个人的存在，”吧台老板娘？“
“恩”肖兮点点头，“她不久之前走了”
“啊？”林以家虽然后来常去店里，但是很少见到那个老板娘，所有的印象只停留在了她很年轻，一时之间竟无法相信这个消息。
“很难相信吧”肖兮苦涩的扯了扯嘴角，“连你都不能接受，更何况我们呢”
“怎么会？”她下意识的问出了口，“不好意思，我并不想~”
“没关系”肖兮低下了头，“她那时候不是有个男朋友吗，长的特帅，但我看着老觉得不对劲。后来知道为什么了，他碰那些玩意儿。我们劝她分手，可她就是不听，和男朋友跑出去了，后来找到的时候，人已经冷了。据说她男朋友没钱了，脑子倒是转得快，就把她也拖下水，谁知道人就这样没了呢”
林以家伸出手去，握住了对方的手。
肖兮反握住她的，“其实也怨不了别人，她听不进去~我说这些也没别的意思，就希望你能多想想自己”“哎呀，你的面看起来不错，让我尝尝”说着便又笑嘻嘻的将叉子伸了过来。
第二份套餐陆续端了上来，肖兮咀嚼下咽食物的劲头却丝毫不见减弱。“我怎么觉得，你比之前吃的更多了呢”林以家玩笑似的说。
红发姑娘拿着餐具的手一僵，一点酱汁溅到了白衬衫上。“~”她骂了句脏话，随即毫无波澜的回着，“人长大了嘛，吃的就比小时候多了。”“对了，那你平时都做些什么呢”
“我？”林以家正专注的大勺大勺挖着布丁，“看剧，睡觉，打游戏，哦，有时候还做做饭什么的”
“哦，和我差不多”肖兮心里推测，男方应该是个不差钱的主儿。
“你在上学吗？”布丁的细腻口感在嘴巴里dàng漾开来，就是甜了一些。
“恩，其实后来我就没怎么念书，但我爸资助了学校，算是买了个大学名额”肖兮正吃着鸡ròu，口感却有些发柴，“怎么搞的”她有些不满，候在一旁的服务员急忙走了上来。
她在服务员耳边说了几句，对方有些慌张的点头，转身便去了厨房。“你是这里的VIP”林以家看出，这里的服务生们似乎对肖兮挺迁就的。
“VIP”肖兮笑出了声，“哦，对了，怪我没有说，这是我的餐厅啊”
“你的餐厅？你除了上学还有精力做这个？”林以家有些惊讶。
“大学嘛，就没初高中这么严了，时间完全是由你自己分配的”她将这盘菜推到一边，一个服务员忙伸手收了回去。
“是吗？那你还做些什么啊”
“模特，其实我想进演艺圈”肖兮眨了眨眼，一双大眼睛水灵妩媚，“不过我爸不许，说水太深”
“你长得那么漂亮，肯定可以的”林以家想了想，荧幕与聚光灯对于像肖兮这样的女孩子再适合不过了。
“哪有那么简单”肖兮将头发撩到耳后，简单的动作已经有了她自己的风情。可对面的这个高个姑娘还是单纯的紧。
这顿饭用了将近两个小时，两人走出餐厅的时候正值午后两点，阳光热烈。轻轻柔柔的春风吹起柳絮，悠悠扬扬的飘在街上。一团柳絮落在了林以家的头发上，她惯常不懂这些诗意的美感，只觉得粘腻厌烦。耳边却传来肖兮的笑声，她从来笑的张扬明媚，此时也不例外。肖兮踮起脚，伸手帮林以家摘掉头上的柳絮，人依旧摇摇摆摆笑个不停，“你这样子特别搞笑”。
她凑近时带着果酒香，十指纤纤。林以家注意到，今日她涂的是藏青色指甲油。橘红色的蓬松卷发，有一点醒目酱渍的白衬衫，还有藏青色的指甲，阳光下浸染出一股近乎妖异的美丽。
肖兮轻轻吹开指间的柳絮，在阳光下半眯着眼，“虽然不喜欢学习，但有时候我还真想念那时候啊”二中的校园里种满了柳树，在他们毕业的那一年，飘的纷纷扬扬。她那时还未染发，喜欢扎着丸子头，染着粉色的指甲，与大家穿着一模一样的宽松校服。经过走廊时会有许多男孩子偷偷看她，他们还没有完全长开，青涩的脸上冒着大大小小的痘痘，表达爱意的方式也是鲁莽而直接的，她不喜欢他们，但是却喜欢这种被人真心喜欢的感觉。所以即使面对大本大本的空白习题册和女生背后的议论，那时的肖兮也没有要离开的念头，她一点都不伤感的过着每一天，一点都不伤感的道别，只是偶尔想起会小小的怀念，怀念那时不用故作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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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之后陈月白又出去了，两人最近的jiāo流更加少，男生白日里总是一副疲倦模样，而她也不想说些什么。林以家在床上默默的刷着手机，试探着给肖兮发了一条微信，”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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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位呢？“
林以家叹了口气，倚在床头，”出去了“
”这个点还在外面？“对方发来了一条语音，声音有些嘈杂，可以听见动感的音乐声。
”哈，我竟然这么说，我也不是在外面嘛“大概是意识到周围音乐声太大，语音信息又改成了打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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